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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刚著作《语调哲学》的读后感

来源:未知 作者:傻傻地鱼
发布于:2014-08-02 共6763字
论文标题

  众所周知,“语言哲学转向”是 20 世纪以降世界哲学的一大基本发展趋势。说到这里,很多人都不会忘记美国当代哲学巨擎里查德·罗蒂的一段名言: “所谓语言哲学,我意指这样一种观点,它认为哲学问题是这样一些问题: 它们要么可以通过改善语言而得到解决,抑或不解决,要么可以通过更好地理解我们现在使用的语言而得到解决,抑或不解决。这种观点被支持者中的许多人看作是我们这一时期,甚至确实是这一时代最重要的哲学发现,而被反对者们理解为我们的心灵脆弱的征兆,或者是对理性自身的反叛,或者是这样一种自欺的企图”。说实在的,我也算是泛滥西学几十年的人了,但觉得最难理解与进入的“哲学门”,一个是现象学,另外一个就是这种语言哲学、尤其是语言分析哲学与结构主义语言哲学。所以我对中国学界认真研究语言哲学的同仁们总有一种非常的敬意。近读江苏社会科学院陈刚先生集十多年之功精心写就的这本《语调哲学》( 江苏人民出版社 2013 年版) ,颇有些敬意,也为之感到高兴。

  一

  本书作者试图建立一个新的语言哲学分支———语调哲学。这应该说是一个富有挑战性的建议。作者首先面临着的难题是: 建立语调哲学何以可能———即根据何在? 其研究对象与研究意义是什么……有诸多重要而基本的问题摆在陈刚面前。作者先是逻辑地分析了语言/语调之间的区别与联系。他认为广义的语言是声音语言、文字语言与行为语言三为一体。相应地语调也包括话语音调、文字论调与行为基调三位一体。作者并不回避这个有些过于庞大的研究对象领域所可能遭遇到的麻烦。直说了吧,在传统语言学家看来,把语言文字行为三者“打通”研究,这根本是不可能之事或者说类似于“玩走钢丝”的危险之举。但作者认为,这不仅行得通,有充分根据,而且是一种新型的语言哲学。因为语调本身可以把口头语言 - 书写语言 - 行为语言三者融为一体。

  而书写文字就不能作到把言者之声音与听者的理解与行动语言联系起来。“此乃理解与把握本文所说的语调哲学之要旨,也是关键”( 本书第 6页,以下只注页码) 这就把研究对象与研究领域的可行性给确定下来了。而其研究意义就在于,它可以使我们对语言的研究认识更完整,对世界的认识更丰富。特别是语调哲学研究为研究人类自己的历史与文化提供了新的范式。易言之,语调哲学之重要性、新奇性在于对语言、对世界、对文化历史的认识均有新的启发。接下来便根据作者心目中所理解的语言与语音的三位一体,把语音区别为“作为声音语言的语音”、“作为文字语言的语调”以及“作为行为语言的语调”三种类型,由此构成了本书的基本逻辑结构。作者认为,把握语调哲学的关键是世界的对象化、符号化与话语化,即把世界作为自己的认识对象与交往对象,运用语言符号作为自己的认识工具,于是世界与人的关系便成了“说话 - 倾听”的关系。世界在对象中、话语中存在。“我们不仅通过语言认识与把握对象,而且可以通过抽象概括把对象与世界理解为一个大的话语符号与语调符号。这样,世界不仅被话语化,而且被语调化了。于是,思想、观念、文化与话语、语调、符号全部打通。这正是语调哲学的精髓。”( 第 32 页)当然要实现或做到这样一个设想,决非三言两语就可以完成。它需要充分的知识准备、周密逻辑论证与具体的叙述。正如黑格尔所说: 哲学之难尚不在于让感性的流动之物固定化为抽象的概念与推理,而在于让固定的思想取得流动性,这就是缜密严谨透彻的叙述过程( 《精神现象学》) 。

  作者自认为语调哲学正处于当代语言哲学与传统语言哲学文化研究许多方面的交汇处,或者可能产生新的学科的一个突破口上。此书试图从当代语言哲学研究的可能突破口入手来说明语调哲学的创造性,或者中国人如何用自己的语调讲哲学或语言哲学。前一个特点是要求作者对语言哲学史与文化史有深入系统的研究,理论功底要扎实。后一个特点是要着眼于现实问题,从语言哲学中发现现实实践的问题的语调哲学问题,包括抽象原则分析,也包括实践问题的分析。语调哲学不仅是“哲学中的问题”,而且是“问题中的哲学”。

  全书除导言与附录外,正文共有九章,有一个从抽象理论分析到逐步走向现实实践问题的思路与逻辑。第一章“人类的语言”,提出语言的三重性哲学定义: 传播工具、现实的编码与解码,存在的精神家园。第二章讨论人类对语言的研究史,概括了语言学发展三阶段,两条研究语言哲学主线即形式主义与功能主义。第三章,是本书的核心内容,即“什么是以及什么不是语调哲学”? 陈刚指出,本书研究的广义的语言,它不仅仅同声音而且同语言文字甚至人的行为联系在一起,内在的语言本质规定就有实践主义倾向,也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语言学基本立场。本文相应的语调哲学也是广义,包括语辞之音调、话语之腔调、文字之论调、行为之基调。他认为这在传统的语言学、特别是语音学语义学与分析哲学看来,完全是不能成立的。既然提出这样观点肯定就有创造性可能。作者首先向我们介绍了语调“不是”什么:“不是”纯粹的语言表现形式或符号系统,“不是”传统的单纯的形式与功能分析,而是与语言内容思想感情价值取向,与所指与意义密不可分。所以这种研究路径就充分彰显了中国特色的强项,即语言的日用与实践性,而不同于西方特色的分析哲学、符号学与逻辑语义学。

  其次,语调哲学并不纯粹涉及语言的内容,否则就仅仅是思想,成了人文社会科学了,而不再成为语言哲学。也就是语调哲学关注实践但也重视形式分析。语调本身就是具有形式的含义。高调平调音调复调均是声音形式。

  第三,语调哲学与语义学一样既关乎语言的形式又关乎其内容,但它却不同于语义哲学重点仍在于形式,而把关心重点放以语言所表达的意义与内容,它关心语境的形成。更关心主体的强调重点,特别是价值取向与行动策略。

  第四,语调哲学固然有理论但又不是纯粹理论与纯理性的。因为它有实践功能,语言上看起来很细微的差别,在实践中往往会产生极重要的结果与影响。正于此处显示出语调哲学与其他语言哲学的重大差别。

  第五,语调哲学不仅仅同语言与话语学有关,而且广泛涉及到了政治经济文化等人类所有实践的领域,同时又与本体论存在论价值学等等形而上学领域密切相关。语调哲学与西方当代的语用学、日常语言分析哲学有亲近性但有区别。这就是更为重视各种不同语境与语用中所使用的语调,并以此思路分析概念与命题组合。事实上,强调语调哲学的研究可以开阔我们的语言哲学研究视野,至少是一个有益尝试。

  二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作者把古今中外最为著名的语调哲学的经典论述都作了深入的解释,比如亚里士多德于《政治学》开头讲的,各种动物之中唯有人不仅具有发音能力而且具有言语的机能,动物的声音只能表达快乐与痛苦,而人的声音则有利害善恶之分、正义与不正义之别。这就是政治的开始,可以说没有语调学就不懂得政治的真谛,这一点得到当代法国哲学家朗西埃的高度重视,他就认为政治始于不同的说话声音之间分歧。再比如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中曾把作为现实的精神的”语言”称作是一种老是受物质纠缠的“倒霉蛋”,是空气中震动的声音!

  黑格尔与马克思均说明了由于耳朵这个地球进化史产物的器官,才向我们敞开了一个声音的意义的世界,这个专有的把握的世界方式不同于眼睛的色彩世界等等。作者以其扎实的知识功底,信步徜徉于中西古今的经典之间: 时而提到儒学经典礼记乐记曰: “凡音者,生人心者也. 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 时而征引《史记》的《乐书》: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 时而则又把我们带向唐代诗人白居易的《瑟琶行》的令人心驰神往的音乐世界……一边是从洪堡、海德格尔、伽达默尔对诗性语言世界神兮恍兮的动情描述中,让我们似乎倾听到远古世界众多缪斯之诗从大地深处、天堂高处的呼唤诉说; 一边则是从索绪尔到罗兰·巴特到德里达的结构主义语言学诗学分析……这除了作者以活生生的语调哲学经典给我们以阅读欣赏上的巨大享受之外,更多的则是把我们引向一个他所建构起来的思想视野。正是在这种多少令人感到阅读眩晕的视野交错与声音混杂的推进过程中,我们也许与作者一起走向了当代语言哲学的边界之外的世界。

  最见作者勇气的是在语言哲学分析哲学称雄西方与世界哲学很多年的情况下,作者提出一种新的语言哲学研究方向领域与研究方法范式,这没有对古今中外的语言理论有基本准确了解,没有扎实的哲学与文化功底,是没有底气的。所以本书的头两章作了大量的历史的研究铺垫。而最见作者功夫的本书第四章作“为声音语言的语调”。作者先是综述了各家各派对语调的作用与功能的基本观点。诸如亚里士多德所谓“言语乃心境的符号”,黑格尔所说的“听觉涉及的乃声音即物质振动”。而海德格尔则说: “声音乃是一种生命深处的一种潜在的现实激情”。然后从音乐、宗教、生理学与心理学多方面指出语调作为语言的物质性实践性力量特征。还比较了英语与汉语的语调。语调( intonation) ,即说话的腔调,是一句话里声调高低抑扬轻重的配制与变化。而英语有四种语音调高。作者认为汉语的音韵有有音之音与无音之音,即声音与沉默的关系。特别专门研究了声音、音乐与音调的关系。我曾经专门研究过西方马克思主义代表人物列斐伏尔的晚年最后成果就是关于节奏分析哲学,这种哲学某些方面可以说与陈刚所说的语调哲学有些近似。

  与第四章的“作为声音的语调”相对照,第五章专门讨论了“作为文字语言的语调”。在此章中作者把我们带向了一个现代西方语言哲学大师们的精神世界,包括解释学的与结构主义的与后结构主义的精神世界。如果前三章的语调哲学都还是有些主观的声音力量,那么第六章作者则把我们带向了一个真正的实践的现实的物质性的语调世界。这就是“作为行为语言的语调”,也就是行为语言所包含的基调或者调子。行为语言之语调之能够成立,其依据有三,一是借喻式修辞,二是意指性实践,三是世界的符号化。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在以言行事与以行表言这一节中,把我们带向了著名的日常语言分析哲学家奥斯汀及其学生塞尔的世界之中。但作者认为这两位专门研究语言行为的大家仍然并没有把问题究竟,因为他们没有讨论以行表言这种身体化的语言现象,倒是梅洛 - 庞蒂与罗兰·巴特更是行为身体的语言哲学家。作者称之为这是一场“哥白尼式”的革命。他以罗兰·巴特的观点为根据说明,身体语言表达意义的过程。歌声是身体表达,动作是身体的表达。作者专门讨论了肢体语言之语调,这虽然并不是什么全新的话题,但至少克服了语言哲学过于理性化符号化的片面性。在这方面从卢梭到梅洛 - 庞蒂等思想家均做了大量努力。

  如果说前面几章作者研究的都还是“人”的语言声音,那么第七章作者则把我们带向一个类似庄子所说的并非“人籁”而是“地籁”、“天籁”之音的世界( 《庄子·齐物论》) ,他称之曰“物之语”。这无疑真正做到了他所希望的广义的语调学研究的地步。从早期人类的“万物有灵”到今天科学幻想或者各种各样商业化的广告,皆表明“物”是一个充满着语调的世界。物如何会说话呢,它用何语调说话呢? 比如罗兰巴特所说的书写的服装的广告语言,它们均有自己的语言语法。

  这让我想到了自己给本科生讲西方大众文化研究课所列举的那些形象的标题:服装杂志: 我们不穿衣服,而穿流行的理念。

  时装: 并不是真实穿着意义上的时装,而是在符号学反观之下的书写时装,是时装杂志中流行的时装。时装杂志的重要性在于,书写的语言或者印在纸上的衣服并非只是一个前置符号的再现体系,它在真实世界的意义建构过程中,扮演了构成者的角色。现代社会就是一个巨大的、“被书写出来”的“假装”世界,是一个符号 - 物脱离真实物并且设计与制造日常生活的、能指与所指、消费与生产相颠倒的世界。广告宣传使社会各个阶层都丧失了自我意识,而沦为无名的大写的“主体”即“常人”; 不仅电影明星、政治家,并且逐渐地连我们每个人,都有了精心营造和认真维持的‘形象’。广告也使人们丧失了对自己生活处境真实感觉,都将符号图像当作是现实存在。

  “公共宣传就是现代性之诗”,它拥有着艺术、文学,以及所有可以利用的能指和空洞的所指; 它就是艺术和文学,它是对传统的嘉节喜庆文化潜能的充分再利用,确实是一种相当成功的“古为今用”。 汽车不是“物”,而是消费社会中占统治地位的社会关系; 其次,汽车就是一种普遍的社会通行证。它代表着舒适、权力、权威和速度。第三、汽车具有主宰日常生活的流行语言、行话,特别是自己的一套语言。不懂车语不要当男人!

  ……前此几章考察的语调的主体与存在方式,第八章专门研究的是语调的基本类型。包括主与次的区别类型,强与弱的语调类型,高与低的语调类型,曲与直的语调类型,老与新的语调类型,真与假的语调类型,善与恶的语调类型,乐与忧的语调类型,爱与憎的语调类型,等等。慢慢地,作者有意地无间地把我们带向一个现代日常生活的语言世界里,各种声音向我们扑面而来,这已经不是抽象的语言哲学研究,而是通过语言哲学展示现实生活中喜怒哀乐、尊卑强弱、美丑善恶、冲突和谐的众生象万花筒了。

  书越到最后离现实越近了,第九章已经不再满足于抽象的语调类型形式分析,而是直接面向社会与文化的基本调型分析,包括东方的与西方的语调,传统与现代的语调类型,民族的与世界的,宗教的与世俗的,个人与社会的语调类型,阶级的与权力的语调类型。

  三

  如果说全书处处表现的都是对语调与声音的一种语言哲学分析,那么,全书最后还是想表达哲学自身的语调类型,诚可谓“从语调的哲学分析到哲学的语调实践转折”。作者妙趣横生地把古今中外的哲学从语调上“一网打尽”地概括为两大类型: 即高调主义与低调主义,如认为理想主义的儒家就是高调哲学,而看透了人世的曲折而显得世故与消极的道家哲学就是低调哲学。作者并没有采取类似于祁克果式“二者必取其一”的选择立场。你不一定非得认死哪一种哲学更好! 而认为这两种音调的哲学各有千秋利弊得失。

  当然我得说,作为一种大胆的尝试,就像作者自己坦诚承认那样,在符号 - 语言 - 行为这些殊为不同的语言世界之间作惊险的跳跃,这常为理性的分析哲学与语言学所不容的。因而语调哲学只能说是刚刚开始。确实此书读完给我们的印象是,丰富多彩之外还有一种庞杂的感觉。这种缺点既是作者初创一种学科领域与研究范式必然所伴随的一种困难,也是这门新的学科的必然的特点。所以写到此处我想我只能用标题所显示的两个关键词来评价: 沟通中西与关注实践。这就是冯友兰早年所说的把过于理性的西方哲学文化与过于不理性的神秘的东方文化融合起来,是有意义但困难的事情。“关注实践”就是让语言哲学研究从过于抽象的琐碎的形式功能分析的世界中解放出来,关注社会现实的声音、时代声音、大众声音、政治斗争文化冲突的声音。这本来就是语言最初的形态,也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 全部社会生活包括语言本质上就是实践的。语言是直接的现实的实践的意识。陈刚先生的《语调哲学》可谓是一种带有其早年深入浸淫于其中的马克思主义实践唯物主义本体论与方法论底色的语言哲学研究著作吧。在我们这个热衷于网络虚拟世界的迷恋与消费的时代,在一个当面不好好说话、而在网上说胡话的陌生人世界里,在这样一个“看”的“视觉”功能霸权的世界里,在一个不再喜欢思考的世界里,恢复我们的已经有些迟钝退化的“说功”“唱功”“听德”“听功”“听力”的本能与智慧,也许具有纠偏的功能吧。

  说得更广一些吧,我们似乎正活在一个普遍对理论感到厌倦的时代,这种厌倦感甚至可以追溯到 130 多年之前。就在马克思逝世的那一年,一位法国文艺理论家如是写道: “在文学艺术中经历过危机,正如神经经过恐怖以后,感官得到真正狂欢。人们体会到了恐怖; 恐怖过去以后,人们就耽于生活的享乐。外部现象、外部形式,特别吸引自己的注意。碧空、艳阳、美丽的女性、华丽的丝绒、彩色缤纷的丝带、黄金的闪光、金刚石的光亮———这一切,都给人们带来愉快。人们用眼睛来生活,而不再用思想来生活。”

  而伊格尔顿在大约十年前则更加悲观地断言,今天的我们正处于一个所有理论都已经接近终结、思想大师几乎死光了的“理论之后”的犬儒主义时代。诸如:“对法国哲学之兴趣已经让位于法式接吻的迷恋,自慰政治远胜过中东政治,社会主义理想已经败北给施虐受虐狂,色情肉体文化远比饥饿肉体政治更有吸引力,所谓的“文之悦”不再是引经据典地解释古老文字,而是研究乳胶文字与在肚脐上挂饰件的政治含义……”。这个时候拯救理论的一种可能就是于恢复基本的中国经验。之所以要强调中国经验,因为“经验”一词更能代表中国文化的特征,中国文化的经典原型是一种心物直接感应、即体即用的经验形态与实践智慧,或者“具体思维”与“地方性知识”,而不是词语造物的普适性理论形态。中国经验是中国理论之背后的那种深厚的存在论前提与基础。陈刚先生这本书在一定意义上其价值就在于强烈鲜明的实践性特征。也就是说,中国人在语言哲学方面最擅长作的事情是基于“中国经验”的创造,而不是生硬地照搬西方学理。复言之,我们民族的理论创造的前提是“暂时中止”一下过于抽象的理性分析与逻辑建构,回到维特根斯坦所说的“语言的日常生活粗糙地面”上来。正因此,我才称《语调哲学》是一本用中国“经验原汤”化“西方洋食”的、中西结合、关注实践问题的语言哲学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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