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金融市场不完善对经济结构的影响及其完善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了《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以下简称《决定》） .《决定》指出，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是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基础；加快形成企业自主经营、公平竞争，消费者自由选择、自主消费，商品和要素自由流动、平等交换的现代市场体系，着力清除市场壁垒，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和公平性。

　　资金是市场经济最重要的生产要素之一，它能否有效配置不仅关系到数量众多的微观经济主体的发展问题，而且关系到宏观经济的健康发展和宏观调控的有效实施。而完善的金融市场体系对资金的有效配置和宏观经济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我国经济已经保持三十多年的高速发展，但长期依靠投资和出口拉动的增长模式导致宏观经济结构严重失衡。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和调整经济结构是当前面临的最重要和最紧迫任务，它关系到我国经济能否成功转型和持续健康稳定发展。造成我国经济结构失衡的原因较多，其中金融市场不完善是重要原因之一。

　　一、我国金融市场体系不完善的现状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金融市场体系不断完善，金融资产总量急剧增加，金融业在支持经济发展和经济结构调整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总体看，我国金融市场仍处于从“金融抑制”向“金融深化”状态的过渡中，远没有实现金融自由化。

　　主要表现在改革开放初期对金融活动和金融体系的过多干预抑制了金融体系的发展，造成了明显的金融抑制，这些干预包括使金融价格发生扭曲的利率、汇率、信贷约束等在内的金融政策和金融工具。进入 21 世纪以来，我国加快了金融体制改革进程，积极推进利率市场化和汇率形成机制改革，在一定程度上放松了对金融市场的管制，金融市场越来越呈现市场化趋势。但从总体上看，我国金融市场还存在许多结构性和功能性问题。首先，直接融资市场与间接融资市场间的结构不均衡。

　　我国的金融市场是以银行为主导的间接融资市场，以资本市场为媒介的直接融资市场处于从属地位，直接融资比例总体上偏低，结构不合理。多年来，以银行为主导的间接融资是我国融资的主渠道，直接融资市场发展滞后不仅加剧了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而且由于银行聚集了大量金融资产，使金融风险主要集中在银行领域，资本市场转移和分散风险的功能没有得到充分体现。

　　其次，金融市场垄断现象严重，资金融通功能出现结构性失衡，资金配置效率低下。我国的银行体系是以国有大中型银行为主，民营中小型银行发展滞后，大型银行垄断了资金供给，银行体系竞争不充分，导致金融服务效率低下、供给短缺。金融垄断的结果还表现为中小民企无法公平地得到资金支持，其创业和发展受到抑制。这种不公平的资源配置是经济结构失衡的重要根源。

　　再次，证券市场相关制度还需完善。我国证券市场在解决内幕交易、市场操控、完善信息披露和利益保障等方面还缺少制度约束，内幕交易、市场欺诈等不法行为时有发生； 证券市场指数长期在低位徘徊，行情涨跌受政策影响较大，不能反映我国经济发展的基本面，广大投资者没有得到合理的回报。

　　另外，债券市场发展较慢，特别是企业债市场发展严重滞后，很多不满足上市条件的民营企业不能通过发行债券获得资金，同时又难以获得金融机构资金支持，它们的发展只能更多地依靠自身积累和民间融资。最后，金融市场的价格受到管制，没有充分反映市场竞争程度和供求关系。利率是金融市场的价格，我国长期以来存贷款利率一直受到严格管制，金融机构只能在中央银行规定的基准利率范围内浮动。

　　二、我国金融市场不完善对经济结构的影响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保持年均约 10% 的高速增长率，经济总量已居世界第二。然而，我国经济在快速增长过程中出现了严重的内外失衡问题，2008 年由于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我国宏观经济内外失衡进一步加剧。内部失衡以高储蓄、高投资和低消费为主要特征，储蓄和投资出现失衡，投资和消费关系不协调； 外部失衡表现为国际收支“双顺差”.2000 ~ 2012 年，国民储蓄率从 37. 7%增加到 52%,世界排名第一； 投资率从35. 3% 猛增到 48. 3% ,从世界范围来看，发达国家的投资率大约在 20% 左右，发展中国家的投资率略微高一些，但也远低于我国的投资率。与高投资和高储蓄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持续的低消费水平。我国在 1998 年和 2008 年两次启动大规模的扩大内需政策，其用意在于扩大居民消费水平，用消费替代投资拉动经济增长，然而政策落实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消费启而不发，投资却节节攀升。据统计，2000 ~ 2012 年，我国消费对经济的贡献率从65. 1%下滑到51. 8%,消费率从62. 3%急剧下降到 49. 1%.与国际水平相比，我国的消费率不仅低于发达国家，也明显低于其他发展中国家。同时，我国外部失衡严重，具体表现在国际收支出现严重“双顺差”,即经常项目顺差和资本项目顺差同时存在。连年的“双顺差”使我国外汇储备不断增加，总量超过 3 万亿美元，远高于正常的外汇需求量。不改变严重失衡的经济结构，我国经济就不能保持持续健康发展。

　　总体看，我国经济结构失衡问题的深层次原因是我国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不彻底和不完善，没有正确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政府对经济发展干预过度，市场不能完全发挥对资源的优化配置作用。经过 30 多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的主要商品市场实现了市场化，但要素市场的改革明显滞后于商品市场，包括土地、资金、资源、劳动力等要素市场化程度还很低。其中，要素市场化改革进程最滞后的是金融领域，主要的金融参数目前还是由政府定价。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金融市场是市场经济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完善的金融市场对经济结构调整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较高的金融发展水平，可通过提高流动性来有效分散、转移和控制风险，在有效减少预防性储蓄的同时，还能最大限度地动员储蓄； 还可通过减少信息不对称产生的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降低企业融资成本，促使资本从生产率较低的行业流向生产率较高的行业，提高资本使用效率。因此，这些国家投资机会较多，储蓄常常低于投资。而金融发展水平较低的国家，由于储蓄向投资的转化机制不完善，储蓄转化为投资的效率很低。

　　（ 一） 金融市场不完善推高了储蓄总量
　　1. 金融市场不完善助推居民储蓄。随着我国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资金的保值增值意识不断增强，希望将资金投入到金融市场以获得较高回报。在发达国家，金融市场是居民投资理财的重要场所，特别是股票市场会给大家带来长期稳定的回报。如，美国自个人退休金法案出台到 2011 年，股市平均年回报率为 12. 1%,美国居民很少有人把钱存在银行，而把多数资金投入股市。从我国股票市场的发展进程看，由于制度的不完善导致其成为高风险、低收入的市场，内幕交易不断，不少上市企业长期少分红或不分红，一些投资者损失惨重。因此，居民不敢把辛苦所得投入股票市场，只能把钱存进银行，这就使居民储蓄居高不下。另外，居民在子女教育、医疗、养老、住房等方面的预期开支及家庭经营活动所需资金大多要靠自身积累，其资金需求很难获得银行体系的支持，如消费信贷、小额贷款、住房贷款等对居民家庭条件的要求较高，不少家庭因难以满足银行条件而被拒之门外，居民被迫强制储蓄，这也是造成我国居民高储蓄的原因之一。

　　2. 金融市场不完善推高了企业储蓄。近年来，我国储蓄率上升的原因主要是企业储蓄的增加，居民储蓄总体保持平稳。我国经济体系中最具活力的是数量众多的民营企业和中小企业。目前，民营经济对税收和固定资产投资的贡献均超过 50%,对 GDP 的贡献超过 60%,对就业的贡献超过 80%.然而，在目前的金融体系下，民营企业获得的资金支持与其对经济的贡献非常不匹配。就直接融资而言，由于上市门槛和严格的审批，民营企业上市融资比较困难，民营企业在沪、深两地上市公司数量长期以来低于国有企业。就间接融资而言，大银行主要青睐于国有大中型企业，民营企业因为缺少担保抵押而较难获得贷款。

　　据统计，民营企业获得的信贷只占整个银行信贷总额的 20% ~30%.在这种情况下，民营企业要发展壮大必须依靠自有资金进行内源融资或向成本很高的民间金融融资，这是企业储蓄率上升的重要原因。

　　（ 二） 金融市场不完善加剧了高投资
　　1. 高投资与我国利率没有完全市场化息息相关。我国存贷款基准利率是由中央银行确定的，市场利率以它为基准上下窄幅浮动。然而，这种资金定价的最大问题是没有反映资金供求的实际。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大型国有企业更容易获得低成本资金，原因是他们有抵押和担保，商业银行不担心资金的安全性，即使这些贷款收益稍低，银行也愿意放贷。同时，改革开放以来，各地以发展经济为中心，一方面有强烈的发展经济的愿望和动力，另一方面掌握重要的低成本生产资料，如土地、资源和资金。在这种情况下，投资所需一切条件都可轻易获得，所以高投资在所难免。

　　2. 高投资与资本市场功能定位偏失有关。我国资本市场的相关标准有利于国有企业上市融资。很多国有企业通过 IPO 和增发等途径募集到大量资金，再加上国家政策的支持，在各地区和各行业大量投资，其中不少是投资严重过剩行业。如果不是轻易获得银行资金支持和证券市场的融资，国有企业的投资扩张速度就不会这样快，这也是我国高投资率与投资结构失衡的重要原因。

　　（ 三） 金融市场不完善是低消费的重要原因
　　1. 中小企业融资困难不利于居民工资性收入的增加。收入水平是影响消费的决定因素，我国居民收入水平不高是我国消费低迷的重要原因。在我国居民收入结构中，工资性收入占总收入的 65%以上，因而工资收入的高低直接影响居民的可支配收入。中小企业吸收了我国 80% 的就业人口，而其发展主要依靠自身的积累。所以，很多中小企业往往通过低工资、高留存的手段来积累资金。据《中国统计年鉴》资金流量表数统计，1998 ~2008 年，我国企业的初次分配占国民收入的比重由 17. 52%增加到 25. 26%,同期居民收入比重由 65. 61%下滑到 57. 23%,企业收入增加的比例和居民收入下滑的比例大致相当，这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我国居民收入增长缓慢的原因。

　　2. 金融市场不发达使居民难以获得财产性收入。我国居民财产性收入占总收入的 2. 5% 左右，与发达国家差距悬殊，如，当前我国居民财产性收入占 GDP 的比重比美国低 10 个百分点左右。这其中的主要原因有： 第一，股市长期在低位徘徊，居民很难从中获益，而其他金融市场可供选择的品种较少，数量供给匮乏，尤其是适合中低收入者的安全性、流动性和盈利性匹配较好的投资产品明显不足。第二，银行存款利率受到管制，居民存款收益率低于物价上涨率，居民存款的实际收益为负值。实际上，居民存款不但没给自己带来收益，反而间接补贴了容易获得资金的大企业。因此，这种不合理的利率体系是造成不合理收入分配格局的原因之一。

　　3. 我国个人贷款和消费信贷市场发展不能满足居民的消费需求。从我国消费信贷的现实状况看，无论从消费信贷规模、消费信贷产品，还是从消费信贷总额在居民总消费中所占的比重来看，都远未达到普及的程度。居民的大额开支，如住房、汽车、装修、旅游等项目想获得信贷支持还不容易。近年来，我国汽车销售融资比例不足20% ,与国外 70% 的比例相差较远，对汽车产业发展的推动作用没有真正体现出来。

　　4. 金融市场分布不均衡，农村居民的生产和消费需求难以享受与城市居民同样的金融支持。我国主要的金融机构和市场都分布在城市，很多大中型银行网点撤离了农村地区，而中小金融机构没有相应地补充进去，即使近年成立的村镇银行也主要分布在城镇中，并且许多农村银行网点只提供存款、汇款等基本金融服务而没有贷款的权限，它们更多地充当了农村资金的“抽水机”作用，农民很难获得生产性贷款和消费性贷款。没有资金支持，农民从事经营活动就非常困难，大额的消费更是无法实现。事实上，与城市相比，农村的消费潜力巨大，如果农村消费潜力不能充分释放，我国总体消费水平很难提高。

　　（ 四） 金融市场不完善在一定程度上造成经济外部失衡
　　我国经济外部失衡问题与缺少弹性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有密切关系。我国于 1994 年开始实行的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本质上为固定汇率安排，此间人民币对美元没有任何升值，人民币汇率被严重低估。2005 年7 月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以后，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市场化，但人民币的升值幅度和节奏还受到央行的严格控制，不能完全反映人民币的对外价值。目前，人民币汇率还面临较大的升值压力，关键因素是我国生产率快速提升与人民币汇率升值幅度不相匹配。我国制造业的劳动生产率在 2000 ~2009 年间增长了 2. 33倍，是经合组织（ OECD） 国家的 1. 65 倍。在生产率和相对竞争力快速提升的背景下，相对僵硬的汇率形成机制难以发挥对国际收支的调节作用，人民币汇率动态低估是我国国际收支形成连年“双顺差”和巨额外汇储备的重要原因。另外，人民币在资本项目不可自由兑换，企业和个人对外投资受到管制。这一方面不利于降低高企的外汇储备，减少了居民个人的投资渠道，另一方面也制约了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转型升级。

　　三、完善金融市场体系的政策建议
　　
　　（ 一） 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增加直接融资比例
　　针对我国资本市场存在的问题，《决定》明确指出要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为此，应采取以下措施： 首先，大力发展资本市场，做强主板市场，强化创业板，扩大新三板，并把区域性股权市场纳入多层次市场体系中，提升其服务中小企业的能力。其次，要以充分信息披露为核心，监管部门减少对发行人资质的实质性审核和价值判断，增强发行制度的弹性和灵活性，降低股票发行成本，提高融资效率。再次，进一步强化事中、事后监管力度，完善各种民事与刑事责任追究制度，大幅度提高违法成本，强化上市公司、中介机构等市场参与主体的市场约束和诚信约束，并始终保持对各类违规行为的高压态势，有效抑制欺诈上市等行为，切实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最后，丰富直接融资的金融工具。要继续发展股票市场和规范债券市场，积极研究推进优先股等工具，推进资产证券化，推动私募产品和私募市场发展。总之，通过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使中小企业融资渠道更加畅通，从而降低其储蓄意愿，进而降低我国储蓄率； 在利润中拿出更多的份额来提高企业员工的收入水平，增强就业者的消费能力。一个健康有序的资本市场将为投资者提供更多的投资渠道，有利于降低居民储蓄意愿，增加居民的财产性收入，从而提高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能力。

　　（ 二） 形成充分竞争、服务高效、全面覆盖的普惠制金融市场
　　要立足于建立公平开放透明的市场规则，完善市场准入制度，鼓励和引导民间资金进入金融服务领域。鼓励民间资本投资入股国有金融机构和参与金融机构重组改造； 对民间金融的管理要变堵为疏，引导和支持经营情况良好的民间金融机构转变为正规金融机构； 进一步建立更多的真正服务“三农”的新型农村金融机构； 应通过金融市场的改革和开放在我国建立普惠制金融，普惠制金融的建立将进一步改善中小企业的发展环境，提高城市弱势群体的收入水平；改善农村金融市场供给不足状况，解决广大农民的金融需求，从而促进其增加收入和提高消费能力； 实现金融资源在城乡间、大企业和中小企业间、不同收入群体间的合理分布和优化配置，这不仅将带来社会财富和就业的增长，减少居民间收入差距和城乡发展差距，也会带来更多的社会公平。

　　（ 三） 加快利率和汇率市场化改革，充分发挥市场在资金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加快推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结构调整
　　利率市场化改革的最终目的是将利率的决策权交给金融市场，由各金融机构根据资金状况和对金融市场动向的判断来自主调节利率水平，最终形成以中央银行基准利率为基础、货币市场利率为中介、由市场供求决定金融机构存贷款利率的市场利率体系和利率形成机制。可以想象，在利率市场化改革到位后，由于市场的充分竞争和套利活动，金融机构的存款利率将高于通货膨胀率，居民存款的实际收益为正。同时，银行的融资成本会大幅增加，其在选择借款对象时会充分考虑资金的安全性、流动性和收益性，对已出现的产能严重过剩和效率低下的企业必然会敬而远之；在资金使用成本上升的硬性约束下，国有企业和地方的投资冲动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

　　人民币汇率改革要根据外汇市场发育状况和经济金融形势，有序扩大人民币汇率浮动区间，增强人民币汇率双向浮动弹性，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准上的基本稳定； 进一步发挥市场的作用，央行基本退出常态式外汇市场干预，建立以市场供求为基础、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

　　在“十二五”乃至今后更长的时间里，我国经济保持中高速发展的态势会持续下去，美元的疲软趋势不会得到根本性的改变，人民币总体将保持升值态势，对此趋势不宜人为地改变或拖延。人民币升值将加快改变我国大量出口中低端产品的不利局面，倒逼企业采用先进技术，提高产品附加值，优化对外贸易结构，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我国经常项目顺差，改善国际收支失衡问题。同时，要积极推进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促进贸易投资便利化，为扩大企业及个人对外投资、确立企业及个人对外投资主体地位创造有利条件。此举将有效降低我国外汇储备总量，提高外汇储备的收益率，增加居民投资途径和收益。

　　（四） 进一步发展消费金融市场，提高居民消费能力，促进消费升级
　　构建一个多层次、功能完备的消费金融体系，有利于扩大消费。第一，创新多元化的消费金融提供主体。目前，我国消费金融服务的提供者主要是商业银行的消费信贷，还应鼓励更多的主体参与到消费信用产品的供给中，如，非银行金融机构和类金融机构，包括汽车金融公司、消费金融公司、企业集团财务公司、典当、租赁、担保公司及第三方支付企业等。另外，要适度降低消费金融公司的准入门槛，积极引入民间资本进入消费金融领域，培育多元化的消费金融提供者。第二，促进消费金融产品的创新，尤其要鼓励银行和非银行机构的业务创新。如，推动开发新消费金融产品、试点消费信贷证券化，从而为消费者提供更多的选择空间。

　　总体看，我国经济结构失衡的原因是复杂的，金融市场的完善只是解决我国经济结构失衡的手段之一，不能过分高估其作用。如果相关的政策环境（ 包括经济发展观、政绩考核机制、收入分配制度、社会保障制度等） 没有大的调整，高投资、高储蓄、低消费的制度环境得不到根本改观，仅凭金融市场的改革难以达到改善经济结构失衡的理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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