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危机的产生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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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福斯特生态危机思想探析
　　【第一章】福斯特对生态危机的认识研究绪论
　　【第二章】福斯特生态危机理论形成背景
　　【3.1  3.2】生态危机的产生根源
　　【3.3】生态革命与生态危机的解决
　　【第四章】福斯特生态危机观的价值评述
　　【结语/参考文献】福斯特对生态危机的解读研究结语与参考文献
　　
　　第三章 福斯特生态危机理论的基本内容

　　本章以福斯特思想的发展为线索，对其理论进行梳理概括总结。梳理其思想的发展过程，对其理论的哲学基础进行更深一步的剖析。概括其生态批判理论，从而通过批判的方式逆推出其生态危机产生根源的理论。最后总结其针对当代危机提出的解决方法。

　　一、福斯特对马克思生态思想的挖掘。

　　对马克思生态思想资源的挖掘，不仅为福斯特思想提供了哲学基础，同时也为马克思主义开辟了另一条生长路线，不仅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有所助益，而且也为西方马克思主义提供了更为坚实的理论依据。

　　（一）生态理论是马克思思想的主要内容。

　　福斯特做了一个大胆尝试，那就是将生态思想作为马克思著作中的主要思想来系统重建其生态学。福斯特沿着 17 世纪到 19 世纪唯物主义和科学关于自然观念这条路径出发，围绕马克思和达尔文两人的著作展开对马克思生态学哲学基础、核心范畴等的挖掘工作。当然他不寻常的做法引来了很多争议，但却为大众呈现出对当今意义非凡的新的生态观。

　　生态思想在马克思著作中的地位是福斯特对马克思生态学系统重建的开始。

　　生态学（oekologie）作为一个词汇最早是 1859 年由海勒瑞提出，1868 年瑞特认为该词来源于希腊文 Oikoslogos;而作为一个概念，最早在 1866 年由海克尔提出来，他将其定义为研究有机体和它们环境之间全部关系的科学。在这里，有机体主要是指动物和植物，不包括人类。到 20 世纪，随着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迅速发展，生态学也开始和各种学科结合，特别是与社会科学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出现人类生态学等学科。自此，生态学的概念被扩展了，逐渐成为自然和社会联系的桥梁，成为一种关乎所有生物及其生存环境间全部关系的学问。1922 年，亚乔·海拉和理查德·莱维斯在其著作《人与自然：生态学、科学和社会》中将其做了四种解释："意味着一门科学，研究关系和平衡，其中关系是指生物有机体与环境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相互依存、协调进化的一种关系；是指一种为人类社会提供的自然资源，人类要合理利用自然资源，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是指一种概念和认识，是关于人与自然关系问题的思想、观念和意识的总和；是指一种倡导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运动。"[18]

　　以上四个方面也就是当前我们所说的生态学。

　　那么，马克思思想中包含这些生态学思想么？当然，学界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没有，福斯特将这些观点概括为六个："1.马克思著作中仅零散存在生态观点并且与其主体内容没有系统性的联系，因此被作为"说明性旁白"而抛弃； 2.马克思的生态学思想主要体现在他早期关于异化现象批判的著作中，而后期则很少论及；3.马克思对待自然的世界观是亲技术性的"普罗米修斯主义",而没有将最自然的掠夺纳入其价值理论；4.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的技术和经济进步已经解决了生态限制的所有问题，生产者联合的未来社会存在与物质极丰富的条件之中；5.马克思是"彻头彻尾的人类中心论者",完全没有认识到技术对环境的破坏性影响；6.

　　马克思还是个"物种主义者",他把人类与动物彻底区分开，并认为前者优于后者。"[19]

　　福斯特认为，这些激励的绿色批判中，最主要的是马克思持有一种"普罗米修斯式的'唯生产力论'史观。"[20]

　　另一种则认为马克思著作中含有丰富的生态思想，福斯特在其著作《马克思的生态学：唯物主义与自然》中从哲学、社会学等角度系统地构建了马克思的生态学，他从生态唯物主义和新陈代谢的概念出发，阐述了马克思关于自然、人与社会之间的有机生态观。

　　（二）马克思生态学思想的唯物主义内涵。

　　正如福斯特所指出的，当今绿色理论对马克思生态学思想的批判，反映的核心问题恰恰是"马克思的唯物主义据说已经导致他强调一种类似于'培根式'的支配自然和发展经济的思想，而不是维护生态价值"[21]

　　.这也就将马克思的唯物主义简单化，将更广阔的关于自然物理领域的唯物主义被抛到一边。因此，福斯特强调要重建马克思生态学，就要为其受到质疑的唯物主义正名，尤其是自然唯物主义，要求我们必须了解唯物主义对待自然与人类存在方式的全部历史。首先，从概念出发，将唯物主义历史与马克思唯物主义思想史结合起来进行分析，这是厘清马克思生态唯物主义思想发展过程并理解其科学内涵的首要前提。

　　福斯特对马克思唯物主义的内涵理解总结为以下几方面：第一，从唯物主义发展的历程看，它与科学进步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而且在某些时代，它几乎成了科学世界观的同义词，即唯物主义与科学发展是同一过程的。它伴随着众多学科以及启蒙运动等自然和社会科学的发展而发展。在马克思生活的时期，唯物主义与第二次农业革命和人类学革命紧密联系，其表现就是达尔文的自然选择理论、李比希的有机化学和最小养分律、摩尔根的生存技术观。第二，从最一般意义上来讲，唯物主义是一种关乎万物本质的哲学世界观。唯物主义认为，任何事物的起源、发展都取决于自然和"物质",取决于独立于思维并先于思维而存在的物理实在的水平。福斯特赞同英国科学哲学家罗伊·布哈斯卡的分类方法，即一个复杂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同时内含了三种理性唯物主义，本体论、认识论和实践唯物主义。第三。从唯物主义研究对象的属性来看，又包括自然观与历史观两个方面内容。不管是本体论、认识论还是实践唯物主义，研究的对象只能是两个方面，一是自然物理领域，一是社会历史领域，而这两方面又是彼此互相制约的。

　　福斯特指出，理性唯物主义的三个方面都包含自然和历史两个领域，其发展也需要从科学发展中得到证明，最终会形成一种关于自然、历史唯物主义。而这点在马克思的生态唯物主义中也正有所体现。福斯特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主要关注于'实践唯物主义'.'人与自然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实践的关系',"需要沿着实践的方向将唯物主义转变成一种能动的原则"[22],但同时他也没有否定本体论和认识论。

　　在此基础上，福斯特坚决反对将马克思唯物主义抽象理解成仅是一个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或只是与生产性存在相关，并完全抛弃现实的自然物理条件的语言范畴，事实上，马克思的生态唯物主义是在本体论和认识论基础上融入实践唯物主义的"批判性实在论"或辩证唯物主义观。也就意味着，马克思在将唯物主义转变成实践唯物主义过程中，从来没放弃过他对唯物主义自然观，属于本体论、认识论范畴唯物主义的责任。根据马克思的观点，既采取实在论又采取辩证法的方法在追求科学真理的过程中也是不可或缺的。

　　（三）福斯特对马克思新陈代谢理论的挖掘。

　　福斯特在他的《马克思的生态学：唯物主义和自然》中指出"并非有意通过将'马克思绿色化'以证明他在'生态问题上是正确的'"[23]

　　.他对马克思新陈代谢理论进行挖掘和阐述的原因在于环境社会学与传统经典社会学就目前的发展来说缺乏对环境问题的系统认识。因此，他要通过对这个领域经典理论的贡献特别是马克思等丰富的令人信服的思想，来为解决生态问题提供重要的理论基础。

　　福斯特经考察得出，马克思借用了新陈代谢这个词来描述人类通过劳动后与自然的关系，并应用于四个层次：1.无人类参与自然界自身的新陈代谢；2.由自然法则所规定的社会的新陈代谢；3.资本主义盲目追求利润中的新陈代谢；4.生态社会的新陈代谢。福斯特认为，正是由于马克思将新陈代谢的理论应用于各种不同的领域，使这个理论概念既有特定的生态意义，又有了广泛的社会意义。

　　第一，无人类参与自然界自身的新陈代谢。福斯特从两方面说明，一方面是马克思自始至终对自然科学和物理科学的关注。另一方面是马克思对进化论的高度认同。马克思认同费尔巴哈对黑格尔的评价："谁不扬弃黑格尔哲学，谁就不扬弃神学？？黑格尔哲学是神学最后的避难所和最后的理性支柱"[24]

　　.马克思自始至终尊重自然界的客观存在和新陈代谢，正如马克思本人所说"只有自然主义能够理解世界历史的行动"[25]

　　.第二，由自然法则所规定的社会的新陈代谢。马克思给新陈代谢下定义为人类及社会在劳动的基础上通过物质的交换和能量的转化而形成与自然的辩证的关系和整个体系。这里所说新陈代谢不仅仅受到自然规律的制约，并且也受到社会规则的约束，即劳动分工问题以及收入分配方式。不难理解，人类通过劳动将自然存在改变属性，变为人们可以用来交换的一种商品，在这一过程中，原有自然法规被打破创造出新的规章制度，然而这些商品又在一个循环过后回归到大自然中。因此，这种自然商品的循环被福斯特认为是马克思超前提出的生态废物利用的循环。同时，也正是自然法则下社会的这种新陈代谢为批判资本主义盲目追求利润的本质做好了铺垫。第三，资本主义盲目追求利润中的新陈代谢。在大规模工业和农业生产的要求下，对土地运用新科学的经营便成了盲目掠夺的手段，马克思针对大土地所有制和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写道："资本主义生产使它汇集在各大中心的城市人口越来越占优势，这样一来，它一方面聚集着社会的历史动力，另一方面又破坏着人和土地之间的物质变换，也就是使人以衣食形式消费掉的土地的组成部分不能回到土地，从而破坏土地持久肥力的永恒的自然条件。但是资本主义生产在破坏这种物质变换？？都不仅是掠夺劳动者的技巧的进步，而且是掠夺土地肥力持久源泉的进步？？因此，资本主义生产发展了社会生产过程的技术和结合，只是由于它同时破坏了一切财富的源泉-土地和工人。"[26]

　　福斯特认为，土地和城乡问题代谢的断裂代表了森林砍伐、土地沙化、物种灭绝、气候变化等等，这些问题甚至已经到了严重的程度。福斯特指出，此种发展的历史化就是现在说的全球性的生态危机。而马克思批判的资本主义新陈代谢断裂实质上指的就是在资本主义的大土地所有制与盲目追求利润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上的异化关系，其中包括自然、人、社会的异化以及全球性的生态殖民。通过此分析，福斯特指出，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盲目追求利润的新陈代谢理论提醒人们资本主义的生态问题的本质就是自然法则与社会所有的断裂问题，不仅是自然自身的危机，同时也更是社会自身的危机，将他们看作一个共同体才能正确认识生态问题并从中寻找根本的解决方法，即生态社会的新陈代谢。第四，生态社会的新陈代谢。实际上，马克思对人类要世代维持土地效力的观点就已经展示出了当下可持续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实质。在《资本论》中马克思这样写道："从一个较高级的社会经济形态的角度来看，个别人对土地的私有权，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私有权一样，是十分荒谬的。甚至整个社会，一个民族，以及一切同时存在的社会加在一起，都不是土地的所有者。他们只是土地的占有者，土地的利用者，并且他们必须像好家长那样，把土地改良后传给后代。"[27]

　　批评者们对马克思拥有可持续发展思想持否定态度，并认为马克思对后资本主义社会中存在的由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而产生的条件过于乐观，对此，福斯特指出，批评者们误读了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内容，他们认为，马克思把所有自然界，甚至把自然都看作是"免费馈赠".福斯特指出，产生误解是由于批评者们并没有看到马克思是在资本主义的价值规律的条件下使用这一概念的。而马克思认为，真正的财富是使用价值，它超越了任何社会形态，把"自然看作是对人类的恩惠"则是与资本社会的经济关系与围绕交换价值而建立的制度相关。福斯特认为马克思可持续发展的概念是一种他认为在实践中与资本主义社会关联极为有限，但对一个由生产者联合而构成的社会却至关重要的观念。他举例说，马克思意识到要削减大工农业的废弃物并加以回收循环利用，在《资本论》第 3 卷中，他还专门写了一节，由此可见，马克思对生态极限和生态可持续性表现出了深切的关注。

　　福斯特特别强调，马克思不仅仅提到资本大生产的农业和工业对环境的破坏问题，并且将其与社会形态联系在一起。马克思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的雇佣劳动和大土地私有制中，人类与自然尤其是土地的异化关系，实质上是整个社会关系异化的产物。福斯特成熟地运用了马克思的异化劳动、城乡对立和远距离贸易等等理论分析了资本主义异化的人以及人的关系导致自然的异化。这种将环境与社会问题结合起来思考的理论直接促成了马克思实现人道主义与自然主义相统一的共产主义理论。福斯特不止一次引用下述语言："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28]

　　在生态社会主义制度中，人与自然界完美的结合，自然界真正复活，人实现了自然生活和自然界实现了人道主义，这种观点是对片面地将马克思人与自然关系归结为支配和控制自然的说法的有力反驳。

　　二、生态危机的产生根源。

　　福斯特在对生态帝国主义、将地球资源纳入商品并估算价值以及技术魔杖等批判基础上总结出资本主义制度、价值观、生态观才是环境危机产生的根本原因。

　　（一）对生态帝国主义的批判。

　　资本主义授予一些幸运的人巨大的回报，然而却给予绝大多数不幸的人无数的生态废料堆。在资本主义的成功与失败之间有着合乎逻辑的联系。全世界很大一部分贫困和痛苦的人们不只是个意外，一些是无意中的副产品，另一些是稍加修改就可以被排除的。难以置信的财富积累作为资本主义国内和国际运作的直接成果同时也制造出巨大的贫困，比如：持续的饥饿、营养不良、健康问题、缺乏水资源、缺少卫生设备以及对于世界上很大一部分人来说普遍的痛苦。没有足够金钱的人们在资本主义体系中的任何一个特殊商品形式里都是没有权利的，不论是砖石手镯还是豪宅样的奢侈品，也不论是像健康身体素质所需的生活环境、可靠的食物供应、干净的饮用水或是医疗服务等生活必需品。进入这些商圈，不是愿望或需要决定的，而是由购买能力决定的，因此 ,对于我们每个人都在面临的环境问题，更加富有的人们有更多处理这些问题的选择，他们可以吃有机的食物，搬到更少污染的社区。他们可以用最好的生活设施。而贫困的人们则恰恰相反，气候变化使冰川消失引起的灌溉和饮用水的缺失、海平面上升、极端天气等已经伤害到了很多贫困的人们。污染型工业和废物处理设施倾向于设置在比较贫困的邻近国家或者是未分区的地区，因为那里的人们几乎没有资源抵抗。因此经济学家们为了解决全球变暖这类重大的问题，采取了与自由市场逻辑相同的思维方式，即将杜绝垃圾变为处理垃圾。奥巴马前首席经济顾问劳伦斯·萨默斯的备忘录中曾用三条理由说明了为什么要把污染型工业安置在比较贫困的国家或地区。这里概括为欠发达国家的个体生命毫无价值，其环境的污染程度低仍可承受更多的污染，他们并没有审美和健康的标准。萨默斯最后的结论是，将污染企业转向欠发达国家能够缓解生态危机并降低生产成本。

　　萨默斯备忘录充分直接地体现出了经济强国对贫困国家的掠夺态势，足够更能流露出资本主义为追求经济的增长不惜污染环境的迫切心情，这种把经济增长和利润放在首要位置目光短浅的行为，暂时遮住了人们看清什么是真正财富与贫困的双眼。福斯特指出，由于财富变得越来越集中，富人就获得了更多的政治权利，他们以低收入阶层为代价肆意妄为地尽可能多地掌握金钱。于是，大部分像工厂、机械、原材料和土地等生产力都被小部分人控制着。帝国霸权式的生态危机的处理方法已经将生态问题扩展到了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无论贫困或是富有，生态危机都预示着不详，其单一或综合的不良影响目前还很难想象。如仍不采取任何措施来制止这种势头的发展，那么生态的破坏只能会被看作是获取利润的过程中正常的商业消费而已，帝国主义的侵略将遍布全世界。

　　（二）对"给地球估算成本"的评判。

　　环境改革者提出的补救办法经常包括维持私人所有企业一个重要的角色同事也是市场中的角色。在很多人脑中的市场特别是所说的自由市场在资本主义中有着很重要的积极作用，因为他们为商人的投资提供了线索，为商品或服务的生产量给予提示。从这个观点来看，市场也是货物分配唯一有效的方式。因此，市场应该确定需要生产什么，什么是人们不需要或不想生产的。很多环境改革家认为将自然充分地融进自由市场中，让环境成为可以进行买卖的商品货物，就能更好的保护环境，解决生态危机问题。因此，他们得出结论，生态退化是市场失败的证明，要解决这一问题，必须将生态资产转化成可以销售的商品，将自然内化到市场经济体系中。对此，他们策划出了"三步走"的方针。第一步是先把自然作为人类的资本库，从生物物理环境中划分出来，并将其整理成为可以买卖的财产。

　　第二步是通过市场需求为其定价。第三步，把自然当作理性的商品交换体系的一部分构建新的市场。

　　福斯特通过对市场的重新审视，对此观点进行了批判。他认为我们曾经所认识的自主调节的自由的市场，政府不得干涉的市场现在真实的情况是已经被大企业所操控，并且大企业以多种形式干涉它的功能，比如使用巨大的垄断权利。在市场体系中，对资源或商品最佳使用不是服务于所有的人而只是有利于那些拥有最大购买力的人。然而不论描述自然资本的修辞怎样动听，资本主义的经济运行体系并没有本质上的改变，其主要目的是掩盖为了实现商品交换而对自然最大限度掠夺的现实，即使实施，也是为使自然进一步从属于商品交换的需要。福斯特进一步分析，指出："自然并不是在市场上出手的商品。理性地讲，环境可以被看作是经济的一种'生产条件',但不能完全地纳入商品经济的循环之中。"[29]

　　（三）对"技术魔杖"的生态批评。

　　针对生态学家对自然资本化的批判，不服输的经济学家们开始重新解释和解决上述问题。他们认为，全球气候的改变与资本主义可以兼容，并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优良的技术水平完全可以解决现有的生态危机，比如，提高能源效率，帮助加强拉紧人们的生活，孤立他们之前的旧居所，这样就能够减少冬季供暖所需能源，并在屋顶应用太阳能热水器。机械装置，包括家用电器和汽车也持续变得更加有效率。截至目前，技术的魔杖最受欢迎。然而，这些都只是政府管理中哄骗群众的一部分方式罢了，在此要强调的是，提高能源效率就会导致能源使用价格的降低，但是仍然会增加人们对能源的使用，也会增加能源的面积。人们会更多的驾驶他们的节能汽车，让节能的 LED 灯比普通耗能大的产品点更长的时间，人们认为他们购买混合动力的 SUV 是在为地球做贡献，但它仍然比小型汽车的耗油量大。再比如，提供轻污染的技术，像太阳能、风能、水能等与矿物燃料、农业燃料或核能相比污染较小，但是这些能源资源也不会提供免费的午餐，也不会没有任何代价的为人类提供无止境的经济扩张。福斯特在他的书中举了很多的例子，如大型水坝对自然环境以及人类生活的损害，对树木、物种的毁坏；开采地热能源引发的地震等等。

　　因此，福斯特通过大量的事实论据总结出，技术的进步不仅不能够帮助减轻并解决生态环境危机，还助长了资本主义对自然更大程度的开发，并造成环境更大风险的恶化。他通过分析杰文斯悖论使我们对这其中的答案一目了然。十九世纪经济学家威廉·斯坦利·杰文斯在他书中首次提到了这个问题，他指出每一台新的蒸汽机都比原有的要节能高效，但也正是这样，生产出的节能高效的机器被更广泛地应用于扩大生产当中，因此进一步导致了对煤炭更大量的消耗。福斯特认为，我们今天所面临的主要环境问题不能通过原封不动的维持现存社会关系下的各种技术和市场来解决。我们最需要的是社会、文化、经济等社会关系的转化，人类彼此联系的转化，人类与星球关系的转化。换句话说，"我们需要一场生态革命。"[30]

　　（四）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制度。

　　一些已经认识到资本主义带来了生态和社会问题的人们仍然相信资本主义能够改革，而有些问题则更加困扰着环境学家们，生态危机现在是什么状况？人类生存是否已成问题？总的生活状况如何？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起，在一些发达国家出现了一股反环保的思潮，有一些科学家认为，地球上大规模物种灭绝的现象在生物进化史上发生过多次，从物质上毁灭地球是不可能的，生态危机只是环境保护主义者臆造出来的产物。我们所有百万吨级的核武库产生的能量也不过是直径 10 公里小行星产生能量的万分之一，而地球却承受住了可能由于小行星引发的白垩纪大量物种的灭绝。

　　然而，以地质时间作为量度的思维方式，与人类时间量度毫不相干，因为我们现代社会的视野，通常只能局限在我们自身生命的时间和我们之前或之后几代人的时间之内。坚持地质学的思维方式，虽然从科学角度来说十分重要，但与人类自身的生存没有直接关系。正如我们拥有一种深刻的生态观点，人类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来看自己，也不会觉得自己比其它动物重要，福斯特认为这实际上就走向了一种绝对荒诞的极端："作为一个物种人类即使完全彻底毁掉自己的一切也无所谓。这也就等于否认了人类中心说，而不承认这一理论，人类也就无从对生态危机做出应有的回应，即从最人性的角度出发，我们必须把自身的命运与地球的命运结合在一起。"[31]

　　福斯特认为很多的自然科学家面对生态危机虽然做了大量的努力来让人们警醒，但他们并没有意识到问题产生的根源，大多数的科学论述都以号召改善管理而结束，然而资本主义本身就是一种不安分的制度，它只追求投资的扩张、利润的增长以及财富的不断积累，于是仅仅对其技术、经济、政治等方面进行改革并未抓住问题的本质，因此他通过对以上这几方面的批判进一步提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价值观竞争性本身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