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子,本名蒋信琳,籍贯重庆,诗人,画家。1980年代末开始发表诗歌,参加过第24届青春诗会和鲁迅文学院第17届高研班,诗文多在 《人民文学》 《诗刊》 《中国作家》 《星星诗刊》《山花》 等刊物面世,着有 《奢华倾城》 《曲有误》 《越人歌》《金铃子诗书画 集》 等,曾获2008中国年度先锋诗歌奖、第二届徐志摩诗歌奖、第七届台湾薛林青年诗歌奖、 《诗刊》 2012青年诗人奖等文学奖项。金铃子的诗富于主观性,充满激情和极具穿透力的想象,诗中恣肆诡异、陡峭精微的表达,高烈度的情感,强烈真挚的语言,造就一种令人炫目战栗的美。
她的组诗 《蚊来居笔记》 描述在鲁迅文学院的研习与感悟。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麻雀欢快飞翔,诗人借助诗意的想象,领悟到艺术生命个体的成长与季节轮回,自然生命规律的统一性与客观性。“飞翔”是诗眼,串联起麻雀—我—自然之间的相通性,生命哲思中蕴含着诗人在鲁院411宿舍经过艺术砺练蜕变的欢欣、满足与惬意。 《笔记之一》中,独在北方的女诗人望着窗台上褐色的麻雀,联想自己在遥远故乡重庆的自由欢乐,油然生起某种乡愁 (“春天的乌云”),这种身心分离的幻觉也无法安慰现实的孤独寂寞。“麻雀”是睹物怀乡的中介意象。 《笔记之二》由一颗玉兰花苞展开神思,诗人因为玉兰初绽的细微动作而惊喜,这生命的“新的脆弱”让整个世界变得不可思议:仰视中“太阳奇妙地斜挂在树梢/仿佛天空 与 大 地 两 颗 温 柔 的 心 悬 挂的———果子”,花树在阳光里闪烁,在洞然无物的内心恣意怒放,熟稔温暖如亲人。它如同“我”的心脏,充满着温柔的爱心与亲情 (小),以及无限的艺术之美的理想 (大),为了追求一个又一个艺术 之 花的绽放 ,“我”接受过多少亲朋的关爱。
诗作强化了艺术理想与现实心愿之间的矛盾,这其实正是艺术家的伟大之处:追求无限之美,放弃世俗幸福。诗中隐含着诗人异乡求学的思亲之情和缪斯之痛。
《昨夜,昙花盛开》 是诗人夜间创作时灵感乍现的体验。昙花隐喻创作灵感,它深藏“灵魂深处”,超越苦难深情、尘世纷扰,“完美,恒定而羞怯”,寻它,诗人痛并快乐着。它“伴着音乐飘舞”,转瞬即逝,只剩下我“茫然若失”。自然奇景之美之难得与创作的艰辛、欢快相互映照,凸显艺术主体的辛苦与无助,灵感乍现时的欣喜与神奇。
生之艰辛、短暂、茫然无助,又令人生发出向死而生的存在主义哲思。
《习惯》 铺陈八个语象,层层渲染个体生存的幽暗性体验:独立生存,不再隐忍,享受幽暗,不畏困苦,淡泊名利,不惧误批,从容生死等,最后以死观生:死不足惜,亦未可惧,暗示出人生选择的艰难。正如鲁迅在《野草·死后》 中说,“我却总是既不安乐,也不灭亡的不上不下的生活下来,都不能副任何一面的期望。”
全诗语调冷漠,语象拥挤,令人窒息。
《霸王别姬》 叙事角度四次转换,英雄美人的历史本事任人叙说“凭空而去”,虞姬舞台道白“霸王啊,咱们就在这里歇了”,暗示了今古人事都将“愈去愈远”。二节“我们”句排比,史实在品行可疑的历史叙事/记忆当中,被重新消解为“谣言和传说”。琴师的点拨,民乐经典与自刎钢刀落地声响的模仿,突出了身陷绝境的苍凉———个体与历史的无奈。末节写时光飞逝,历史像“一个杀手。一个骗子。一个贼的荣誉”,“它转身消失”,乌江自刎等史实成为后人手中的玩物,任人评说。影视 《霸王别姬》 程蝶衣与段小楼两位名角的错位爱情,更加凸显了全诗的悲剧主题:谁不是在搬弄演义古人旧事,又把自己的爱恨情仇,展开为新的“小挂件”、“谣言和传说”呢?
想象力是诗歌创作的基础。联想和想象是诗歌情思传达的两翼,诗画同源的传统增加了金铃子诗意的色彩感与图像性。她新近出版诗集 《越人歌》 “在花草虫鱼和爱梦生死之间穿越,在绝望不安的表达中,找寻着安详、静谧的抵达之途”,更是想象力的爆破,叙事意象的绵密,实史化合的浑然,在通灵剔透中带给人一种美的颤栗。
万里长征是人类历史上空前绝后的伟大壮举。《七律长征》(以下简称《长征》诗),是中国现代诗歌史上的不朽杰作。多年来,对《长征》诗的理解和赏析,诸多学者读者均有着不少精彩独到的论述和研究。本文试对诗中最后一句三军过后尽开颜中的三军注释,提出一点个人...
在对中国新诗人称代词的现代性发生作历史性还原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语言活动本身是一个流动发展的动态过程,而特定的社会历史语境则从不同侧面促发了现代汉语人称代词在新诗中的涌现,新诗人称代词词汇体系的形成,是经过长期历史演变后现代诗人自觉选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