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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博物馆和天文馆科学传播的现代表达方式

来源:科技传播 作者:陈颖;忻歌.
发布于:2019-01-16 共5778字

  摘要:社会分工的细化、移动互联网的发展以及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促使科学传播主体和传播方式呈现多元化和相互交融的发展态势。文章从媒介多元融合语境入手, 分析博物馆科学传播的现代表达方式, 以及天文馆科学传播内容及其特点, 并从科学传播主体、科学传播内容、科学传播途径等3个方面提出天文馆的科学传播策略, 以期为现代天文馆建设提供参考。

  关键词:天文馆; 科学传播; 策略; 媒介融合;

天文馆

  天文馆作为科学类博物馆的一种, 自诞生之日起, 始终是以传播天文科学、展现天文现象、塑造完整宇宙观为使命。现代科学和航天技术的发展推动天文科学研究突飞猛进、日新月异, 使得人们对宇宙的认知更加立体和丰富。同时移动信息时代的背景下人们思考方式、沟通方式和信息渠道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从而对天文馆在科学传播内容和传播方式等方面提出了新的要求。

  1 对科学传播的理解

  对于“科学传播”国内外学者和决策者有着多种理解。简单地说, 科学传播指科学知识的交流和科学信息的传递活动。哈罗德·拉斯韦尔 (Hardd Lasswell) 关于科学传播的5W模式提取了科学传播的5个要素, 即传播主体、传播内容、传播途径、传播对象、传播效果。各要素相互联结, 形成一个有机整体。

  关于媒介, 即使双方 (人或事物) 发生关系的人或事物。可以是某个人或团体, 也可以是工具、渠道或技术手段等。因此媒介在科学传播要素中对应着传播主体和传播途径, 分别可理解为“由谁传播”和“怎样传播”。张楠等认为, 科学传播主体是构建现代科学传播体系中最重要的构成要素, 是整个科学传播行为的发动者和整个科学传播过程的实践者[1]。

  2 科学传播媒介的多元化

  2.1 传播主体的多元化

  科学传播活动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代, 当时的科学传播仅以科学家个人的传播行为主[2]。在经历了科学革命之后的今日, 科学传播的主体也由单一化、简单化向多元化、复杂化发展[1]。吴国盛和刘华杰都曾提出:科学传播的主体转移和多元化是必然趋势[3]。科学传播主体已不再局限于知识生产的源头, 以正式教育为主的学校, 和包括博物馆、科技类博物馆、大众媒体、科技出版机构、专业学会、科学教育培训机构、科技咨询服务机构等的非正式教育, 同样承担着科学传播的任务和责任。尤其是科技类博物馆, 其所承载的科学教育和科学传播的功能日益凸显, 越来越多的公众通过参观科技类博物馆走近科学、体验科学、理解科学。

  2.2 传播方式的多元化

  科学传播的方式深受技术变革的影响, 每次信息传播技术的革新都为科学传播方式的创新带来了无限可能。19世纪中叶到20世纪70年代, 无线电和电视等技术的广泛应用以及科技成果的不断累积, 使得在图书、期刊等传统科学传播方式外, 出现了广播、电视等媒体传媒方式, 以及科技类博物馆等科学传播展教方式。20世纪80年代以来, 电子通信、卫星通信、互联网等各种新技术的广泛应用带动了科学传播网站如“雨后春笋”式地发展[1]。当前, 移动信息技术的进一步发展, 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技术的支撑, 移动社会化网络的理念的融入等, 前所未有地极大推动了科学传播形式的创新, 让公众获得更加多元和有趣的体验科学的方式。

  3 科学传播媒介的融合和表达

  3.1 全球一体化和信息传播技术促进跨机构融合

  全球数字一体化和全球文化一体化进程促使国际范围内的科学传播机构发生跨界合作, 不断加强资源通融、内容兼容、宣传互融和利益共融, 共同推动着科学传播活动的发展。下面以博物馆之间及其与其他机构间的合作为例透视跨机构合作对于科学传播的有效推动。

  3.1.1 同类博物馆间的合作

  博物馆由于体制的相同性、资源的相通性、人员组构的相似性, 有利于实现资源通融, 从而在降低科学传播的资源成本、加强地方性科学资源的传播力度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文博类博物馆的馆际合作较为普遍, 具有稳定的合作模式。而科技类博物馆之间的合作模式尚未成熟, 但因其重要意义所在却值得我们研究。在展示方面如展品的共同研发和藏品的相互交换, 在科学研究和与公众的交流方面则可联合开发标准化数字平台, 发展开放性数据等。

  3.1.2 博物馆间的跨界合作

  用科学的角度探讨藏品的内涵, 用艺术的形式诠释科学, 为文博类、艺术类博物馆与科技类博物馆间的跨界合作寻找到诸多契合点。如近日在上海科技馆展出的“青出于蓝”特展改变了对于文博类和艺术类展览的策展思路, 在博物馆间的跨界合作方面做出了尝试。

  3.1.3 博物馆与学校的合作

  学校教育是以知识体系为中心的传递式教育, 缺少科学的实践认知和体验;而科技类博物馆是以探究发现为中心的启发式教育, 拥有丰富的参与式和体验式教育资源。因此馆校合作对于增强和改善学生的科学认知、学习态度、情感和社交能力, 以及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等具有一定的价值[4]。

  3.1.4 博物馆与专业科研机构的合作

  科技类博物馆是科学传播的平台和窗口, 科研机构则具有最权威的科学话语权和最前沿的科学信息。二者的合作能够加速科学信息的传播, 确保传播信息的准确性和可信度, 搭建科学家和公众良好通畅的沟通机制。

  3.1.5 博物馆与企业的合作

  在信息和传播技术极速发展的今天, 博物馆需要不断尝试和更新基础设施、展示技术和传播技术等。不同行业的企业由于市场因素, 更加了解公众需求, 不断开发最为迎合大众需求的技术和产品。因此博物馆可以通过购买企业服务来实现技术的升级和改造, 根本上强化了文化的大众表现能力。

  3.2 信息技术和移动媒体催生了传统科学传播方式的数字化

  互联网、移动媒体的普及和信息技术的成熟, 改变了人们接收科学信息的方式和习惯, 呈现出随时随地和碎片化的发展态势, 促使着多种传播方式的融合及互联网传播手段的融入。电子书刊、在线讲座、虚拟展览、网上教育等大量涌现, 基于社交媒体的各种科学传播平台也相应而生。

  如某些书籍不仅发行了电子版, 而且还利用互联网让读者参与相关的互动游戏。另外借助互联网进行现场直播也是常见的一种融合方式, 在当前移动媒体盛行之下, 主办方还会通过社交媒体和直播平台让更多公众通过手机随时随地收听或观看讲座, 大大提升了科学的传播范围和受众数量。

  科技类博物馆中, 在保存传统科普展览、教育活动等传播方式的同时, 移动应用也得到了极大的推广, 不仅为加强展览自身的科学内容拓展, 同时也提升了展览的互动性。另外越来越多的博物馆开始注重利用社交媒体、内容开放获取, 来实现公众的参与, 带来了极大的传播效应。

  3.3 科学可视化的升级让科学体验更加鲜活

  计算机和信息技术的发展, 还使得包括科学传播在内的现代文化正在脱离以文字语言为中心的理性主义形态, 日益转向以图像为中心的感性主义形态[5]。鉴于科学自身存在很高的“壁垒”, 且有着独特的语法系统和语境背景, 对于公众来说具有天然的排斥性。因此如何打破壁垒, 将科学从其特有的语境中释放出来, 用公众可以理解的语法和结构进行言说至关重要[6]。

  医学、心理学研究表明, 图形图像是人类最容易接受的视觉信息。相对于文字信息, 由于图像信息的形象性、直观性、平等性等特征, 更加有利于引起受众的兴趣和关注, 更加有利于受众对科学信息的理解和认识, 从而达到更好的传播效果。因此近年来, “科学可视化”传播方式的运用越来越受到重视。从二维到三维以及多维可视化技术, 加之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各种新型媒体呈现技术的出现, 使受众对复杂和罕见的科学现象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让科学传播变得更加通畅和鲜活。

  4 天文馆科学传播的内容及其特点

  4.1 天文观测将人与宇宙相联

  天文学与其他科学最大的区别在于它是一门观测科学, 天文观测是拉近公众与天文的距离, 激发公众天文兴趣的最直接手段。让每一位来到天文馆的参观者都能通过天文望远镜经历一次天文观测, 成为各大天文馆的使命和目标。

  4.2 高大上与亲民性并存

  天文学结论来自观测和演算, 它的研究对象遥不可及, 其观点又与物理、哲学领域的理论相互渗透, 复杂的天文概念超越了大多数学习者在生活中形成的朴素经验和认知[7]。然而宇宙令人着迷的是, 在“高大上”的背后, 宇宙万物法则又与我们周遭的物理世界息息相关, 地球便是宇宙中的一个实验室, 宇宙规律具有一定的普适性。

  4.3 从微观世界到宏观世界

  小到尘埃、夸克, 大到星系、宇宙演化, 天文科学是微观化和宏观化的双向演进。在这种远超人类目力范围和物理空间的体系中, 公众难以用自身的经验认知去做出评价和比较。然而为了帮助公众建立科学的宇宙观, 天文馆需要将这些难以表达的科学呈现给观众, 还要为其搭建微观世界与宏观世界联系的桥梁。

  4.4 视觉科学中的信息

  天文作为一门视觉科学, 图像和影像是科学传播的重要表达方式, 对图像信息的挖掘和解析是科学传播的重要内容。科学家如何利用全光谱捕捉到的影像, 去研究星空和宇宙, 破解天体物理的奥秘也是天文馆索要极力呈现的内容之一。

  5 天文馆科学传播策略浅析

  5.1 科学传播主体方面:建立多方合作机制

  鉴于科学传播主体的融合发展趋势, 天文馆应该充分利用资源优势和平台优势, 建立以自身为中心的多方合作传播机制。如与知识生产的源头——专业科研机构合作, 让天文台、高校作为科学支撑, 搭建科学家与公众的对话平台, 发掘专业资源的传播潜力。与传播对象组织——学校合作, 结合学校教育标准, 发挥天文馆展教资源、观测资源、研究资源的优势, 策划一批不同类型、各有侧重的教育载体, 开展天文教师培训计划。与传播渠道的支持者——企业合作, 利用企业的技术研发力量和制造生产优势, 创建先进的天文馆管理和展教技术平台, 同时在创客空间的创建上也具有很强的合作潜力。与传播主体的重要角色——专业学会合作, 天文学会往往凝聚着一大批天文专业研究人员和资深的天文爱好者, 他们在天文科学传播的过程中处于相当重要的位置, 良好的馆会合作模式将会为天文馆的科学传播带来事半功倍的效果。

  5.2 科学传播内容方面:内容规划的整体组织模式

  5.2.1 以宇宙“大历史+大结构”为线索

  鉴于天文科学微观和宏观的双向演进, 天文学与物理、化学、生物、哲学等科学的相互渗透, 天文馆科学传播内容的组织模式需要以“大历史”+“大结构”为线索, 遵循“启发性、广角度、跨学科”的指导原则, 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诠释宇宙, 为公众建立一个完整的科学的宇宙观。

  5.2.2 建立“认知冲突”和“横向比对”

  皮亚杰认为, 学习是同化、顺应的认知建构过程和“平衡—不平衡—新的平衡”的认知发展过程。宇宙规律的复杂性和普适性让天文科学看起来遥不可及又似曾相识。因此在天文馆中的内容组织中, 非常有利于“认知冲突” (指认知发展过程原有概念与现实情境不相符时在心理上所产生的矛盾或冲突) 的设置, 通过“似曾相识”导入, 采用“横向比对”的方式, 引导其进行反思和联想, 最终认知体系达成新的平衡。

  5.3 科学传播途径方面:传统+现代传播方式的融合创新

  天文馆的传播方式与科技馆类似, 以互动为主的展览展示和教育活动为主, 并伴随着互联网和信息技术的进步, 逐步引入博物馆网站、社交媒体、移动应用等数字媒体方式。现代人们对于信息接收的方式和习惯正趋于移动性和碎片化的方向发展, 然而对于复杂和罕见科学现象的近乎真实的体验又是极力向往。因此, 如何打造逼真的沉浸式体验环境?如何借助移动信息技术创新更有趣有自主的游览方式?如何创新平台让公众获取更多自主参与天文馆项目、分享天文馆见闻的机会?这些问题亟待我们思考和解决。

  5.3.1 借力新媒体和科学可视化提升“理性愉悦”

  18世纪美国博物馆事业开拓者查尔斯·威尔森·皮尔曾提出了“理性愉悦”的概念, 他认为:“理性愉悦”完全不同于简单的消遣娱乐, 它具有欣赏和启迪的意义[8]。强调体验的天文馆展示可借助现代新媒体技术 (如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互动影院等) 、科学可视化理念和技术提升展览的沉浸感和真实感, 保证“传与受”的平等性, 为观众创造更多的“理性愉悦”, 以达到良好的科学传播效果。

  5.3.2 创设移动感知和个性定制的App体验

  微信公众号可以解决基本的讲解导览和场馆信息, 然而通过App的配合, 观众可以得到更加智能化和深入性的博物馆体验。如客流实时数据智能数据分析, 定点自动语音或图文导览等。同时依托大数据分析和个人定制, 提供参观路线推荐, 观众喜好展项内容的就近提醒, 活动定时提醒等个性化服务。

  5.3.3 整合社交媒体和移动网络强化公众的参与式体验

  在现代科学传播过程中, 强调公众的主体性和科学传播的双向互动。观众不仅希望随时随地获取信息和服务, 而且还希望创建和分享他们个人的博物馆体验[9]。

  为此, 天文馆需要整合社交媒体、移动网络等技术形式和开放内容、众包等先进理念, 让天文馆内外部人员共同构建全新的天文馆体验和学习。天文学已进入大数据时代, 世界各国的天文学家正在试图将全世界的天文大数据无缝融合, 建设一个虚拟的“数字宇宙”, 将遥远陌生的宇宙快捷、方便地呈现出来, 并通过互联网分享出去[10]。

  2016年, 两名小学生利用虚拟天文台这样一个开放平台, 发现了两颗超新星。采用开放内容和众包的形式, 不仅提升了公众的科学参与, 而且对于整理大量科研数据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

  5.3.4 艺术人文的文化渗透

  天文和宇宙科学中不乏抽象的科学概念, 枯燥难懂的科学语言和物理方程根本无法激发观众学习和探究天文的兴趣, 相反利用感性之手, 将科学的理性之美与艺术的创造之美融为一体共同诠释宇宙的震撼魅力和运行法则, 运用艺术装置、艺术作品、人文故事等形式帮助观众理解抽象的科学概念, 在科学方程和艺术之美之间寻求平衡, 有利于观众在潜移默化中完成科学知识的内化和建构。

  参考文献
  [1]张楠, 梁军.传统与现代科学传播体系比较分析[C]//中国科普理论与实践探索--第二十二届全国科普理论研讨会暨面向2020的科学传播国际论坛论文集, 2015.
  [2]李大光.科学传播的演化[J].科学, 2016 (3) :6-10.
  [3]田松.科学传播--个新兴的学术领域[J].新闻与传播研究, 2007, 14 (2) :81-90.
  [4]宋娴.博物馆与学校的合作机制研究[M].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2016:28.
  [5]詹伟峰.试论学术“文献”的图像化传播[J].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 2015 (3) :44-46.
  [6]罗红.让科学的坚果啃起来更容易些--科学松鼠会的传播话语方式探析[J].科学与社会, 2012 (1) :82-89.
  [7]金峥华.认知负荷理论下的国外天文馆学习设计浅析[J].科学教育与博物馆, 2015, 1 (4) :312-317.
  [8]张丹.浅谈“体验”在博物馆中的意义和作用[J].黑河学刊, 2014 (12) :26-27.
  [9]Freeman, A., Adams Becker, S., Cummins, M.等.新媒体联盟地平线报告:2016博物馆版[J].开放学习研究, 2016 (5) :1-13.
  [10] 严峻.培养青少年科技兴趣提升青少年创新能力--以天文科普教育为例[EB/OL].http://www.93.gov.cn/html/93gov/xwjc/snyw/160331143706158490.html.

作者单位:上海科技馆
原文出处:陈颖,忻歌.媒介融合语境下天文馆科学传播策略浅析[J].科技传播,2018,10(17):187-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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