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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美学中的酒神音乐和酒神精神

来源:学术堂 作者:姚老师
发布于:2015-09-21 共3649字
摘要

    【论文来源】:吕湘阳. 悲剧何以为美——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的二元调和[J]. 江西青年职业学院学报,2015,04:79-81.

  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1844-1900)是继叔本华之后的另一位德国唯意志主义的哲学家。 他继承了叔本华的关于世界作为表象和意志的哲学前提,将世界本质归为一种非理性的欲望冲动;然而,在哲学结论上,两者却分道扬镳:叔本华通过对欲望永远无法彻底满足除非否定意志本身的分析而走向悲观主义,而尼采却认为通过对痛苦的粉饰和形而上的慰藉,生命在永恒轮回中生生不息,展示自身的顽强和乐观。

  和叔本华的分歧,源于尼采对艺术的洞视和见解。 在他第一部着作《悲剧的诞生》中这种分歧就已初见端倪,并深深根植于他全部的哲学着作中,成为标榜尼采、成就尼采的终极根由。 因而可以说,尼采美学是打开尼采哲学思想的金钥匙。

  一、悲剧:作为意志痛苦的拯救

  在尼采看来,希腊人早已体验到了生活的不幸与苦难,然而最终通过日神精神,克服了泰坦诸神的恐怖秩序, 将灾祸加以掩盖, 给生命以"梦"的美好的幻影;然而 ,"他清楚地经验到的 ,绝非只有愉快亲切的景象, 还有严肃、 忧愁、悲怆、阴暗的景象",毋宁说对永恒的幻灭、痛苦和死亡的恐惧渗透到了 "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每一处,日神精神稍有停歇,人们就会意识美好只是皮影而已,于是他们通过酒神精神,在"醉"中达到与本体的合一,从而获取一种生命的审美体验,摆脱痛苦。

  (一)日神精神

  日神,即光明之神,也是支配着内心幻想世界的美丽外观。 希腊人对于人生痛苦的敏感和见地,在神话之中久已凸显:大自然原始暴力的泰坦诸神、不断覆灭的人类的遭际、冷酷凌驾于一切知识的命数、甚至连英雄都难以逃脱的个体命运的嘲弄,无一不在昭示一种个体化原理崩溃而带来的"最好是不生,次好是立即死"的痛苦。 为了能够生活下去,希腊人赓续和改造神话,从恐怖秩序向着快乐秩序转变。 这期间,日神精神的作用就在于"梦"的美化,移除、克服,至少是掩盖秩序的恐怖和人生的痛苦,诱使人在自己创造的神的光辉中,感受到生存和生活的美好:这是一个梦,我要把它梦下去。

  (二)酒神精神

  酒神,其本身即是欢乐神,播撒欢乐与慈爱,而另一面则冷酷、野蛮、残忍。 他代表着世界意志本身的冲动,在个体身上表现为摆脱个体化原理而回归世界意志的冲动。 在酒神精神的作用下,个体处于一种癫狂的"醉"态,如同服用了"妖女的淫药",使得"天性中最凶猛的野兽径直脱开缰绳",冲击一切秩序,乃至母亲在酒神祭上撕碎了自己的儿子而不自知;个体化原理崩溃的瞬间,个体视自己为神明,而"野兽开始说话、大地流出牛奶和蜂蜜",到处飘荡着大同世界的福音,个体自弃、消失,摩耶之幕背后的痛苦也随即消散。

  (三)悲剧:二元冲动调和

  一定意义上,酒神冲动具有泰坦诸神的蛮夷和野性。 然而,"酒神的希腊人与酒神的野蛮人之间隔着一条鸿沟", 这源自于日神精神对肉欲和暴行混合的抵挡。日神的"梦"给人一种深沉的内在的快乐,往往被认定更为可取、重要、庄严,"它以崇高的姿态向我们指出,整个苦恼世界是多么必要";而作为命令或规则来看,日神只承认一个法则---对个人界限的遵守,也即希腊人所说的适度。 这就调和了 "建立在某种隐蔽的痛苦和知识根基之上"的酒神冲动所带来的破坏和野蛮,使得自然的本质特征有节制的象征性地表达自我,疯狂的行为化为丰富的舞姿,撕心的嚎啕变为韵律的节奏、动感与和声。 两者的结合在悲剧中得到了完美的阐释。

  崇高的荷马只能理解日神幻想的完全胜利,多立克艺术与多立克世界观也只能表达日神的威严和刻板, 只有兼备二元冲动的安提卡悲剧,才带领希腊艺术走向终极高度。

  (四)悲剧的审美快感

  1.悲剧审美发生的机制

  尼采认为,亚里士多德所坚持的"恐惧和怜悯因悲剧得到宣泄",因而能够净化人的心灵,只适合部分的场合,"但在总体上,却因悲剧的影响而强化了",因为"每一种冲动尽管有周期性的满足,却因习于满足而增强了". 因而,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解释,"人们因悲剧而变得更胆怯、更多愁善感了"[2]. 他通过日神和酒神的相互作用来解释悲剧审美的机制。

  日神艺术是一种造型艺术, 而酒神艺术是音乐的艺术。 日神艺术是对现象的摹本,体现的是世界的物理性质,而酒神艺术(音乐)则是对世界意志本身的直接写照,体现的是世界的形而上性质。"酒神艺术对日神艺术施加双重影响:音乐首先引起对酒神普遍性的譬喻性直观,然后又使譬喻性形象显示出最深长的意味"[1].而日神艺术塑造酒神音乐最高度的形象化,在个体毁灭所带来的快感的永恒一刻,使得悲剧具备了造型艺术外观美和形象美所带来的深刻和冲击,也即完成了"本能的无意识的酒神智慧向形象世界的一种移植"[1], 从而使得悲剧"具有日神艺术领域的那种对于外观和静观的充分快感,同时它又否定了这种快感,从而可见的外观世界的毁灭中获得更高的满足"[1].
  
  2.悲剧审美的立场

  尼采否认了悲剧唤起道德快感从而产生审美作用的可能性,认为"第一个要求便是在纯粹审美领域内寻找它特有的快感, 而不可侵入怜悯、恐惧、道德崇高之类的领域"[1]. 那么,应以何种视角来看待悲剧的审美呢?尼采认为,"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有充足的理由". 也即,悲剧神话的意义在于使我们相信,"甚至丑和不和谐也是意志在其永恒洋溢的快乐中借以自娱的一种审美游戏", 它不断向我们展示个体世界建成而又毁灭的万古长青的轮回。 悲剧描述人的命运的悲苦和无奈,乃是强力意志的一种游戏(Game),而对悲剧的审视, 使得人们立即获得一种游戏玩家(Game Player)的快感,而非游戏内角色(Role inGame)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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