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汉语学习者同形同义词掌握的实际情况

　　一、引 言

　　随着对外汉语教学研究的深入发展，国别化是一个重要的方向。由于地缘、历史和文化等方面的密切关系，日语中的大量词汇和汉语有直接的渊源关系，从而使两种语言中都存在大量的汉字词。根据汉日词形与意义的对应关系，可分为: 同形同义、同形类义和同形异义三类。前贤研究焦点大都集中在同形类义及同形异义词，因母语负迁移造成的偏误上( 李泉 1991，史有为 1997，韩越1999，孙俊 2005) 。而对同形同义词，研究者大多认为日本学习者没有难度或难度很低而忽略研究。

　　同形同义词的习得情况到底如何、日本学习者母语对同形同义词的习得究竟有没有影响? 有什么影响? 本文拟通过对一定数量和范围的日本学生进行调查，对调查语料中的同形同义词理解情况进行定量分析，以期发现日本学习者同形同义词掌握的实际情况。再通过对各级别日本学生的个案调查，看不同级别学习者汉日同形词词义理解情况及使用策略。从而勾勒出日本学习者同形同义词习得的具体过程。
　　
　　二、研究过程与研究方法

　　( 一) 研究目的

　　1． 本文通过实验想了解日本留学生理解汉日同形同义词是否因母语优势而无难度。同时进一步了解学习者习得《大纲》中不同级别的汉日同形同义词有无显着性差异。

　　2． 考察学习者级别对同形同义词习得是否存在显着性差异。了解不同级别学习者对汉日同形同义词的习得情况是否相同。

　　3． 了解学习者学习汉日同形同义词时的特点，最常使用什么策略以及各种策略的正确率如何，帮助我们明确学习者从记忆网络中提取词语的过程。

　　( 二) 实验设计

　　为了考察学习者对同形词的分析过程，我们让学习者阅读文章并分析文章中加点词语的意思。

　　我们对测试的文章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改，在每篇文章中都特意设置了汉日同形同义词。被试的任务是: 在不借助和参考任何工具书的情况下，分析词语意思。

　　同时，对词语在《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 以下简称大纲) 中分布的级别我们也作了考虑，四个级别的同形同义词都有，甲乙级词和丙丁级词都是 6 个，超纲词 5 个。文章中同形词分布情况详见表 1。【表1】

　　
　　( 三) 实验材料

　　实验材料为六篇阅读理解文章。

　　我们对四个级别不同被试选用同样的阅读材料，是想看出学习者在不同学习阶段分析相同词所采用的策略是否相同。相同阅读材料，某些目标词有可能初级认为不懂而在高级被试中已经学过，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调查结果。我们让每位学习者分析的词语数量是一样的，正确率是他们词语理解的正确情况。出声思考时，笔者询问每个被试每个词语是如何理解的，以此调查学习者的理解策略，再进一步统计理解策略使用情况。如果学习者学过这个词，就会告知笔者“学过”，笔者在统计理解策略使用次数时，对被试回答“学过”而且确实词义理解正确的词，笔者认为他确实学过，对这个词不计算理解策略次数。而有意思的是，对有些词日本学习者告知笔者“学过”，而笔者让他说出意思时，他说的不正确。也就是学习者自认为学过，而实际并未学过。根据其词义理解成因，进入我们相应的理解策略使用频次。

　　选取六篇阅读材料是因为如果阅读材料过少，可能会影响观察学习者分析词语方法的准确性，在尽量多的材料分析中希望得到相对客观的结果。我们对每个学习者分两次进行出声思考的调查研究，每次请他们阅读三篇文章。因为一次让学习者阅读大量文章，耗时过多，学习者会有厌烦心理，另外，持续几个小时的分析会让学习者过于劳累，影响调查结果的准确性。另外，我们教授中级班学生所用的《中级汉语阅读教程》中，每课的体例为 4 篇阅读材料。所以，我们认为让学习者一次阅读三篇文章在时间上和数量上是比较合适的。出声思考的调查研究在两个月内进行，根据学习者个人时间的许可，一对一完成调查。

　　( 四) 研究对象

　　我们具体调查四个水平，每个水平 2 名、共 8 名以日语为母语的日本留学生。

　　四个水平分别是: 初级( 不包括零起点的初级一班、初级二班学生，因为初学者，没有一定的词汇量，不具备理解词义的基础，研究价值不大，所以初级被试选择的是在中国学习汉语半年以上一年以下的初级三班学生) 、中级低( 在中国学习汉语一年以上，一年半以下) 、中级高( 在中国学习汉语一年半以上，两年以下) 和高级( 在中国学习汉语两年以上) 。

　　选取四个级别是因为四个级别都相差半年左右，学习者水平应该有明显差距。不同的级别在理解分析词义方面可能会有显着不同，所用策略可能也不尽相同，这样调查以期看出日本学习者从初级到高级词义理解的动态发展过程。

　　( 五)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同时性出声思考法进行调查。出声思考法是德国心理学家 Duncker( 1945) 首先提出由内省法发展而来的口语报告法( Protocol Analysis or Verbal Protocol) ，又称为出声思考( Think a-loud) ( 王苏、汪安圣，1992) 。它是指研究者在进行实验时，要求被试报告头脑中的思考过程，或在实验后，要求被试追述思维过程的一种研究方法。出声思考法使被试内部的认知过程经口语而外显化，研究者通过分析报告，就能探索未知的人类认知加工的内部过程。

　　具体做法分为两个阶段:

　　1． 出声思考培训由于出声思考对成人而言不是一种自然的表达方式，不经过适当的培训，根本无法有效进行。( Wen2001: 191) 因此在正式开始实验前，对所有的被试进行培训，淘汰了明显不适应这一方法的学生，顺利通过者再跟笔者单独见面，进行实验。具体培训方法是: 先拿一篇阅读材料以外的文章，给出指导，告诉学生出声思考的过程应该怎么做。

　　2． 正式实验每次的程序是先让被试自己通读一篇文章。文章中我们根据经验，对部分我们认为学习者可能不认识或可能出现理解错误的词语加了下划线。通读完以后，让学生出声朗读文章，朗读完后完成有关文章内容的理解性练习。练习完成后，我们开始考察学习者如何分析不认识词语的过程。

　　每个词一般有以下两个问题: “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和“你怎么知道是这个意思?”。整个过程不限时间，让学习者有充分的时间进行思考。从学习者朗读部分开始进行了全程录音。事后将录音转写成了书面文字材料。

　　调查时，主试让被试知道，所作的一切调查只用于研究，答案不存在好与不好的分别，主试给被试制造一种较轻松的氛围。同时预先让被试知道主试对被试的报告要进行录音。被试可以用汉语或日语报告分析过程。被试出声思考时主试不做任何提示。

　　三、数据分析与讨论

　　六篇阅读材料中共有 17 个汉日同形同义词。从学习者对这 17 个同形同义词的分析情况来看，我们发现以下特点:

　　( 一) 日本学习者汉日同形同义词理解情况并不乐观

　　汉日同形同义词是汉语和日语形态意思完全一样的词。这样的词习得难度等级最低，我们推测日本学习者因其母语优势，习得情况应该很好，基本不产生偏误，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不同级别 8 名日本学习者同形同义词的分析情况如表 2:【表2】

　　
　　由表 2 我们可以看出，学习者对同形同义词的理解情况并不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同形同义词词义理解情况并不乐观。同形同义词的整体理解正确率比较高，个人最低正确率达 70． 59%; 平均最低正确率达到 76． 47%。但平均正确率最高只有 91． 18%，哪怕是高级阶段也很难有人达到百分之百的正确。而高级阶段要求对《大纲》中的四级词都掌握，却依然有着不低的偏误率。这证明: 我们对同形同义词的指导和重视还不够，还应进一步发挥其母语优势，让学习者用正迁移轻松理解词义。

　　另外，从数据来看，同形同义词的理解正确率呈现由低到高的发展趋势。整体看来，以中级高水平为分界线，同形同义词语理解的准确率在中级高以上和中级高以下有明显的区别，中级高以上明显高于中级高以下。也就是学习者水平对词语理解正确率还是有显着影响的，两者基本呈正比关系。由于条件的限制，我们各级别的被试人数较少。因此较难看出从低级到高级学习者词义理解水平发展的动态变化过程。但整体变化趋势是明显的。

　　( 二) 词语等级对词语理解正确率有影响

　　我们进一步对被试分析错误的词语在《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 以下简称《大纲》) 中所处的等级进行了详细的考察，等级分布情况见表 3:【表3】

　　
　　《大纲》中词语共分甲、乙、丙、丁四级，四级共 8822 个词。四个等级是对外汉语教学词汇分级的四个指标。学习者根据水平的提高，逐级学习四类词。我们预测词语级别越高，学生偏误率会越高，而有意思的是，实际情况和我们的预期并不完全一致，大致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 甲级词内的同形同义词掌握得最好，四个水平被试均未出现理解偏误《大纲》中甲级词共 1033 个，为最常用词，是满足旅游和最起码的生活需要词汇量界标，也是基础教学阶段中第一个教学阶段的词汇量要求。学习者最先掌握甲级词，因此，甲级词理解无偏误在情理之中。

　　2． 乙级词和丙级词中同形同义词理解偏误率高由表中数据可知: 学习者的偏误词语主要集中在《大纲》的乙级词和丙级词中。乙级词和丙级词有本质区别。乙级词共 2018 个，是初级阶段需要掌握的词汇，是常用词，而学习者乙级词掌握得最差，各个级别被试乙级词中的同形同义词理解都有偏误。丙级词共 2202 个，是次常用词，是中等水平的词汇量界标，也是对外汉语中级教学阶段的词汇量要求。中高级水平学习班者在分析丙级词时，也都出现了一定的偏误。综上所述，学习者乙、丙级词的掌握均不理想。同形同义词是汉日完全相同的词，而被试在常用词和次常用词中却有着不低的偏误率，说明正迁移还没有得到充分的发挥。这是我们对日汉语词汇教学应该注意的地方。

　　3． 丁级词和超纲词中同形同义词理解偏误率低。丁级词共 3659 个，是高等汉语水平的词汇量界标，也是对外汉语高级教学阶段的词汇量要求。

　　根据较大规模的一般语料的词频统计分析，8000 词的语料覆盖率为 95% 左右。超标词是不在《大纲》8822 个词中的词，这类词一般来说对学习者来说有难度。而与乙级词、丙级词情况相反，丁级词和超纲词中学习者同形同义词分析正确率很高。特别是超纲词，六篇文章中一共出现五个同形同义超纲词，但是只有一名初级学生对两个超纲词分析错误。如此之高的正确率毫无疑问是学习者母语正迁移发挥的作用。特别是当学习者遇到没学过的丁级词和超纲词时，会退回到母语寻求帮助。

　　( 三) 各种策略的使用情况

　　通过出声思考，我们发现: 在同形同义词的理解中，学习者共用了五种策略。它们分别是: 语素策略、母语对照策略、语境策略、形旁策略和 L1、L2 以外的语言对照策略。学习者五种策略的使用情况详见表 4:【表4】

　　
　　由表 4 可以清楚地看出，五种策略的使用情况比较复杂，不同水平学习者不同策略的使用频率和正确率有显着差异。使用频率和正确率对比图如图 1 和图 2:【图1-2】

　　
　　根据以上图表，我们发现学习者使用策略情况有以下几个特点:

　　1． 母语对照策略使用率最高且正确率高各级别学习者最频繁使用的是母语对照策略，一共用了 71 次，而且正确率高达 95． 77%。这个结果是我们意料之中的。日本学生有汉字背景，在遇到不认识的词语时，首先激活他们的母语日语，在日语中寻求帮助。特别是初级学习者，更倾向使用母语对照策略，使用 23 次，正确 21 次，正确率高达 91． 3%。在出声思考中，学习者母语正迁移的例子比比皆是。如:

　　( 1) T( 老师，以下都用“T”表示) : “顾问”是什么意思? ( 原句: “陪郎”实际上是新郎的顾问。)S1( 被试，以下都用“S”表示。因为被试有级别的差别，S1 代表初级被试，依此类推，S4 代表高级被试) : 日语也有顾问。所以我觉得是和日语顾问一样的意思。

　　( 2) T: “翌年”是什么意思? ( 原句: 青年男女订婚后翌年正月上旬，……)S1: 明年。日语里有。

　　上面两例被试都是初级水平，而目标词“顾问”是丙级词，“翌年”是超纲词。按道理来讲，学习汉语半年的初级水平学习者很难理解丙级词，更不要说超纲词。但是从出声思考调查中，我们明显看出，学习者可以毫不费力、轻而易举地正确理解这些词的意思。这是因为学习者激活了他的母语———日语。母语正迁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出，母语对照策略的正确率并不是百分之百，学习者在使用母语对照策略时，也发生了理解错误的现象。这要引起我们的注意: 比如:

　　( 3) T: “银幕”是什么意思: ( 原句: 随着银幕上情景的变换，……)S2: 明星。

　　T: 你怎么知道是这个意思?

　　S2: 日语有ぎんまく，银幕のスター，所以是明星的意思。

　　( 日语有银幕，电影明星)学习者看到“银幕”后，想到日语有“银幕”，但他激活了一个日语中常用的词组———银幕のスター( 电影明星) 。所以误认为是明星的意思。

　　由此启发我们: 日本学生不同于其它母语背景的学生，我们应该充分利用他的特殊优势，利用一些汉日同形同义词表等工具，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扩充他们的词汇量。

　　2． 词语语义透明度影响语素策略准确性继母语对照策略之后，学习者使用频率位居第二的是语素策略。而且在初级阶段已经开始使用。如:( 4) T: “养老院”是什么意思? ( 原句: 每月我都会抽出一天时间到养老院做义工。)S3: ようろういん。あ、分かります。たぶんおじちゃんお婆ちゃんを介护するところですか? ( 养老院，啊，知道了。大概是照顾老爷爷老奶奶的地方吧?)T: 你怎么知道是这个意思?

　　S3: 养、育てる; 老，老人; 院是建筑。

　　一共 31 处使用语素策略，21 处理解正确，正确率为 67． 74%。可见语素策略的正确率远不如母语策略高，包含比较高的错误率。如:( 5) T: “故意”是什么意思? ( 原句: 一天，他故意激怒了老婆，……)S1: 意是意见的意。这里也是意见的意思。

　　例( 5) 学习者用语素“意”的意思来取代整个词“故意”的意思，错误地认为“意”是“意见”的意，这里也是意见的意思。

　　由此可见，在语素策略里，语素义的理解是至关重要的。在语意透明度高的词语中，如果每个语素分析正确，词语理解一般不会出现问题，而对于透明度低的词语，通过语素来分析词义就会造成望文生义的错误。

　　3． 语境策略使用较少但正确率高从学习者分析词语意思所用策略的使用频率来看，位居第三的是语境策略，一共六例，有五例正确，正确率达 83． 33%，正确率较高。如:( 6) T: “噪音”是什么意思? ( 原句: 她的声音由于周围的安静而显得更清晰，成了令人不快的噪音。)S1: 雑音。因为有音，音に関系する，前面有はっきり，所以这里是雑音。

　　( 噪音。) ( 和音有关，前面有清楚……)例( 6) 学习者认为因为前面有清晰，所以这里是噪音，分析正确。

　　初级水平日本学习者已开始使用语境策略，而随着学习者学习水平的提高，语境策略的的使用频率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在真实的语料中，语境的情况相当复杂，有前语境、后语境、双语境;强语境、弱语境; 近语境、远语境等。这些复杂因素会导致学习者较少使用语境策略。

　　4． 形旁策略使用少且正确率低在同形同义词分析过程中，形旁策略只用了两回，而且两回使用形旁策略，最后语义的分析都不完全正确。具体例子如下:

　　( 7) T: “噪音”是什么意思? ( 同前)S2: 声音。因为有音。“噪”有口，跟口有关的( 8) T: “推荐”是什么意思? ( 原句: 营业员笑脸相迎，百般推荐。)S2: 和手有关系的。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例( 7) 学习者首先看到音，所以认为是声音。接着分析有形旁“口”，所以认为和口有关。只说对了一部分，是什么样的声音最终并没有分析出来。例( 8) “推荐”学习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看到有形旁“扌”，所以认为是和手有关的意思。但还是猜不出具体意思。因此，形旁策略对分析词义的作用是极其有限的。

　　5． L1L2 以外的语言对照策略极少使用在分析同形同义词时，学习者使用最少的是 L1、L2 以外的语言对照策略。仅有一例。但是分析正确。这一例是:( 9) T: “现场”是什么意思? ( 原句: 实际上是令未来新女婿望而生畏的现场考核)S4: 英文的 locale。好象去演唱会的时候，现场表演。

　　当学习者看到“现场”这个词时，没有激活他有关 L1 和 L2 的知识，而是直接激活了他英语的知识。认为“现场”就是 locale，从而正确得出词义。

　　四、结 语

　　通过数据分析、自然阅读后学习者的出声思考及录音转写，我们发现日本学习者汉日同形同义词习得情况并不乐观。日本学习者同形同义词理解存在一定的问题，具体结论及教学建议如下:

　　( 一) 日本学习者理解汉日同形同义词并非因母语优势而无偏误。偏误词主要集中在《大纲》的乙级词和丙级词中。应采取相应的对策，比如: 在教学过程中，给学生相应的汉日同形同义词表，让其明确这些词汉日形、义完全相同，以有效避免负迁移，提高准确率。

　　( 二) 学习者级别对学习者理解同形同义词偏误有影响。理解偏误存在于各级别学习者中，它随着学习者级别的升高而减少，但并没有随着级别的提高而消失，即使到了高级阶段，学习者同形同义词的理解依然有着不低的偏误率。初级阶段是同形同义词理解偏误高发区，因此，对同形同义词的教学应该从初级进行强化训练。

　　( 三) 母语对照策略是日本学习者分析理解同形同义词最主要的策略。母语对二语习得并不总是起阻碍作用。当母语的语言规则与二语中相应的语言规则一致时，母语对二语习得会产生促进作用，引发正迁移。汉日同形同义词因为汉日形、义完全一致，所以学习者照搬母语容易正确分析词义。应充分利用正迁移，提高学习效率。

　　( 四) 语素策略使用较多，但准确率一般。这主要取决于目标词的语义透明度。其它策略使用较少。应该在教学中融入语素、语境等理解策略的教学，让学生提高分析词义的能力。

　　参考文献:

　　高立群、黎静: 《日本留学生汉日同形词词汇通达的实验研究》，《世界汉语教学》，2005 年第 3 期。
　　高立群、孟 凌、刘兆静: 《日本留学生心理词典表征结构的实验研究》，《当代语言学》，2003 年第 2 期。国家汉语水平考试委员会办公室考试中心: 《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北京: 经济科学出版社，2001 年。
　　韩 越: 《论日本学生的母语负迁移及其对策》，《湖南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1999 年第 4 期。
　　李 冰: 《中日同形词比较研究》，《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08 年第 4 期。
　　李 冰: 《词形影响日本学生汉语词汇习得的实证研究》，《语言教学与研究》，2011 年第 5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