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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背景下的美国军事心理行动新特点和新思维

来源:学术堂 作者:周老师
发布于:2014-07-04 共8955字
论文摘要

  信息媒介及其资源的整体运用是历来美国军事心理作战的重要支撑性因素和力量基础。如果说电视是工业时代美国军事心理作战的战略武器,那么网络就是信息时代美国军事心理作战的战略媒介。而数字传播革命背景下的新媒体,则必然成为未来美国军事信息支援行动( 心理作战/宣传行动) 的重要战略工具。

  一、新媒体的主要特性及其新宣传的心理行动特性

  ( 一) 新媒体的主要特性

  新媒体是利用数字化的网络、电视传输技术,通过信息网络空间渠道,以电视、电脑和手机等媒介为终端,向受众提供集成信息和服务的一种传播。它作为一种新传播技术支撑体系下的媒体形态,相对于传统媒体而言具有: 传播过程的开放性、双向性或互动性,传播的多媒体化和媒介功能的多重融合性,传播信息资源丰富性和延展性,传播时空的快捷性、“地球村落性”和社区性或分众性,以及传播内容的来源多样性和舆论多元化等特性。它是现代数字传播革命的产物,影响所及从语言方式、表达方式、行为方式、生活方式,到思维方式、思想方式,对人类心理和行为形成新的作用模式。新媒体的传播特性全面颠覆了传统媒体的基本观念,改变着传统传播的行为模式,以新语言、新言语的“集体经验编码、符号和象征”,生成新的人类文化生态和信息空间领域。遵循和利用人类新媒介时代的信息行为活动规律及其精神文化生活习性,已经成为人类社会各种利益博弈的前哨阵地。

  ( 二) 新媒体宣传的心理行动特性和界定

  在新传媒信息文化生态中,人们了解身外世界的范围越来越大,而亲身体验却越来越小,如美国着名政治评论家沃尔特·李普曼所言的“拟态环境”( 虚拟/媒介环境) 在很大程度上定义、甚至决定着社会公众对世界的认知。媒体对现实世界的解读所结构的“虚拟( 媒介) 世界”,形成了对受众“自在世界”的“奇观”、“图景”、“塑造”和“再造”。而塑造和构筑这种“拟态环境”的则是基于宣传———“指通过重要的符号,或者更具体一点但欠准确地说,就是通过故事、流言、报道、图片以及社会传播的其他形式,控制意见。”“宣传关注的是通过直接操纵社会暗示,而不是通过改变环境中或有机体中的其他条件,控制舆论和态度。”
  宣传或心理行动的实质和重心是“操控媒体的艺术”。政治家/心战家/宣传家或舆论工程师可通过对媒体“公( 攻) 关”影响媒体传播,“灵巧地、有意识地操纵和组织大众的积习和意见”,就能够有效地“统治人的头脑”。当今世界各种数字媒体的巨大传播效能正驱使受众逐渐从传统媒体世界向新媒体世界转化,媒体生态化、生活媒介化、交往信息化,把握和运用新媒体传播的特性与功能,制造“比现实世界更真实的媒体现实”,愈来愈成为信息空间领域中心理行动成功的关键。

  二、新媒体背景下的美国军事心理行动新特点

  美国全球霸权战争及其信息心理行动实践与未来发展,在不断继承和创新传统心理行动经验中正从更高、更深、更广、更快的程度上实现着对新媒体的控制和运用。其运用和发挥新媒体宣传的新特点主要表现为:

  ( 一) 以网络空间为基础进行对复杂巨系统的信息心理控制战略行动

  2009 年美国首份《国家情报战略》报告在系统总结 2005年情报战略行动的经验教训基础上,以复杂巨系统的战略思维透视了美国安全环境,从战略威胁的判断、任务指向的综合、优势能力塑造等方面,提出了服务战略决策、保障当前行动、提高能力和加强整合等任务,明确把心理作战和保密反间工作延伸于网络领域。针对2011 年5 月16 日美国政府公布的《网络空间国际策略》报告,英国《金融时报》第二天评论说,在这份长达 30 页的战略文件中,美国第一次把其国际政策目标与互联网政策结合在一起,它横跨 18 个联邦政府部门,整合外交、军事和网络议题,将此项努力与二战后建立经济和军事安全的全球框架相提并论; 并把“网络能力”纳入美军作战战略之中。对此,美国政府于当年 7 月14 日进一步宣布实施《网络空间行动战略》,强调网络空间行动的战略地位、主动防御( 威慑和攻击) 、有效地阻止和击败针对美国网络系统的敌对行为,以及网络安全联盟战略等。这种针对全球化复杂巨系统的行为,在美国国防部 2003年颁布实施的信息战路线图和 2010 年修订的联合心理作战纲要中,从 13 个方面强化心理作战行动概念创新,进一步把心理行动作为网络空间信息行动的核心能力和重要因素。这种战略把人类网络信息空间领域作为复杂巨系统所进行的心智性智能化开拓,以竭力维护其全球信息传播秩序的霸权地位,已对影响各国安全形成极具威胁的危险力量。

  ( 二) 以新媒体系统及其产品生成为支撑深化信息宣传的传播影响力

  媒介生态学理论研究认为,媒体的真正影响在于营造了一个人们无法摆脱的社会环境,必须借助它们才能赋予世界以意义。信息媒介在丰富人们社会生活的过程中本身也在影响和改造着人的精神文化生活空间内容及其方式。“媒介是社会交往的讯息”它引入了一种新的尺度,不同的内容呈现格式改变了人们感知世界的方式和理解环境的框架。全球化信息时代新媒介的运用,从形式上制造和形成了人们参与的、整合的、部落化的、去中心化的、神话式的、“地球村”的新部落时代的“图景”。美国在重新结构新媒体及其制品中,赋予其人本主义、专业主义、社会科学和传媒批判等的综合性宣传话语,融合于所谓的公共事务、公共外交、国际传播、整合营销传播和策略性传播等的媒介化运行系统,把“原子化”的受众吸纳进媒体产品的弥散性消费之中,借重社会政治、资本运作、文化强势、军事优势和国家实力等资源与力量,强化媒体世界对现实世界的侵袭、渗透和解构,集成适合当下世界和国家利益需要的新媒体宣传力。尽管美国因为发动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而在国际社会丧失人心,但并没有损伤好莱坞带给人们的“视觉盛宴”。有评论认为,正是好莱坞电影意象传播在一定程度上麻醉了许多受伤的心灵。美国防部实施的“全球抵达”之心理作战先进概念技术演示计划、3D/4D 电影技术制作、国防高级研究计划署( DARPA) 资助研发的“脑 - 机”接口技术( BCI) 武器、以“六度空间理论”创建的 SNS 媒体( 社交网络服务) 等依旧在制造和传递着制心的宣传能量。

  ( 三) 以培植自组织媒体及其力量为手段打造全媒体时代的心理行动力

  全球化条件下各国政治、经济、外交、文化、宗教和社会等形成的不可分割性和“再生性客体”,已经使新媒体运行成为与社会活动诸领域、各层次和全方位融合的“动态生成性整体”。作为媒介有机系统中的新媒体所具有的自设计性、自组织性、自适应性,在与整体系统的能量、信息、精神、心理等的内在交流和互动中不断生成和创造新鲜的“生命体”———“自媒体”。美国国防部适应网络空间领域作战需要所组建的媒体部队,如,建立战略黑客部队、第 67 网络战大队、网络别动队( 国家 NCR 计划) 、网络媒体战部队,提升心理作战部队为独立的技术兵种,在联合心理作战中心打造美国和全世界最先进的媒体制作中心,在网络空间行动五大战略支柱中凝聚多媒体行动能力,从物理域、信息域、精神域和社会域组织开展“主动防御”( 心理攻势) 的新媒体跨文化、跨宗教、跨政治、跨社会的宣传行动,正在经略各个“信息边疆”。进入 21 世纪以来,美国在世界范围内的多种“颜色革命”中所施展的影响力,都与新媒体宣传及其多重角色和身份的“自媒体”操纵设计有关。它已成为美国兰德公司的军事战略学家所谓的“蜂拥行动”的利器。仅从美军联合心理作战情报系统来看,它就能从国家加工系统、信号情报在线信息系统、虚拟知识库、情报数据库、联合情报虚拟结构协作环境和心理作战媒体资源库等信息系统中获取支持。这种隐蔽行动的全媒体力量因此享有持续而有力的发展能力和应用空间。

  三、新媒体背景下的美国军事心理作战新思维

  美国国防部委托美国国防大学国家战略研究所完成的《美军近几场军事冲突中心理作战经验教训》,在分析心理作战科学“有说服力的行动流程”时,依据联合条令、联合心理作战条令、陆军战术、技术和程序条令等相关法规,对心理作战步骤、程序和流程进行了深入分析,其侧重点就主要体现在对心理作战媒体的受众分析、媒体选择及其产品的研制开发和传递、媒体产品的测试和效果评估。美军 2010 年版的《联合心理作战条令》( 简称 JP -3 -13. 2 号联合出版物) ,对现役和预备役心理作战力量的有关媒体运用提出了更高更具体的要求。如,对现役心理战大队的职能规范,要组成军事信息支援小组支援公共外交行动; 研发、制作、分发、传播多媒体制品,支援所有作战行动; 运用美国本土多媒体行动中心,使之成为数字化或模拟化全球反恐网络中枢。对预备役心理战大队的职能规范,要实施多媒体研究、制作、分配和分发,支援所有的作战等。美国 2011 年 7 月 14 日颁布实施的《网络空间行动战略》进一步拓展了新媒体在网络空间中的战略传播作用。这些都从深层上透射出美国军事心理作战多媒体运用的新战略、新思维、新模式。其核心要点如下:

  ( 一) “管理”

  它是指全媒体信息环境下旨在发挥国家硬实力和软实力的宣传作用,统筹规划和指导协调信息传播及其资源运用的政策行为规范系统。它是国家实力战略思维能力的主要支撑,是美国在国际信息传播市场建立权利秩序和维护自身利益的战略文化的具体表现。它是继美国战争史上的公共信息委员会、战时新闻办公室、战略服务处、心理战略委员会、新闻署、行动协调委员会、国际交流署、国务院新闻局、中央情报局等机构之后在信息时代的重要发展成果。美国全媒体时代的主要媒体宣传管理机构有: 白宫联合信息中心,全球传播办公室、战略影响办公室、战略传播协调小组( Stra-tegic Communication Integration Group) 、广播管理委员会、国防科学委员会信息管理宣传特别小组等。主要负责美国全球信息控制,策划、设计和实施媒体宣传战略,确定以有效的策略传播能体现美国利益的信息; 选择和使用各种行之有效的媒体、技术和其他传播工具; 进行战略信息监测,评价政令军令对目标对象传递信息所用的方法和策略; 协调战略传播资源,督导各种公开和隐蔽的信息/心理行动。这些信息传播管理机构的有效运作,成就了美国当今世界首屈一指的国际信息/心理战略能力。

  ( 二) “整合”

  它是指在战争和非传统战争状态下,为全面提升美国军事战略传播/宣传能力,所采取的对公共事务、民事行动、信息行动、对国务院公共外交防御支持、公开军事情报活动、军事政策和心理作战等的信息、计划和行动的一体化宣传行为。它实施的基础是美国所具备的“民主独裁”帝国体制、拥有的“全球超级传播媒体航母”及其传播能力和运行方式。
  2004 年 9 月美国国防科学委员会任务组以“战略传播”为题发布报告,认为政府充分调动非政府机构,有效利用互联网革命的信息资产。2006 年 9 月美国国防部签署《四年防务评估战略传播指南》,指出“暴力极端主义者已经建立了媒体关系委员会”,“为了更有效地与极端组织和极端分子做斗争———在媒体战场上”,必须“将应用网络和其他渠道提高到与 20 世纪的传统媒体关系同等重要的水平”,把战略传播纳入战争计划之中。在 2010 年新颁布实施的美军《联合心理作战条令》中,进一步明确了国防部、参联会作战司令部、特种作战司令部、战略司令部、联合部队司令部、运输司令部、各军种部和各军种国防情报局、国防信息系统局、国家安全局、中央安全局,以及其他美国政府机构等 19个职能机构和负责人的心理作战职责。

  ( 三) “公关”

  它是指通过有效地运用政府公共事务、公共外交、公开和隐蔽心理/信息行动的方式方法,向全球传媒推销基于战争的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等政策内容,以争取国际国内社会舆论支持的活动。它是美国市场营销和政治推销在战争宣传活动中的主要表现方式,是无处不在的社会公关对信息/心理行动的“润滑”和“包装”。它包括: 向传媒提供新闻线索,散发新闻事实、背景、官方事务报告、剪报、政策文件底稿、专家名单、问题列表和报道建议等新闻资料,甚至常用的新闻稿、稿件照片取景、截稿时间等; 组织进行新闻发布会、记者招待会和媒体吹风会,接受媒体联合采访或合伙报道,设计、导演和制造“媒体事件”等。美国在科索沃战争中策划的“拉察克事件”、“鲁格瓦事件”,在伊拉克战争中策划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事件”、“惩救女兵杰西卡·林奇事件”、“推倒萨达姆雕像事件”和“情报门事件”等,都是“成功”的宣传公关行为。而针对伊拉克战争中的“虐俘事件”、关塔纳摩“虐囚事件”等的“反宣传行动”,乃至对“半岛电视台”的“公关”,从一定程度上也表现出“危机公关”能力。

  ( 四) “旋转”

  亦称“穿梭”或“暗门”。它是借助政界、商界( 利益集团、军工财团) 、传媒界、智库( 知识/权力精英界) 和军界之间围绕实现所谓国家利益最大化的博弈机制,通过设计和制造话语系统,掌握话语权来转换、赢得和支持权力的行为。
  它是维护和实现美国国家战略议程、特别是军事和外交政策议程的重要方式,也是华盛顿权力游戏潜规则在宣传领域的反应。通常表现在曾为政府或政客工作过的人到媒体或智库供职,媒体人或专家去为政府谋职或政客做事来发挥作用。学者张巨岩在《权力的声音》中列举了美国 30 多位既在政府部门任过高官又在媒体做高管的人员,而这只是其宣传战争之冰山一角。如此政治权力游戏锻造的是具有丰富媒体从业经验,知晓媒体对政府依赖,把握专业知识话语,谙熟传媒运作规则和操作程序,能够机敏、灵活和巧妙“操纵媒体”的权力精英和“宣传魔法师”。既能在权力的作用下演出“去权力化”的“客观宣传”举措,也能够在非权力的装饰下展示“权力自由”的效能; 既能以“用户制作”的个性化“微内容”宣传,又能以网络搜索、智能链接的“宏内容”宣传,演义出高效能的“双簧戏”。

  ( 五) “垄断”

  它是指通过对国家战略情报、安全威胁、武装冲突、作战行动等信息资源的绝对控制,适时地吸引、利用、组织和引导媒体进行各种信息传播的行为。其实质是对事件事实和真相的相关媒体信息的垄断与反垄断控制。美国媒体学者赫伯特·席勒认为,美国政府作为战争中最大的信息“供应商”本身就是信息供应的“控制者和操纵者”。拉斯韦尔曾就战争对于新闻宣传垄断性的价值提出: “报纸的卖点是什么? 首选答案是‘战争’,战争不仅制造大量新闻,而且制造对新闻的需求。”
  战争的主导权就是新闻和宣传的控制权。反之,对于不利的舆论影响,也可通过组织设计有针对性的军事行动或战争行为,借重硬实力的“权力影响”实施压制性和震慑性宣传,从而夺得舆论宣传的主导权。如,对新型武器装备的试验、演习和作战运用的宣传,对国家军事战略情报的运用,对目标对象国核心决策人物敏感信息的发布和解读,对目标的军事打击和毁伤的评估分析的等,控制和掌握“故事”的核心信息源,从而在制定和实施对媒体战略制定、媒体议程设置、宣传行动策划等环节发挥决定性作用。

  ( 六) “威逼”

  它亦称“胁迫”或“驯服”,就是通过依据国家有关法律法规,运用交战规则和战略战术,对媒体的信息传播所实施的管制和调节行为。美国政府和国防部在“战争机器”处于动员和运行状态下,针对己方媒介信息传播动用《反间谍法》、《煽动罪法》、《第一战争权利法》等一系列法律法规,及时撤职、调换和制止有关传媒的负责人、编辑记者等媒体人与“舆论人”。近几场局部战争中美国还屡屡向对手的广播电视和通信系统,如电台、电视台、发射台、转播台、电视塔、卫星地面站等传媒设施和机构实施了军事打击或摧毁; 在关停为对方提供商业网络服务的同时,将大量计算机病毒和欺骗性信息输入对手的军用网络通信系统,综合运用诸如毁伤媒体、屏蔽网络信息、封杀新闻报道和电磁强制输入对方传播系统,甚至实施“军事精确‘误炸’”和“特种手术”的方式等,有效地封锁和压制对方的宣传,扩大己方的媒体声音。

  ( 七) “嵌入”

  它亦称“伴随宣传”,就是通过制定详细的媒体随军行动规则,规范媒体采访报道的程序、内容、时机和方式等,以扩大媒体公开透明的宣传行为。它是美国国防部在战争中创新媒体宣传的重要战略举措,是“政府对媒体和舆论影响力量的一次质的跳跃( 飞跃) ”。美国防部认为,如果你不能使媒体收声,或者不能使它按照你的口径报道,那就邀请它加入。这一战略被成功运用于伊拉克战争媒体宣传之中,它采取“将欲取之,必先与之”的策略,在貌似满足广大受众的“知情权”中,解除或降低了媒体、公众和国际社会对政府与军方的压力。“嵌入”是美国军事行动中用以设定本国和国际“媒体议程”的一个极其巧妙的“宣传战略”行为,它以为媒体提供新闻服务、新闻信息和新闻资源为“借口”,在“提供便利”中使世界主要媒体附庸于美军的“宣传战略”需求,并在行动上完全受制于美军,从而失去了自主性,成为美国战争宣传机器中的“附件”,蜕变为控制、引导世界舆论的“武器”。

  ( 八) “雇佣”

  它亦称“外包”,就是通过租借、聘用、收买专业的媒体公关公司、传媒机构和人员,针对目标对象实施的高质量宣传行为。它是美国代理人战争思想在媒体传播中的运用,也是政府有效规避舆论监督和法律制约的策略选择。如,海湾战争时受雇的希尔·诺顿公关公司,“9. 11”事件后受雇美国防部、并为其筹办“战略影响办公室”的林登公关公司,科索沃战争中受雇于阿尔巴尼亚族人武装力量的美国鲁德·芬公关公司,伊拉克战争前后受雇于美军的林肯公关公司等。它模拟媒体预先制作“新闻”,研制开发心理作战或信息行动的各类媒体制品,作为“卧底”媒体人的采访,对新闻事件的诠释和评论,收买“枪手”杜撰和炮制媒体事件,买通专栏作家以独立身份撰写评论文章,或雇佣舆情分析公司和民意调查机构发布报告,或包装、设计、传递和投送媒体产品,扮演事件“塑造者”,从而隐蔽而灵巧地“操控”、“介入”和“导演”媒体宣传。

  ( 九) “泄密”

  它亦称“泄露”或“试探”,就是利用目标对象和受众对稀缺信息的渴求,通过非正规的方式有针对性“投放”、“透露”给媒体一定的内幕性和预警性信息所进行的宣传行为。
  它是美国利用媒体对外宣传的重要实施方式,具有一定的施压、警示、试探、告诫、训诉、暗示和诱导等作用。2002 年 3 月美国五角大楼曾在阿富汗军事行动中于 11 日通过《洛杉矶时报》“泄露”———国防部起草的一份报告称: 美国将在“非常时期”对俄罗斯、伊朗、叙利亚等国动用核武器。这种“震撼性消息”通过“轰动”全球媒体传递的是美国这次反恐战争的决心和意志,是典型的心理作战行为。它同时作为一个试探性政治气球,用各国媒体的报道来探测国际舆论对美运用核武器战略构想的反应,进而依据反馈进行调整和修订。
  正如美国广播公司在线评论员和《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总编、曾任尼克松、福特和里根政府时期对外联络公关主任而后又担任克林顿政府对外政策特别顾问的戴维·格根所言,“( 白宫) 有很多种‘泄密’方式,其中一种就是为诸多目的而有目的、有计划地‘泄密’。”

  ( 十) “文备”

  “文备”亦即“媒体战部队的装备技战术与战备”。它是美国国防部为适应不断发展的传媒技术及其宣传应用,组建先进媒体战部队、打造媒体制作中心、开发、研制和生产媒体产品与“攻心弹药”的行为。战争是通过“远距离定位,高科技控制,卓越的‘酷毙’了的现代化摄影镜头”呈现出来的。先进的传媒技术和高质量、专业化的“弹药”能够巧妙而有效地隐藏国家宣传标签和企图。2005 年 3 月 13 日和 16日的《纽约时报》分别在题为《布什当政: 一个预制电视新闻的新时代》和《现在播放假新闻》的文章中披露了美国政府与国防部在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中“预制( 编撰) 新闻事件( 产品) ”用作心理作战“信息制品”的内幕。美国国防科学委员会建议: “国防部应具备理解新兴媒体传播方法与技术的能力”,“还应提供资源,从商业机构手中获得( 租借或购买) 新兴的媒体制品和播放频道”。美国防部要求,“今天的心理作战部队必须经常与为数众多的国际中性媒体公司展开竞争,以吸引预期的外国目标群体的注意力。”开发、研制和配备针对多样化军事任务的各种“媒体炸弹”正是美军心理作战媒体部队的常备活动。

  ( 十一) “转移”

  “转移”亦称“转战”。它是美国政府和国防部通过把媒体宣传拓展到境外,开辟和建立新的信息传播领地,构筑新的心理战场,进而有效应对各种挑战的宣传行为。如,1999年在欧洲设立的“东南欧时报网”,除英文外,还有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希腊、罗马尼亚、土耳其等八种本地文字版本的宣传。“9. 11”事件后在阿拉伯世界设立的 400 多家“替代电台”,2003 年在阿拉伯国家开办的“公开对话的交互式网站”,在数字化传媒的改造中提升传播效能,以加大对穆斯林民众的宣传; 2004 年在北非设立的“马格里布亚网”,针对阿尔及利亚、利比亚、摩洛哥、突尼斯等国媒体和民众; 并把它们打造成“全球反恐战争的新型武器”,影响和感化那些有可能被极端分子和恐怖分子策划的年轻人。2011 年 7 月 28 日俄罗斯《共青团真理报》发表尤利娅·阿廖欣娜的《美国筹备全球网络战》一文披露,美国务院拨款 7000 万美元、国防部出资 5000 万美元,用于建立境外“隐形网络”,准备通过“数字暴动”而不是“颜色革命”来推翻不合心意的政府; 主要包括建立基站和没有中央集线器的无线网络,突破当局的网络管控,接收美国的信息支援和协助来实施颠覆性宣传。这种转移性宣传似“蝴蝶效应”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煽风点火”,能够为适时的宣传谋略运用和战法创新起到“西方不亮东方亮”的效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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