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我国广播电视大学系统在取得辉煌成就,下面是广播电视学论文8篇,供大家借鉴参考。
广播电视学论文第一篇:使用满足视角探析《我是唱作人》节目的传播
摘要:《我是唱作人》是2019年的一档热门音乐综艺节目,这档节目无论是在形式还是内容创作上都进行了创新,较传统的音乐综艺节目来说取得了极大的突破,获得了受众的一致好评。本文从受众角度对《我是唱作人》进行传播效果分析,探究其成功之道。
关键词:使用与满足; 音乐综艺; 传播策略;
《我是唱作人》是2019年爱奇艺自制的音乐网络综艺节目。值得关注的是,这是一档网络综艺节目,且将目光放在原创音乐领域上。《我是唱作人》以其独特的节目形式、高质的原创音乐作品和成功的营销策略,成为2019年的“爆款”。这档原创音乐类综艺节目绕开了以往的传统音乐综艺“PK老歌”“改编老歌”的老路,打造了一个“新歌首发”的舞台。在开播之后,《我是唱作人》的热度与热门音乐综艺《歌手》不相上下,这也足以显示出这档音乐综艺节目的火热与成功。
“使用与满足”理论是一个传播效果理论,也是首次从受众角度进行媒介效果研究的理论。该理论揭示了受众进行媒介接触行为的动机,强调了受众的主观能动性。音乐作为大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音乐综艺节目不仅承载了传播主流文化的职能,也对受众起到转换心绪的作用。鉴于此,笔者将按照卡茨的使用与满足理论,从社会和心理需求、媒介接触、需求满足三个方面来分析《我是唱作人》的传播策略,以期为音乐综艺节目的发展提供一条可鉴之路,也为更好地传播主流文化提供一点建议。
一、社会和心理需求:传播主流文化,熏陶文化涵养
从社会层面上和个人心理层面上来说,随着国民经济的崛起,人们面临的工作压力和社会压力也越来越大,听歌成为绝大多数人舒缓身体、愉悦身心的方式之一。如何在娱乐的同时,通过音乐来传递正能量,使受众感受主流文化,受到社会主旋律的熏陶,这是每一个传媒企业、每一个节目应该思考的问题。
在这样一档专业唱作人汇聚的节目中所体现的不只是音乐的竞技,更重要的是传达音乐人对音乐的理解和感受,这也是这档节目与众不同的地方。他们身为专业的唱作人,在自己的音乐领域深耕,这不正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最佳诠释吗?每一个人都应该秉持这份对梦想的坚持,不忘自己的初心,不受外界影响勇敢地走自己的路。这就是这档节目传递给世人的价值观。
在这档节目中,这些选手独立作词作曲,梁博等人更是自行编曲,尽显专业水平。其中,MC热狗代表的嘻哈音乐、曾轶可代表的小众民谣等多种流派的音乐无疑展现了音乐的多元性,节目也拓宽了观众对不同类型音乐的包容度和接受度。实力派的专业演唱、全新的编词作曲给受众带来不同于以往的音乐认知,满足受众的求知欲、审美欲。
二、媒介接触:在内容创作、传播形式上进行创新
互联网时代是一个以受众为中心的时代,任何一档节目都有清晰的受众定位,并以此来确定节目的风格定位和传播策略。《我是唱作人》打破了以往传统音乐综艺节目的限制,另辟蹊径,为受众定制了一场音乐盛宴。
1. 传播内容——节目模式分析。
原创新歌demo互听环节是亮点。它还原了歌手录制新歌时的场景,表现出歌曲最初的状态,也表达出唱作人创作的初衷。并且节目主持人也换成机器人C,全程由机器人来公布比赛规则和赛后排名,加上唱作人生态排位区的区别对待,这种游戏化的设置增强了节目的游戏感和竞技感,也进一步增强了竞争性。
比赛分为上中下位区,不同房间的风格和唱作人待遇也不相同,例如上位区有儿童木马椅、柔软的沙发,还提供各种水果饮料;中位区配置一般,有沙发、有水;下位区是个小黑屋,没有可坐的地方,房内设有跷跷板和抱枕,配备简陋。比赛失利,还要被关进“小黑屋”差别对待,这样的设置让唱作人承受着比赛的压力,也加剧了内心的煎熬。同时这样的设置也增强了节目的趣味性和可看性。
2. 传播形式——传播策略分析。
《我是唱作人》利用网络的特点将大量播出片段或合辑传播给受众,受众通过这些平台自主选择自己喜爱的歌手的演唱片段,这样的二次传播能够有效地吸引外围受众成为节目的观众。此外,值得关注的是,在微博、知乎、贴吧等社交软件及平台上,主办方制造的话题、受众自主设置的话题,激荡了信息场。
微博粉丝的关注在很大程度上助推了节目的热度,他们在各大社交网站上积极为各家明星转发及宣传,也能够将节目的品牌知名度和品牌的影响力辐射到圈外。节目不仅实现了流量与专业的共存,也实现了流量和关注度的双重效应,真正地将粉丝经济进行到底。
三、需求满足:迎合受众口味
从感官需求上来说,《我是唱作人》是一档网络综艺节目,具备娱乐属性。声音和画面是节目构成的基础元素,相比其他类型的综艺节目,人们收看音乐类综艺不仅能转换心绪,暂时“逃避”现实生活,放松身心,同时还能得到听觉上的满足,从风格迥异的音乐中享受听觉的盛宴。这也是为什么音乐类节目长期以来虽有颓靡之势,却又能再次席卷而来的原因。
从情感需求上来说,“使用与满足”理论中指出,人们是出于某种特定的心理需求而产生媒介接触行为,这就与节目嘉宾的粉丝诉求不谋而合,如此一来,这样一档明星聚集的音乐竞技节目满足了追星一族的期待。而且像这样一档专业唱作人聚集的原创音乐节目,十分依赖于嘉宾的知名度和热度,这样的节目形式本身就迎合了受众的口味,满足了粉丝群体对偶像的追逐心理,使其对偶像的情感表达有了一个新的出口。
四、总结
《我是唱作人》创新了节目形式和传播策略,秉持真实的宗旨,传递了“在自己的领域深耕”的价值理念。本文基于“使用与满足”理论对《我是唱作人》进行探究,希望能够为同类型节目提供参考,使得这类节目的文化价值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参考文献
[1]卢思蕊.省级卫视黄金时段的综艺节目创新研究[D].中央民族大学,2016;
[2]张心蕙.音乐类综艺节目《声入人心》的创新与突破[J].青年记者,2019(17):83-84.
广播电视学论文第二篇:《创造101》“偶像养成”选秀模式与“狂欢”属性
摘要:网络综艺节目《创造101》构建了一套“偶像养成”的选秀综艺模式。其“偶像养成”模式集中表现在“半成品”的培养对象、补缺性的培养目标、故事化的关键看点和极度赋权的培养主体等四个方面。在这种“偶像养成”的选秀模式之下,被称为“创始人”的受众进行着全民性、仪式性、平等性和颠覆性的狂欢。
关键词:《创造101》; 偶像养成; 狂欢理论; 选秀; 真人秀;
“偶像养成”模式的具体表现
所谓“偶像养成”,是以“陪伴偶像成长”为核心诉求的粉丝互动模式,粉丝通过见证偶像的能力提升与个人成长,带来“陪伴”甚至“培养”的心理感受。1作为以“选秀”为基本形式的真人秀网络综艺节目,《创造101》构建了一套“偶像养成”的选秀综艺模式,集中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半成品”的培养对象———练习生。不同于《超级女声》《中国好声音》等以纯素人为选秀对象和《我是歌手》等以专业歌手为竞演主体,《创造101》从公司及院校挑选出101位练习生作为节目出演者和选拨对象。节目第一期,所有练习生着装上场、惊艳亮相,登台后即刻按照专业标准进行分级考核。节目进程中始终强调“练习生”这一独特身份,营造“偶像培养”的氛围。
“练习生”是介于素人与艺人之间的“半成品”偶像,是培养中的偶像。节目以唱跳俱佳的人气偶像女团为选拔目标,练习生有一定能力的积累,节约培养成本,缩短培养周期。同时,很多练习生也有人气的积累,如在“宇宙少女”组合中出道过的吴宣仪、孟美岐,在台湾出道过的歌手陈芳语等,她们为节目提升了关注度和话题度。
二、补缺性的培养目标———“优质女团”。中国虽然有“SNH48”等人气女团,但整个女团市场还有较大的发展空间。《创造101》以“打造中国第一女团”的热血口号为目标,激发粉丝“女团培养”的渴望。该节目主要受众为90后、00后的年轻群体,他们大多对日韩那些具有青春活力的人气女团有所了解甚至喜爱,对他们而言,能够参与“中国第一女团”的培养是一件极有吸引力的事情。节目喊出了“全新定义中国女团标准”的口号,这意味着“创始人”可以用自己的选择决定一支全新的女团队伍应该是怎样,这使得“培养”变得更具有个性化的意义。
在原创作品《木兰说》中,“星二代”焦曼婷唱出“从不是代父从军,战役是为了自己”;外形受争议的王菊唱出“寒光照铁衣态度华丽,我的人生握在自己的手里”。歌词“包袱都吃掉,标准都吃掉”等表达了对传统和标准的质疑,展现了个性态度和独立思考。而整个节目的赛程设置和选拔标准也时刻在质疑着旧标准,不停带来惊喜和反转。
对“全新标准”的探索过程是由节目组、练习生和“创始人”一起完成的,而“创始人”手中的“点赞”就是这个标准的制定方式。
三、故事化的关键看点———“成长”过程。相比于对能力优秀者进行展示的节目,《创造101》更侧重对那些有缺点、成长变化明显的选手的展示。节目中练习生技能的提升、性格的成长、心态的转变等组成了一个一个鲜活的成长故事,也成为“创始人”进行“养成”的关键看点。比如被称为“天籁之声”的段奥娟唱功极佳但完全不会跳舞,她从四肢不协调到完成良好舞台呈现的过程带来很多惊喜看点。再如备受争议的杨超越,她唱跳基础能力差、爱哭爱崩溃,却因个人不足和成长过程的充分展现而受到很多人喜欢。
整个10期节目中,“成长”是比“成团”更重要的关键看点。每一个女孩的成长和整个女团的成长就像一部青春励志的电影,让“创始人”们既享受到“培养”的成就感,也收获了对自己成长的启发。
四、极度赋权的培养主体———“创始人”。“创始人”是《创造101》节目对作为“培养主体”的观众的称呼。在整个赛程中,“创始人”被赋予了极大的权力。“创始人”在各网络平台的点赞数排行是节目中练习生名次变动和最终成团的唯一依据,只有“创始人”的决定具有实际效力。
节目也设计了很多仪式感的表现方式对这种赋权进行强化。如每一次排名发布时,练习生一起喊出“101创始人你们好,我们将由你们创造”的口号。总决赛的“封赞仪式”中,“你们为我们而来,我们为梦想而战,也为你们而战。你们的每一个赞,从此都是我生命中的勋章。”这一宣言将这种赋权的仪式感表现到了极致。
这种极度赋权将节目组和导师组抽离,极大满足粉丝的主导型参与感,练习生和“创始人”被塑造为亲密无间的拟态关系,“创始人”既享受了“造物者”一般的权利,又通过“创造”自己喜爱的练习生满足了对自我的期待。“养成模式”下的粉丝,会在“养成”带来的心理满足促使下,更主动投票点赞、购买专辑、参加演唱会等消费行为。
权利解构与养成的“狂欢”
在俄罗斯思想家巴赫金的“狂欢理论”中,第一世界又称官方世界,是人们现实生活的时空,由官方统治,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和社会秩序。第二世界又称狂欢世界,这里的人们不必顾忌身份的障碍和等级的壁垒,可以无视一切官方法令、禁令、限制,化妆游行,滑稽表演,吃喝玩乐,恣意狂欢。在巴赫金看来,狂欢式生活冲破了等级森严的社会结构以及与之关联的恐惧、敬畏、虔诚和礼节。2狂欢式生活,具有狂欢节的全民性、仪式性、平等性和颠覆性。而《创造101》节目中“偶像养成”模式的“狂欢”属性也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全民性。巴赫金认为,狂欢节是全民性的一种演出,没有表演者和观赏者之分,参与者置身其中,根据有效规则来狂欢每人都过着一种狂欢式的生活。
该节目赋予观看并且参与投票的粉丝以权利,通过这种赋权赢得收视关注与经济收益。而在关于《创造101》节目的狂欢中,参与者不仅仅是那些认真守候观看节目并点赞投票的粉丝,节目成为一种关于“养成”的开放文本。
以练习生王菊为例。在赛程还未过半的时候,一场围绕帮王菊点赞的“狂欢”连续几天横扫微博热门话题和微信朋友圈。很多本来对王菊无感甚至从未观看节目的网民马上加入了这场狂欢:传播王菊表情包、语录等,并热情跟风点赞、转发。网民注重的是享受参与狂欢所带来的快乐的过程,而不在乎王菊本人究竟表现如何。
仪式感。狂欢节有一定的仪式和礼仪,最主要的仪式是模拟给国王加冕和随后的脱冕。这种仪式并非颂扬王权,而是为了体现这种变化本身的快乐相对性。因为它所赞扬的是这种变化和交替的过程,而不是被替换的那个皇冠。2
《创造101》节目从“练习生”到“偶像”的养成过程,充斥着“加冕与脱冕”的仪式感。在《创造101》节目的开始,练习生被宣布“所有过往、背景清零”,有名气的练习生也不享有任何特权,这是出道者的“脱冕”;每次公演时,台下坐满举着手牌应援的粉丝,女团成员加冕为“明星”,而表演结束后又脱冕为穿着练习生“校服”的普通学习者。节目整个赛制也让这种加冕和脱冕多次上演,如某一场成为了“点赞王”的练习生魏瑾,接下来一场却淘汰出局,而两次濒临淘汰的王菊一跃而上成为前三名……节目中这种加冕与脱冕的反复变化给“创始人”带来一种狂欢感的快乐,并被这种快乐所引诱。
平等性。巴赫金认为,人们在狂欢中可以暂时从现实关系中解脱出来,无论尊卑长幼,彼此一律平等。“人与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新型的相互关系,通过具体感性的形式,半现实半游戏的形式表现了出来。人的行为、姿态、语言,从在非狂欢节生活里完全左右着人们一切的种种等级地位(阶层、官衔、年龄、财产状况)中解放出来”。3
在作为培养对象的练习生和极度赋权的“创始人”之间,权利被重新分配。“创始人”可能在现实生活中是学生、职员甚至无业者,但他们在节目营造的权利空间里不必被动等待,而是可以决定着练习生表演的曲目、名次的变动和最终的成团结果。这种“平等性”带来狂欢的快感。而节目结束之后,“创始人”的身份不复存在,“创始人”依然要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
颠覆性。狂欢是脱离了常规的“第二种生活”,因此,那些决定着非狂欢节生活(即日常生活)规矩和秩序的诸多法令、禁令和限制,在狂欢节期间都被暂时性地“悬置”了,狂欢节世界中现存的权威和真理也都成了相对性的。
在该节目的“偶像养成”制度中,一边是练习生为提高唱跳水平艰苦努力,导师组也在提供帮助、指导,甚至提供唱跳技能的专业评判;而另一边,“创始人”却可以完全抛开任何量化的评论标准,只根据个人喜好为练习生点赞投票。杨超越的出道就是最好的佐证。她的个人唱跳能力皆不佳,甚至她的认真严谨态度也受到质疑。“杨超越划水”等关键词频上热搜,但她依然因为自己的性格受到很多“创始人”喜爱,最终以点赞榜排行第三名高位出道成团。不仅是杨超越,最终成团的11人并不是按照技能标准最强的11人进行衡量的,而是有着多元化的标准。观众通过在点赞投票中摆脱传统的评价体系,从而在狂欢中实现对现实秩序和规范的颠覆,获得避世的快感。
注释
1#12
2(3)陆道夫:《狂欢理论与约翰·菲斯克的大众文化研究》,《外国文学研究》,2002(4)。
3[俄]巴赫金著,白春仁、顾亚铃译:《巴赫金全集(第五卷)》,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