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目的:探讨对于自伤者来说, 自伤行为是否比其他调节方式能更好地调节负性情绪和认知。方法:选取42名自伤大学生 (男25人, 女17人) 参与本研究, 随机分为两组, 分别采用自伤方式 (压痛) 和其他方式 (听音乐) 对负性情绪/认知进行调节, 比较两组被试的情绪调节所需要的时间和自我关注程度的变化量。结果:自伤调节组所需要的调节时间显着少于音乐调节组 (P<0.05) , 自伤调节组与音乐调节组对被试自我关注程度的调节量差异不显着 (P>0.05) 。结论:自伤能在更短的时间内让自伤者从负性情绪/认知中逃离;但从调节的效果来看, 自伤和其他的调节方式并不存在显着差异。
关键词: 自我伤害行为; 情绪调节; 自我关注;
Abstract: Objective: Non-suicidal self-injury (NSSI) refers to the direct, deliberate destruction of one's own body tissue without the intent to die and includes actions such as cutting, burning, beating and hitting oneself. It is now widely accepted that the main characteristics of non-suicidal self-injury is emotion management difficulties, and NSSI is a strategy to regulate emotion. However, it was still unknown why the self-injuriers choose to hurt themselves but use not other ways (e.g. Listening to music) to regulate negative emotions. Thus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was to explore whether it is more efficient for self-injuriers to regulating negative emotion and cognition through non-suicidal self-injury (NSSI) than other emotional regulation ways. Methods: Totally 42 self-injurious college students (25 male, 17 female) were randomized into two groups, one group adopted NSSI (pain) to regulate negative emotion and cognition, and the other used other emotional regulation ways (listening music) . Compare the change of self-focused attention and the regulate-time of the two groups. Results: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self-focused attention (P>0.05) ; but the time used were shorter of the NSSI group than the music group (P<0.05) . Conclusion: The NSSI might help the self-injuriers to calm down more shortly compared to other regulation ways; but 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m in self-focused attention.
Keyword: Non-suicidal self-injury; Emotional regulation; Self-focused attention;
自我伤害行为是一种复杂的心理病理现象。目前, 学术界将此类行为定义为非自杀性自我伤害行为 (Non-suicidal self-injury, NSSI, 以下简称自伤行为) , 即个体在无自杀意图的情况下蓄意破坏自己的身体组织, 使自己流血、产生瘀伤或疼痛, 该行为会对个体造成轻到中度的伤害;具体的伤害形式包括割伤、烧伤、刺伤等[1]。一项元分析显示, 中国大学生自伤行为发生率为16.6%[2], 与青少年一样是自伤的高危人群[3]。
自伤者的核心特征是情绪管理障碍[4], 多数情况下, 自伤者将自伤行为作为一种降低强烈情绪困扰或消极情绪的策略[5]。研究显示, 某些高唤起的情绪状态, 如焦虑、愤怒等, 在自伤后都有降低的倾向[6]。
关于为何自伤能有效降低个体的消极情绪, Selby等人[7]提出的情绪级联模型 (the emotional cascade model) 对此进行了解释。该模型认为, 对消极情绪性想法和感受的反刍 (rumination) 会提高个体的消极情绪水平, 消极情绪的增加又会提高对情绪性刺激的注意水平, 从而导致更多的反刍。这种反刍和消极情绪的循环可能造成消极情绪性想法大量涌现, 从而通过恶性、反复的循环提高消极情绪的水平, 导致一种极令人厌恶的状态。而自伤可以作为一种“分心”方式, 使个体将注意力从反刍转移到与自伤相关的强烈身体感觉 (如:疼痛) 上, 使得情绪级联过程中断。
因此, 自伤本质上是一种适应不良的应对方式, 能帮助自伤者调节负性情绪和负性认知。对于自伤对负性情绪的调节作用, 前人已经积累了大量证据[8];而关于自伤对个体认知状态的调节作用, 目前的研究较少。近年来有研究者开始关注到自我关注 (self-foucused attention, SFA) 这一认知变量[9]。自我关注是指个体将注意资源指向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而不是外界环境中的事物[10]。大量研究表明, 自我关注程度的提高和多种临床障碍 (如酒精滥用、抑郁、焦虑等) 之间存在正相关[11]。与多种临床障碍相关的自伤行为也很有可能与自我关注关系密切, 即在经历挫折性事件后, 个体的自我关注水平可能会提高, 而自伤则会使其自我关注水平迅速下降。
不过, 自伤者为何选择自伤而非其他更普通的应对方式?是否因为相比其他方式, 自伤能更好地调节其负性情绪和认知?本研究欲将自伤和其他方式进行对比, 探讨对于自伤者而言, 自伤这一方式是否能更好地调节个体的负性情绪, 并更大程度地降低自我关注。
1 、对象与方法
1.1、 被试
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筛选被试, 调查问卷包括: (1) 青少年自我伤害问卷[12]; (2) “自伤功能”条目[13]; (3) “个体常用的情绪调节方式”条目。采用整群抽样法, 在武汉市某大学发放问卷1800份, 回收1625份, 剔除掉问卷漏答率大于15%以及问卷中明确表明其存在自杀意图的问卷 (按伦理审查委员会要求, 对这部分明显存在自杀意图的被试, 将结果反馈给其辅导员并告知合适的处理方法) , 最终得到有效问卷1511份。
筛选出的自伤者必须满足以下2个条件之一: (1) 按照前人标准[14], 近一年内自伤行为得分在10分或以上; (2) 结合DSM-5的建议的诊断标准及重复性自伤的病理意义, 问卷得分为6~9分, 但至少有一种自伤行为的发生次数在5次及以上[4]。此外, 本研究探讨对于自伤者来说, 自伤是否比其他方式能更有效地调节认知/情绪。前期调查显示, 自伤者常用的其他调节方式有许多种 (听音乐、运动等) , 本研究选用前人在研究情绪调节时常用的“听音乐”这一方式。因此, 需要筛选出平时会将听音乐作为情绪调节方式的自伤者。故对于符合入组条件的自伤被试, 根据其自伤功能及常用的情绪调节方式对其进一步进行筛选。被试必须同时满足: (1) 自伤动机包括情绪调节; (2) 常用“听舒缓音乐”调节情绪。
按照上述标准筛查之后, 根据被试留下的联系方式, 邀请符合条件的被试参加研究。最终共有42名自伤者参加本实验。将被随机分为两组, 接受不同实验处理, 其中自伤调节组22人, 音乐调节组20人;被试平均年龄为19.21 (SD=1.07) ;男生25人, 女生17人。被试的自伤平均分为10.90 (SD=6.65) , 两组被试在年龄、性别、自伤分数上均无显着差异 (见表1) 。
表1 被试基本情况比较 (M±SD)
1.2 、工具
1.2.1、 青少年自我伤害问卷
该问卷[12]共19个项目, 测量个体在无自杀意图情况下的自伤行为;问卷根据个体自伤的次数和对身体的伤害程度来评估个体的自伤水平。自伤次数的评估分为4个等级:0次、1次、2-4次、5次及以上, 分别计0-3分;对身体伤害程度的评估分为5个等级:无、轻度、中度、重度、极重度, 分别计0-4分。问卷总分为两部分分数的乘积之和, 得分越高, 表示自伤越严重。该问卷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85, 并具有理想的区分效度、效标效度和聚合效度[12];已有研究表明, 该问卷同样适用于大学生群体[4,15]。
1.2.2 、主观情绪报告表
《主观情绪报告表》用于测量被试在情绪唤起、情绪调节前后的情绪强度。该量表由李静等人[16]设计, 包括7种情绪, 要求对每种情绪进行0 (没有) 到5 (极度强烈) 级评分。原量表包含2种正性情绪和5种负性情绪, 因为本研究关注的是个体在自伤前的感受, 所以根据前人研究进行了适当调整, 要求被试对自伤前常见的8种负性感受类型进行评定[17]。
1.2.3、 生物反馈仪
本研究使用生物反馈仪来记录被试在实验中的生理指标变化情况, 以更好地对个体的情绪变化情况进行监控。使用Thought Technology公司生产的生物反馈仪, 该仪器可监测多个生理指标, 且具有抗干扰能力强、反应灵敏度高、方便携带使用等优点;其配备的对应平台软件BioNeuro Infiniti可以用来记录一段时间内的生理数据并导出各指标的平均值。研究显示, 皮肤电传导率 (skin conductance, SC) 与情绪唤醒程度密切相关, 血容量搏动 (blood volume pulsation, BVP) 可以作为反映情绪唤醒程度的敏感性生理指标[18]。因此, 本研究也选择记录SC和BVP这两个指标。
1.2.4、 自我关注任务
本研究中使用的自我关注相关任务为Wood等人[19]的自由联想任务, 即让被试记录下浮现在脑海中的任何思绪, 然后统计其记录中第一人称所占的比例来指代自我关注程度。但由于在中文里经常会出现人称省略的现象, 所以本研究采用王紫薇等人[20]所构造的自我关注变量, 即将被试的描述转化成两个变量:我变量和他变量, 当叙述中出现第一人称, 我变量记为1, 否则为0;出现有关他人的描述, 则他变量记为1, 反之为0。自我关注程度为我变量减去他变量, 是一个 (-1, 0, 1) 变量, 数值越高表示自我关注程度越高。此外, 考虑到书写可能对被试情绪造成的影响, 要求被试只用1分钟时间记录下其想到内容的关键词。
1.2.5、 模拟自伤:电子推拉力计
在以往的自伤实验室研究中, 研究者常使用冷压、热压、电击、压痛等刺激方式来模拟自伤中的疼痛。本研究采用压痛来替代自伤, 采用的仪器为艾固手握式电子推拉力计, 虽然该压力计在精度和敏感性上不及专业的压力痛觉仪, 但因为本研究只需要对被试施加疼痛刺激以模拟自伤, 对压力大小记录的精度要求并不高, 所以本研究选用该仪器来替代压痛仪。预实验表明, 通过该仪器能有效诱发被试的疼痛感受。
1.2.6 、音乐
本研究将“听舒缓音乐”作为与自伤对照的情绪调节方式, 主要是因为: (1) 便于在实验室进行操作; (2) 选择这一选项的自伤者相对较多; (3) 在前人关于情绪调节的实验中, 情绪唤起后多采用舒缓音乐来对被试进行放松。本研究选用的音乐为班得瑞的纯音乐《Endless Horizon》, 选用常用“听舒缓音乐”作为情绪调节方式的20名大学生进行预实验, 测量该音乐对负性情绪的作用, 结果表明, 该音乐能有效缓解被试的负性情绪。
1.3 、实验设计与假设
本实验采用单因素被试间实验设计。自变量:调节方式 (自伤调节、音乐调节) , 因变量:被试的情绪调节时间、自我关注程度。
假设1:自伤调节组比音乐调节组所需要的调节时间更长。假设2:调节之后, 自伤调节组的自我关注程度低于音乐调节组。
1.4 、实验程序
被试到达实验室后先休息5分钟。主试介绍实验任务, 被试填写知情同意书。
基线测量阶段。被试坐在电脑前, 主试给被试左手连接上生物反馈仪, 让其左手掌朝上放在桌面上, 实验过程中身体尽量保持不动。之后被试静坐休息, 主试在另一台电脑前观察被试生理数据, 待数据平稳后, 开始记录30秒生理数据。记录完成后, 被试填写《主观情绪报告表》。
情绪唤起阶段。要求被试回忆一件印象深刻, 让其情绪非常强烈的不愉快经历。被试用几分钟时间在脑海里重现事情的起因、经过、人物、场景等, 并重新体会当时的感受。此次回忆开始时, 被试口头报告“开始”, 主试开始记录其生理数据;回忆完成后, 被试按键进入下一步, 指导语要求其保持不动, 继续沉浸在想象中30秒。被试填写《主观情绪报告表》, 并完成自我关注任务 (用1分钟时间记下在头脑中出现的任何想法或事件, 只需写关键词) 。
情绪调节阶段。自伤调节组的被试口头报告“开始”并同时用压力计对手掌施加压力, 让自己感觉到疼痛, 当感觉情绪平复下来时即停止, 口头报告“结束”并保持静坐;音乐调节组被试口头报告“开始”并同时点击音乐播放器开始听音乐, 当其感觉情绪平复下来时报告“结束”并保持静坐。主试记录各个被试的实验处理时间 (施加疼痛的时间/听音乐的时间) , 并在听到“结束”时, 开始记录其生理数据 (30秒) 。
调节完成后, 被试填写《主观情绪报告表》, 并完成自我关注任务 (用1分钟时间记下在头脑中出现的任何想法或事件, 只需写关键词) 。
实验结束, 为保证被试按指导语完成任务, 要求被试对先后两次写下的事件或想法进行补写。之后主试询问被试感受并进行相应处理。
2、 结果
2.1 、实验操作的有效性
情绪唤起有效性检验。实验采用回忆法唤起被试负性情绪, 对被试在情绪唤起前后的主观情绪强度和生理指标进行配对t检验, 结果表明, 被试在进行情绪唤起后, 主观报告的情绪强度 (2.50±1.27) 显着高于基线强度 (0.90±0.82) , t=-7.49, P<0.01;生理指标SC (5.18±2.85) 显着高于基线水平 (3.34±2.41) , t=-8.60, P<0.01;生理指标BVP (87.36±15.68) 无显着变化 (基线86.05±14.00) , t=-0.80, P>0.05。总体来看, 实验成功唤起了被试的负性情绪。
情绪调节有效性检验。实验要求被试“情绪平复后”停止实验操作 (压痛/听音乐) , 为检验被试情绪调节操作是否有效, 对两组被试分别进行调节前后的配对样本t检验 (见表2) 。结果显示, 自伤调节组被试在进行情绪调节后, 主观报告的情绪强度显着下降, t=5.11, P<0.01;生理指标SC显着上升, t=-2.59, P<0.05;生理指标BVP无显着变化, t=0.33, P>0.05。音乐调节组被试在进行情绪调节后, 主观报告的情绪强度显着下降, t=4.76, P<0.01;生理指标SC无显着变化, t=-2.02, P>0.05;生理指标BVP无显着变化, t=0.49, P>0.05。总体来看, 实验操作有效平复了被试的负性情绪。
表2 两组情绪指标的描述统计值 (N=42)
2.2、 自伤调节与音乐调节所需要的调节时间比较
本研究中调节方式 (疼痛/听音乐) 持续的时间由被试自行控制。其中自伤调节组所用平均时间为31.65s (SD=17.16s) , 音乐调节组所用平均时间为82.98s (SD=43.98s) , 对两组被试的调节时间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 两组差异显着:t=-5.07, P<0.01。这表明自伤调节组所用的时间显着少于音乐调节组所用的时间。
2.3、 两种调节方式对自我关注程度的调节效果
两组被试的自我关注得分如表3所示。
表3 两组被试的自我关注程度
将实验处理前的自我关注值作为控制变量, 对两组的自我关注变化量进行F检验, 结果表明, F=0.46, P>0.05。因此, 两组被试的自我关注变化量差异不显着。
3、 讨论
本研究尝试对自伤方式和其他情绪调节方式进行比较, 以探讨自伤是否比其他普通的方式能更有效地对被试进行调节。结果发现, 自伤能在更短的时间内让被试平静下来;但从调节的效果来看, 自伤和其他的调节方式并不存在显着差异。
本研究要求被试在感觉到情绪平复后停止实验操作。不同于以往研究通常将情绪调节量作为因变量, 本研究是将情绪调节量作为被试操作的指标, 即自伤调节组和音乐调节组的被试在经过实验处理后, 情绪均从唤起状态回到平静状态。不过被试使用自伤进行调节时, 所耗费的时间更短。这与前人结果一致:有研究者认为, 一些精神痛苦者之所以伤害自己的身体, 是因为身体疼痛比任何其他精神类药物的见效更快[21]。此外, 一项针对376名饮食障碍患者的研究表明, 69.2%的病人报告在自伤后感觉会立刻好转[22]。本研究是对疼痛和听音乐进行对比, 结果表明音乐起作用所需要的时间更长, 而有实验表明, 自伤者对痛苦的容忍度较低[23], 因此, 当面对强烈的负性情绪时, 他们可能会更愿意选择自伤等见效快的方式。
本研究将自我关注作为被试调节效果的指标之一, 结果发现对任何一组被试来说, 实验处理并未显着降低其自我关注水平, 且两组的自我关注变化量差异也不显着, 这可能是因为这两种方法对个体自我关注水平的影响可能相同。自伤和听音乐都是让个体从当前的负性状态中“分心”, 从而减少负性的感受, 在本研究中两组差异不显着, 可能是两种方式都能成功让被试从自我关注中逃离出来。
因此, 对于自伤者来说, 可能存在许多可替代自伤的调节方式。有研究者认为, 适应性的应对策略 (积极应对和社会支持) 对自伤者来说作用不大[24], 但本研究表明, 可能某些适应性的方法对他们同样有效。目前对自伤的干预研究, 多是从整体上检验某些疗法 (如:问题解决疗法、辩证行为疗法) 是否有效, 而对具体干预技术的研究较少。本研究提示, 可以通过研究寻找一些与自伤具有相同“功效”的方法, 并让自伤者在生活中尝试使用, 从而逐渐替换掉他们的自伤行为。此外, 这一结果也提示临床工作者注意, 自伤者选择自伤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其见效快。这一方面可以让咨询师理解自伤者为何选择自伤, 另一方面也提醒咨询师, 相比伤害身体, 自伤者可能更难以忍受持续时间较长的心理痛苦。在此基础上咨询师可以进一步地了解自伤者在其日常生活中的应对风格和模式, 从而更全面深入地了解其生活中可能存在的问题。
本研究存在以下局限性:第一, 由于本研究所采用的被试均为自伤程度较重的自伤者, 研究样本量较小, 在将来可考虑扩大样本量;此外, 未来研究还可加设一个控制组。第二, 用“听音乐”来作为其他情绪调节方式的代表, 是一种过于简化的做法。因为对每个个体来说, 每种调节方式都有其特定的意义, 本研究仅选择将自伤者的自伤与一种普遍的调节方法 (听音乐) 进行比较, 未考虑其他有效的情绪调节方式。未来可针对被试的情绪调节方式进行进一步筛选, 选用更多有效的方法来与自伤进行比较。同样, 采用疼痛作为自伤的替代物也存在类似问题。尽管当前关于自伤的实验均采用此类方式来替代自伤, 但这一方法与真实的自伤在动机、实际操作确实存在很大不同, 因此在未来要进一步探索更合适的实验室自伤替代方式。第三, 本研究采用的自我关注得分为“我变量-他变量”, 得分仅有-1, 0, 1三个数值, 用这些数值来代表“自我关注”这一复杂的变量, 可能会遗失大量信息, 今后的研究可考虑选用更加完善的指标。
参考文献
[1] Association AP.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Fifth Edition (DSM-5) ,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2013.803-806
[2]潘珍, 毛绍菊, 唐寒梅, 等.中国大学生非自杀性自伤检出率的meta分析.中国学校卫生, 2016, 37 (6) :878-881
[3] Cipriano A, Cella S, Cotrufo P.Nonsuicidal Self-injury:ASystematic Review.Frontiers in Psychology, 2017, 8:1946
[4]应梦婷, 江光荣, 于丽霞, 等.大学生自伤行为的强化敏感性基础.心理学报, 2016, 48 (3) :258-270
[5] Plener PL, Kaess M, Schmahl C, et al.Nonsuicidal SelfInjury in Adolescents.Deutsches Arzteblatt International, 2018, 115 (3) :23
[6] Klonsky ED.The functions of self-injury in young adults who cut themselves:clarifying the evidence for affect regulation.Psychiatry Research, 2009, 166 (2-3) :260-268
[7] Selby EA, Jr JT.Cascades of Emotion:The Emergence of Bo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 from Emotional and Behavioral Dysregulation.Rev Gen Psychol, 2009, 13 (3) :219
[8] Mckenzie KC, Gross JJ.Nonsuicidal self-injury:an emotion regulation perspective.Psychopathology, 2014, 47 (4) :207
[9]陈佳芳, 韦嘉, 张进辅, 等.自我关注对大学生压力与负性情绪关系的调节作用.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 2014, 22 (6) :1087-1090
[10] Green JD, Sedikides C, Saltzberg JA, et al.Happy mood decreases self-focused attention.British Journal of Social Psychology, 2003, 42 (1) :147-157
[11] Teasdale JD, Green HAC.Ruminative self-focus and autobiographical memory.Personality&Individual Differences, 2004, 36 (8) :1933-1943
[12]冯玉.青少年自我伤害行为与个体情绪因素和家庭环境因素的关系.硕士学位论文.华中师范大学, 2008
[13]郑莺.武汉市中学生自我伤害行为流行学调查及其功能模型.硕士学位论文.华中师范大学, 2006
[14]于丽霞, 凌霄, 江光荣.自伤青少年的冲动性.心理学报, 2013, 45 (3) :320-335
[15]张艳.自伤大学生的自动情绪调节能力和情绪调节内隐态度.硕士学位论文.华中师范大学, 2012
[16]李静, 卢家楣.不同情绪调节方式对记忆的影响.心理学报, 2007, 39 (6) :138-146
[17]鲁婷.自伤行为的近端危险因素研究.博士学位论文.华中师范大学, 2016
[18]张奇勇, 卢家楣.先入观念对情绪感染力的调节--以教学活动为例.心理学报, 2015, 47 (6) :797-806
[19] Wood K, Algozzine B.Modifying Assessment to Account for Individual Differences and Experiences.Diagnostique, 1990, 16 (1) :65-69
[20]王紫薇, 涂平.社会排斥情境下自我关注变化的性别差异.心理学报, 2014, 46 (11) :1782-1792
[21] Farber SK.Autistic and Dissociative Features in Eating Disorders and Self-Mutilation.Modern Psychoanalysis, 2008
[22] Paul T, Schroeter K, Dahme B, et al.Self-injurious behavior in women with eating disorders.Am J Psychiatry, 2002, 159 (3) :408-411
[23] Nock MK, Mendes WB.Physiological arousal, distress tolerance, and social problem-solving deficits among adolescent self-injurers.Journal of Consulting&Clinical Psychology, 2008, 76 (1) :28-38
[24] Bocquee AL, Zimmer-Gembeck MJ, Morrissey S.Deficits in affect regulation and coping among adolescents with selfinjurious behavior ideation.Adolescent Behaviour, 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