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微博言语交际的规律和特点

　　一、引言
　　
　　作为一种新的网络言语互动交际模式，微博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在现代交际中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语言学家认为，网络语言是书面语体和口语体的相互渗透，于根元早在 2001 年就提出: “网络语言的语体是口语化的书面语。”

　　徐赳赳认为: “网络篇章既表现为明显的口语特点，也表现出较为明显的书面语特点。”因此，我们可以把微博语言看成是向口语发展的书面语。

　　传统的会话分析侧重口语分析，必须对其进行录制和转写，而录制的压力有可能让自然对话发生变化而失去其本质，并且非语言内容如手势和表情等是无法记录的。但是网络微博语言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它不需要记录和转录就有现成的语篇文本。微博语言可收集的语料数量庞大，可以随时下载，还能够查找以往的话语。这为语言的求证和对照等行为提供了有力的帮助，满足了语料可靠性和有效性等方面的要求。其次，微博语言中的表情符号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传达出聊天双方当时的心情。

　　微博会话文本与其他文本不同，它具有易变性和共时性，这些都超越了语篇传播的传统局限。然而网络微博语言也有其不足之处，它是个虚拟世界，可能存在一些虚假内容，这也不符合自然对话的特点。但是总体而言，微博会话是口语化的书面体，对其进行解读能够拓宽会话分析的领域，丰富话语分析的语料。本文从会话分析的角度就话轮、毗邻应对、话轮转换和会话结构几个方面，来探讨微博言语交际的规律和特点。分析语料来源于新浪和腾讯这两个国内人气相对较大的网站微博平台。
　　
　　二、微博的话轮和话轮转换
　　
　　Edmondson·W 认为话轮表示: “在会话过程中的某一时刻成为说话者的机会及一个人作为讲话者时所说的话。”

　　刘虹在此基础上补充了话轮判断的两个标准: “一是，说话者的话是否连续; 二是，是否发生了说话者和听话者的角色互换。”也就是说，话轮首先必须是说话者连续说出的话，并且一直在表达自己的观点，如果一个语法语义完成序列的末尾有沉默，那么说话者的话就不止一个话轮; 其次，说话者和听话者的角色是否互换，如有就表示一个话轮的结束和新话轮的开始。

　　话轮转换是人类会话中特有的言语机制，Sacks 等人对自然对话进行了长期的深入研究，他们从社会语言学的观点出发，利用民俗学方法论，即对一定社区的社会成员在社会活动中所遵循的语言规则的研究，提出了话轮转换理论( turn-taking system) ，用于解释会话参与者们如何进行有秩序地轮流说话。其中包括两个要素: 一个是“话轮构成要素”，另一个是“换轮分配要素”，即说话者如何指定下一个说话者。该理论旨在研究会话是如何开始、发展和结束的，话题是如何建立、维持、发展和转换的，人们这样安排自己的对话有何目的和意图等。

　　( 一) 微博话轮
　　Sacks 等提出话轮是构成日常会话的基本结构，话轮可以用多种语言单位构成。在英语中构成话轮的语言单位有单词、短语、句子和从句。根据会话的情境、意图以及说话双方角色关系等因素的影响，话轮可长可短。刘虹认为在汉语中“话轮只能是由单句、复句或句群构成”。

　　我们来看下面一段微博会话文本:

　　例 1: T6 美丽中国潘勋卓: 天生我材必有用，中文好难，慢慢来( 哈哈) 。/ /T5 @ 潘石屹: 好，你的中文真好。/ /T4 @ 美丽中国潘勋卓: 好棒，感谢! 潘总，我们把这幅字送到我们的一所支教的项目学校，鼓励小朋友“天生我材必有用”，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 /T3 @ 潘石屹: 我让父亲把这幅书法送@ 美丽中国 祝你们新年好! / /T2 @ 美丽中国潘勋卓: 我喜欢这首诗，好潇洒呢! ( 呵呵) / /T1 @ 潘石屹:李白醉了!

　　上面这段会话共有 6 个话轮( 用 T 表示) ，每隔一个“/ /”就是一个话轮。每一层转发都有“/ /”分隔，按照逆序，形成了一个完整而有趣的对话，再现当时的对话场景。小括号内是我们用文字替换的微博表情符号。最后一个话轮 T6 是网友“美丽中国潘勋卓”回复的“天生我材必有用，中文好难，慢慢来( 哈哈) ”。

　　例 1 中，原始微博是潘石屹的父亲潘诗林在微博上引用的李白诗歌《将尽酒》，并配有潘诗林书写的毛笔字，潘石屹对此在这个微博下面进行评论“李白醉了”，微博用户“美丽中国潘勋卓”回复潘石屹，两人进行了好几回的话语传递，组成一个对话链条。对话结构是通过两人的交替话轮组合构成。话轮多以短句为主，例如 T1、T2、T3、T5 和 T6。T4 话轮不止一个句子，而是由句群构成的话轮。

　　接下来看第二种普遍存在于微博平台的对话形式。

　　例 2: T1 龚小雪 snow: 我不喜欢评了我的东西再删的人。( 1 月 16 日 21:11)T2 请叫我的英文名 － 卢克斯迪奥: 别人只是怕因为自己发错了结果跟你一直扯下去。哈哈哈! ( 1 月 17 日 10:12)T3 Horizon477: 有这么闲的人呀! ( 1 月 17 日 15: 45)T4 龚小雪 snow: 回复@ 我儿子叫崔斯特我女儿叫崔丝塔娜: 这种人，有纠结症吧?@ horizon477 ( 1 月 17 日 15: 52)T5 Horizon477: 回复@ 龚小雪 snow: 会和你扯下去，那算很有感情的了，删掉就比较怪了。( 1 月 17 日 15:55)T6 请叫我的英文名 － 卢克斯迪奥: 回复@ 龚小雪 snow: 你在夸我吗? ( 1 月 17 日18: 36)
　　
　　在这个短会话例子中，只有 3 个参与者，由 6 个话轮构成。“龚小雪 snow”分别发布了话轮T1 和 T4，话轮 T2、T3、T5 和 T6 是用户的回复。他们之间的话轮多以短句为单位。这是微博聊天常见的一种会话形式，这种会话结构涉及到很多的对话者，不是单纯的 A － B － A － B……话轮的转换。评论人用文字、图片或符号进行意见发表。交际过程中，微博言语的话语角色包括发话人、受话者、评论者和围观者。每个用户可以同时兼具两种甚至更多的话语角色。

　　( 二) 微博的毗邻应对
　　毗邻应对是指一对紧密联系的话轮，会话双方各说一次话所形成的对子。Schegloff 认为:“毗邻应对和话轮转换是会话分析中颇具特色的两个方面。”

　　黄国文指出: “毗邻应对指的是两个不同的发话人所发出的两个相关话段的言语结构。”Schegloff 将毗邻应对称为: “由任意两种相联系的言语构成，开首语句是毗邻应对的第一话部，而紧随其后的语句是这一毗邻应对的第二话部。”刘虹把毗邻应对称作“应答”，第一话部叫“引发语”，第二话部称为“应答语”，是一对相继发生的话语交际行为，共同构成呼应或对应的关系。

　　毗邻应对是日常会话交际的一种重要结构形式，其常见的应对形式有: “致意—致意”、“询问—回答”、“要求—接受”、“告别—告别”、“呼唤—回答”、“道歉—宽慰/责备”、“提议—赞同/反对/搪塞/质疑”、“祝愿—感谢/祝愿/宽慰”、“陈述—陈述/补充/肯定”、“要求—接受/推迟/搪塞/拒绝/质问”等 15 种毗邻应对。

　　微博交际中，由于网络平台的特殊性，经常省略了繁文缛节和相互问候。日常口语交流中常见的问候和告别这两组毗邻应对在微博上常常是省略的。比如上文的例 1 和例 2，第一发话人直接陈述观点或提出问题。在名人与网友交流的微博上，有的时候为了吸引网友的注意，会出现一般性的问候，例如:

　　例 3: 崔永元 － 实话实说: 大家好，我尝试下新技术。( 原帖后面加入微视频)这个例子中崔永元的“大家好”只是与广大网友一般性的招呼，他并没有指定要与谁专门评论，回复中也没有出现“你好”的应答语。

　　我们再来看本文例 1 的毗邻应对。这个会话结构中有 3 对毗邻应对，T1 与 T2 构成陈述 －补充话对，T3 与 T4 属于祝愿 － 感谢型，T5 与 T6 是赞扬 － 感谢型。

　　话轮中除了与微博第一发话人有关的话轮外，还有几种特殊形式:

　　1． 我是来抢沙发的 / 抢板凳的 / 打酱油的。

　　2． 单纯转发。

　　3． 没有其他内容，只加了一个网站衔接。
　　
　　第一种句式的回复最早出现于网络论坛里的句子，这些句子我们认为是没有会话含意的，类似到此一游的感觉，既不是话轮，也不是会话中的反馈项目。反馈项目是由听话者对说话者所说的话的反应形式，言语性的表达形式有“嗯”、“噢”等等，虽然信息量不大，但是对于会话的顺利进行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鼓励说话者继续说下去。第二种做出转发的类型是因为转发者认为该帖内容不错，值得大家分享就转发原微博。第三种回复中的网址衔接是跟帖者的广告，如宣传产品或淘宝店等，在网络上称为水贴。从会话分析角度来看，以上几种句子在微博会话过程中既不能算话轮，也不算做反馈项目，没有与第一话部构成对答结构，只是微博平台特有的回复方式。

　　( 三) 话轮转换和说话人的选择
　　Sacks 指出: “说话者可以在话轮的开头使用称呼来选择下一个说话者。”刘虹认为除了称呼以外，“还可以采用非言语的方式，如注视、点头、用手指等，而且语境因素和背景知识也起很大作用”。面对面交际时，说话者的面部表情，话音语调以及眼神手势都会给对方提供信息，对方往往能找出适当的话轮转换的关联位置。但在微博中，话语的表述特征，例如重音、音高、语速、停顿和节奏等，往往是通过拼写、标点和表情符号、大写和空格等来强调的。

　　我们认为微博的话轮转换关联位置处于会话句子或分句的结尾。会话双方根据计算机屏幕上显示的或者是在会话中提及的受话人的名字，依据逻辑，在恰当的时候转换话轮。微博言语中，网友可以有多种选择的主动权: 可以保持话轮，自己继续发表观点，也可以主动放弃话轮，并指定下一个说话者，如发话人以“@ ”方式选择受话者。被选中的受话者可选择应答或不应答;此时在线网友都有权利对发话人的发言进行评论和转发，也可以使用“@ ”方式提醒被选中的受话者发言，也可以不指定下一个说话者，让微博受话者自由取得话轮。网友可以选择参与或不参与会话，也可以选择会话的时间是即刻还是延迟。谁先说话，谁就获得说下一话轮的权利。

　　刘虹认为: “听话者话轮的选择方式可以分为正常的自选方式和非正常的自选方式。”前者指由受话者主动选择获得发言权的方式; 后者一般是指发生在说话者未说完时，听话者想得到发言权而打断对方的话轮，而获得话轮的情况，这在微博中并不存在。在微博言语交际中，只有正常的自选方式，即第一发话者的话语结束后发出放弃话轮的信号，其他受话者接受了这些信号后发出会话。要使会话顺利有序地进行下去，参加会话的各方必须善于运用一些技巧或手段相互配合，以达到某种默契。

　　例 4: T1 阳光三月: 我们是更爱孩子，还是更爱我们自己? ( 1 月 11 日 07:26)T2 Catclothes: 心里知道一切以孩子的利益为最大前提，知道孩子需要尊重，但有时会被小我操纵。( 1 月 11 日 07:32)T3 净琉璃天: 不懂得真正去爱自己的母亲，永远不知道如何正确地尊重孩子。( 1月 17 日 05:57)T4 净琉璃天: 必须首先爱自己。以孩子为中心的母亲常常忘了自己、忽略了自己，以后却要把这笔账算在孩子头上，以自己曾经的牺牲为名，强迫孩子承担责任、背负歉疚。我们不能活在别人身上，即使这个“别人”来自我们，他却并不真的属于我们。( 1 月 17 日 06:00)T5 doudoumami85: 好多时候认为自己更爱孩子! 可以为了孩子怎么怎么样! 可到头来，或许还是更爱自己吧! ( 1 月 19 日 17:49)
　　
　　这个例子中，微博第一发话人“阳光三月”提出了个问题: 我们是更爱孩子，还是更爱我们自己? “阳关三月”发出了放弃话轮信号，没有继续发表评论，也并没有选定下一个话轮的说话者。

　　参与者“Catclothes”在第一说话人说完的 7 分钟后接过话轮 T2，发表自己的看法。T3 和 T4 话轮是同一个人“净琉璃天”发布的，时间在第一说话人发布微博的第六天后，T3 与 T4 间隔约 3分钟。

　　任何参与者都可以进入微博交际。通过察看在线者的个人信息，参与者可以自主选择喜欢的交际对象，也可以通过浏览文字记录来了解聊天内容，从而主动选择是否参与一个话题的讨论或开始一个新的话轮。微博言语交际中，背景知识在受话者选择应答时，会起到一定作用。如果受话者一方知道与话题相关的某些信息，便会参与进来。有时受话者依靠上文提供的信息及话题连贯性的帮助，也会参与评论、产生话轮。

　　三、微博会话的整体结构
　　
　　微博会话并不一定要求参与者在同一时间进行交流。发布人在网上发言是供网友浏览、评论和回复的。非实时性会话和微博自身的系统特点使得微博会话的结构呈现出其独有的特征。

　　通过分析大量的微博会话，我们总结出以下几个特征: 第一，微博会话具有不完整的会话结构; 第二，微博会话中有许多并行的小会话。

　　( 一) 微博的开头和结尾
　　徐赳赳认为“网聊篇章的典型整体结构可以分为开头→正题→结尾三个部分。”微博常见的开头有: 直接引出某个话题文字; 话题文字配有图片或微视频的综合开头; 以转发他人微博帖子并进行文字评论的开头。在口语会话中，一个完整会话的开始话轮与结束话轮一般会是问候和告别。与此不同，微博会话开头往往没有问候也没有结尾，只要帖子还存在网络上，网友可以随时发表自己的意见，会话也就不会结束。

　　在上文例 2 中，微博第一发话人“龚小雪 snow”并没有称呼对方或寒暄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话轮 T2、T3、T5 和 T6 是评论者的回复，他们在评论中也没有向“龚小雪 snow”打招呼，而是开门见山地对她的陈述进行补充说明。微博会话的不完整结构是由微博网络平台的特点决定的，由于微博是一个信息发布交流的公众平台，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发言和评论。发布人在微博上面发表话题时，并不清楚谁会进行评论或转发，因此并没有出现与日常面对面交流那样的打招呼。同时，微博的字数限制及网络交流所注重的高效率都决定了帖子的内容必须言简意赅，甚至连标点符号都可以不讲究。所以在公众微博交流中，与实际内容无关的问候经常被略去，开头话轮中一般不会出现打招呼和问候的应答对。第一发话者一般直陈其事，评论者也是常常直接陈述自己的观点。

　　( 二) 微博的平行小会话
　　媒介手段对会话结构有一定的影响。大多数情况下，参与一个话题的聊天人数不只是两个人，而是多方交谈。参与者可以对原始微博进行评论转发，也可以对同在一个话题下的参与者的评论进行回复，从而同时构成了小会话。例如，在上述例 1 中，会话结构里不光有网友对潘诗林书法的赞扬的话轮，还因评论中潘石屹的一句“李白醉了”，同时引来了 21 个网友的跟帖而构成了小会话:

　　例 5: T1 王雪飞 666: 如果不醉何来美诗( 哈哈) / /@ 潘石屹: 李白醉了! ( 1 月 14 日 11:38)T2 弥尔顿 QQ: 起码得喝半斤二锅头，然后再写这首诗才有气势 / / @ 潘石屹: 李白醉了! ( 1 月 14 日 11:44)T3 一杯老清茶蓉城杨自强律师: 潘总也想醉了来一篇? / / @ 潘石屹: 李白醉了!( 1 月 14 日 12:25)T4 Jack － WongWong: 都醉了 / / @ 潘石屹: 李白醉了! ( 1 月 14 日 13: 16)T5 何旦是笨蛋: 君不见，日出东山西归去，除去今日便昨非 / / @ 潘石屹: 李白醉了! ( 1 月 14 日 13:18)T6 青岛一条鱼: 他喝的是茅台吗 / / @ 潘石屹: 李白醉了! ( 1 月 14 日 16: 05)T7 500 银河特快: 醉了可别开车，开车要带安全帽。 / / @ 潘石屹: 李白醉了! ( 1月 14 日 16:45)T8 田野劲风 08: 人 生 须 有 一 醉! ! ! / / @ 潘石屹: 李白醉了! ( 1 月 14 日 16:49)
　　
　　限于篇幅，这里仅引用了 8 个小会话。多个小会话并行的现象在微博中很常见。在某个话题讨论中，一部分发话者会撇开原话题，相互回应，形成参与者在微博会话中的小会话。

　　( 三) 话语重叠、停顿和沉默
　　日常面对面交际中经常会出现话语重叠的语言现象。如果参与者多，这种现象将会更明显，有时甚至影响到交际的顺利进行。与这种以语音形式为载体的会话交流相比，微博聊天不存在话语重叠的现象，因为参与者的会话发布是以时间顺序出现在屏幕上。当谈论一个特定话题时，我们可以在屏幕上看到来自各地的信息。

　　微博聊天时，答复可能是几秒钟，也可能数月之后。虽然没有话语重叠，但会话停顿和沉默是常见的。事实上，在微博文本中对话并未严格按照话轮转换机制进行，比如常常出现一个人长时间独占话轮现象，没有打断现象。原始微博并没有得到其他网友的应答。不论发话者有无选定受话者，都有可能出现没有应答者或者对话没有及时出现在屏幕上的情况，即会话间断或沉默。宁天舒指出: “网络聊天的这种间断或沉默也不是毫无意义的，它同样具备一定的交际价值。”有可能意味着网友对这一话题不感兴趣或认为不重要，或是不能给出答案等。

　　四、结语
　　
　　网络微博交际行为是文化和社会行为。作为一种新的篇章形式，我们应该给予微博文本持续的关注。本文也只是对微博会话结构作了初步的研究，但如连贯的话语是怎样构成的，语句间是如何制约等，这方面的研究还远不完善，有待进一步的深入。通过对微博交际的会话结构和话轮分析可知，会话分析理论也适用于微博语言交际的研究，进而为大众所熟知的微博会话提供一个全新的语言学视角。微博会话研究能够帮助人们正确看待微博语言的各种现象，并有效使用这种新型媒介进行沟通。
　　
　　参考文献:
　　
　　1． 秦德娟、袁毅敏: 《从会话结构和话轮转换析 BBS 会话》，《云南民族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9 年第2 期。
　　2． 向昭: 《微博言语交际特征研究》，长春: 吉林大学，2012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