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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族民间文学的社会生态

来源:学术堂 作者:姚老师
发布于:2017-04-12 共675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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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哈萨克族民间文学的社会生态

  生态美学的内容不仅仅指的是自然生态,对生态美学中社会生态的探讨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哈萨克民间文学作品中具有深刻的社会生态内涵,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

  2.1 反对强权的生存之道。

  哈萨克族在宗法封建时代的社会生境是非常恶劣的,上层社会残酷剥削和压榨着下层的劳苦人民。哈萨克族民间文学中明确地表现出对一些巴依、毛拉、千户长、封建牧主、贵族等封建统治阶层的不满,作品通过辛辣的讽刺揭露了这些欺负百姓的统治阶层的丑恶嘴脸。比如谚语"巴依不满十五岁称老爷,穷人年过半百还叫小人"、"穷人家的狗捉兔子,财主家的狗专咬人"等强烈地控诉了阶级社会贫富悬殊的社会现象。"吝啬的巴依,不如慷慨的乞丐"、"有珠宝的巴依,不如有志气的牧人"、"坐在巴依的毡房里,不如坐在穷人的家门口"等体现了阶级突出的矛盾和对立。"欺骗人的手法,毛拉一个比一个强"、"毛拉放羊,越放越少"、"毛拉的色莱是装不满的袋子,毛拉的心是填不满的井"、"到巴依那儿,不扒你个精光,你唯我是问;到汗那儿去,你不掉脑袋,唯我是问"等总结了剥削阶级身上吝啬、贪财、欺骗、蛮横、凶残的特征。一些哈萨克族民歌还揭露了他们仗势强抢、欺辱妇女的悲惨现实,比如民歌《亲爱的古尔沙拉依》、《克孜勒比黛》、《你快快搬走吧》、《快挽紧我》、《山歌》、《含悲的少女》、《孤女恨》等都满含对封建恶势力的无情控诉。民歌《山歌》讲述的就是一个哈萨克姑娘,在千户长的淫威下被逼死的人间悲剧。这些作品都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存状态极度恶化,社会生态处于严重失衡的境地。

  除了哈萨克族谚语和民歌,早期阿肯的艺术作品和世俗故事也不同程度对这种黑暗势力进行了揭露和反抗。阿肯作品里主要揭露了现实社会的丑恶行径以及哈萨克族人民对非美的生存状态的强烈不满。世俗故事则主要体现了善良的劳动人民为战胜反动势力做出的不懈努力,以及整个哈萨克民族对这个时代所寄予的社会理想。这两类作品从不同的方面反映了哈萨克族人民对和谐安定的生态型社会的渴望和追求。

  2.1.1 阿肯作品--现实的解剖刀。

  阿肯主要是指从事口头创作的哈萨克族民间艺人,有些类似于"民间歌手""游唱艺人",后来又有了专门从事书写的"书写阿肯".阿肯属于一个特殊群体,曾经在哈萨克族历史上发挥过重要的作用。苏北海在《哈萨克族文化史》中提到早期代表劳动人民的阿肯普遍而重要的特色,那就是常常对那些腐败残暴的官员、贵族、巴依等上层剥削阶级进行激烈的讽刺和抨击。由此可见,早期阿肯的角色不单是为了娱乐,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种斗争手段而存在。他们直接干预一些政治活动,身上都深深地打上了政治的烙印。他们常常为广大人民群众鸣不平,具有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操。阿肯的诞生是由当时悲惨的社会现实决定的。很多阿肯出生于下层穷苦人民的家庭,他们对黑暗的社会现状感到非常不满,因此,阿肯代表了最下层人民的心声,是人民利益的勇敢捍卫者。对在万马齐喑的年代,刚正不阿、直言不讳并且有着视死如归精神的阿肯勇于把社会的阴暗面撕裂给人看,是当时哈萨克民族所处的黑暗社会的解剖刀。阿肯们常常以弹唱和诗歌的文学形式对现实进行揭露和批判,这些阿肯作品中表现出了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这对于病态的社会是一剂良药,因为只有将他们的劣迹公诸于众,才会唤醒人民的阶级意识,激起人民的斗争精神。

  早期的阿肯作品很大一部分都体现了对本民族腐朽上层社会的直谏和批判。阶级斗争激烈的年代里,阿肯是人民的代表,也是阶级斗争的有力武器。阿肯切尔尼牙孜不卑不亢地贬损当时的苏丹白麻干别特:"山那边,人们在传颂阿尔根哈孜,白耶克,哪里还有你未践踏的净土?寨主去后,狗变成了山寨的主人,受辱的百姓只能暗地里叫苦;哈萨克被你折腾得四分五裂,你就是狗,凶残而又跋扈;你哪里有领导群众的本领,你不配作汗,是该绝嗣的泼妇。"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阿肯切尔尼牙孜不顾个人安危,勇于直谏的精神,他的这种高尚气节令人十分赞赏。阿肯布喀尔一生中不断向当时的军事首领阿布赉汗进谏贬损,劝他居安思危,端正自己的言行,为百姓和部落谋利益,体现了他努力践行阿肯历史使命的可贵精神。《艾赛特和额尔斯江对唱》中女阿肯额尔斯江为艾赛特出了一个谜语,巧妙地把部落头人比作各种鸟禽,强烈地讽刺了上层社会的黑暗统治,非常具有现实批判性。其他著名的阿肯代表还有江布尔、厥结、苏云拜、阿斯勒汗和杜拉特等等。他们对那些暴虐骄横,草菅人命,巧取豪夺,毫无公平可言的统治阶级有着强烈的仇恨和诅咒。

  阿肯们不仅批判上层社会的腐朽,还将批判的范围延伸到整个哈萨克民族。尤其是大师阿拜不仅对一些上层反动势力进行深刻鞭笞,面对愚昧的人民,他也表现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伤感和无奈。如他的著名诗歌《我的哈萨克民族》中对哈萨克民族进行了发人深省的劝教。阿拜的徒弟艾赛特·乃曼拜延续了老师的思想,将眼光放远到整个民族。他义愤地说:"只为享用三年任期内的权力,哈萨克不惜破产当一名官吏;仅有的牲畜被挥霍得精光,只好昧着良心冒险地窃取;父亲和儿子经常发生争执,小女儿被卖了十几枚铜币;穷人也和巴依同样愚顽,骑上瘦牛去观赏选举。"他对卜勒斯选举进行了严厉的批判,也对无知的群众流露出沉重的叹息。

  除了关心自己的国家和民族,阿肯们还摈弃狭隘的民族意识,体现了广泛的国际人道主义精神。江布尔在《致中国》中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罪恶行为感到十分义愤,鼓励中国同胞奋起反抗。他在《用我的一生》表明了希望哈萨克、俄罗斯、乌孜别克、维吾尔和俄罗斯族能够像兄弟一样和平相处的美好愿望。阿肯作品中热情地赞扬了这种同情弱小、热爱和平的行为,而对残害人民生命、破坏别人幸福这些严重违背人类本性的社会现实感到强烈不满。这些阿肯作品试图唤醒人们对真理和自由的向往,使人们努力追求个体生命价值的高扬和心灵的自由,最终使整个人类社会达到审美的生态境地。

  2.1.2 世俗故事--理想的乌托邦。

  世俗故事是民间故事的一个分类,通常也被称作生活故事。农学冠在他主编的《民间文学导论》里归纳出世俗故事的三个主要特征是:强烈的现实性、鲜明的阶级倾向性和轻松愉快的讲述风格。他指出世俗故事中的幻想成分非常少,它真实地反映了阶级社会劳动人民和剥削者之间尖锐的斗争,故事常以劳动人民获胜的美好结局收场,通过乐观主义精神鼓舞了人们的革命斗志和获胜决心。对于世俗故事的理解,毕桪在《哈萨克民间文学概论》里的观点和农学冠的认识基本一致,尤其主要针对哈萨克族的世俗故事进行分析,显得更为具体和深刻。

  哈萨克族世俗故事在哈萨克族民间故事中占据重要的地位。哈萨克族世俗故事的梗概一般是老百姓为了反抗阶级社会的残酷压迫和统治,他们和统治者斗智斗勇,最后常常通过语言作为武器来获得胜利的故事。故事中被歌颂的对象一般是最能代表广大穷苦人民的利益的牧工、农民和奴隶等。他们能言善辩,足智多谋,善于打抱不平,伸张正义,为民兴利除害,显示出了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和勇敢。百姓的机智反映出当时他们在面对强大的敌人时不可能与之直接抗衡,只好在语言上战胜对方,间接地指出了反动势力的强大。故事中被批判的对象一般是代表剥削阶级的巴依、可汗、大臣和牧主,他们大部分都有着凶残、贪婪、狡诈的特点。在与黑暗势力斗争的过程中,机智的劳动人民总能够为百姓主持公道,解决纠纷。他们思维活跃,言语犀利,步步紧逼,统治者们往往处于被动地位,总是愚蠢地成为被玩弄的对象。这类故事折射出哈萨克族人民对黑暗统治的痛恨和摆脱被欺压命运的深切期盼,歌颂了普通劳动人民的智慧勇敢以及对实现美好的社会理想的渴望。

  阿肯作品将社会的黑暗勇敢地揭露出来,揭露的目的是为了人们的觉醒,为了勇敢地斗争直到胜利,而哈萨克族世俗故事就将这种生态理想体现了出来。大部分故事的结局都是百姓战胜权贵,过上了和谐、平等、公正、自由的美好生活。这种生态理想在那个民不聊生的时代是非常重要的,给人以极大的鼓舞和斗志。它代表了当时的哈萨克族人民希望铲除社会败类,消灭一切不平等现象,构筑一个没有欺压与剥削、人与人和平相处、互相尊重的理想社会的美好愿望。它试图冲破残酷现实的桎梏,告诉人们这种生态理想不仅仅能够在故事里实现,只要人们勇敢地对反动势力进行抗争,胜利永远属于被压迫的广大人民群众。这无疑增添了人们战胜黑暗的信心和勇气,增强了人们的革命热情和决心。

  民间故事《孤儿的八十句谎言和四十句谎歌》讲述了国王依仗自己的权势发布荒唐的命令,下令谁能说出八十句谎话、四十首谎歌就封赏他,如果答不上来立马杀了他,无数的百姓为此送命。一个讨饭的孤儿听说此事后非常气愤,于是决定试一试,他唱的"我现在成了一头牲畜也没有的巴依""麻雀前几天侵占了我们的阿吾勒""喜鹊抓走了我们牧放的白天鹅"等谎言歌里都隐含了对腐朽残暴的上层阶级的痛恨。故事的结局是孤儿战胜了国王,它体现了人们渴望战胜黑暗统治的美好愿望。《流浪汉的故事》中讲述了一个欺负百姓的巴依反被百姓玩弄的故事。文章讽刺了巴依的贪婪无耻,也表达了人民群众战胜邪恶的强大力量。还有《不该死的"青蛙",就是死不了》《聪明的女人》《聪明的牧羊工》《机灵的巴尔马克》《古丽汗的花儿》《贵族比官和穷老头的故事》《乌鲁克曼哈克木的智慧》等故事都传达了同样的主题思想。当然,世俗故事分类里的机智人物故事也很好地揭露了这一社会现实,家喻户晓的代表人物有阿勒达尔·阔谢、吉林谢、霍加·纳斯尔、塔孜夏等。这些故事的创作是一次有意识地反映现实生活的行为,不仅揭露了封建时代上层社会对下层群众的压迫,更寄托了广大劳动人民战胜权贵、公平安定的生态社会理想,这种社会理想在晦暗的时代给人以一线希望,是人们内心最后的精神依托。

  2.2 符合生态本性的两性结合。

  曾繁仁从生态存在论哲学观出发,概括出人的生态本性是包括人的生态本原性、生态环链性和生态自觉性在内的三个方面的重要内容。人的生态本原性是指人来自于自然,人类身上的特性深深地打上了自然的烙印,强调自然对人的本性的渗透性。人的生态环链性是指人和自然均为生态环链中的一环,人与自然是平等的、密不可分的关系。

  正是这种关系,使人在界定自身本性的时候融合进自然的维度。这两方面无一例外都强调了人与自然的共同性。海德格尔指出人所面对的是"回到事情本身","不是社会与自然的对立,而是生命与自然的原初性的融合".杜威认为人的生态本性是指人是来源于自然界的"活的生物",那么人的实践、想象和创造等都能动地带有生态特征。人的生态本性理论为我们开辟了一条渗透着生态特色的新人文精神的道路,这为我们更好地认识人类本性和人文精神提供了更加广阔的视角和丰富的内涵,使生态学、美学、人学之间建立一种桥梁和对话。哈萨克族民间文学中的人物很好地体现了这种生态本性,尤其在对待爱情中他们身上的生态本性更加鲜明,它是人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态度和行为,是哈萨克族独特的草原文化蕴育出的本真品性。他们天性自然,真诚朴实,纯净无瑕,率性勇敢,遵从内心,真实反映了人的本真状态。哈萨克族民间文学里的两性爱情所追求的是肉体与灵魂、现实与理想的和谐统一,他们身上体现出了具有生态本色的人格特性。

  2.2.1 爱情故事--世俗的抗争者。

  哈萨克族民间爱情故事里对符合人的生态本性的爱情进行了大力歌颂,这种生态本性首先体现在男女双方对世俗观念的蔑视和反抗。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人类对权力地位的觊觎、金钱的渴望以及个人利益的不断攫取等不良行为使人与自己的本性背道而驰,这些丧失人类本性的世俗观念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爱情中。在择偶观上,很多人们对表面浮华的追逐大于内心的真实需要,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正在逐渐走向歧途。回归自然,回归生态人格成为人们摆脱生态危机和人性危机的一条重要途径。从哈萨克族民间文学里可以看出,大部分的哈萨克族民间爱情故事都体现了遵从人的生态本性的爱情观,最突出的表现是女性这一群体在择偶观上表现出来的对世俗的抗争。这些女性不受金钱的腐蚀,跨越地位的悬殊,冲破封建婚姻的牢笼,真实地遵从自己的内心。她们并不看重外在世俗化的东西,追求的是心灵相通、人格高尚和勇敢智慧等内在的价值。

  在对外貌的选择上,女主人公并不在意另一半的长相,选择的对象长相普通,甚至常常是丑陋的勇士、秃子或孤儿。比如《秃儿子的命运》《给国王放羊的秃孩子》《金发少年》中被女主人公看上的男性都是丑陋肮脏的秃子。《瘙獾》中的男主人公甚至还是一只丑陋的动物。她们看重的是对方的内在价值,无一例外以上故事的男主人公都是英雄,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勇敢、善良和机智。在《秃儿子的命运》中秃儿子为了娶到汗王的女儿,外出求学三年,终于凭借精湛的技艺得到了心爱的人。《给国王放羊的秃孩子》中放羊的秃孩子成功解答出国王提出的难题,以他的聪明智慧娶到了国王的女儿。这些故事肯定了良好的精神品质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传达了不要只注重外表的正确爱情观。

  在对身份、地位、金钱等的选择上,她们蔑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臣、巴依和贵族,选择的往往是一贫如洗、身份卑微的猎人或牧工。这充分体现了哈萨克族爱情故事里的女主人公淡泊金钱名利,跨越森严的等级制度,选择符合自然和人的本性的爱情观。

  《找梦的小伙子》主人公是一个连一张破毡片也没有的穷牧工,一个城里大商人的女儿放弃有钱有势的大臣的追求,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为人民而生的勇士》中汗王的小公主看上了一贫如洗的放牛娃德里达西。《机智的孜亚旦》《一千只黑头羊》中都讲述了美丽的仙女看上贫穷的牧羊工的故事。哈萨克族民间爱情故事摆脱了社会附加在爱情上的一些世俗羁绊,宣扬了一种健康美好的爱情观,批判了那种只看金钱、地位、权力、相貌的非美行为。从生态美学的角度看,哈萨克族爱情故事中这些女性的爱情观很好地体现了人的生态本性,这对当今盛行的一些扭曲的爱情观具有很大的启发作用。

  2.2.2 叙事长诗--勇敢的追寻者。

  哈萨克族叙事长诗里描绘的爱情故事中,男女双方大都遵从自己的内心,对喜欢的对象大胆表白,勇敢追求。特别是对当时被视为社会弱势群体的女性来说,她们对爱情的勇敢追寻更显得弥足珍贵。哈萨克族女性的勇敢主要体现在对男性的主动追求上。她们摆脱封建传统思想对女性的束缚,没有任由其他人随意摆布自己的命运,敢于自由选择自己的婚姻,使自己的爱情遵从自然本性。叙事诗《英雄哈姆巴尔》里巴依的女儿纳孜木姑娘看上了穷苦的猎人哈姆巴尔,在路上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哈姆巴尔却躲开了。

  当时的她并不觉得难堪和气馁。第二次她让小媳妇们做了张大网拦住他的去路,并主动对他表白。她在对待爱情上不愿违背初心,采取主动出击,这种大胆追求内心所爱的个性遵从了人的生态本性。《英雄特尔根》中可汗的女儿听说特尔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勇士后,放下当时社会女性该有的矜持和礼教约束,差人把他带到自己的闺房表白心迹。

  为了逃避可汗儿子的求婚,能够和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她甚至敢于放弃荣华富贵,放弃公主的地位和特尔根私奔。哈萨克族叙事长诗中的这类爱情比比皆是。这不仅表现了男女青年真挚的爱情,也体现了他们对个性解放和自由爱情的热烈追求。他们的爱情纯真无邪、天真烂漫,是人的原始生命力的张扬,是哈萨克族人民生态本性的自然流露。

  哈萨克族叙事长诗中的男主人公在对爱情的追求上也毫不示弱。他们的勇敢体现在对另一半的选择和追寻上毫不将就,勇往直前。他们通常都是孤身一人离开安逸的家园,不惧千辛万苦,执着地寻找理想中的爱人,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至今仍流传十分广泛的经典哈萨克族爱情叙事诗《少女姬别克》里托列甘为寻找与之相配的理想的伴侣,宁愿"奉献无数财富和成群牛羊",远离故土,浪迹天涯,宁愿走七十天的路程,经过一个四十天才能走完的沙漠。面对路途的种种险恶,勇敢的托列甘并没有动摇自己的意志,终于找到心爱的姑娘。最后他为了遵守爱情的誓言,不惜葬身于沙漠腹地。他对待爱情的这种大无畏精神至今感动和指引着人们。叙事诗《阔孜库尔佩西与芭艳苏露》中男主人公阔孜听说自己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妻子后,坚决要离开家园去寻找心爱的人,即使母亲和乡亲们提醒他会遇到的很多困难,比如遭到情敌阔达尔和六十个奴隶的暗算、要渡过阿亚郭孜大河、摆脱四十只恶狼、跨过高山峻岭、穿过四十天的沙漠的磨难,甚至被母亲诅咒会死在半路,他也没有丝毫动摇。历经苦难后他终于找到自己的真爱。最后面对封建婚姻制度的阻挠,为了守护自己纯粹的爱情,阔孜不惜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

  他这种为爱奋不顾身的勇敢精神非常值得歌颂。《萨拉哈与萨曼》男女主人公勇敢跨越了"白骨头"和"黑骨头"不能通婚的封建族规,为了追求自由的爱情以私奔告终。哈萨克族叙事长诗里的这些主人公为了选择理想的伴侣,遵从自己的内心,执着坚持,不畏艰难,坚贞不渝,有向反动势力誓死抗争的勇气。这种勇敢不屈的精神体现出他们对符合生态本性的理想爱情的不懈追求和执着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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