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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女》中的语言变体研究

来源:未知 作者:傻傻地鱼
发布于:2015-06-09 共2826字
摘要

  一、引言

  《卖花女》改自希腊神话《皮革马利翁》。剧中的男女主角分别是语音学家息金斯和卖花女伊莉莎。息金斯偶然发现伊莉莎的口音很罕见,便和辟克林上校打赌说,经过专业语言训练,能够把口音粗俗的卖花女调教成上流社会的淑女。最终,息金斯成功地将伊莉莎打造成一个高贵而端庄的公爵夫人。

  国内学者大多从文学和翻译角度对这部作品展开讨论。尹明祥和王玲丽认为该作品体现了“尊者自尊,贱者自贱”不可逆转的费边主义思想。王崇凯则讨论其人物和语言的喜剧色彩。唐婉采用女性主义视角论述了卖花女的蜕变与觉醒。而王丽君着重探讨该剧翻译中的归化和异化。然而,似乎少有专门从社会语言学视角讨论这部作品的研究,本文则尝试对《卖花女》进行社会语言学解读。

  二、《卖花女》中的语言变体

  每种语言都有自己的语言变体。作为最广泛使用的语言,英语有美式、英式、澳式和中式英语等变体,而每种变体又有各自的方言。

  (一)地域变体

  地理障碍是造成语言地域变异的主要原因。此外,对自己地方语的“忠诚”以及对语言变化的抵触情绪也会形成地域方言。语言的地域变体差异主要表现在口音方面,有时也有词汇和句法上的差异。通过地域方言,人们可辨别说话者的出生地。作为著名的语音学家,息金斯能够分辨出言语中的细微差异,判定说话者的家庭背景及出生地。

  例如,他能轻而易举辨别出伊莉莎来自丽孙林区,且猜测其母亲可能是威尔士人。此外,息金斯不仅可以听出说话者来自英国的哪个区域,而且若说话者是伦敦人,他还能猜出说话者来自哪条街。

  (二)社会变体

  不同的社会地位、学历、职业、性别、受教育程度等社会因素会造成不同的人在语言使用上的差异。社会变体的显著差异体现在词汇方面,有时也有发音、音位的差异。例如,不同职业的人们说话方式各不同,他们有各自的行话、术语、黑话等。又如,性别差异也会促成不同的变体。

  人们谈话举止需要符合各自的身份、地位和性别。该剧中,上层社会和下层社会说着相当不同的语言;男性和女性关注截然不同的话题。该剧较好地体现了阶层变体和性别变体。

  1.阶层变体

  语言也有阶级,它在各阶级之间设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在《卖花女》中,上层社会讲标准英语,而下层社会讲非标准英语。息金斯和伊莉莎虽来自同一国家,但伊莉莎却说着一口不规范的俚语。伊莉莎等下层人所用的词句相当不标准,上层社会的人很难听懂他们真正要表达的意思。相比之下,上层社会的人虽有口音,但语法和语音基本正确。

  伊莉莎不能接受良好教育,她生来就是为了养家糊口。而息金斯生于伦敦,受过良好教育,成为了著名的语音学家,还经常受邀参加名人宴会。他生来就有较高的社会地位。穷苦的卖花女和著名的教授之间有无法衡量的差距,这一切皆源自他们不同的社会阶级和教育水平。

  2.性别变体

  男性和女性在语言方面存在词汇、话语风格、句法、交际等方面的差异。在句法结构方面,女性较多地使用反意疑问句,用一种试探性的方式来表达想法,避免过于直接肯定。一般说来,女性在交际过程中表现得更为礼貌和友好,她们想同对方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以建立和谐的交际气氛。而大多数男性使用疑问句仅仅是为了获取信息,有时用来表达消极评价、批评甚至反对意见。该作品中,伊莉莎不管多么生气或者受惊吓,她只是用“Ah-ah-oh-ow-ow-ow-oo”和“garn”.而作为受过良好教育的语音学家息金斯在生气恼怒时却反复使用“damn”.

  不少论据表明,男女在言语交际中会有不同的话题。政治、商业、体育、宗教等是男性最为感兴趣的话题,而男人、孩子、服装、饮食等主要是女性的话题。息金斯的话语可以生动地反映出这一显著差异。在他看来,男性对济慈和弥尔顿感兴趣,而女人只想谈情说爱。女人毫无理性可言,是易怒疯狂的臭婆娘。他宁愿受严刑拷打,也不愿让女人进入他的生命。这正是其讨厌女人,一直单身的原因。

  三、改变语言---重塑社会身份

  语言可体现说话者的社会地位和背景。因此,说话者可通过改变自己的语言来重塑其身份地位。伊莉莎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她想谋求花铺里的店员一职,于是努力改变自己的语言来跻身于社会地位比自己高的集团。

  伊莉莎的言语表达经历三个阶段:非标准、半标准和标准阶段。非标准阶段指伊莉莎接受培训前使用的俚语、粗话;半标准阶段指通过几个月训练,她所讲的上流社会标准语,仍会露出之前言语的痕迹;而标准阶段则指训练后,她对各种变体能运用自如,甚至可以用原来的粗话讽刺和挖苦息金斯。

  非标准阶段:伊莉莎在发音、遣词造句等方面都是非标准英语。我们可以从息金斯和女管家对她的首次印象得以证明。息金斯:“一个说话口音那么难听的女人,在哪儿也不能待,根本就不该活着……”单凭伊莉莎蹩脚的非标准语言,他直接判定伊莉莎说着这种英语只能流落一辈子。他还认为伊莉莎肮脏肤浅、麻木不仁。再如,女管家:“……这女人很俗气,实在俗气。我本想回掉她,可是我又想你也许要她录音……”仅从伊莉莎的非标准英语中,女管家就直接断定她是来自下层社会的俗气肤浅的贫贱之人。

  半标准阶段:卖花女的语言已大有进步,但仅局限于天气等客套话。当话题超出该范围时,她的表达方式仍停留在原来的水平上。然而,半标准英语并未完全暴露出她的下层社会地位,贵族佛莱第竟丝毫没有认出她就是曾经向他叫卖的卖花女,反而被她的美貌和谈吐深深打动。可见,伊莉莎的言语已经逐步使人相信她的“贵族血统”了。

  标准阶段:经过勤学苦练,伊莉莎对各种语言变体已经掌握到驾轻就熟的程度。她在大使游园会上竟能操一口纯正的标准英语,谈笑自若。人们欣赏她令人倾倒的仪态,渴望得知这位窈窕淑女的身份。

  息金斯的学生尼波姆克用尽看家本领与伊莉莎周旋,最终判定她是匈牙利公主。可见,伊莉莎已成功蜕变成优雅的上层社会女公爵。她的标准语言为上层社会所接受,成功塑造了新的社会身份和阶级,也改变了人们对她的态度。

  四、结语

  本文主要从语言变体和语言变化等方面对《卖花女》进行了社会语言学解读。重点讨论这部作品中人物及其言语特征,结果表明:不同地域的人们说着截然不同的地域变体,可凭借口音、句法等判断说话者出生地和家庭背景。而对于不同的社会变体,可通过句法、词汇和行话等差异判定说话者的职业、教育水平和社会阶级等。需要指出,语言对一个人的影响极大,既可暴露说话者的社会身份,也可重塑其社会地位。语言和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二者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希望本文能够帮助读者更好地欣赏这部作品,挖掘语言的魅力,进一步探究语言的社会功能。

  参考文献:
  [1]尹明祥。精神财富的巧取豪夺,费边主义的完美画像---评肖伯纳剧作《卖花女》[J].山西大学师范学院学报,2001(03)。
  [2]王玲丽。从《卖花女》中的戏剧突变看萧伯纳的费边主义[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1(09)。
  [3]王崇凯,王淑萍。论《卖花女》的喜剧色彩[J].时代文学(双月上半月),2008(03)。
  [4]唐婉。蜕变与觉醒---《卖花女》中伊莉莎的成长[J].重庆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7(02)。
  [5]王丽君。通过杨译《卖花女》看翻译中的归化和异化[J].传奇·传记文学选刊(理论研究),20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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