个体化肿瘤相关抗原肽和肿瘤新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的临床药效学

关于疫苗的论文范文第五篇：个体化肿瘤相关抗原肽和肿瘤新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的临床药效学研究

　　摘要：个体化肽治疗性肿瘤疫苗是根据患者肿瘤异质性和人白细胞抗原异质性制备的一种精准医疗产品，具有抑瘤作用特异性强、不良反应少、抗原序列明确、易于制备和质控、经济成本相对较低等特点，此类疫苗已成为研发肿瘤疫苗的热点。本文分析总结了近20年来个体化肿瘤相关抗原肽和个体化肿瘤新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的Ⅰ~Ⅲ期临床药效学研究概况，以期为进行此类疫苗的研发和评价提供参考。目前，临床患者对个体化肿瘤相关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产生特异性体液和细胞免疫反应率分别约为70%和60%,个体化肿瘤新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中约60%的新抗原可诱导患者产生特异性细胞免疫反应，这2类疫苗最常见的不良反应为注射部位皮肤反应，整体具有较好的免疫原性和耐受性。

　　关键词：个体化治疗性肿瘤疫苗；肽疫苗；临床药效学；肿瘤相关抗原；肿瘤新抗原；

　　作者简介：贺庆，男，博士，研究员，主要从事生物制品的药效学与质量评价。联系电话：（010）53851580,E-mail:heqing@nifdc.org.cn.;*王军志，男，博士，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生物制品的质量控制与标准化研究。联系电话：（010）53851527,E-mail:wangjz@nifdc.org.cn.;

　　基金：国家"重大新药创制"科技重大专项资助项目（2018ZX09101-001）：创新生物技术药评价及标准化关键技术研究；

　　Abstract:Personalized peptide therapeutic tumor vaccine is a kind of precision medical product prepared according to the tumor heterogeneity and human leukocyte antigen heterogeneity in patients. It has strong anti-tumor specificity, low toxic and side effects, definite antigen sequence, and is easy to be prepared and controlled. Additionally, the economic cost is relatively low. This kind of vaccine has become a hot spot in tumor vaccine development. This paper analyzes and summarizes the Ⅰ~Ⅲ phase clinical pharmacodynamics researches of personalized tumor-associated antigen peptide therapeutic tumor vaccines and personalized tumor neoantigen peptide therapeutic tumor vaccines in the recent 2 decades, in order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and evaluation of such vaccines. At present, the specific humoral and cellular immune response rates of patients vaccinated with personalized tumor-associated peptide therapeutic tumor vaccines are about 70% and 60%, respectively. The specific cellular immune response can be induced in patients by about 60% of the neoantigens in personalized tumor neoantigen peptide therapeutic tumor vaccines. The most common adverse reaction of the two types of vaccines was skin reaction at the injection site, both of which generally had good immunogenicity and tolerability.

　　Keyword:personalized therapeutic cancer vaccine; peptide vaccine; clinical pharmacodynamics; tumor-associated antigen; tumor neoantigen;

　　肿瘤疫苗主要利用肿瘤抗原激发机体产生抗肿瘤免疫反应，可诱导机体产生免疫记忆，对预防肿瘤复发具有较强优势，已成为肿瘤免疫治疗的主要手段。针对患者肿瘤异质性和人白细胞抗原（human leukocyte antigen, HLA）异质性对肿瘤疫苗药效作用的影响，开发个体化治疗性肿瘤疫苗已成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和未来方向[1,2,3].肽疫苗抗原序列明确，易于制备和质控，经济成本相对较低，开发个体化肽治疗性肿瘤疫苗更是受到研究者青睐[4,5].

　　根据所选肿瘤抗原（包括肿瘤相关抗原和肿瘤新抗原）的不同[6],个体化肽治疗性肿瘤疫苗的发展主要经历了2个阶段：第一阶段（始于2004年）主要基于治疗前患者针对源于肿瘤相关抗原的一系列候选肽产生的体液和细胞免疫反应，选择免疫原性较强的候选肽制备的个体化肽疫苗（personalized peptide vaccination, PPV）；多数此类疫苗处于Ⅰ期（9项，治疗包括前列腺癌、胃癌、结直肠癌、尿路上皮癌和胶质母细胞瘤）和Ⅱ期（9项，治疗包括非小细胞肺癌、前列腺癌、胰腺癌、结直肠癌、膀胱癌和胆道癌）临床研究，少数处于Ⅲ期（1项，治疗前列腺癌）临床研究，且绝大部分是针对单独用药的临床研究。第二阶段（始于2017年）主要利用基因深度测序、蛋白质组学和生物信息学技术，分析鉴定患者肿瘤内具有较强免疫原性的肿瘤新抗原，利用新抗原制备的个体化肽疫苗（如NEO-PV-01,APVAC2和iNeo-Vac-P01），多数此类疫苗处于Ⅰ期和初步临床研究（6项，治疗包括黑色素瘤、非小细胞肺癌、膀胱癌、脑胶质瘤和胶质母细胞瘤）。

　　本文主要对上述个体化肿瘤相关抗原肽和肿瘤新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的临床药效学研究进行分析与总结，以期为进行此类疫苗的研发和评价提供参考。

　　1 个体化肿瘤相关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的临床药效学研究

　　肿瘤相关抗原主要包括组织分化抗原和肿瘤胚系抗原，一般过量表达于肿瘤，也表达于正常组织，具有较弱的肿瘤特异性，大多存在中枢耐受，具有较弱的免疫原性。目前，研究人员针对多种肿瘤（如前列腺癌、胃癌、结直肠癌、尿路上皮癌、胶质母细胞瘤、非小细胞肺癌、胰腺癌、结直肠癌、膀胱癌和胆道癌）进行了个体化肿瘤相关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的临床研究。

　　此类疫苗的整体设计思路一般根据患者HLA分型及免疫前后针对16~32个常见肿瘤相关抗原产生的体液和细胞免疫反应，个体化选择最多4个HLA（如HLA-A24+和HLA-A2+）匹配型抗原肽联合佐剂皮下注射免疫患者；其临床药效学研究一般采用EIISA/Luminex法检测免疫前后患者血浆抗原特异性抗体水平，评价疫苗的体液免疫原性，ELISA/ELISOPT-IFN-γ法检测免疫前后患者体内效应细胞[如外周血单个核细胞（peripheral blood mononuclear cells, PBMCs）]对抗原肽或抗原肽融合性抗原提呈细胞（如C1R-A2402和T2细胞）的反应，评价疫苗的细胞免疫原性，51Cr释放实验评价效应细胞对肿瘤细胞的细胞毒作用；免疫组化法检测治疗前后患者肿瘤中免疫细胞（如CD45RO+浸润性淋巴细胞、CD+8 T细胞和CD+20 B细胞）变化，ELISA法检测免疫前后患者血浆细胞因子（如血清淀粉样蛋白A、IL-6、IL-18、C反应蛋白、IL-12和TGF-β1）水平，流式细胞术检测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中免疫细胞[如CD+4 CD+25 T细胞、调节性T细胞（regulatory T cells, Treg）、髓源抑制性细胞（myeloid-derived suppressor cells, MDSC）]变化；结果显示此类疫苗整体具有较好耐受性，可诱导机体产生免疫应答并使患者获得临床受益，其临床药效学研究分析如下。

　　1.1 Ⅰ期临床研究

　　2004年Noguchi等[7]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和每一轮免疫后针对16个候选肽的细胞毒T淋巴细胞（cytotoxic T lymphocyte, CTL）反应，选择最多4个HLA匹配型候选肽制备成PPV,对该疫苗治疗HLA-A2+转移性激素抵抗型前列腺癌（10例）进行了一项Ⅰ期临床研究。患者皮内注射抗原肽，检测患者皮肤红斑和硬结大小，评价抗原肽的即时和延迟型超敏反应（delayed-type hypersensitivity, DTH）。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与抗原肽共同孵育，ELISA-IFN-γ法评价疫苗的细胞免疫原性；ELISA法检测患者血清中肽特异性IgG抗体滴度，评价疫苗的体液免疫原性；患者PBMCs作为效应细胞，PC93和PC93-A2前列腺癌细胞系作为靶细胞，51Cr释放实验评价效应细胞对靶细胞的细胞毒作用。结果显示疫苗可增强患者（4/10例）中的特异性CTL反应，引起患者（7/10例）产生特异性IgG抗体；疫苗引起的最常见不良反应为注射部位皮肤反应；患者的中位生存期为22个月。

　　2007年Noguchi等[8]对PPV治疗局部性前列腺癌（10例）进行了一项Ⅰ期临床研究。患者皮内注射抗原肽，检测患者皮肤红斑和硬结大小，评价抗原肽的即发型超敏反应和DTH.免疫前后患者PBMC为细胞反应模型，IFN-γ为指标，评价抗原肽的特异性CTL反应（细胞免疫原性）；ELISA法检测免疫前后患者血清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免疫组织化法检测CD45RO+浸润性淋巴细胞、CD+8 T细胞和CD+20 B细胞在肿瘤组织芯片中的分布。结果显示疫苗引起最常见的不良反应为1或2级皮肤反应，不会引起严重不良反应，具有较好耐受性；疫苗可分别引起8/10例和8/10例患者产生特异性细胞免疫反应和体液免疫反应；疫苗组（10例）肿瘤组织中CD45RO+浸润性淋巴细胞显著多于对照组（8例），且CD+8 T细胞仅见于疫苗组。

　　2007年Sato等[9]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针对25个（HLA-A24+匹配型）和32个（HLA-A2+匹配型）候选肽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和CTL反应选择最多4个HLA匹配型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联合5-氟尿嘧啶衍生物（TS-1）治疗晚期胃癌或结直肠癌（11例）进行了一项Ⅰ期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与抗原肽融合性CIR-A2402或T2细胞共同孵育，ELISA-IFN-γ法评价特异性CTL反应（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法评价免疫前后患者血浆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免疫前后患者PBMCs作为效应细胞，胃癌细胞系[如KATO-III（HLA-A24+/-A2+），KWS（HLA-A2+）]和结肠癌细胞系[如SW620（HLA-A24+/-A2+），COLO201（HLA-A2+）和COLO320（HLA-A24+）]作为靶细胞，51Cr释放实验评价效应细胞的细胞毒性；流式细胞术检测PBMCs中CD+4 CD+25 T细胞。结果显示联合疗法具有较好耐受性；疫苗可分别引起7/11例和9/11例患者产生针对至少一种抗原肽的特异性细胞免疫反应和体液免疫反应；4/11例患者获得稳定病情。

　　2008年Naito等[10]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针对候选肽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和CTL反应选择4个HLA匹配型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联合低剂量糖皮质激素治疗晚期激素难治性前列腺癌（hormone refractory prostate cancer, HRPC,11例）进行了一项Ⅰ期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与抗原肽融合性T2（HLA-A2）细胞或C1R-A24（HLA-A24）细胞共同孵育，ELISA-IFN-γ法检测疫苗的特异性CTL反应（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法检测患者血清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免疫前后患者PBMCs作为效应细胞，前列腺癌细胞系[PC93（野生型）、PC93-A2（HLA-A2+）和PC93-A24（HLA-A24+）]作为靶细胞，51Cr释放实验评价效应细胞对靶细胞的杀伤作用。结果显示疫苗可引起所有患者产生注射部位皮肤1级反应，无严重不良反应发生；疫苗联合脱氢皮质醇（prednisolone, PDL）或联合地塞米松可分别增强1/4例或8/10例患者的IgG反应；疫苗联合PDL或联合地塞米松可分别增强2/4例或5/7例患者的CTL活性；疫苗联合PDL或联合地塞米松可分别引起1/7例或6/10例患者的前列腺特异性抗原（prostate-specific antigen, PSA）下降至少50%;疫苗联合地塞米松组的疾病进展时间（time to progression, TTP,115 d）显著长于疫苗联合PDL组（42 d）。

　　2009年Hattori等[11]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和每一轮免疫后，针对25个（HLA-A24+匹配型）和32个（HLA-A2+匹配型）候选肽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和CTL反应选择最多4个HLA匹配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联合UFT和UZELL治疗转移性结直肠癌（14例）进行了一项Ⅰ期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与抗原肽融合性CIR-A2402或T2细胞共同孵育，ELISA-IFN-γ法评价特异性CTL反应（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法评价免疫前后患者血浆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抗原肽预刺激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作为效应细胞，HLA-Ⅰ匹配性结肠癌细胞系[如SW620（HLA-A24+和-A2+），COLO201（HLA-A2+）和COLO320（HLA-A24+）]作为靶细胞，51Cr释放实验评价效应细胞的细胞毒性。结果显示除1例患者的疫苗接种部位出现3级皮肤反应外，其余不良反应均为1级或2级；疫苗可分别引起9/10例和8/10例患者产生针对至少1种抗原肽的特异性细胞免疫反应和体液免疫反应；患者产生的特异性IgG反应与其整体生存率（overall survival, OS）具有显著相关性。

　　2010年Uemura等[12]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和每一轮免疫后，针对25个（HLA-A24+匹配型）和32个（HLA-A2+匹配型）候选肽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和CTL反应选择最多4个HLA匹配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治疗去势抵抗型前列腺癌（castration-resistance prostate cancer, CRPC,23例）进行了一项Ⅰ期临床研究。患者皮内注射抗原肽，测量注射部位皮肤红斑和硬结大小，评价患者即发型超敏反应和DTH.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与抗原肽融合性T2（HLA-A2）细胞或C1R-A24（HLA-A24）细胞共同孵育，ELISA-IFN-γ法评价抗原肽特异性CTL反应（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 法检测抗原肽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结果显示PPV可分别引起35%（6/17例）和88%（15/17例）患者产生针对至少1种抗原肽的CTL和IgG增强反应；所使用的57个抗原肽中，分别有9和36个抗原肽可诱导CTL和IgG反应；17例患者中有8例出现DTH,有4例的PSA下降超过30%;患者整体中位生存时间为24个月；疫苗耐受性良好，仅有1例出现注射部位3级红斑。

　　2011年Matsumoto等[13]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和每一轮免疫后，针对14个（HLA-A24+匹配型）和16个（HLA-A2+匹配型）候选肽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和CTL反应选择至多4个HLA匹配型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治疗晚期尿路上皮癌（10例）进行了一项Ⅰ期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与抗原肽融合性CIR-A2402或T2细胞共同孵育，ELISA-IFN-γ法检测抗原肽的特异性CTL反应（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法检测免疫前后患者血浆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免疫组化-CD45RO,CD45RA法检测治疗前后肿瘤区域变化。结果显示PPV主要引起1或2级注射部位皮肤反应，不会引起严重不良反应，具有较好耐受性；PPV可增强8例患者的特异性CTL反应和特异性IgG抗体滴度；4例产生临床反应患者的中位无疾病生存期（progression-free survival, PFS）和OS分别为21和24个月，所有患者的中位PFS和OS分别为3.0和8.9个月。

　　2011年Noguchi等[14]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针对14个候选肽（ITK-1）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选择4个具有最强抗体反应的HLA匹配型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联合低剂量雌二醇治疗HLA-A24+ CRPC患者（15例）进行了一项Ⅰ期临床（剂量递增）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与抗原肽融合性C1R-A2402细胞孵育，ELISA-IFN-γ法检测抗原肽的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法检测患者血浆中抗原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结果显示患者抗原特异性CTL产生率为67%（10/15例），抗原特异性抗体产生率为47%（7/15例）；不良反应主要为注射部位2级皮肤反应，未见治疗相关的3级系统性不良反应；纳入延长研究的12例患者的中位生存期为23.8个月。

　　2011年Terasaki等[15]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和每一轮免疫后针对14个候选肽（ITK-1）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选择4个具有最强抗体反应的HLA匹配型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治疗HLA-A24+的多发性或进行性胶质母细胞瘤（12例）进行了一项Ⅰ期临床（剂量递增）研究。结果显示治疗后患者中位PFS为2.3个月，中位OS为10.6个月，大多数发生疾病转移；该疫苗能诱导患者产生较轻微的剂量依赖性免疫反应，无严重不良反应，具有较好耐受性。

　　1.2 Ⅱ期临床研究

　　2012年Yoshiyama等[16]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针对31个候选肽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选择至多4个HLA匹配型肽制备成PPV,对PPV治疗难治性非小细胞肺癌（41例）进行了一项Ⅱ期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与抗原肽孵育，ELISPOT-IFN-γ法检测抗原肽的T细胞反应（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法检测患者血浆中抗原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结果显示完成第一轮免疫的患者中抗原特异性T细胞反应产生率为34%（11/32例），抗原特异性IgG抗体产生率为49%（17/35例）；完成第二轮免疫的患者中抗原特异性T细胞反应产生率为56%（5/9例），抗原特异性IgG抗体产生率为100%（18/18例）；患者（n=41）中位OS为304 d, 1年生存率为42%;最常见的不良事件是注射部位的皮肤反应（n=28）和低蛋白血症（n=21），未见严重不良反应；治疗前患者的血浆高水平C反应蛋白（C-reactive protein, CRP）是产生不良OS的预测因子，治疗后患者的血浆高水平CRP和低水平CD+3CD+26细胞是产生不良OS的预测因子。

　　2012年Noguchi等[17]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针对31个候选肽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选择至多4个HLA匹配肽制备成PPV,对PPV治疗CRPC（42例）进行了一项Ⅱ期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与抗原肽孵育，ELISPOT-IFN-γ法检测抗原肽的T细胞反应（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法检测患者血浆中抗原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结果显示接受和未接受多西他赛治疗的CRPC患者对疫苗的抗体阳转率分别为47%（9/19例）、41%（9/22例），细胞免疫反应率分别为32%（6/19例）、36%（8/22例）；接受和未接受PPV治疗的多西他赛耐药型CRPC患者中位OS分别为17.8和10.5个月，二者无显著差异（P=0.165 6）；PPV引起的最常见不良反应为注射部位皮肤反应，具有较好耐受性；治疗前患者的血浆IL-6水平升高是产生不良OS的预测因子。

　　2013年Yutani等[18]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针对31个候选肽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选择至多4个HLA匹配肽制备成PPV,对PPV联合Juzentaihoto（28例）或单独PPV（29例）治疗晚期胰腺癌进行了一项Ⅱ期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与抗原肽孵育，ELISPOT-IFN-γ法检测抗原肽的T细胞反应（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法检测患者血浆中抗原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和Th1/Th2细胞因子（如IFN-γ，IL-2,IL-4,IL-5和IL-10）；ELISA法检测血清淀粉样蛋白A、IL-6、IL-18、C反应蛋白、IL-12和TGF-β1;流式细胞术检测PBMCs中的MDSCs.结果显示首轮免疫后联合治疗组、单独PPV组的抗原特异性T细胞免疫反应阳性率分别为22.7%（5/22例）、42.3%（11/26例），抗原特异性体液免疫反应阳性率分别为43.5%（10/23例）、37.0%（10/27例），中位生存时间分别为148和187 d; 疫苗无严重不良反应，具有较好耐受性；Juzentaihoto不能影响患者的抗原特异性免疫反应，但可防止单独疫苗治疗中患者病情的恶化（如贫血、淋巴减少、低蛋白血症、血浆IL-6升高等）。

　　2014年Kibe等[19]根据免疫前和每一轮免疫后患者针对31个候选肽（来源于15个肿瘤相关抗原）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选择2~4个匹配肽制备成PPV,对PPV治疗晚期结直肠癌（60例）进行了一项Ⅱ期临床研究。ELISPOT-IFN-γ法、Luminex法分别评价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的CTL反应（细胞免疫原性）、血清特异性IgG抗体反应（体液免疫原性）。结果显示完成第一轮免疫的患者中抗原特异性CTL产生率为63%（32/51例），抗原特异性IgG抗体产生率为49%（25/51例）；完成第二轮免疫的患者中抗原特异性IgG抗体产生率为94%（33/35例）；患者（n=60）的中位总生存期（median overall survival time, MST）为498 d, 1年生存率为53%,2年生存率为22%;最常见的不良反应为注射部位皮肤反应（n=55,92%）。

　　2016年Noguchi等[20]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针对31个候选肽的血清特异性IgG抗体滴度选择最多4个相应的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联合最佳支持疗法（best supportive care, BSC）及单独BSC治疗膀胱癌（80例）进行了一项Ⅱ期临床研究。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与抗原肽共同孵育，ELISPOT-IFN-γ法检测抗原肽的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法检测血清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结果显示患者对疫苗的部分反应率为23%（9/39例）；疫苗联合支持疗法组患者的中位OS（7.9个月，n=39）显著长于单独支持疗法组（4.1个月，n=41）；两组间的PFS（2.0和1.8个月）无显著差异；对疫苗产生阳性免疫反应患者的PFS和OS均显著长于阴性反应患者；疫苗引起的最常见不良反应为1级或2级注射部位皮肤反应，无严重不良反应发生。

　　2016年Yoshimura等[21]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针对24个候选肽的血清特异性IgG抗体滴度和PBMCs中特异性CTL数量选择最多4个相应的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联合低剂量地塞米松及单独应用地塞米松治疗CRPC（73例）进行了一项Ⅱ期临床研究。结果显示联合疗法组中位PSA PFS（22个月）、中位OS（73.9个月）均显著长于单独地塞米松组（7和34.9个月），说明PPV具有良好的耐受性。

　　2016年Noguchi等[22]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针对31个候选肽的血清特异性IgG抗体滴度选择2~4个相应的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及其联合环磷酰胺（cyclophosphamide, CPA）治疗转移性CRPC（70例）进行了一项Ⅱ期临床试验。ELISPOT-IFN-γ法检测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中的CTL（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法检测免疫前后患者血清抗原肽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流式细胞术检测治疗后患者PBMCs中的Treg和MDSC.结果显示联合用药组（PPV+CPA）患者治疗后的Treg和MDSC分别显著低于单独PPV组（P=0.036）和高于单独PPV组（P=0.048），两组患者间的PFS和OS均无显著差异，表明低剂量CPA不会影响该疫苗的抗肿瘤作用；两组患者间的阳性免疫反应率无差异，对疫苗产生阳性免疫反应患者的OS（27.1个月）显著长于阴性反应患者（15.4个月）；联合用药组的血液不良反应发生率和严重度（如3或4级淋巴细胞减少症）高于单独PPV组，该疫苗引起的最常见不良反应为1级或2级注射部位反应，具有较好耐受性。

　　2017年Shirahama等[23]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接受治疗前和每一轮免疫后针对31个候选肽的特异性IgG抗体反应选择2~4个HLA匹配型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联合低剂量CPA或单独PPV治疗胆道癌（49例）进行了一项Ⅱ期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与抗原肽共同孵育，ELISPOT-IFN-γ法评价抗原肽特异性T细胞反应（细胞免疫原性）；Luminex法检测血浆抗原肽特异性IgG抗体滴度（体液免疫原性）；流式细胞术检测PBMCs中抑制性免疫细胞（Treg和MDSC）；ELISA法检测血浆IL-6水平。结果显示联合用药组（PPV/CPA）对免疫肽的T细胞反应（9/23例）强于单独疫苗（PPV）组（8/25例）；免疫后PPV/CPA组和PPV组的抗原特异性IgG抗体水平均显著增加；PPV/CPA组（n=24）的中位PFS（6.1个月）与中位OS（12.1个月）均显著长于PPV组（2.9和5.9个月，n=25）；PPV组治疗后患者的血浆IL-6显著升高，提示低剂量CPA可能通过预防IL-6的免疫抑制作用，促进PPV的临床疗效。PPV/CPA组和PPV组最常见的不良反应均为注射部位反应，发生率分别为75%和76%.

　　2017年Koga等[24]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针对31个候选肽的血清特异性IgG抗体滴度选择 2~4 个相应的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及其联合草药治疗CRPC（70例）进行了一项Ⅱ期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作为效应细胞，HLA匹配型C1R细胞作为抗原提呈细胞，以抗原肽特异性CTL、血浆抗原肽特异性IgG、Treg、单核细胞性髓源抑制性细胞（monocytic myeloid-derived suppressor cells, Mo-MDSC）和血清IL-6为药效指标，采用ELISPOT-IFN-γ法、流式细胞术、ELISA法对其进行检测。结果显示疫苗可显著提高治疗后患者体内肽特异性IgG抗体水平；个体化肽疫苗及其联合草药疗法耐受性良好，无严重不良反应发生；联合疗法治疗组患者治疗前后的Mo-MDSC和IL-6水平稳定，单独PPV治疗组患者治疗后的Mo-MDSC和IL-6水平显著升高，低水平Mo-MDSC患者的整体生存率显著高于高水平Mo-MDSC患者，表明联合疗法中的草药有可能阻止Mo-MDSC或IL-6在免疫治疗过程中引起的免疫抑制作用。

　　1.3 Ⅲ期临床研究

　　2021年Noguchi等[25]根据患者的HLA类型及其针对12个候选肽的特异性IgG抗体滴度选择2~4个相应的候选肽制备成PPV,对PPV治疗多西紫杉醇化疗失败的CRPC（306例）进行了一项Ⅲ期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患者，Luminex法检测特异性IgG抗体滴度，IFN-γ释放法评价CTL活性。结果显示PPV和安慰剂组的中位OS分别为16.1和16.9个月，两组无显著性差异；两组均有41%患者产生不小于3级的不良反应；免疫前基准中性粒细胞比例<64%和基准淋巴细胞比例≥26%患者的中位OS（22.9和23.3个月）均显著长于安慰剂组（15.4和13.8个月）；基准中性粒细胞比例<64%患者免疫前后的IgG增加幅度显著大于基准比例≥64%患者；基准淋巴细胞比例≥26%患者免疫前后的IgG增加幅度显著大于基准比例<26%患者。结果表明PPV不能延长多西紫杉醇化疗后HLA-A24阳性、CRPC进展患者的OS;基准中性粒细胞比例较低（<64%）或基准淋巴细胞比例较高（≥26%）的患者可通过PPV获得生存收益。

　　2 个体化肿瘤新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的临床药效学研究

　　肿瘤新抗原是由肿瘤基因组非同义突变形成的肿瘤特异抗原，不表达于正常体细胞，具有较强的肿瘤特异性，不存在中枢耐受，具有较强的免疫原性。基于上述特点，开发个体化肿瘤新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正日益得到研究者关注，目前其临床研究主要处于Ⅰ期和初步临床研究阶段。

　　此类疫苗的整体设计思路一般基于高通量和大数据分析的基因深度测序、蛋白质组学和生物信息学技术分析鉴定肿瘤新抗原，将肿瘤新抗原肽联合佐剂免疫患者；其临床药效学研究方法更趋多样化，具有更高的特异性、灵敏度和通量，如采用ELISPOT-IFN-γ法、CD107αβ脱颗粒实验、流式细胞-IFN-γ，TNF-α，IL-2,HLA-抗原肽四聚物法和ELISA-IL-2法检测免疫前后患者体内效应细胞[如PBMC、CD+4/CD+8 T细胞、CD+4/CD+8肿瘤浸润性淋巴细胞（tumor infiltrating lymphocyte, TIL）、转染抗原特异性T细胞受体（T cell receptor, TCR）的健康人T细胞或JurkatΔαβ细胞]对抗原肽或抗原肽融合性抗原提呈细胞[如CD-4和CD-8 PBMC、CD+19 B细胞、树突状细胞（dendritic cell, DC）、自体肿瘤细胞等]的反应，评价疫苗的细胞免疫原性，流式细胞术、荧光素酶检测系统和乳酸脱氢酶（lactic dehydrogenase, LDH）释放实验检测效应细胞对靶细胞杀伤作用，TCR高通量测序检测免疫前后患者PBMCs来源的TCRβ链序列，流式细胞术检测免疫前后患者外周血T细胞种类和数量，细胞计数阵列分析（cytometric bead array, CBA）检测免疫前后患者外周血中细胞因子浓度；结果显示此类疫苗整体也具有较好耐受性和免疫原性，其临床药效学研究分析如下。

　　如2017年Ott等[26]采用全外显子测序、RNA-seq和MHC I预测性结合算法（如NetMHCpan 2.4）分析患者肿瘤的突变肽，对一种个体化合成长肽疫苗治疗黑色素瘤患者（6例）进行了一项Ⅰ期研究。疫苗免疫前后患者PBMC制备的CD+4/CD+8 T细胞系作为效应细胞，去除CD+4和CD+8 T细胞的PBMC、转染编码抗原肽RNA的CD+19 B细胞、自体黑色素瘤细胞、辐照灭活性自体黑色素瘤细胞融合自体DC作为抗原提呈细胞，ELISPOT-IFN-γ法，CD107αβ脱颗粒实验，流式细胞术-IFN-γ，TNF-α，IL-2,HLA-抗原肽四聚物法检测抗原特异性CD+4/CD+8 T细胞反应和效应功能。结果显示该疫苗诱导的多能CD+4和CD+8 T细胞，可分别靶向患者97种特异性新抗原中的58种（60%）和15种（16%）；所有6例接受疫苗免疫的患者均能产生多功能新抗原特异性CD+4/CD+8 T细胞反应，4例在接种疫苗25个月后无复发，2例复发性患者随后接受抗PD-1治疗后肿瘤完全消退，且伴随新抗原特异性T细胞的扩增；与接种疫苗相关的不良反应包括轻度流感样症状、注射部位反应、皮疹和疲劳。

　　2019年Johanns等[27]采用全外显子DNA和RNA测序、HLA Ⅰ和Ⅱ-肽预测性结合算法（如NetMHCIIpan 3.2,NetMHCII 2.3）分析脑胶质瘤患者（1例）肿瘤的突变型HLA Ⅰ和Ⅱ-结合肽，对一种个体化合成突变型长肽疫苗联合自体肿瘤裂解物融合性DC疫苗治疗脑胶质瘤患者进行了一项临床研究。疫苗免疫前后患者CD+4和CD+8 PBMC、CD+4和CD+8 TIL作为效应细胞，CD-4和CD-8双阴性PBMC作为抗原提呈细胞，ELISPOT-IFN-γ法检测突变肽的细胞免疫原性。结果显示免疫后CD+8 PBMC可对3个候选突变肽（GPR133mut,PDIA3mut,WDR63mut）、CD+4 PBMC可对5个突变肽（IL22mut,PTENmut,MEGF8mut,NUP107mut,NVLmut）产生反应活性；CD+8 TIL可对1个候选突变肽（GPR133mut）、CD+4 TIL可对2个突变肽（IL22mut,NVLmut）产生反应活性。

　　2019年Hilf等[28]采用质谱、mRNA表达和体外免疫原性验证实验分析肿瘤的非突变抗原（肿瘤相关抗原），使用下一代测序技术、质谱和HLA Ⅰ-肽预测性结合算法分析肿瘤特异性体细胞突变抗原，对一种联合应用个体化非突变抗原APVAC1与突变抗原APVAC2的肽疫苗治疗胶质母细胞瘤（16例）进行了一项Ⅰ期临床研究。免疫前后患者PBMC分为CD+8 T细胞和CD-8细胞两部分，分别用于分析HLA Ⅰ和HLA Ⅱ类抗原肽的细胞免疫原性；PBMC 用于同时分析HLA Ⅰ和HLA Ⅱ类抗原肽的细胞免疫原性；ELISPOT-IFN-γ法、流式细胞术-HLA-抗原肽多聚体、细胞内细胞因子染色（intracellular cytokine staining, ICS）法检测T细胞反应。自体抗原肽反应性T细胞、转染反应性TCR的健康人T细胞作为效应细胞，K562-A2,T2,U87MG,L2和P3XX细胞作为靶细胞，流式细胞术、荧光素酶检测系统和LDH释放实验检测靶细胞杀伤效果。结果显示非突变抗原主要可引起中央记忆CD+8 T细胞的持续反应，患者对非突变型Ⅰ和Ⅱ类抗原产生免疫反应的反应率分别为92%（n=13）和69%（n=13）；突变抗原主要诱导TH1型的CD+4 T细胞反应，患者对突变型抗原产生免疫反应的反应率为80%（n=10）；受试患者（n=15）的中位OS为29.0个月，中位PFS为14.2个月；受试患者出现最常见的不良反应为轻度至中度注射部位反应。

　　2019年Keskin等[29]采用全外显子组测序、RNA测序和MHC Ⅰ-肽预测性结合算法（如NetMHCpan 2.4）分析肿瘤的突变抗原，对一种个体化多长肽疫苗治疗胶质母细胞瘤（8例）进行了一项Ⅰb期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及其制备的CD+4/CD+8 T细胞作为效应细胞，将其分别与抗原肽、抗原肽融合性或转染编码抗原肽小基因的免疫前自体CD+19 B细胞、抗原肽或辐照灭活肿瘤细胞融合性自体DC、治疗前自体肿瘤组织细胞系共同孵育，ELISPOT检测效应细胞分泌的IFN-γ和TNF-α，流式细胞术检测效应细胞分泌的IFN-γ，IL-2和TNF-α，评价抗原肽的T细胞反应。疫苗免疫前后患者PBMCs及其制备的CD+4/CD+8 T细胞与抗原肽或抗原肽融合性抗原提呈细胞（如去除CD4和CD8的PBMCs）共同孵育，分离并分析受试患者外周血中新抗原反应性单个CD+4和CD+8 T细胞的TCR克隆，比较免疫前后患者外周血和肿瘤内TCR的克隆类型。转染反应性TCR的JurkatΔαβ细胞作为效应细胞，将其与抗原肽融合性DC共同孵育，ELISA法检测孵育液中IL-2,评价TCR的抗原特异性反应。结果显示疫苗可诱导受试患者产生多功能新抗原特异性CD+4和CD+8 T细胞反应，且新抗原特异性T细胞可从外周血迁移入颅内胶质母细胞瘤；受试患者中位PFS为7.6个月，中位OS为16.8个月。

　　2020年Ott等[30]对一种个体化新抗原多肽疫苗（NEO-PV-01）联合抗PD1抗体治疗转移性黑色素瘤、非小细胞肺癌和膀胱癌（31例）进行了一项 Ⅰb 期临床研究。结果显示疫苗仅引起受试患者产生轻微不良反应（如1/2级注射部位反应和流感样症状）；受试患者（n=10）对疫苗的整体反应率为52.6%,疫苗可诱导受试患者产生针对>60%新抗原肽的特异性CD4和CD8 T细胞反应且其具有多功能和记忆表型。4例受试患者（n=6）可产生表位扩散（对不在疫苗中而在患者肿瘤内的新表位产生T细胞反应）。结果表明该疫苗具有较好耐受性，同时可有效诱导转移性癌症患者产生广泛的新抗原特异性免疫反应。

　　2020年Fang等[31]采用全外显子组测序和生物信息学技术分析肿瘤的新抗原，对一种个体化新抗原疫苗（iNeo-Vac-P01）治疗晚期实体瘤（22例，包括胰腺癌、胆管癌、结肠癌、肺癌和黑素瘤等）进行了一项研究者发起的临床研究。疫苗皮下注射免疫前后患者PBMCs和抗原肽共同孵育，ELISPOT-IFN-γ法评价抗原肽的细胞免疫原性；TCR高通量测序检测疫苗免疫前后患者PBMCs来源的TCRβ链序列；流式细胞术检测外周血T细胞种类和数量，CBA检测患者外周血中细胞因子浓度。结果显示2例患者产生3或4级急性过敏反应；疾病控制率（disease control rate, DCR）为71.4%;中位PFS为4.6个月，中位OS未达到（12个月OS=55.1%）；约80%的新抗原可引起特异性免疫反应。结果表明该疫苗治疗晚期实体瘤是可行和安全的。

　　3 小结

　　综上研究分析，临床患者对个体化肿瘤相关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产生特异性体液和细胞免疫反应率分别约为70%和60%,个体化肿瘤新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中约60%的新抗原可诱导患者产生特异性细胞免疫反应，2类疫苗最常见的不良反应为注射部位皮肤反应，整体具有较好的免疫原性和耐受性。个体化肿瘤相关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已开展1项Ⅲ期临床研究，其结合临床药效标志物可使部分患者获得临床受益，个体化肿瘤新抗原肽治疗性肿瘤疫苗当前正快速开展Ⅰ期临床研究。

　　近20年发展中，由开发初期通过筛选肿瘤相关抗原制备的"相对"个体化肽治疗性肿瘤疫苗，到近期利用肿瘤新抗原制备的"绝对"个体化肽治疗性肿瘤疫苗，此类产品的精准化水平越来越高。同时，这对评价此类产品药效方法的特异性要求也越来越高，而肿瘤免疫微环境、基因/蛋白组学与生物信息分析技术的准确性和疫苗制备过程的时效性等因素也是开发此类产品面临的挑战，只有合理解决这些问题，此类产品才会得到更好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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