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马克思劳动时间观从现实的人出发,凝聚经济伦理内核;面向生活世界,形成经济伦理向度;通过冷峻的现实揭露,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深刻的经济伦理批判;以辩证的逻辑演绎,体现出科学的经济伦理思维;通过时空交融的探索,对劳动时间予以经济伦理认知,实现了对以往劳动时间理论的经济伦理超越,因而能够从经济生活事实中揭示资本的伦理冲突和道德形态,具有丰富的经济伦理内涵。从经济伦理角度解析马克思劳动时间观,可以揭示马克思劳动时间观所固有的属人的价值禀赋和经济伦理特质,呈现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真实性态。
关键词:马克思; 劳动时间观; 经济伦理; 剩余价值; 雇佣工人;
Abstract:Starting from realistic people, Marxism's view of labor time condenses the core of economic ethics, facing the life world and forming economic ethics dimensions. It carries on the profound economic ethics criticism to the capitalist society through the cold reality disclosure. With dialectical logic deduction, it embodies scientific economic ethics thinking. Through the exploration of time and space integration, the economic ethics cognition of working time has been realized, which goes beyond the previous theory of working time. As a result, the ethical conflicts and moral forms of capital can be revealed from the facts of the economic life with rich economic ethics connotation. Analyzing Marxism's view on labor tim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nomic ethics can reveal Marx's inherent personal value endowment and economic ethics characteristics, presenting the authenticity of Marxism's view on labor time.
Keyword:Marx; labor time view; economic ethics; surplus value; hired workers;
如何理解马克思劳动时间观?对此,人们往往陷入两个认知困境之中,一个认知困境即:过于偏重在物质论框架下理解马克思劳动时间观,一味强调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物质内容,并且很容易从资本的外在物性出发解读马克思劳动时间观,无视马克思劳动时间观所固有的属人的价值禀赋和经济伦理思想特质,抽离了其中丰富的社会经济生活内容,因而导致对于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一般概念化的、空洞而贫乏的认知,在一定程度上窒息了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活性因子,不能彰显马克思劳动时间观所特有的面向现实的人的生活世界的生存论维度;另一个认知困境即:过于偏重从肤浅的经验论意义上理解马克思劳动时间观,宰割马克思劳动时间观所富有的鲜活的辩证思维和生存逻辑,因而导致对于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狭隘的、僵化的认知,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精神光华和哲学智慧,无以促使人们对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认知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哲学境域。
从经济伦理这一角度理解马克思劳动时间观,可以为超越上述两大认知困境提供一条值得肯定的认知路径。这里所关涉的经济伦理作为一个伦理学范畴,是经济与伦理思想观念的意义交合、实践活动的价值建构,是对经济生活事实和关系的道德考量,是物质论与生存论、经济学与伦理学、经验论与辩证法的统一。以此解析马克思劳动时间观,一方面,有利于促使人们立足于社会经济发展演进的现实,面向人的生活世界,揭示马克思劳动时间观属人的价值意义,从资本运动的经济事实中,领悟到其背后现实的人的伦理冲突与纷繁复杂的伦理交往关系,从而使人们对于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认知能够烛照其理论品质的真实性态,达到其生存论的本质与精髓;另一方面,又有利于人们从生活世界的生存实践出发,提取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理论精华,把握在资本与商品的时空运动中经济伦理演化的必然的、内在的、固有的客观规律,反思资本逻辑与生活逻辑的交织错杂与演化转换,从而使人们从马克思劳动时间观中领悟到一种崇高的形而上的哲学境域,品尝到一种伟大的智慧之果。为此,本研究拟从价值内核、生存实践、现实批判、思维方式、时空境域等维度,对马克思劳动时间观予以经济伦理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探讨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经济伦理启示及其对当代社会的价值意义,力图拓宽学界对于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认知视野,以就教于大家。
一、从现实的人出发--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经济伦理内核
马克思是从现实的人出发来考察劳动时间的,因而他的劳动时间观具有属人的经济伦理内核。马克思认为,人是时间的人,时间是人的时间。他不是以"局外人"方式观照时间,而是把时间作为现实的人的生存方式予以社会化度量。在他看来,"人的感性就是形体化了的时间,就是感性世界自身存在着的反映";[1]"时间实际上是人的积极存在,它不仅是人的生命的尺度,而且是人的发展的空间。"[2]就生命存在而言,是自在的也是自主的。生命是与时间结为一体的,人不可能抽离于时间而存在;人生命的时间自主,表明人在一定程度上又是具有选择性的,人可以按照自已的价值标准,增加自我实现的生存时间,减少违背自我本性的生存时间,从而实现自我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作为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劳动时间观不仅秉承了与社会时间一致的理论,而且承担了人的生命尺度的重任,进行以人为中心的社会化度量,更深刻地体现了人的生命特点、凝聚了人的生命价值,从而将他的劳动时间的人本意义发挥得淋漓尽致。马克思劳动时间观呈现了劳动时间与自由时间矛盾冲突的经济伦理本质:"剩余产品把时间游离出来,给不劳动阶级提供了发展其他能力的自由支配的时间".[2]
马克思由于在资本理论的批判与解构中注重从现实的人出发,因而对于劳动时间的认知,能够延展到经济伦理观念建构、价值冲突与创造以至人的解放和全面而自由发展的更高层面。马克思劳动时间观具有丰富的经济伦理内涵:自由、幸福、公平、正义、节俭等诸多经济伦理范畴,都在他的劳动时间观中得到了经济伦理的理性表达和有机融通;消费、分配、交换、生产等领域的社会实践活动,都在他的劳动时间观中得到了经济伦理的透视和反思。
在马克思劳动时间观中,"自由"作为一个经济伦理范畴,有其与劳动时间相联系的诸多观照。在他那里,自由是时间之流中现实的人的存在状态,只有掌握了自由时间,现实的人才能获得更多自由。在这个基础上,他分析自由时间是劳动时间的节约,所以可以得出,劳动时间若增加,自由时间则减少;劳动时间若减少,自由时间则增加。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资本家是窃取了工人为社会创造的自由时间。"[4]因为,"不劳动的社会部分的自由时间是以剩余劳动或过度劳动为基础的。"[5]他还洞察到资本意志之下雇佣工人劳动时间的异化,导致雇佣工人从属于劳动的经济伦理事实,指出:"以劳动时间作为财富的尺度,这表明财富本身是建立在贫困的基础上的……使他从属于劳动。"[4]那么,如何才能实现自由时间与劳动时间对立的扬弃,达到人的真正自由?那就是要使社会生产力达到十分发达的程度。他认为:"……并且整个人类发展的前提就是把这种自由时间作为必要的基础。"[5]"这个自由王国只有建立在必然王国的基础上,才能繁荣起来。"[8]马克思认为:"自由时间--不论是闲暇时间还是从事较高级活动时间--自然要把占有它的人变为另一个主体,于是他作为这另一主体又加入直接生产过程。"[4]社会财富不再是人们的主要追求,劳动也不是谋生的手段。人们的劳动变成一种生活乐趣,不再是单调的重复活动。它逐渐失去原来谋求生计的生存意义,而具有了一种人自由全面发展的新生活意义。可见,马克思对于劳动时间的理解,正是从现实的人出发,又超越现实的人的生存语境,从哲学意义上,凝聚了其劳动时间观的经济伦理内核。
二、面向生活世界--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经济伦理向度
面向生活世界,是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一个基本的经济伦理向度。马克思劳动时间观从现实社会人的生存实践角度解析劳动时间,切入劳动时间的社会本质,透亮劳动时间所蕴含的价值意义,其劳动时间观关注人的生存实践,反思人的经济生活与道德行为的经济伦理特质。
马克思在分析工作日时,就面向生活世界,动态地考察了工人劳动时间的变动。一方面,他面向生活世界,立足于生存实践,从经济生活事实中,关注到在资本意志之下工人劳动时间变量所呈现的客观的资本逻辑与本性,剖析了工作日。"即工人为维持自身而在一天当中必须从事必要劳动的那部分时间。但是……工作日决不会缩短到这个最低限度。"[10]也就是说,他从资本的时空运动中,进行了隐含经济伦理批判的深度分析,从维持工人生存的必要劳动时间之中,洞见到这一最低界限,由此也就洞穿了资本的本质及其剩余价值运动的客观限度;另一方面,他又面向生活世界,立足于生存实践,从人的生存与社会道德状态的现实中,揭示出工人劳动时间变量所具有的身体界限与社会界限,认为劳动力的身体界限和社会道德界限制约了工人工作日延长的最高界限。对于劳动力的身体界限,他解释说:"人在一个24小时的自然日内只能支出一定量的生命力……如吃饭、盥洗、穿衣等等。"[10]而对于社会道德界限,他则从工人生存需求的角度出发,认为:"工人必须有时间满足精神的和社会的需要,这种需要的范围和数量由一般的文化状况决定。"[10]显然,在这里马克思劳动时间观是面向生活世界,建立在对经济事实、道德实践和社会现实的深刻认知基础之上的。马克思整合了资本运动的经济与伦理因素,充分体现出他的劳动时间观生存实践的经济伦理特质。又如,马克思还面向生活世界,从现实的人的生存意义上,揭露资本突破工作日的纯粹身体极限和道德极限,无限度地追求剩余劳动的本质:"它侵占人体的成长、发育和维持健康所需要的时间。"[10]这就使人们可以更清楚、更深刻地认识到,资本家靠缩短劳动力寿命、延长工人剩余劳动时间来实现自己的经济目的,以致达到工人失去最基本的人性的程度。资本竭泽而渔地破坏了劳动力存在所需要的最基本生态,这正是由它贪得无厌的恶劣本性所决定的。由此,我们可以明显地感受到马克思劳动时间观这一面向生活世界的经济伦理向度。
三、冷峻的现实揭露--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经济伦理批判
马克思劳动时间观具有现实批判的经济伦理特质。总体上看,马克思的科学理论建构,是以他对现实的批判为理论特质的。他曾幽默地讥讽那些愚昧的凡俗世界的人们和远离现实生活、夸夸其谈的所谓"哲学家":"以前,哲学家们把一切谜底都放在自己的书桌里,愚昧的凡俗世界只需张开嘴等着绝对科学这只烤乳鸽掉进来就得了。"[14]同时作为无产阶级理论家,马克思明确表示,"所谓无情,就是说,这种批判既不怕自己所作的结论,也不怕同现有各种势力发生冲突。"[14]马克思劳动时间观也秉承了他自己的这种批判精神,体现出冷峻的现实批判的经济伦理特质。
马克思从经济伦理的角度,揭示了资本意志下相对过剩劳动人口的规律,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机器的应用,一方面提高了剩余价值率,同时迫使工人人数减少。而这种矛盾又进一步促使资本延长工作日,"以便不仅增加相对剩余劳动,而且增加绝对剩余劳动,来弥补被剥削的工人人数的相对减少。"[10]由此使得无限度地延长工作日的新强大动机得到了大大的刺激,并被创造出来。于是,劳动方式本身、社会劳动体系的性质,就都因之而发生了变革,工人被迫"听命于资本强加给他们的规律".[10]这样,马克思就从相对过剩劳动人口的形成及其矛盾冲突中,深刻地洞察到并批判了存在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奇特经济伦理现象:"缩短劳动时间的最有力的手段,竟成为把工人及其家属的全部生活时间转化为受资本支配的增殖资本价值的劳动时间的最可靠的手段。"[10]此外,马克思还从徭役劳动与雇佣劳动的比较中,以经济关系的事实对资本家的道德虚伪性予以无情的批判,入木三分地揭露出资本家渴望无限度地延长工作日的本性,并嘲笑资本家的道德的虚伪性,"这种换汤不换药的虚伪,却给资本家优越感,从此自以为是'平等、自由、博爱和民主'的化身。"[19]由此,资本家贪得无度的恶劣道德本质和对剥削的伪饰,已经一目了然了。
四、辩证的逻辑演绎--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经济伦理思维
马克思劳动时间观没有脱离社会的经济道德生活而抽象地把握劳动时间,而是在工人现实的生态环境之下考察工人的劳动时间,在各种社会关系中全面、动态地对劳动时间予以辩证的逻辑演绎,其劳动时间观凸显出一种经济伦理的活化的辩证思维特质。
马克思通过考察工人劳动时间的绝对延长与相对延长,辩证地分析绝对剩余价值与相对剩余价值之间的关系,指出:"从一定观点看来,绝对剩余价值和相对剩余价值之间的区别似乎完全是幻想的。"[10]两种剩余价值生产都是资本家剥削雇佣工人的手段,其目的都是为了资本家最大限度地榨取雇佣工人的剩余价值。因而,从这个意义上来看,两种剩余价值是具有同一性的。但是,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确立并成为普遍的生产方式的情况下,动态地考察剩余价值的运动,就会发现,绝对剩余价值与相对剩余价值之间这种表面上的同一性,"只要涉及剩余价值率的提高",[10]其中的差别就可以显现出来。为什么会如此?他对二者的差别进一步予以辩证的逻辑演绎:"假定劳动力按其价值支付……而这种变化在工资不降低到劳动力价值以下的情况下,又以劳动生产率或劳动强度的变化为前提。"[10]这就以工人的劳动时间为出发点,捕捉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剩余价值运动的不同方式的差异性。同时,通过两种剩余价值的比较分析,也让人们看到,劳动生产率的进步,需依靠科学技术的发展。而科学技术的发展,其潜力是巨大的。由此决定了依靠劳动生产率提高的相对剩余价值生产,较绝对剩余价值生产更具增长的潜在空间,凸显出资本家榨取雇佣工人剩余价值的"艺术"的进步。从剩余价值的运动中,揭示出资本家非人性地剥削雇佣工人的恶劣道德本性,并追寻到形成这种恶劣道德本性的资本固有的辩证逻辑。同时,他在变与不变中辩证地反思工人工作日的最高与最低界限;在必要劳动与剩余劳动的矛盾冲突中,透亮工人劳动时间中所隐含的创造剩余价值的经济事实,揭示出资本家剥削工人剩余价值的这个震惊世界的秘密。马克思以其活化的辩证思维,从劳动时间所关涉的具体微细的存在现象透视其本质,对资本"零敲碎打地偷窃"工人吃饭时间和休息时间的这种行为进行经济伦理意义上的剖析:在资本的运转中,时间的原子就是利润的要素。通过联系与分析工人的生存实际,透过"全日工"与"半日工"的表象,他看到了工人个人、劳动以及劳动时间异化的深层本质:"在这里,工人不过是人格化的劳动时间。"[10]而这种辩证思维的经济伦理特质,在马克思关于劳动时间的相关论述中,有着诸多不同内容和形式的话语呈现。
五、"时空交融的把握"--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经济伦理超越
马克思劳动时间观具有时空交融地把握劳动时间的经济伦理认知特质。历来人们在时间的问题上存在着诸多不同的尖锐看法,并且人们对时间的探讨越深入,问题也随之越多。而一个很大的缺陷就在于,人们在理解时间问题时,往往不是进行哲学意义上的时间性探索,而是从物体位移、功能、结构等物态层面的体验出发,不自觉地将其转化为空间问题来予以研究。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劳动时间观实现了劳动时间理论的历史超越。因为他和以往哲学家的劳动时间观存在着一个明显不同,即他是立足于劳动实践,从时间与空间的交融中对劳动时间予以把握的。
马克思认为,"时间作为人的积极存在,只能在实践活动中获得自己的现实性。"[24]劳动时间若脱离了劳动实践活动,必然无以实现从主体向客体的转化,无以实现从动态向静态的转化,无以实现从时间向空间的转化。也就是说,通过劳动实践活动,人就可以使时间的形式凝结为空间的形式。在资本的剩余价值运动中,正是雇佣工人的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的实践,才使得劳动时间不断地转化为财富这一价值客体、现实存在和空间形式。马克思也由此清晰而坚定地提出:财富就是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如此而已。所以,可以得出,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之下,财富就是劳动创造的自由时间的空间凝结,时间就是财富通过劳动生成的存在标志。财富就是时间,时间就是财富。基于对劳动时间的时空交融把握,马克思对资本意志之下雇佣工人的劳动时间进行了经济伦理剖析,由此形成了对资本主义社会雇佣工人劳动时间异化的经济伦理认知。从《资本论》中可以看出,马克思比较注重社会劳动时间的"量"的精细以及缜密的数学计算,并善于从中引出客观经济事实的结论,以此展现雇佣工人劳动时间所包含的伦理本质与价值冲突。例如,他在分析工厂主所解释的十小时工作日法令的实质时指出:资本家们总是为了达到驱利目的,每天都想出新的妙法榨取工人的劳动时间,"这就使工人不得不抓住零碎时间把饭吞下去。"[19]又揭露说:"工厂主……支配劳动力12小时或15小时,而只支付10小时的工资!"[19]对于雇佣工人的劳动时间,他十分重视从哲学意义上,进行立足于属人的时空交融性的探索,体现出其劳动时间观不同层面的理性经济伦理追溯。在他的劳动时间观中,对资本意志下的劳动时间的否定,实质上就是对雇佣工人自由时间的价值追求的肯定。就现实的人的个体生存层面而言,劳动时间理所应当地体现为人的积极存在状态,但在资本主义社会,这种人的积极存在状态却异化为消极的存在状态;就人类社会生活层面而言,劳动时间应该理所应当地成为衡量社会生活变迁的尺度,但在资本的意志之下,却物化为标榜资本利润增益的象征;就整个人类历史发展演进层面而言,劳动时间应该作为人类发展的空间,但在资本的贪欲本性驱动之下,却变身为资本与劳动之间讨价还价的筹码。由于马克思对劳动时间的探索,是建立在对社会时间理论时空交融的整体把握之上的,因而能够联通社会生活和个人全面而自由的发展。马克思对劳动时间价值内蕴的揭示,又必然会呈现出面向新的时代和社会生活系统开放的经济伦理认知特质。因而,与他之前许多资本主义经济学家的劳动时间观相比,马克思劳动时间观能够上升到更高的哲学境域。
六、结语
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多种论述,都有其所针对的现实问题和所凭据的具体语境,因而呈现出复杂性。它不仅有物态的经济测度,更有属人的伦理反思。它从现实的人出发,凝聚经济伦理内核;面向生活世界,形成了其经济伦理向度;通过冷峻的现实揭露,对资本主义社会予以深刻的经济伦理批判;通过辩证的逻辑演绎,体现科学的经济伦理思维;通过时空交融的探索,对劳动时间予以经济伦理的认知与把握,揭示资本运动中的伦理冲突和道德形态。马克思劳动时间观从资本的伦理考量中映照经济生活事实,揭示客观经济规律,因而是经济伦理生动具体的时间洞见,具有丰富的经济伦理内涵和多重经济伦理特质。要准确地认知马克思劳动时间观丰富而又复杂的经济伦理内涵及其特质,就要结合它所针对的现实问题和所凭据的具体语境,通过它所观照的社会实践活动领域,解读它不同角度的典型话语表达,并对它所关涉的主要经济伦理范畴予以梳理。
马克思劳动时间观对于当代社会具有重要意义。它以现实的人为中心研究劳动时间,可以为当代人理解劳动时间以至整个社会时间提供一个认知的支点,它使自由、幸福、公平、正义等一系列经济伦理范畴向劳动时间观念渗入,可以为弘扬主流社会核心价值观提供一个有效的渠道;它面向生活世界,探讨劳动时间,可以为当代人理解劳动时间寻求到一个正确的路径;马克思劳动时间观的辩证思维和对劳动时间观的时空交融的经济伦理探索,对于当代人拓展时间的哲学视野、强化经济伦理学科建设,也具有极为重要的价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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