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君儿童文学的语言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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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秦文君作品研析
　　【序论】秦文君：雕塑当代少儿群像的高手
　　【1.1】纯洁的友谊和异性的交往
　　【1.2  1.3】亲子之间的相处与师生间的趣事
　　【第二章】秦文君笔下的主要人物形象
　　【第三章】秦文君小说的结构艺术
　　【第四章】秦文君儿童文学的语言之美
　　【结语/参考文献】秦文君作品的艺术魅力研究结语与参考文献
　　
　　四、秦文君小说的语言之美
　　
　　当下的文学评论界开始反思符号学或索引式的评论方式，因为这些评论方式虽然“客观”,但是很容易带来“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负效果，从而消解了一部文学作品的整体的审美效果。但是，文学本身就是语言艺术，何况秦文君的小说语言的确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故常被新课示拓展读物摘选。因此，本文仍要从书面成语的巧妙化用、善用比喻和夸张手法、心灵化与陌生化等三个方面对秦文君的语体特点进行评析。
　　
　　（一）书面成语的巧妙运用
　　
　　稍微了解一点初中语文教学现状的研究者都会知道：目前初中语文课堂教学的重点是成语问题，老师也鼓励学生在作文中多用书面语，而渐渐消除小学生写作的“口语化”倾向。而秦文君的小说中虽然大量运用成语和书面语，却并不艰涩，反而形成了一种似文似白却又幽默可读的特殊语体，恰好可以成为中学生学习写作的范文。这也是秦文君小说极受师生欢迎的重要原因。
　　
　　读秦文君的作品时，信手拈来就是大量的书面成语。比如《十五岁之夏》中的几个句子：
　　
　　1.女生长得白若凝脂，细眉疏眼，很秀气，衣着也有点过人的细巧风范。，可她的眼光却咄咄逼人①
　　2.夜深了，大批蚊子匆忙飞出觅食，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②
　　3.他亲切地笑笑，说，“想听一个绝密消息吗？只有你知，我知。”③
　　4.从海滨开回营地的途中，旅游车坏了，司机钻在车底下修了半天也没出来，眼镜埋怨说他会不会在车底下小憩片刻，权作午休④
　　5.肖蓓望着空无一人的草坪和树林，再抬头看看诡秘的星星，她觉得她不能一个人在这儿独处，不仅是恐惧，离开肖小帆，她怕自己会陷入一种排遣不掉的孤独，怕有声有色…的生活会突然匆匆而去①
　　6.远远看见营地了，她忽然很想嚎啕大哭一通。②
　　
　　在句1中，“白若凝脂”“细眉疏眼”“细巧风范”等本是用来描写古典淑女的，用在这里很形象地写出了郦秀梅的美丽，并且增加了古色古香的书卷气，也可让读者意识到，秦文君旨在塑造当代的小淑女形象；而此句中的“咄咄逼人”也并非贬义词，而是表现了郦秀梅的坚毅个性，人们又可意会到这毕竟是一个当代的少女，有着独立的个性。句2中，用一个极具书面色彩成语“不绝于耳”来描写蚊子的叫声，在庄严和平凡的反差中造成一种幽默的氛围。句3中，“你知，我知”的使用极大地增强了语言的表达力，用十分简洁的四个字表达了丰富的内容。句4中“小憩片刻”“权作午休”等词属于庄词谐用，造成了反讽和幽默的效果。句5和句6中“空无一人”“诡秘”“排遣不掉”“有声有色”“匆匆而去”“嚎啕大哭”几个书面语词极其逼真地写出了肖蓓复杂的心理活动，表现了她的失落和担忧。有评论者认为“在秦文君的小说中，主人公会时不时地蹦出些成语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成语的适当使用，为秦文君的小说赋予浅淡的书卷味，同时也摆脱了传统儿童文学过于口语化、幼稚化的局面，更符合了中学生在成长过程中渴求与众不同、高人一等的挑战心理，也是青少年急于向成人靠近的心理暗示。”③
　　
　　《孤女俱乐部》同样可以显示秦文君幽默灵动、摇曳多姿的语体风格，其中少量的书面语如散布绿丛中的花朵，对表情达意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如：
　　
　　1.“呵，你很机智！”二表哥说着，深深地看了洁岚一眼，像是要把她记住。他说：“没有诗情不敢滥竽充数，唱支歌行不行？”④
　　
　　把“滥竽充数”这个书面语用在对话中，而且是用在一个男孩自嘲的口吻中，本来的贬义烟消云散，散发出幽默明快的气息。
　　
　　2.玩了一会，张玥的父亲就回来了，他是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见了大家就一一亲切致意，显出很好的涵养。①
　　
　　用“气宇轩昂”这个词简练而准确地勾勒出张玥的父亲这一具有较高社会地位的中年男人的面貌。
　　
　　3.李霞正举直了胳膊同张玥几个表哥一一招手，目送他们风驰电掣般地踩走了各自的自行车。②
　　
　　用一个“风驰电掣”极具画面感地刻画出一个个生龙活虎的青春期男孩的身影，朝气蓬勃，惜墨如金。
　　
　　4.“他妈的，别提男生，我喜欢女强人。咱们，”李霞故意粗野地做出豪迈相，“以后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谁也不能小瞧我们这些小插队！”③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本来是江湖色彩的浓厚的八个字，用在这里使李霞这个女孩的侠女气质跃然纸上。
　　
　　5.“那也不该说，忘记应该宁死不招了吗？”郭顺妹说，“他也是来借读的，命运和我们都一样！”④
　　
　　“宁死不招”本是形容革命先烈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英勇不屈的，用在这里表达了郭顺妹对洁岚“出卖”黄潼（“他”）的不满和对黄潼的同情。
　　
　　6.郭顺妹扑闪着眼睛狡黠地一笑，说：“不瞒你说，下午我已经找过雷老师，再去，她会不欢迎的。”⑤
　　
　　“狡黠”在这里是贬词褒用，没有丝毫的贬义，而是恰到好处地刻画出少女的顽皮可爱。
　　
　　7.洁岚读了一会，忽然想起下面暗道上还有人翘首以待，便跳起来说要走①。
　　
　　“翘首以待”属于庄词谐用，把本来用于庄严场面的词用在日常生活中，创造了轻松幽默的格调。
　　
　　有评论者认为“为了更好地展示少女的情怀，秦文君的遣词造句也更为讲究，多选用浪漫、委婉的词语来表达少女的心思。这些委婉、浪漫的词语好像一个少女在向你慢慢讲述她内心的感受，似乎你是那位少女的知心朋友在分享她的秘密一般，含蓄却又生动。”②
　　
　　（二）善用比喻和夸张手法
　　
　　青春期的少年正是充满诗情画意的年龄，心灵感受能力即敏锐又丰富。那么如何传达这些妙不可言的感受呢，最好的方式就是用通感和比喻的修辞手法。比喻是把此物比作彼物，通过比喻，能使原本深奥的道理变得浅显，本来抽象的事物变得形象。
　　
　　青春期的少年看世界又是充满惊异和发现的，那么如何表达自己的这些“惊人发现”呢，最好的方式就是运用变形和夸张的手法。夸张这种修辞手段类似于放大镜，对客观的人或事物作扩大的描述，对事物的本质特征做出合情合理的渲染，虽不真实，却胜似真实。这也符合好“夸大其辞”的青春期少年的语言特点。
　　
　　秦文君对比喻和夸张的结合使用，使行文生动有趣，常令读者若有所思，会心一笑。如：
　　
　　1.街也是忽明忽暗，静得像一个梦，路微微发潮，没有飞起的尘埃。③
　　
　　把黎明时的街道比作“梦”,奠定了整部作品诗化的格调，衬托了后文中正是爱做梦季节的少女形象的美好。
　　
　　2.车铃骤然响了，车缓缓地启动，像一个摇头晃脑的醉汉。①
　　
　　“摇头晃脑的醉汉”形象地写出了车刚刚启动时的情景。
　　
　　3.奔出来开门的是张玥，她眼睛细长而又明朗，十分晶莹，像不谙世事的婴儿，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②
　　
　　把张玥比作“不谙世事的婴儿”,比喻中含有夸张，简练传神地写出了少女张玥的纯洁可爱。
　　
　　4.他忙进忙出，几乎没有坐定一分钟，本事大得像能呼风唤雨的神仙。③
　　
　　把男孩刘晓武称作“能呼风唤雨的神仙”,形象地写出了在少女们被巨雷吓坏的夜晚，刘晓武的出现给女孩们带来的莫大的安全感。
　　
　　5.她们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关门时像做贼似的小心，把这静静的小家慷慨地留给那伤感的人，让她痛快地倾泻苦闷。人也许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受一次挫折就坚强一番，像炼钢似的。④
　　
　　“做贼似的小心”生动形象地刻画出女孩们小心翼翼地呵护她们的朋友李霞的情形，鲜明地表现出少女的善良；“像炼钢似的”富含人生的哲理，表明抗挫力的增长是以不断地经受挫折的打击为代价的；这两句话不仅可以给青少年提供正确的导向，并且富含生活和做人的道理，耐人寻味。
　　
　　6.但当她们像跳舞似的踮着脚开了门，没料到房内一片死寂。⑤
　　
　　“跳舞似的”跃然纸上地刻画出少女的活泼欢快。
　　
　　7.从理智上，她觉得雷老师没有什么错话，但感情却跑到另一头去了，仿佛无缘无故让人拗了一记，并且框住了，天地小得一抬头就能顶得额角发痛。①
　　
　　采用夸张手法，淋漓尽致地写出了和老师谈完话后少女洁岚的压抑感。
　　
　　总之，秦文君是善用比喻和夸张等修辞手法的作者，这不仅有利于形成其独特的语体，而且很符合青少年读者的阅读需要。在20世纪中国新文学中，有刻意追求文章之美和“涩味”的周作人、冯文炳等作家，一派学院派的书卷气，简直到了“无一字无来处”的地步，也就在作者与读者之间制造了一面墙，造成了人为的障碍。另有一些作家如赵树理等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要成为“地摊作家”,麦家则声称他写的小说只要识得2500汉字即能读懂。作家们的选择都没有错误，因为他们的“潜在读者”是不同的，而他们的语体只要有适合的读者人群，就是“最好”的。秦文君很清楚他的读者人群，这就是初中生主体，因此她的语体是极契合这个年龄段的读者的，可以说她创造了最适合这部分读者的“最好的语体”.
　　
　　（三）心灵化与陌生化
　　
　　语体要想出新，除了吸引新时代、新人类创生的新词汇之外，还必须给古老的汉语赋以新意，使之创造性转化，而这种创造性转化的方式就是“心灵化”,就是综合运用各种修辞手法，从而使语言达到“陌生化”的效果。
　　
　　在通常的语境中，语言的使用要受到语法和语义的双重制约，必须符合比较固定的语言规范。但是，作家可以故意违反语义或语法的规范，以出其不意的表达方式带给人们耳目一新的感觉，同时大大增强的语言的表现力，包含着丰富的美学和感情信息。“身为少儿文学作家的秦文君时刻葆有一颗不老的童心，善于从平淡的生活中攫取宝贵的笑料，并且把看似荒谬的语言组合起来，展示在小说里让孩子们发出开心的笑声。”②如：
　　
　　1.全班都意识到了，班中许多亲黄潼…的同学更是欢欣鼓舞，每逢换了新板报时就挤在前面大声朗读，把这些诗当一个宣言，弄得雷老师威信直线下降③
　　
　　采用仿拟的修辞手段。“亲黄潼”这个词是仿造“亲日派”这种词制成的，把黄潼这个普通少年用在这样的构造中，无疑增加了幽默的氛围。而“威信”竟然可以“直线下降”,有意违反了语言的常规，却取得了出其不意的表达效果。
　　
　　2.可是最近，黄潼又在酝酿办一份油印的校报，这次是受校团委委托，完全越过了雷老师的管辖，据说，固执的雷老师十分恼怒。①
　　
　　“酝酿办一份油印的校报”是动宾超常组合，“酝酿”通常的宾语是名词，这里却用它来修饰动词，给人耳目一新之感，虽然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3.她的脸色并不怎么好，衣服仍是一丝不苟，她努力在课堂上站得笔直，但有些掩盖不住的不自然，下课铃响时，她把目光停在洁岚脸上，几秒钟后才不易觉察地朝她点点头，径直回办公室去了。②
　　
　　这句是主谓之间的超常组合，“一丝不苟”通常是形容人的态度，这里用它来形容“衣服”,鲜明地表现出老师着装的庄重。
　　
　　4.他进门见了洁岚，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她的肩，仿佛她是个幻觉，一松手就会逃走似的：“是你！做梦也想不到你会出现！”③
　　
　　这句属于修辞手法的超常。通常的比喻是把抽象的事物比作形象的事物，这里却把具体的人比作“幻觉”,把恋爱中男生微妙的心理活动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5.“……关键是他们不相信我会有出息。以为我这外地的中学毕业生没水平，是装时髦”④
　　
　　这句是动宾超常组合，“装”这个动词后面通常跟名词作宾语，这里却跟了形容词“时髦”,极大地增大了语言的表现力，又显得不落俗套。
　　
　　6.颜晓新也抢着说：“其实人贩子也不会找上我们的，几个回合智斗，肯定把他们弄到公安局去！”①
　　
　　这句是语义超常，通常人们提到“人贩子”总是胆战心惊的，这里少女颜晓新不仅没有惧怕之感，反而口气很大，像个勇士，少女朝气蓬勃的精神面貌跃然纸上。
　　
　　7.洁岚看看她，恰逢她斜着眼爱憎分明地瞪过来，洁岚的心悠了起来，知道又节外生枝了。②
　　
　　这句属于状中短语的超常组合，“爱憎分明”这里是取其“憎”的含义，活用为偏义复词，取得了陌生化效果。
　　
　　大词小用、庄词谐用是指把本来书面色彩较浓的词语用于口语交际中，或者把本来用于庄严场合的词语用在日常生活的小事件中，小题大做地营造一种幽默氛围，这也是制造陌生化效果的一种方式。例如：
　　
　　1.妈妈不在场，老爸惩罚刘格诗时往往特别法西斯③
　　2.……把刘格诗夸得仿佛崇高得仅次于雷锋。④
　　3.……师生的目光短兵相接…在半道上，…⑤
　　4.这个奖规格相当于校园内的“奥斯卡”.⑥
　　5.他赶紧头悬梁锥刺股，死命扎进书里温习；⑦
　　
　　用“法西斯”来形容爸爸对儿子的惩罚，用“崇高”和“雷锋”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把师生的对视成为“短兵相接”,把新年晚会的“最佳表演者”的荣誉称为校园“奥斯卡”,把邱士力努力学习称作“头悬梁锥刺股”.这些词语的程度和感情色彩本来与它们所描写的对象极不相称，用在这里造成了出其不意的幽默效果。
　　
　　仿拟是指“根据交际的需要，模仿现有的格式，临时新创一种说法”的修辞格。①例如：
　　
　　1.至少洒脱一点，决不能像初二的女生肖白彩似的奖迷心窍②
　　2.说轻了，属于“爱分如命”,说重了更差劲，他们等于当众给自己的儿女投不信任票，否则，何以亲赴学校第一线与老师面谈呢？③
　　
　　这里，“奖迷心窍”和“爱分如命”是由“财迷心窍”和“爱财如命”化用而来，这种化用增强了语言的灵活性并且制造了幽默的气氛。
　　
　　汉语中有众多的同音字，谐音就是对同音现象的积极利用和开发。谐音的巧妙运用可以增加语言的艺术情趣和幽默色彩。如：
　　
　　1.不过，他讨厌像鲁智胜似的，泪腺发达，一冲动就会“滴答滴答”,标准的男子汉大豆腐！④
　　2.“去他的早自修。”张潇洒不满地说，“我可以把它当‘找自休'.”
　　
　　“男子汉大豆腐”、“找自休”是“男子汉大丈夫”、“早自修”的谐音，用在这里发音相近而意义相反，在语音和语义的参差错落中形成了幽默感。
　　
　　互文是指文本对其它文本的吸收和转化。例如：
　　
　　刘格诗正垂手而立、浮想联翩，就听张潇洒叫了一声：“有奖竞猜：刘格诗和张飞飞搭档，请打一部电影的名称！”
　　
　　立刻就有好事者七嘴八舌起来，连女生杜小杜都说：“是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回答错误。”张潇洒说，“刘格诗像罗密欧吗？”
　　
　　鲁智胜说：“是《唐伯虎点秋香》，百分之百！”
　　
　　“急什么！”张潇洒挤挤眼说，“现在我宣布正确的谜底为《美女与野兽》。”
　　
　　这段发生在少年们之间的对话新颖而别致，采用猜谜的形式从不同的视角对同学进行评价和打量，妙趣横生的对话展示了少年们的顽皮、活泼。值得一提的是，这段对话涉及《罗密欧与朱丽叶》《唐伯虎点秋香》《美女与野兽》等三部电影。用电影的名称来评价身边的同伴，这不仅给使文本增添了文化色彩和诗意的从容，更带来了幽默感和互文性。
　　
　　而少年对成人的模仿和成人意识对少年的渗透也给文本增添了幽默趣味。比如：
　　
　　1.刘格诗赶在张潇洒前面腾腾腾冲进教室，冷不防，一个白乎乎的纸团飞出来，不偏不倚，正中脑门，刘格诗心里一沉：为何这种倒霉事总让他中头彩？……
　　
　　“那算什么意思！”刘格诗梗着脖子质问道，“纸团当武器啊！”
　　
　　张潇洒尾随而来，接口道：“连这个都不懂？古时候定情时抛绣球，现在时兴抛纸球……”①
　　
　　2.大家仍兴高采烈地议论黄河老师大大的善解人意，这样让那四个人携手共进，活像巧点鸳鸯谱②
　　
　　把女同学的纸团砸到刘格诗的小事件与古代大家闺秀选夫婿的“抛绣球”相提并论，把体育老师安排男生指导女生练健美操比作“巧点鸳鸯谱”,这两个词组都与婚恋有关，而婚恋毫无疑问是成年人的专利，使用和成年人生活有关的词来对少年生活进行打趣，在语义和语境的参差中营造了轻松幽默的氛围。
　　
　　秦文君使用大词小用、庄词谐用、仿拟、谐音的修辞手法，互文的表达方式，以及成年人对少年生活的渗透的描写形成了诙谐幽默的文风，其轻松明快的格调易于使读者阅读时有愉快的心境，在温馨、愉快和诗意中感受到文本的魅力，不失为茶余饭后品读的佳选。儿童文学研究家黄云生曾说：“儿童文学以其特有的朴素而明朗的文体风格和机警活泼的幽默语言，在给小读者带来愉悦的同时，也必然对他们的性格形成产生良好的影响。”③秦文君以传神的书面语、夸张和比喻的巧妙运用、产生陌生化效果的超常组合等形成了幽默诙谐、轻松灵动的语言风格。其清新明丽、摇曳多姿的文风使其笔下的人物形象熠熠生辉，更是契合了少年儿童天性乐观的心理特点，具有极大的可读性。鲜明语言风格使其作品的内容增色不少，成为其作品广受好评的重要原因。书面语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夸张和比喻、超常组合的运用增加了陌生化效果，增强了幽默感而又不落俗套，使读者在会心一笑的同时潜移默化地得到美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