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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连续统角度探究创客教育的内涵

来源:学术堂 作者:韩老师
发布于:2015-12-08 共10865字

  毫无疑问,“创客”是本年度刷屏最多的热词之一。这个浪潮源于创新精神高涨的大洋彼岸:2012年,美国政府计划在4年内为千所中小学校建设“创客空间”,配备开源硬件、3D打印机和激光切割机等数字开发和制造工具;同年,《连线》杂志原主编克里斯·安德森(Chris Anderson)出版了《创客--新工业革命》一书,彻底引爆了全球性的创客运动;2014年,美国白宫举办了首届创客嘉年华,借此推出全民创客参与计划。

  2015年,“创客”一词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浪潮,首次被写入全国“两会”政府工作报告,引起了极大关注。创客已经成为创新创业和教育改革的一个重要取向,从中小学到大学,创客教育似乎成为新时期教育改革与创新的重要标签。但对于不同教育场域和学段而言,创客为何以及创客教育何为,还需要谨慎、细致和多学科的探究,以真正助力教育教学改革。

  一、创客:众创时代的自造者

  作为一个独特的群体,学界并未对其进行严格的界定,或许这是创客开放性、包容性的体现。创客来源于英文单词Maker. “Maker”一词最早出现在加拿大科幻作家科利·多克托罗(Cory Doctorow)的小说中。多克托罗把有创意的聪明人称为创客。

  他写到:“通用电气、通用磨坊以及通用汽车等大公司的时代已经终结。桌面上的钱就像小小的磷虾:无数的创业机会等待着有创意的聪明人去发现、去探索。”一般认为,创客是指不以盈利为目标,出于兴趣和爱好,把具备相当的技术挑战的创意转变为现实的人(克里斯·安德森,2012),是一群充满造物精神、努力将各种灵感变成现实、并乐于分享与交流的自造者。

  从起源来看,创客出现与西方两种亚文化相关(徐思彦等,2014):一种是DIY文化。在欧美等国家,由于人工费用比较昂贵,家庭生活中的一些修缮与制作工作,通常不依赖专业工匠,而由个体通过自己利用各种工具和材料完成;发展到计算机时代,DIY指的是一些游戏发烧友根据自己的需要自己组装配置自己的电脑、服务器、工作站;随着休闲文化、创意文化、数字文化的兴起,DIY逐渐摆脱了当初房屋修缮的实用功能,而成为一种个性化创意的表达方式和途径。另一种是“黑客”技术文化。创客在西方仍被称为Hacker,一定程度反映其发展与“黑客”的关联性。“黑客”特指一些喜欢捣鼓计算机编程,并且具有风格和技术含量的人,产生于上世纪50年代的MIT(Steven Levy,2011)。黑客大部分都是一些不以商业利益为目的、热爱计算机技术又乐于表现和分享的人。为交流技术,黑客常常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黑客空间”--此即创客空间的重要原型。现在,在充满3D打印、激光切割、电子制造等设备的创客空间中,创客们无拘无束地分享创意、交流经验,更重要的是,通过互联网络和社区网络,获取相关开源软硬件,亲自动手DIY,把创新创意转化为实物,最终还通过网络进行发布与共享。这群“桌面自造者”助推了“众创”时代的来临,也拉开了第三次工业革命个体化制造时代的序幕。

  数字技术的发展是创客及创客运动的助推器。数字技术的发展从三方面影响和助推了创客浪潮,形成了一波又一波的创客运动。一是数字制造技术的发展。数字化时代,创客的兴趣主要集中在以工程化为导向的主题上,例如电子、机械、机器人、3D打印等,创客运动实质上就是数字技术和个人制造的融合。二是网络技术的发展。对于创客运动而言,互联网的重要功能在于将发明工具和生产工具大众化。任何有创意的创客都能通过软件代码把想法变成设计;并通过互联网提供的资源将设计变成产品,然后通过互联网将产品卖到全球(克里斯·安德森,2012)。三是信息与通信技术的发展。信息通信技术(ICT)的融合和发展催生了信息社会、知识社会形态,推动了科技创新模式的嬗变和创新民主化,催生了创新2.0.创新2.0是一种适应知识社会的,以用户为中心,以社会实践为舞台,以大众创新、共同创新、开放创新为特点的用户参与的创新形态(宋刚等,2009)。创客们通过聚集在创客空间,致力于创新创意成果的制造与分享,实际上是创新2.0模式的实践,更是知识社会条件下的创新民主化展现。

  在克里斯·安德森看来,开源创新、个人自造是“创客运动”最重要的标志,也是众创时代创新民主化的具体展现。众创(Crowd Innovation)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时代的创新2.0模式。研究者指出,“众创”主要包括两层涵义(刘志迎等,2015),即万众创新和大众创业,前者就是大众通过互联网平台交流分享并形成最终的创新成果,这是创新网络合作边界越来越大以及开放式创新理论发展深化的结果;后者指的是产业化创新成果,亦指创业者对自己拥有的资源进行优化整合,从而创造出更大经济或社会价值的过程。这里的“创业”应从广义上来理解。创客们通过创新创意成果的自造与分享,充分展示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活力,营造了一种全社会共同参与创新与分享的氛围,形成了一种融合DIY、创造与分享为核心价值的创客文化。这种日渐主流化的创客文化为众创时代的教育改革提供了新契机和新方向,由此需求而来的创客教育正引起广泛关注。

  二、指向全人发展:创客教育的概念与内涵

  克里斯·安德森尽管提供了一个有关创客的界定,但对于创客教育却无严谨的表述,国外学术界也如此。相对于创客、创客运动和创客空间,创客教育是一个“应景定制”的组合概念,至今仍无统一的学术性界定,甚至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学术性名词,可以说是“创客+教育”的搭配组合。但创客对教育的影响却得到学界的一致认同。

  2015年美国地平线报告(New Horizon Report)高等教育版中,将“创客空间”视为未来2-3年内影响教育的关键技术(NMC,2015)。其实,在其发布的2014年地平线报告(高等教育版)中,也提出一种了新观点,即在未来3-5年“学生从作为消费者到创造者的转变”(NMC,2014),这一预测的背景就是逐渐兴起的创客运动。“创客运动”发起者之一、《Make》杂志创始人戴尔·多尔蒂认为,“创客运动”可以给教育带来一些很好的、甚至是颠覆性的变化“(Dougherty,2011)。安德森认为”创客运动就是网络一代改造真实世界的过程“ (克里斯·安德森,2012)。从这个角度而言,”应景定制“的创客教育是一个值得探讨和研究的话题,这首先需要进一步对创客教育的概念和内涵进行科学的分析和归纳。表1展示了目前有关创客教育的界定和最新观点。作为美国白宫的创客教育动员令,”创客教育行动“(MEI)(2014)强调创客空间支持个体的创客项目,培养创客,着眼于创客教育的过程。祝智庭教授深刻洞察创客教育的本质,指出创客教育实质上是一种”Learning by Doing“的升级版,是对已有实践导向、创新导向的各类教育样式的继承与发展(祝智庭 & 孙妍妍,2015)。同时,祝智庭教授还针对创客教育与学校教育的衔接,提出了创客教育的广义与狭义之分。前者重在精神培育,后者重在素养发展,使创客教育贯穿个体发展始终(祝智庭 & 雒亮,2015)。郑燕林教授通过观察美国中小学及高校的现况,从”基于创造的学习“视角出发阐述创客教育,强调创客教育的创造过程支撑(郑燕林等,2014),也提到了创客教育的层次性:中小学侧重创造教育的体验,高校侧重于创新创业实践(郑燕林,2015)。杨现民等(2015)综述了相关学者的观点,强调创客教育是一种新型教育模式。吴俊杰(2015)作为创客教育一线的中小学教师,则直接针对创客教育系统要素进行了归纳,认为它是一种行为、活动、课程等的总和。傅骞等(2014)突出了创客教育在学校创新教育方面的重要作用。国内创客第一人,上海创客空间负责人李大维(2015)则从真实性和探究性两个角度,把创客教育归结为一种探究性学习文化和问题解决过程。值得注意的是,网络上有一组文章”众创空间教育系列“(2014),提出创客教育的规范化与标准化观念,很有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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