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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戏梦》的创作理念、要素及其创新

来源:开封教育学院学报 作者:严青
发布于:2020-01-15 共4175字

舞蹈编创论文第四篇:《谁在戏梦》的创作理念、要素及其创新

  摘要:三人舞作品《谁在戏梦》以一个小人物的人生轨迹为出发点展开编创。创作理念是孕育作品的前提也是作品风格的基点,作品意在借小角儿的人生历程表现追求梦想的态度。编创方法是作品质量的体现,作品以当代舞的形式为框架,从造型定型、舞段连接、音乐配合等方面以小角儿的心理变化和舞台地位为线索创编舞蹈。创新意识是作品是否成功的关键,两条线索的配合正是创新所在。艺术是生活体验的最高升华,追求梦想的路上总会与精彩不期而遇。

  关键词:三人舞; 《谁在戏梦》; 创作理念; 创作方法; 创新意识;

  梦想与信念是促进人不断发展的动力之源,对于向往舞台的人来说,是出场前的兴奋、是舞台上的激情、是谢幕时的安稳。作为舞者每天出现在不同的舞台,背负着不同的角色,因为热爱与执着,要学会在不同的时间、空间甚至内心深处随时转换。

  一、《谁在戏梦》的创作理念

  明确的创作理念是孕育作品的前提。《谁在戏梦》可以说讲述的是一个励志故事,也像是基于现实对于自己的一个警醒。故事中,一个谈不上资质排名的小角儿在行当里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却偏偏有着超出常人的毅力与胆识,从默默在一旁偷偷模仿到证明自己的实力,小角儿是舞台上的“三分之一”,是维持三人关系的连接点,也是打破三人局势的突破口;同时,小角儿也是时间上的“二分之一”,如若将其身份仅限定于三个人物之一,故事就略显俗套,因此,对于她的身份作品不作明确交代。她的故事仿佛是现实中千千万万有理想敢奋斗的青年的缩影,作品同样是在激励并审视自己。

  创作理念是编创的出发点也是作品风格的基点。笔者选择当代舞作为作品的舞种,因此,动作的风格不单调,既有古典舞的风韵又兼容现代舞的清脆发力。从作品形式考虑,独舞虽然能将人物清晰地凸显出来,但缺少情节的交代感;双人舞有着配合呼应的优势,但人物性格只有相互对比,略显单一;群舞则会将情节充分扩大,显得冗杂些,因此,选用了三人舞的形式,既有不同性格的交代又可以让段落清晰明朗。整个作品的调度设计基本符合三段体“合—分—合”的结构,小角儿前期的努力积累过程和呼应主题的动作部分均为三人紧凑的小调度,中间产生冲突并积极冲破的部分则为分散流动的大调度。服装上借用戏曲元素的绣花纹饰但配以宽裤,中心人物则为现代服饰。究其原因,一是欲借现代元素阐发锐意进取的精神,二是人物设定不再单一局限,以现实角度演绎并讲述故事,耐人寻味。

  二、《谁在戏梦》的舞蹈创编要素

  编创方法是体现作品质量的重要因素。三人舞的创作是个人头脑风暴的过程,也是编导们思想交错与碰撞的过程。将三个人设定型之后每位编导各自接手一个人物形象,针对自己的角色首先进行造型尝试,造型确定之后便是编导们一起进行舞段造型的磨合尝试。这就需要编导在自己风格特色的基础上进行配合与衬托,此时的造型不再单单是性格特征的凸显,更多是三人的巧妙搭配,在不同空间、不同舞台方向将情节用固定单一的方式展现,同时以此为明线索推动故事情节继续发展。

  接下来便是造型基础上舞段的编创。舞段的编创就是造型分解为动作的过程,造型动作做规律性或不规律性发展,同时加以动作连接形成舞段。规律性的重复可达到突出、强调的效果,不规律性的发展则具有连贯性的承接作用。将造型发展为舞段其实并不难,关键在于舞段情节的发展和舞段之间衔接是否顺畅。当然,与音乐的配合同样重要,音乐是推动情节与渲染氛围最好的辅助,也是动作衔接必须参考和借助的部分。

  造型的尝试。笔者在作品中扮演的是二号名角儿,其性格特征为“高高在上”。最初的造型尝试,笔者选择以中高空正方向为切入点,一个是右手置于脸前作为镜子,左手在脸颊旁似在整理妆容;一是左手扶于耳旁右手直指前方,左脚弓步向前似与人正面冲突的凌人之势;另一个则是低头屈膝、左手低垂、右脚向后抬起的半悬状态,意为最后败落的沮丧。之后便是三人造型的结合和共同编创。

  舞段的发展。有了造型元素,接下来就是造型发展与衔接形成的舞段。编导在结构作品时,时刻要从舞蹈的角度去考虑,要用舞蹈艺术形式的表现手段和舞蹈动作去处理人物、情节等,否则结构出来的就不是舞蹈,而是歌剧、话剧。除了对舞蹈动作场面的调度有一个核心的全面规划和布局之外,还要根据作品中情绪的起伏、发展,节奏的变化,把舞蹈动作和画面组成一个严谨的舞蹈结构[1]。创作之初,作品大致分化为三个部分,即积累、突破和辉煌。有了大致的发展方向,接下来就是动作的发展。因为小角儿是这个作品的核心人物,同时她的舞台位置和心理反应又是明暗线索,因此,在编创的过程中要主动留意线索的作用,直视并转化重点。

  以第一个造型为例,将造型设置在舞台中间目的是清楚地展现两位名角儿的身份;同时,二人造型的形态又从侧面解释了二人的关系,二号将手按压于一号背部,试图将其在舞台上控制于自己手中;同样,一号虽然被迫受其压力,但同时张开双臂欲将其遮挡在自己身后。这个造型本应直接示于观众,但是又将小角儿放在造型之前。首先,此时是演出之前,可以理解为二人舞台下的手脚和暗中的争斗;其次,第一次点明了小角儿内心的渴望与向往,为接下来的发展设下伏笔。接下来,一个动势三人回到演出舞台上,两个名角儿正面一点直冲观众整理妆容,小角儿只得侧面跪向下场口,俯身看向低处,小心翼翼地摆弄。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两次,第二次的小动作被发现。这时,小角儿推手并后退不情愿地跪倒在两人中间,这时衔接的造型是两个名角儿沮丧叹气的造型,意为两人对小角儿的蔑视与警告,但两人并没有自省,又是明暗间的小心思和不可一世。接着,一号角儿按压小角儿想挣脱的头部甩向一边,相反的方向二号角儿抬手将其卡住,小角儿不得已只能向后退缩。此时,小角儿的位置移动到舞台中后区,她惶恐又不甘,然而,二人的不和与矛盾再次给了小角儿突破的空间,她直视“两座正在倾倒的山”,仿佛曾经不可逾越的鸿沟现在只是脚下前进的一小步,多年的坚韧和默默无闻让她不再软弱,她终于可以用满腔的热情让舞台绽放光彩。

  第二段是激烈的段落,一个托举从三人斜线怒指对立开始,多为强有力的发力动作,例如:拍手怒指;髋部发力带动身体以髋为轴环动,后接双腿屈膝发力跳起腾空;一人从背后握紧对方肩膀,从身体一侧用脚底扣住对方膝盖,同时双手发力将其按压至身后等。调度上从以小角儿为中心的圆形流动,到三人倒三角的对立接触,再到最后冲突到极致时托举的完成。第二段结束同样用了斜线的流动,小角儿最终以高空间、舞台中心位置完成自我的突破。作品中有多次斜线的调度重复,意为前进道路不会一帆风顺,越接近成功难度就越大。

  第三段是整个作品思想的升华段落,也是主题动作的段落。从一个人在台上的狂欢、感叹到三人齐舞,就好像每个人都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这是第一次情感的表现;大斜线上齐舞是第二次情感的上升,在斜线上每个角色又都有自己的风格表现,在这个无形的比赛里,每个人都没有错,但唯有心无杂念的心之向往才能真正唤醒沉睡的梦想;三角型上的双人齐舞是第三次的烘托,曾经都是舞台上耀眼的闪光点,但只能容下自己的舞台太小了,两个角儿从舞台后方径直以圆场步快速移动至舞台最前方,双人齐舞就好像是两个不同的自己在跳给对方看,但此时醒悟已然迟了。

  音乐的处理。为了区别和衬托不同段落的效果,作品选用三段不同的音乐。开头是单一乐器的声音,既有沉闷的声响又有清脆紧促的单音,渲染出故事紧张、压抑、揪心的气氛,同时音乐加入戏曲风格,对人物身份也是一个交代;中间部分前奏紧接上一段落的尾音,对冲突段落的渲染也是层层递进,符合整体激烈的斗争冲突;最后的主体音乐既有悠扬的前奏,又有辉煌厚重的推起,整体曲风感染力极强,既能将人物动作的张力借助曲调无形地扩大,又能带动演员的投入、观众的情绪,将创作意图烘托到位。

  整个作品把观众接连带入忘我于美感、揪心于冲突、感慨于恢弘的三种不一样的境地。结尾处与开头呼应,同样有乐器的单音和戏曲的唱腔,给人以空间遐想。

  三、《谁在戏梦》舞蹈创编的创新意识

  创新意识是决定作品是否成功的重要因素。一个作品如果想要鲜活,就必须有一个活的灵魂。对于一个含有叙事因素的舞蹈作品来说,即具备有个性的人物、有感染的情绪和有力度的动作。将三人舞用中国传统戏曲元素作为支点是作品创新点的最初设想,而传统戏曲和现代的结合便是创新点的切入口。除中心人物小角儿以外,其他两位是身着戏曲元素服装的名角儿,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且锋芒相对,人设既有优势也有性格缺陷。小角儿的设计也是创新的难点所在,最终决定借用服装和人物形象将其现代感凸显出来,现代的服饰和妆容让她既是故事的发生点又是突出人物。

  在此基础上,小角儿的舞台地位与心理变化两条线索的呼应为第二个创新点。小角儿的性格就像她的心路历程一样不能是一成不变的,刚开始由于地位的限制是完全顺从接受,但她内心有着自己的憧憬,资质不算聪慧却心怀热诚,渴望被别人尊重。信念的火苗不会轻易被扑灭,不甘平庸的她开始慢慢用心看舞台,将舞台上的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付诸行动。逐渐地,小角儿用自己的方式从舞台之下到舞台中间,这当中有困惑、有冲突、有挣扎、有失落。三人舞的舞蹈结构,突出情节,注重人物性格的刻画,对演员的要求较高。要有一种对话性,还需要舞蹈的构图感,点线面的交织[2]。因此,需要舞台调度清晰呈现三人的关系,有叠压、有交错、有分散,结合音乐的节奏和曲调,小角儿的舞台地位由低空、斜角到中间,再到最后的中空、中间,调度这个明线索与内心性格变化的暗线索呼应,塑造现代感浓厚的小角儿形象。整体看来,小角儿既是故事的主人公又是历史篇章的回眸者,寓意人们在踏实脚步向前迈进的同时,不忘来时路。

  《谁在戏梦》的创作初衷是借助戏曲元素讲述一个发生在舞台上的故事,作品想要突出的是小角儿在故事里坚韧的性格和执着的信念。小角儿这一形象所象征的就是同样要面对舞台的我们,因此,将自己的构思搬上舞台并不很难,编创的过程与要素的运用才是对作品的重点考量。站在舞台下抛开舞者身份回看这个故事,作品带给笔者的感触不再仅仅是一个小人物的成功,还有时间的不可逆。我们都行走在人生道路上,追求的理想是精神支柱,付出的行动是心理外化,过去已然成为历史篇章,前方舞台的灯光正渐渐推起。我们都是自己内心世界里的角儿,不盲目追求,不轻易言败,舞台的演出从不落幕。

  参考文献

  [1]刘涛,马列.浅谈舞蹈创作中的空间结构与意象空间[J].北京舞蹈学院学报,2011(3):61-64.
  [2]念云华.三人舞作品《牛背摇篮》的分析[J].北方音乐,2015(20):166-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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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河南大学音乐学院
原文出处:严青.从当代舞《谁在戏梦》论舞蹈编创的要素[J].开封教育学院学报,2019,39(09):278-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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