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化遗产保护的角度探讨北海老街开发问题

　　北海老街位于广西北海市城区内，包括道光年间建立的沙脊街、咸丰年初建立的大街( 现珠海路) 以及随后建立的后街( 现中山路) ，它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是北海申报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依托和核心开发街区。2010 年，随着北海市成功申报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北海老街作为北海老城的核心街区，迎来了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进入了加快发展的新时期。在此过程中，北海老街面临着市民对骑楼建筑群保护意识不强、经营管理部门混乱、形象定位不明确、旅游开发不合理等问题。因此，笔者拟对北海老街的历史文化价值及保护与开发现状进行分析，从文化遗产保护的角度对其出现的问题进行研究探讨，以期有助于北海老街的合理开发和利用。

　　一、北海老街深厚的文化内涵及其价值
　　
　　( 一) 保存了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　
　　1. 近代北海开埠的历史遗迹北海老街在其漫长的历史过程中，亦积淀了诸多历史文化遗迹。有位于老街尽头，建于清朝光绪九年( 1883 年) 的北海海关旧址大楼; 属于北海早期钢筋混凝土建筑之一的永济隆将军府;“九三事件”旧址的丸一药房; 见证了老街“客似云来，货如轮转”的鼎盛时期，北海大街曾经最为繁忙的码头———街渡口旧址; 曾为老街居民及海上渔民、外轮供水所用的双水井接龙桥等北海老地标; 北海最古老的“安全门”———老街“闸门”以及在珠海路与中山路之间错综复杂，具有深、窄、斜等特点的窄巷等。

　　2. 近代北海工商业发展的老字号商铺作为曾经的北海商业经济的中心，北海老街至今尚存老字号商行牌匾的印记达 126 处。代理洋行及进出口业务是老街商业经济的一大支柱，进出口商有生泰栈、恒和隆等 20 多家，这些代理洋行的设立和进出口业务的开设，反映了北海近代对外贸易的产生与发展。当时，老街还出现了不少有名的商号和商界的名人，如被誉为北海商界“四大天王”的陈鸣东( 生泰) 、吴栋南( 荣昌泰) 、罗振东( 罗仁裕) 以及粱戴三( 广昌和) ，开创了当时北海商业的鼎盛时期。老街商铺还残留一条商铺广告对联“选办环球货品，经营世界匹头”，正是“开埠第一城”、“百年西洋街”的真实写照。

　　3. 近代北海中西文化交汇的窗口———近代建筑群北海老街最早以其保存完好的骑楼建筑闻名。骑楼建筑风格是在传统岭南建筑的基础上加上流行的仿欧装饰符号，主要体现在窗拱券、女儿墙、阳台等。骑楼建筑临街两边墙面的窗顶都饰有或圆弧或尖顶的拱券，拱券外沿及窗柱顶端都有芒状的太阳纹及多层雕饰线，线条流畅、工艺精美。女儿墙上的雕塑，是骑楼临街墙面造型的精华部分，这部分雕塑千奇百态，造型各不雷同，蕴含着丰富的中华民俗文化，寄托了人们宗教、风水、习俗等思想精神。如寿桃，象征健康长寿; 葫芦，是“福禄”的谐音，寓意有福有禄; 圆形雕空及四方柱造型，隐喻“天圆地方”的理念等等。

　　中西合璧的骑楼商业建筑群，被誉为“中国近现代建筑年鉴”。

　　( 二) 独特的民俗人文风情
　　北海老街是北海历史和风俗及市民生活的浓缩地带，同时承载着融广府文化、西方文化、海洋文化于一体的多种文化。

　　1. 广府文化风情老街戏台是居民娱乐的重要场所，每逢节庆，老街居民借酬神的机会请戏班来此演戏娱乐。晚晴时期，进入北海的大批广府商人在老街经商、生活，建造了具有我国南方古典建筑特色的广州会馆，同时也带来了老街居民的重要娱乐方式之一———粤剧。直至今天，老街坊们还经常琴瑟相聚，过一把戏瘾［3］。此外，北海人的饮食爱好也受到广府文化的影响。北海老街的特色小吃卷粉，就是在广东肠粉的基础上发展而来，但口感更为爽滑，清新。

　　2. 西方文化风情除了有中西合璧的骑楼建筑群外，北海老街还有许多仿欧建筑，极具异域风情。如建于 1883年的北海海关旧址大楼; 1897 年在中山路最北边建立的西洋教堂式建筑———大清邮局北海分局旧址等。此外，北海是西方基督教传入中国的首批城市之一，1982 年北海市政府落实宗教政策，基督教会在北海老街( 珠海路) 建立新礼拜堂。如今每个周末都有基督信徒和慕道友在此礼拜堂做礼拜。

　　3. 海洋文化风情老街的民间艺术形式丰富多彩，有以《耍花楼》、《老杨公》为代表的民间歌舞曲艺，以《疍家婚礼》、疍家服饰为代表的疍家文化，以《咸水歌》、《东海歌》、《西海歌》、《开海拜庙》为代表的渔业文化，以《道公舞》为代表的民间信仰等都是老街文化内涵的重要组成部分，且已列入北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这些曲艺无一不体现了海边渔民淳朴、热情及其对生活的热爱。此外，北海老街还汇集了北海传统的海边特色小吃如椰子炒冰、蟹仔粉、虾仔饼、鸭仔蛋、钵仔糕等。

　　( 三) 北海老街的历史文化特色
　　1. 特定历史的代表性
　　清道光、咸丰初年，北海一度成为我国大西南地区货物流通的重要通道。北海老街逐渐成型。

　　1876 年，《中英烟台条约》签订后，北海成为开埠城市之一，北海老街确定了其作为当时北海经济文化中心的地位。可以说，北海老街的建立和发展，记录了开埠对城市的文化、经济以及建设形成的冲击，见证了这段中国近代的历史，同时见证了北海是大西南地区地位最重要的通商口岸之一。

　　2. 时段的连续性
　　北海老街街区发展历程不过百余年，但城市发展脉络清晰。旧中国南方商埠城市从街市到开埠的演变过程，在此都能找到具象的实证。

　　3. 文化的包容性
　　各种文化在北海老街并存交融，尤其在建筑文化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中西合璧的骑楼建筑群最为典型。

　　4. 民俗文化的多样性
　　由于北海老街原住居民的大量存在，蕴藏了丰富的民俗文化; 而且，不仅限于传统文化的传承，随着开埠，进入北海老街的西方艺术也得以广泛流传。

　　( 四) 北海老街的价值体现

　　1. 历史价值
　　北海老街形成的分期脉络，反映着历史进程。老街上的各式民居、骑楼、商号、邮电局、海关等历史遗存，是研究北海及广西乃至我国近现代史、经济史、建筑史、海关史、港口史、宗教史和对外贸易历史等方面的重要史料。

　　2. 文化价值
　　北海老街是北海古老的民俗风情得以保留的重要载体，同时它还承载着融广府文化、西方文化、海洋文化于一体的多种文化，呈现了一种“博纳兼容的海洋胸襟。这种胸襟，是凝聚北海城市精神的高地，是体现北海城市人文魅力的核心”。

　　3. 教育价值
　　北海老街上的文化遗存，见证了北海开埠的繁荣，记录了中英签订《烟台条约》后中国被迫开放的屈辱史，留下了抗日战争时期北海人民抗日爱国、舍身救国的故事，是进行历史教育，尤其是爱国主义教育不可多得的文物景观，具有较强的现实教育意义。

　　4. 美学价值
　　北海老街的骑楼建筑、欧式建筑不但为中国近现代建筑史提供了丰富的历史信息，其建筑风格和建筑装饰手法等令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和文化内涵。

　　二、北海老街保护与开发的现状

　　( 一) 当前保护与开发状况
　　1. 北海老街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相应保护2001 年 6 月 25 日，国务院公布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北海老街的近现代建筑名列其中。2004 年 9 月，北海市人民政府颁布《北海市老城保护区规划管理暂行规定》划定了北海老城保护区中心地带北海老街的保护范围和控制范围，开始把临街保存比较完好的骑楼建筑以及有重大历史价值的原址建筑为一级保护建筑，并对于其必要的改造予以严格的审批和管理。2005年 12 月，北海市人民政府颁布了《北海市老城保护区房屋修缮改建管理办法》、《北海市老城保护区商业业态规范管理暂行规定》、《北海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强北海老城保护区管理的通告》、《北海市公安局关于对珠海路实行交通管制的通告》等一系列办法及规定，启动了北海老城一期修复工程，重点对北海老街的珠海路一段进行保护性修复。2009 年 5 月，北海市政府启动北海老城二期改造及创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工程; 2009 年 9 月1 日，北海老街开始作为旅游步行街对外开放。老街基础设施建设和旅游服务设施配套建设进一步完善，建成了停车场以及配置了观光游览车等。2010 年 11 月 9 日，国务院正式批复了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的有关请示，同意将广西壮族自治区北海市列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批复中强调了对北海老街的保护原则。

　　2. 北海市政府形成了独特的运作模式北海市政府与相关部门在保护老街原有的建筑风貌的基础上，借鉴江浙古镇成功全新模式，研究出适合自己的运作模式: “修旧如旧”，保护和开发、利用相结合，政府主导，居民参与，企业运作，属地管理。将北海老街修复成集休闲、观光、购物为一体的历史文化旅游景点，重现老街昔日百年商埠的繁华。修复改造的过程中，道路两边的骑楼历史人文景点如大清邮局旧址、传说齐白石在座豪饮的宜仙酒楼，承载着北海解决历史的永济隆将军府，旧电报局、广连升酒坊、丸一药房、九曲巷、沙脊街、摸乳巷，政府是通过置换旧址用地，解决现房屋居住户搬迁问题后开始修复，并布展形成景点。

　　( 二) 北海老街保护与开发面临的问题及其原因
　　1. 北海老街面临的问题对历史街区的保护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老街的发展随着城市规划的变化而变化，在近两年的城市发展中，北海老街作为一个已经开始有一定知名度的旅游景点，逐渐出现了文化遗产在旅游发展中存在的若干问题。

　　( 1) 当地居民及商户对老街骑楼建筑的保护不力。为了保持老街的人文特色，北海老街发展为旅游步行街后，仍然有大批原住民在此居住。在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的今天，破旧的骑楼建筑无法满足部分居民的生活要求，他们或推倒重建，或重新装修。这些都不利于骑楼建筑的保护和老街的发展。另一方面，商户对铺面的装修也会影响骑楼建筑的本来面貌。由于酒吧、餐馆全部是租借的骑楼建筑，这些建筑毕竟已有上百年历史，建筑内部也大多是木结构，存在着相当大的安全隐患。在酒吧、餐馆装修过程中，也对骑楼建筑造成了一定的破坏。诸如此类的无序建设使得北海老街的真实性和完整性遭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和破坏。

　　( 2) 文化遗产经营权之争。一方面有人认为文化遗产资源是特殊的公共性资源，具有很强的公益性，不应进行赢利性经营，交给追求利润最大化的企业来经营，势必造成国有资产的流失和文化遗产的破坏; 另一方面则有人认为文化遗产既是文化资源，又是经济资源，完全可以也应该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则来经营，经营权转让并没有改变资源国家所有的性质，企业经营也并不等于文化遗产破坏，反而会提高文化遗产的经营管理专业水平，从资金、管理等方面加强对文化遗产的保护力度。例如某表演团体与旅游局联系，希望以北海老街的老戏台作为演出地点，出演粤剧。一方面对老街的经济起带动作用，另一方面，也为老街增加了旅游资源。但文化局方面则认为这样做不利于对老街老戏台的保护。

　　( 3) 北海老街原住居民的生活方式受到影响，传统民俗技艺逐渐消失。随着北海老街旅游品牌的效应不断增大，对原住居民的传统生活方式、生活习俗和价值观等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和冲击。北海老街的价值不仅在于其独特的骑楼建筑群，也在于其原住居民在此长期生活所形成的当地传统文化、生活习俗等。夕阳西下，老人坐于屋前手拿梭子织渔网的场景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身挂满珍珠贝壳等旅游产品向游客兜售的居民。由于渔民上岸转行，又受到外来婚俗的影响，“以车代轿”逐步取代“以船代轿”的疍家特色婚俗。而像一些非遗项目民间传统曲艺，因民间老艺人大多上了年纪或去世，年轻人又不愿学唱，正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危机。

　　( 4) 北海老街的旅游形象定位存在偏差，旅游开发不合理。首先，老街的形象定位模糊，老街作为旅游景点开发之初主打酒吧文化，后来因种种原因，各类酒吧已撤出大部分，现以小资情调为主的店铺居多，而老街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与丰富的民俗文化没有得到充分体现。其次，在把北海老街作为旅游资源进行开发的过程中，老街旅游配套设施不完善。作为步行街，游客以步行为主游览整个老街。但相关的配套设施没有完善，如休闲座椅的设置，垃圾桶的增设以及指示牌太少等。第三，老街旅游产品单一重复，许多有特色的小吃和风俗没有开发，沿街店铺缺乏自身特色。而一些已开发的景点，如永济隆将军府等则被作为危房限制参观，老城传统婚礼体验馆和接龙桥双水井等在一般情况下并不对外开放，极大地影响了老街旅游业的发展。

　　2. 造成这些问题的主要原因
　　( 1) 缺少保护意识。公众和相关有关部门对于北海老街这一文化遗产缺少保护意识。政府及商家在寻求如何挖掘老街历史资源，使其转变为经济效益的过程中，完全忽略了开发应与保护相结合，均衡发展的原则。这是导致问题存在的根本原因，也是导致后面问题的主导原因。

　　( 2) 相关法律法规不完善。相关法律法规的出台赶不上开发的速度，开发商善于钻法律空子，在开发过程中不断出现的新问题由于没有相关法律条文的约束，迟迟得不到解决。而对于已有的法律条文的执行力度不够，打击面小，震慑力弱。

　　( 3) 旅游开发与文化遗产保护不协调。旅游规划中没有把老街特有的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与老街的旅游形象定位紧密结合。在对老街的开发与保护的工作中，专业人才的任用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

　　三、对北海老街保护与开发的建议
　　
　　( 一) 提高对老街文化遗产保护的意识
　　1. 加强相关工作人员对老街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意识
　　有针对性地加强文化遗产保护法规的学习和依法行政，加强开发北海老街中决策、规划、管理、建设部门人员的文化遗产保护意识。提高相关工作人员的文化遗产法制意识，对文化遗产价值的认识，传承文化遗产的责任感、对老街建筑保护的自觉性以及业务工作能力和水平。2. 依靠民众参与到对老街文化事业的保护中来文化事业是全民事业，仅靠少数管理人员是远远不够的。只有依靠人民群众，特别是居住在老街及其周围的民众，鼓励他们参与到老街文化事业的保护工作中来，成为保护老街文化遗产的重要力量，老街及其代表的文化内涵和文化遗产才能完好地传承给子孙后代。例如与老街的居民和入驻的商户做好沟通，必须以保护老街区为前提，提高人们的保护意识。在改建或者装修对骑楼建筑造成破坏或影响原貌，影响老街的整体发展时，相关部门要与住户商户尽量协调，争取找出双赢的解决方案，必要时采取正规法律手段来保护老街。

　　( 二) 完善保护体系及管理制度，定期维护北海老街
　　1. 完善保护法规体系，明确管理制度
　　进一步完善《北海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管理规定》等名城保护相关法律法规，以保证北海老城核心街区、建筑和历史城市风貌等保护有法可依。明确北海老街主要街区管理目标责任制度，对于老街内的经营管理内容进行区分界定，对一些经营性项目，建议实行特许经营制度，交给有经营能力、适应市场经济的企业来进行专业化经营。扭转目前我国文化遗产经营管理中，文化遗产管理部门职能混乱的状况，把管理部门从繁琐的经营中解脱出来，专职于管理工作。

　　2. 对北海老街的历史文化遗存进行定期评估和维护
　　北海市文物局、北海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管理委员会等相关部门组织专业性人员对北海老街的各类历史文化建筑及遗存进行定期的文物病害评估和维护。多与广西壮族自治区文物局、广西文物保护与考古研究所等相关机构沟通合作，利用最新的文物修复技术对北海老街整体的街区和历史建筑风貌进行修缮。

　　( 三) 倡议建立“文化日”或“文化周”，打造特色资源
　　1. 确立法定的老街“文化日”或“文化周”，开展文化学术交流活动
　　北海市文化局、文物局可联合申报确立法定“文化日”或“文化周”，在此期间，组织召开声势浩大的关于北海老街深入维修、保护和创新发展的研究论坛，并积极开展与老城文化相关的其他活动。可组织关于北海老街保护的研究论坛，培养文化精英和青少年的文化遗产科学知识，利用新兴的网络媒体如微博、微信等对这些活动进行全方位的宣传，并大量发行相关录像、光盘、着作、图片、照片等，在宣传老街的同时，提高其经济效益。

　　2. 以凸显老街的特色为主，引入现代化的元素，开发多元化的旅游产品
　　继续加大修缮景点的开发力度，利用现代化手段将无形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具体化，注重游客的文化体验。如让游客参加模拟疍家婚礼，观看北海传统小戏老杨公的现场表演等。注意与北海市的其他景点景区的整合和调整，开发出形成有机旅游整体。把市区内的人文景观进行优化组合，以各人文景观中的不同特点进行排列，向旅游者展示北海的历史发展进程。如普度震宫、海洋之窗水族馆与北海老街三个景点的组合，可使旅游者从人文与自然方面了解北海作为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之一的历史沿革及其历史文化内涵。以海上丝路的背景为依托，以珠海路老街为核心，形成精品旅游线路。以西洋建筑群为中心，拓展北海老街的其他历史文化资源，如重视老街的老字号商号的重建及持续发展问题，将北海的特产和注重对当地居民尤其是青少年及外地游客介绍北海老街的历史，深入而充分地挖掘其历史文化内涵。

　　( 四) 重视老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保护

　　1. 联合相关部门，保护老街非物质文化遗产
　　市宣传部、文化局、博物馆等部门联手制定保护老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具体方案，利用新一代科技手段，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信息进行记录并建立数据库。对《老杨公》一类的传统曲艺要进行文字、乐谱的记录，对尚能表演的老艺人进行表演录音、录像，并有计划地在文博部门中挑选一些有艺术特长的工作人员进行传统曲艺的学习。而对于疍家婚俗一类的节庆习俗，除了利用数字技术、多媒体、录音、摄像等对其过程进行记录外，还可与旅游部门合作，推出模拟疍家婚俗的旅游活动，扩大其影响。
　　
　　2. 对老街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宣传和再包装
　　一是对传统习俗及曲艺的再包装。借鉴桂林漓江“刘三姐”表演形式，对流行于老街的传统曲艺在坚持非物质文化遗产本真性保护原则的情况下，加入新的表演因素，并通过多种媒体宣传手段，使其得以传播出去，让现代观众更易接受。二是对老街传统特色小吃的再包装。规范老街传统小吃的专门摊位的开设，尽量保持其制作技艺和贩卖形式的原汁原味。对于一些可较长时间保存且比较干燥的小吃，如虾仔饼，可考虑进行礼盒式包装，包装设计重在宣传该小吃的文化内涵，有利于形成传统小吃的品牌效应。这样既为传统的非物质文化注入新活力，使其紧跟时代步伐，更易被大众接受，也有利于非物质文化遗产在现代社会中的传承。

　　参 考 文 献
　　
　　［1］ 周德叶 . 北海珠海路旧事录述［M］/ /北海史稿汇纂 . 北京:方志出版社，2006.
　　［2］ 王戈 . 北海珠海路的文化内涵［M］/ /北海史稿汇纂 . 北京:方志出版社，2006.
　　［3］ 陈城文 . 北海的风情老街［N］. 中国文化报，2011 － 06 － 08( 005) .
　　［4］ 吴锡民 . 北海老街海洋胸襟呈现之层面、缘由及价值［J］.钦州学院学报，2013，( 7) : 1 －5.
　　［5］ 国务院批复同意将广西壮族自治区北海市列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J］. 城市规划通讯，2010，( 22) : 1.
　　［6］ 李延强，邹妮妮 . 唤醒老城 北海老城修复一期工程初实录［M］. 南宁: 广西人民出版社，2006: 13.
　　［7］ 马斯承 . 北海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建设的对策思考［J］.中国科技投资，2012，( 30) : 155 －156.
　　［8］ 黄国倩 . 北海老街( 珠海路) 调查研究———珠海路老街保护开发情况初探［J］. 老区建设，2012，( 6) : 50 －52.
　　［9］ 李荣启 . 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主要原则和方法［J］. 广西民族研究，2008，( 2) : 185 －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