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李杨导演的电影镜头展现了他独有的特点:冷峻、客观、绝望,不用任何煽情的方式向观众展示社会的问题,引人反思。本文旨在对李杨电影的底层社会影像建构进行系统的研究,从中总结出李杨电影创作的特点。通过对李杨电影进行深入研究,为创作相同题材的影像化展现总结经验和教训。
关键词: 李杨; 现实问题; 底层人物; 影像呈现;
一、引言
李杨导演的作品目前只有三部,但是可以看出其三部作品统一的作者烙印,有着李杨导演的独特的风格。李杨的电影作品以关注现实、表现底层、强烈的批判性为特点,独特的视听语言营造出强烈的真实感和现场纪实感,影片呈现出写实冷冽的艺术风格。李杨关注的题材是极具现实性的,他不为票房回报所挟持而取悦观众。一直坚持拍摄社会所存在的问题,不留情面的批判和表达,这是他作为导演的良心和原则,也是他创作的出发点。
二、底层社会与底层影像
李杨作品中关注的对象是处于社会的底层群体,通过塑造人物展开故事,对社会进行反思。人类学家乔健先生在《底边阶级与边缘社会》一书的“绪论”里说,“底”指社会地位低下,处于社会底层。“边”指边缘,即在士、农、工、商四民之外,一般从事非生产性行业的群体。他们处于“礼法”的边缘,属于“化外之民”,并且“穷而无告”“弱而无助”他认为“底边社会”的特质近乎的,其特点是地位、等级与财产的消失同时呈现同质、平等、卑下与无私等特色。在这类影像中的主体无论人物还是环境都是处在社会底层的,亦或者是城市中处于夹缝中生存群体的影像表现。在这种影像中对人物和环境都力求真实客观的表现。在现实主义的创作思潮下越来越多的影视创作者将镜头对准了这些群体,用最真实的影像向世人展示其生存困境。
三、李杨电影中底层人物的处境成因
(1)贫困与教育的缺失。
《盲井》中元凤鸣外出打工的原因是因为交不起学费自己被迫辍学,家中还有一个妹妹虽没有辍学但还是需要稳定的收入保持学业和生存。元凤鸣进城务工的原因是寻找父亲,更为重要的是因为贫困的被迫。元凤鸣在车站找工作时,拥有较高收益的技术工种很快找到了工作,但他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技能,只能被唐朝阳所诱骗。贫困是人物陷入底层的重要成因。
(2)农村落后观念。
《盲山》中一个情节是人们在水中打捞被遗弃的女婴,通过对白展现出了农村中对女性的歧视。农村光棍问题的产生与农村男女不平等的生育观念有着密切的联系。在黄德贵眼中女人似乎只是生育孩子的机器,传统的传宗接代思想在他眼中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白雪梅得知自己怀孕后惊慌失措,捶打自己的肚子,此时黄德贵冲了进来对白雪梅进行了暴力殴打,并说,你要把我娃伤了我打死你。落后封建的观念使贫困问题加重。
(3)趋于固化社会阶级。
贫困造成的教育缺失使底层人物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元朝霞因为贫困外出打工,被唐朝阳和宋金明所害,他的孩子元凤鸣因为他被害,家中断了金钱补给,所以辍学外出打工。因为缺乏技能只能以低级的体能输出,在这里遇到了唐朝阳。在唐朝阳死后意外拿到的抚恤金会不会使他也成为了下一个唐朝阳呢?影片没有给出结论,留下了想象的空间。底层群体之中的恶性循环使他们所处的阶级难以改变,这也是底层一直存在的原因之一。
四、李杨电影的艺术手法
(1)静克制的镜头语言。
电影镜头记录和见证着现实的生活,李杨导演担当起了社会的责任,手术刀一般的镜头切开了社会的一角,将镜头对准了底层群体,而李杨导演的态度也是真诚的,他没有让机器远离,而是运用独特的方式使摄影机成了底层社会的一员,手持摄影就是他得力的表现方式。
让?爱泼斯坦曾经说过:摄影美首先是作为移动性的职能出现的,表现运动是电影存在的理由,也是电影超越一起的基本能力和它的性能的基本表现[1]。李杨电影虽然影像质朴,但质朴的镜头和手持摄影的紧迫感形成了微妙的对比。可以说,李杨在手持摄影中,完成了对人物的塑造和情节的视觉化展现。真实感的营造还在于李杨对于影片视觉化再现的执着,影片中对于人物的施暴都毫无避讳的展示。
(2)景别与构图。
景别是导演控制画面信息的重要手段,不同的景别交代着不同的戏剧信息,李杨导演在景别控制上,有其独特的风格。中景镜头对于人物、时间的交代明确,人物动作连贯,各种关系丰富,具有很强的生活感染力,同时能够有效地吸引观众的注意力。李杨电影的景别构成以中景为主,极少的出现指向性强的特写,中景所展示的视场角度与人眼所观看到的范围接近,中景镜头的主要作用就是用于表现人物具体动作的叙事镜头。《盲井》中唐朝阳和宋金明谋害工友,用铁棍击打工友的头部,这样强烈的动作李杨并没有使用花哨的切镜,只是两三个镜头将动作交代出来,这并不是可以表现他的写实主义,而是从具体的实际情况出发的,摄影机带领观众犹如就在他们身边见证了这样残忍的行为。
五、结语
李杨导演的微博名称为“剑客李杨”,这种带有江湖侠客风范的网名也能代表其剑指社会问题的决心。李杨导演的三部曲《盲井》、《盲山》、《盲道》均是关注着底层群体,讲述着边缘人的故事。区别于纪录片,李杨导演独到叙事能力建构起的荧幕故事让人耳目一新,却在荧幕落下后为底层群体感到担忧。这样的影片具有多重的意义。
参考文献
[1]赵学勇,梁波.新世纪:“底层叙事”的流变与省思[J].学术月刊,2011(10).
电影《Hello,树先生》的主角不是“高富帅”“高大上”,也不是“官二代”“富二代”,而是生活在中国农村社会底层的大龄剩男、无业游民、精神病患者———“树”。这样的人物在现实农村社会中其实并不多见,在笔者看来,导演之所以选择叙述这样一位“边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