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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伽达默尔的解释学真理观研究
【1.1】真理问题提出的背景
【1.2】回到传统真理观中寻找出路
【1.3】海德格尔真理观的影响
【第二章】从艺术经验中的真理出发
【3.1】对“前见”的辩证的解释
【3.2】 “效果历史”的原则
【4.1】伽达默尔语言思想的来源
【4.2】伽达默尔本体论的语言观的特征
【4.3】作为理解真理的存在形式的语言
【5.1】哲学解释学作为“实践哲学”
【5.2】伽达默尔解释学作为实践哲学的具体内容
【5.3】伽达默尔实践的真理观的内涵
【结语/参考文献】伽达默尔真理哲学探究结语与参考文献
4 真理与语言的关系
4.1 伽达默尔语言思想的来源
伽达默尔的哲学解释学的问世,正处于欧洲大陆语言学转向的过程中,这次转向主要是对英美分析哲学中的语言观进行批判,尤其是对语言工具论的批判。以海德格尔、伽达默尔为代表大陆派,试图将语言从逻辑运用的樊篱中解放出来,并赋予语言以本体论的意义。伽达默尔的语言思想的来源主要包括对古希腊哲学语言工具论、对英美分析哲学语言观的批判,对基督教哲学中语言本体性的扬弃以及对海德格尔语言本体论的继承与超越。
4.1.1 古代西方思想史中的“语言”概念
伽达默尔认为希腊最早开始对语词与存在的关系进行怀疑,由于物的名称是由人给定的并且能够改动,因而引起了古代哲学家对语词的真理性产生怀疑。柏拉图的《克拉底鲁篇》便是最早的探讨语词与对象之间关系的着作。柏拉图在《克拉底鲁篇》中讨论了两种试图规定语词与事物关系的理论,第一种是指“约定主义”的方式,“语言”的前提来源于一种世界的共同性,这种共同性是由语言的习惯与传统约定的,通过这种语言,人与人能在彼此“熟悉”的世界中交流。另外一种主张语词与自然事物之间具有某种符合的关系,语言的作用在于使用并进行传达或做出区分。伽达默尔认为这两种极端的论点,即在语词与事物之间是否一致的关系上处于两个极端的例子,事实上拥有共同的前提,它们都认为事物是在语词之前就已经被意识到的自为存在,并都认为语言是作为人使用的工具。伽达默尔认为柏拉图在《克拉底鲁篇》中对这两种理论的阐述的目的并不在于为了探索由语言到真理的道路,而是为了指出,“在语言中、在语言对正确性的要求中,是不可能达到实际真理的,因此我们不借助于语词,而纯粹从事物自身出发认识存在物。”①柏拉图只为了克服语词的力量和语词在诡辩术中的技术作用,而达到他纯粹的思维自身以及思维的对象--理念的层次。
伽达默尔认为柏拉图并没有达到对语词和事物真正关系的理解。在柏拉图那里,语言性是为真正的辩证法家所摒弃的,因为它只是感性、表象的外在因素,作为灵魂同自己的对话应是沉默的。但柏拉图在这里并没有看到灵魂自我对话的思维过程自身包含某种语言的束缚性,因而柏拉图试图通过克服语言的“外在性”,克服语言所导致的“距离”,而达到理念真理的过程,实际上掩盖了语言的真正本质。
“约定主义”认为语词只是作为表现事物符号,“相似性理论”则认为语词是真实事物的临摹,这两种理论都没有看到语言与真理的真实关系,即事物真理存在于话语之中,特别存在于对事物统一的意见的讲说之中,而不是存在于个别的语词之中,甚至某种语言的整个词库当中。希腊哲学整体来说都试图摆脱人生活于其中的语词和事物之间的联系,摆脱语言对思想的“统治”,近代关于语言的工具论和理性的符号系统的理论,就是一种站在希腊方向上的延伸。
伽达默尔认为语言不应该被真理排除在外,他从基督教哲学出发,试图找到语言存在的方式。基督教哲学中道成肉身的思想与话语是紧密联系的,语言在基督教思想中,从理念的沉溺中解脱出来,话语被作为纯粹的事件,即为人说话而创造的事件,因而被提升为思考的对象。神学上的语言问题,圣父和圣子的统一性被反映在语言的现象上。基督教义中,世界的创造是通过上帝的话语而产生的,声音被喻为上帝的肉化,基督教的贡献在于发现凡是出现并取得了外部表现的东西总是已经是语言的东西了,语言的意义不在于其肉化的外部存在性,而是重新回到思想的内在性之中。
伽达默尔认为探究语言和理解之间的关系,必须由人类精神与神性的相似关系的方向转变到人类精神的不完满性及其与神性精神的区别上,在这一点上托马斯的观点有很重要的意义。
托马斯提出了三点人类精神和神性精神的区别。首先,他认为人的语言在他被“塑造”成型之前是潜在的,人的思维的运动的过程使得这种潜力成为现实,并且思维的运动与语言的形成过程是一致的,但这并不代表语言就是作为工具,因为当思想达到绝对语言才能真正完成,思想并不产生任何东西。因此,可以说事物已经存在于语言当中。语言是事物的完善的反映,它超越思维的道路,他与思维的关系具有思辨性,而神性精神中不存在语言与思维的关系。
其次,由于人类精神的不完善性,人类使用的语言也总是不完善的,但总是能表达人类的精神,因此人类的语言并不像神的语言那样具有完善性与唯一性,而总是不断发展变化,并总是多样的。“我们的理智并不真正知道它所知道的是什么。”①人类精神的不完满性造成人的语言与理智同其本性一样,总是不断朝着完满性的方向前进。
再次,上帝的话语总是以纯粹的现实性完善的讲述他的本性和实质,人的思维以及语言却总是偶然的,人的语言并不能包含作为整体的世界,因而思维总是不断开辟新概念,因而真正无限正是由于精神不断的在新的精神过程中超越自己。
伽达默尔通过对托马斯思想的论述得出了语言与精神的关系,即精神的内在话语并不是由某种反思活动构成的。他认为思维之所以能够反思的指向自身,以自身为对象,正是由于语言与思维的内在统一。语言并不是存在于一个与思维无关的精神领域,语言并不是在精神中作为第二位的东西列在事情的旁边,相反,语言是认识得以完成的场所。托马斯指出,语言就像光一样,而通过光的作用,颜色才能被看见。或许托马斯的理论并不能引出具有本体论意义的语言观,但他的理论对于解释学具有重要的意义,语言与精神、思维,或者说与理解,与真理的关系的正确性,在于语言并不是需要被克服的障碍,也不是作为思想的工具,语言的真实的存在的意义正是在于它的本体性。但是,伽达默尔认为,语言的统一性与多样性之间的区别并不是同神性与人性之间的区别那样,神性话语本身也没有摆脱语言的多样性,语言的多样性和统一性之间应该是一种辩证的关系,人类的话语通过多样性的组合表达一种统一的意见。
4.1.2 对语言工具论的批判
19-20 世纪语言哲学逐渐成为哲学研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以认识论哲学为核心的近代分析哲学试图用数学的方法建立语言的规范的符号系统,用数理逻辑来规范语言运用与分析。近代哲学主要批判日常语言的不规范,语言的滥用导致许多无谓的争端,认为需要将语言逻辑化、符号化,建立严格的语法,才能达到语言的目的--准确的指称事物。近代分析语言哲学将语言作为表达思想的工具,对语言的指称、意义以及与真理的关系等方面都进行了深刻的讨论。
伽达默尔认为近代分析语言哲学思想与古希腊的语言哲学实际上是一脉相承的,在《真理与方法》中,伽达默尔讨论了柏拉图《克拉底鲁篇》中关于语言的思想,近代认识论哲学由于对语言的规范化要求,因而继承了柏拉图的语言符号的思想。由于柏拉图的理念世界将语言作为需要克服的障碍,认为事物的真实存在应“无须名称”的加以研究,语词本身并不能达到真理,因而只是作为纯粹的符号,这种符号被指称的对象才能清楚显现出来。语言与思想的关系因为语言的符号化而被降低到存在之外,语言只是纯粹的工具,它帮助思维运动。认识论的哲学要求对语言的符号进行规范,以摆脱日常语言的混乱,让语言更好的表达思想,以达到理想的语言。
伽达默尔例举了莱布尼茨的思想,即通过数学符号学才能彻底超越历史语言的偶然性及其概念的不确定性。按照莱布尼茨的理论,通过某种类似符号的系统排列组合,就能获得具有数学确定性的真理。莱布尼茨试图用自然科学中的逻辑方式规范语言学,伽达默尔认为莱布尼茨所追求的语言“就是一种理性的‘语言',一种概念的分析,它从’第一级‘概念出发而发展出整个真概念系统,并成为对一切存在物的摹写,有如上帝的理性所做的。”笛卡尔在 1629 年写给梅斯纳的信中已经根据数字符号图形的范式提出了这样一种理性符号语言的思想,库萨的尼古拉也曾对这种思想的前期形式做出尝试。可以说笛卡尔、莱布尼茨的方式对近代语言学的发展的影响是深远的,弗雷格、罗素、早期的维特根斯坦、卡尔纳普等人的思想都受到这种语言符号理论的影响。
伽达默尔认为,笛卡尔、莱布尼茨将语言打造成纯粹的符号用以表达对象的真实含义的理论,仅仅是将语言作为思想的工具而忽视了语言的存在性,这种做法完全背离了语言的本性。正如认识论的真理观对精神科学的僭越一般,语言的领域也受到这种自然科学方法论哲学研究方式的影响,伽达默尔认为语言不应该仅仅被看成是认识的工具,语言与思想的紧密的关系不能因为被作为纯粹符号形式而被消解掉。
“语言并不是意识借以同世界打交道的一种工具,它并不是与符号和工具并列的第三种武器……因为工具本性在于我们能够掌握它的用处,这就是说, 我们可以把工具拿在手中,而当工作完后就把它放置在一边。然而这与我们使用语句时的情况不一样,语言并不是早已在我们嘴边,一旦说过后就把它们重新放回到任我们支配的词库之中。”①伽达默尔这段话体现了对将语言作为符号工具的反对,语言并不是当我们不用到它时就被简单搁置在一旁的工具,相反,我们无时无刻不被语言包围。语言本身包含其工具性,但却不能将语言的本质理解为此。语言被使用的过程,也是不断被创造的过程,也是语言的生命不断演变的过程。
伽达默尔从两方面论证了将语言作为承载意义的符号工具理论的错误性:一方面,语词并不仅仅是单纯的符号,语词本身就是意义;另一方面,语词并不先于经验而存在,但纯粹经验也并非脱离于语词,经验本身应该包含对语词的寻找,它自己寻找并找到表达出它的语词,因为语词属于事物本身。在前文曾提到的伽达默尔借助于基督教的哲学理论用以批判由古希腊沿袭下来的语言符号学说中,伽达默尔指出:“当希腊思想被基督教神学所渗透时,某些新的因素产生了:语言中心(DieMitte der Sprache),正是通过语言中心,道成肉身活动的调解性才达到它完全的真理性。”基督教的思想,用神的无限性调解人类精神的有限性,解释学的经验正是在这种有限与无限的关系中找到它真正的根据。
事实上,伽达默尔借助于神学理论所要表达的正是他在真理与方法的章节标题中已经点明了的问题,即本体论转向的问题,解释学要求从工具论走向本体论,由科学(抑或是仅仅是一门学科)走向一个属于它自身的哲学的领域。解释学的真理同样如此,既然要将真理从传统的认识论中解放出来,那么语言的本体论转向就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工作。这个工作并不是在伽达默尔手中开始与结束的,但伽达默尔关于语言与其解释学的关系却让理解的真理达到了本体论的层次。
4.1.3 语言的本体论转向
伽达默尔关于语言的哲学思想,正好顺应了二十世纪西方哲学“语言转向”的潮流,英美学派和大陆学派在语言领域的研究上走向两种不同的方向。大陆学派代表包括海德格尔、伽达默尔都是语言本体论的倡导者。语言的本体论研究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语言的本体论体现在对语言与世界的关系的转变上。我们认识并拥有世界的方式便是通过语言,这种关系正如伽达默尔所举的例子一般,语言就像光,我们通过光才能认识颜色。事物的本来面貌也只有在语言中才能被理解。我们使用语言进行认识、进行交流,表面上语言由我们创造并使用,语言好像是某种工具,实际上我们通过语言才能认识到自身,人类对真理的追求就取决于语言所能达到的程度。洪堡说“语言观就是世界观”,①,伽达默尔在此基础上提出“谁拥有语言,谁就’拥有‘世界。”这种语言与世界一体化的关系,正是语言本体论的特征之一。正是语言使存在的意义得以显现,语言的本体论要求我们重视语言与世界的关系。
第二,语言的本体论还体现在对人与语言关系的重塑上。语言规定了人类的思维方式,拥有语言我们才能理解、认识,才能交流对话,才能知道我们是谁。人类的一切活动都包含在语言的形式中,语言是人的居所,是人类最后的精神家园,人类活在并且不得不活在语言当中。本体论的语言观要求我们重新审视人类与语言的关系,这种关系绝不是人与工具的关系那样简单,人类面对语言并不应该保持占有、控制的态度,而应该认识到语言是人的存在得以展开的媒介,语言本身就是语言,语言带领我们走向事物的本质,人在这个过程中听从语言的召唤,去言说。说话的不是人而是语言,是语言自己在说话。
海德格尔的语言观对伽达默尔的影响是深刻的,伽达默尔的语言观正是站在海德格尔晚期的思想上的一种继承与超越。我们在前文中已经对海德格尔的真理观作了简单的介绍,海德格尔早期通过对“符合”的追问,发现了作为真理本质的“自由”,并得出真理就是“去敝”,“去敝”正是为了更好的显现,这本身也体现了语言的意义,何卫平在介绍海德格尔理论时,认为海德格尔发现了存在与语言的某种原始的关联,“存在的真理(意义)的发生,涌现是一种本源的’言说‘,在者的去敝就在陈述的揭露中得到表达。”①这样海德格尔就将真理问题由意识领域延伸到语言领域,这正是他的导师胡塞尔未能达到的层面。晚期的海德格尔逐渐从存在问题转向语言问题,他大量的分析研究诗的意义,如对荷尔德林等人的诗歌的研究,这其中充满了关于语言的论述,《在通向语言的途中》标志着海德格尔语言观的成熟。
海德格尔认为“语言是存在的家”②,事物通过语言向我们展现,形成经验的语言,我们对语言的反思应该超越经验,直接指向语言本身,语言的本质便是作为“存在之处所”.日常语言由于受到逻辑与经验的影响,并不能真实的反映语言的本性。
纯粹的语言只是“诗”的语言,诗歌里保持纯粹语言的特有的东西,因此最切近人的本质。伽达默尔与海德格尔在语言观方面存在很多一致的地方,伽达默尔赞成海德格尔将语言的本质理解为“存在的家”的说法,认为语言就是世界、就是存在本身。
海德格尔的局限在于只是关注语言与存在的关系,忽视了日常生活中的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的语言。诗的语言更多的只是指向真理本身,只是人与真理的关系,人言总是对“大道”的倾听,却掩盖了语言与生活世界的真实关系。伽达默尔正是强调“对话”,即人与人之间的“对话”,伽达默尔的语言观没有走向纯粹的形而上学,而是借助于辩证法,将语言的“对话”特征展现出来。相比之下,伽达默尔更关注于人生在世,人的最基本的生活状态中同语言的关系,海德格尔认为“语言是存在的家”,伽达默尔认为“能被理解的存在就是语言”,体现了伽达默尔重视理解在人与语言的关系中发挥的作用,同时关注人与语言的关系,关注人类如何在生活中通过语言达到真理。伽达默尔在语言观上既继承了海德格尔的思想,又对其进行了发展。解释学的本体论转向,正是通过语言的途径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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