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发展中的个案研究看真人秀娱乐与文化平衡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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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电视真人秀的娱乐与底线研究
【引言】真人秀电视节目的娱乐与文化尺度探究引言
【第一章】循名责实：对“真人秀”、“真人秀时代”的阐释
【第二章】对当前我国真人秀节目娱乐与文化失衡问题的分析
【第三章】对中国真人秀娱乐与文化失衡根源的探究
【第四章】透过发展中的个案研究看真人秀娱乐与文化平衡的策略
【第五章】对现阶段我国真人秀节目发展的思考和建议
【结语/参考文献】真人秀娱乐尺度的把握探析结语与参考文献

　　四、睹微知著：透过发展中的个案研究看真人秀娱乐与文化平衡的策略

　　近关于电视真人秀节目娱乐表达与文化坚守间的平衡策略，业界和学界一直不缺少"良方妙药"和"良策妙计",例如，提升真人秀节目的文化内涵，加强真人秀节目的文化创新，增强电视媒体人的责任意识，等等。在此，笔者暂且抛开宏大的策略构架和方法论述，力图通过研究发展中的个案"睹微知著".

　　（一）个案选择的标准和介绍

　　1.个案选择的标准。

　　电视真人秀节目类型多样，目前电视综艺荧屏上观众熟悉的类型有表演选秀类真人秀、婚恋交友类真人秀、游戏竞技类真人秀、旅游体验类真人秀、职场竞技类真人秀、知识竞赛类真人秀、美食比拼类真人秀等。在诸多类型的真人秀节目当中，因类型不同、定位不同，每种类型的真人秀节目的娱乐表达和文化体现也不尽相同。总的来说，相较于其他真人秀节目类型，游戏竞技类真人秀节目的娱乐表达在媒介呈现上表现更为突出、更为成功，而其文化内涵也相对简单、价值承载也相对贫瘠。因此，相对来说，游戏类真人秀节目也更容易在娱乐表达和文化坚守间丧失应有的理性平衡，这是由于"游戏"本身的特性和游戏类真人秀节目自身的定位所造成的。首先，游戏和娱乐是共生共存的。荷兰人约翰·赫伊津哈认为，"游戏是人的一种本能，是人的本质之一。人们游戏是为了身心愉快，因而游戏与娱乐共生共存。

　　"其次，游戏是文化的一种模式。麦克卢汉认为，"游戏是大众艺术，是集体和社会对任何一种文化的主要趋势和运转体制做出的反映。和制度一样，游戏是社会人和群体的延伸……游戏是对日常压力的大众反映的延伸，因而成为一种文化的准确可靠的模式。

　　"最后，因游戏本身的特性、游戏类节目的定位，游戏类真人秀节目更容易以游戏化遮蔽并剥离健康益智的文化内涵。因此，我们从游戏类真人秀节目中寻找发展中的个案研究，更能深刻把握真人秀节目娱乐表达与文化坚守间平衡与失衡的问题。

　　由于近两年我国真人秀模式主要呈现由引进欧美向引进韩国转变，正是因此笔者在此更倾向于选择发展中的中韩游戏类主要代表性真人秀节目为比较、研究对象。而目前国内最受瞩目的游戏类真人秀节目便是 2014 年第四季度热播的第一季《奔跑吧兄弟》和 2015 年 4 月 17 日开播的第二季《奔跑吧兄弟》。2014 年，该节目以超过 20 亿的视频点击量远远甩开同类节目一个数量级，而其"兄弟团"品牌也使节目收到巨大的娱乐效益和社会效益。为此，我们有理由将《奔跑吧兄弟》作为中国游戏类真人秀节目的代表性节目。而《奔跑吧兄弟》的原版节目--韩国真人秀《Running Man》自 2010年开播以来，更是长期占据韩国综艺收视率的第一把交椅，且在韩流文化的助势下，该节目到目前为止已经出口了日本、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柬埔寨、中国、香港、台湾、等亚洲多个国家和地区，在亚洲、欧洲等地都聚集了不少人气。基于《Running Man》在韩国本土和海外的成功，我们亦有理由将其作为韩国游戏类真人秀节目的代表性节目。通过分析、对比韩国真人秀节目《Running Man》和其中国版真人秀节目《奔跑吧兄弟》，将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洞悉中韩游戏类代表性节目在在娱乐表达和文化坚守上的异同，以此"睹微知著"、"举一反三"更有利于我们探寻当下我国真人秀节目实现娱乐表达和文化平衡的本土策略。

　　2.韩国代表性真人秀节目《Running Man》。

　　韩国 SBS 电视台周末档真人秀节目《Running Man》，由刘在石、HAHA、池石镇、李光洙、金钟国、宋智孝、Gary 联合主持。该节目每期均设置有一个主题，围绕这一主题，利用多位主持人和嘉宾的解说与互动交流，结合当地美景、美食、文化的唯美画面，同时主持人与嘉宾以及与群众之间的互动、游戏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个颇为独特的电视娱乐节目。该节目的拍摄地点并不仅仅局限于韩国本土，北京、香港、澳门、乃至越南、泰国等国家和地区也先后成为该节目的拍摄地。借助在海外的拍摄，该节目将韩国文化输出到了海外各地。同时该节目还充分尊重海外各地的文化，并与注重与各个国家和地区不同文化相融合，这也是该节目在跨文化传播中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Running Man》自从 2010 年 7 月开播以来，不断创新形式和内容，收视率并没有因为时间的久远而降低，相反收视率一直不断攀高，成为亚洲颇具影响力的真人秀娱乐节目。除此之外，该节目还获得了无数奖项的认可，包括 SBS 演艺大赏最优秀节目奖、最高人气节目奖、网友投票最佳综艺奖等。《Runningman》在口碑、奖项及收视率上都被证明是韩国真人秀节目中的杰出代表， 是一档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优秀电视综艺节目。

　　3.中国真人秀代表性节目《奔跑吧兄弟》。

　　鉴于《Running Man》在亚洲乃至全球的巨大影响，浙江卫视节目中心斥资引进该栏目，并和韩国 SBS 团队联合拍摄制作，将其更名为《奔跑吧兄弟》。双方大胆采取混编团队的方法对节目重新调整和改造，最终《奔跑吧兄弟》在浙江卫视取得良好的收视效果。第一季节目连续播出十五期历时三个多月，节目中七位明星成员邓超、王祖蓝、王宝强、李晨、陈赫、郑恺及 Angelababy（杨颖）纷纷卸下明星包袱，完全将最真实的生活本色展现到观众面前，赢得了电视观众的普遍喜爱。该节目 2015 年 1 月 9 日以 4.206%的收视率，创造了卫视综艺节目收视率的新高。此外，"跑男团"、"兄弟团"的品牌化创建也为该节目创造了超高的经济效益和娱乐影响力。在真人秀节目井喷爆发的 2014 年，《奔跑吧兄弟》堪称最具影响力的现象级真人秀节目。

　　（二）《Running?Man》《奔跑吧兄弟》在娱乐表达和文化坚守中的异同？.

　　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笔者选择的案例并非完美的研究对象，无论是韩版节目《Running Man》，还是中版节目《奔跑吧兄弟》，在娱乐表达上都存在着一定的不足和问题。笔者在分析、对比两个节目的同时，无意拔高某一节目，也无意故意压低某一节目，更无意掩饰或躲避某一节目存在的问题。在"真人秀时代的娱乐表达和文化坚守"这一论题下，笔者仅本着客观、公正、真实的态度，主要分析、比较这两个具有代表性的真人秀节目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娱乐表达和文化坚守的异同，以"睹微知著"、"取其精华"探寻当下我国真人秀节目实现娱乐表达和文化坚守间平衡的本土策略，并在此基础上为我国真人秀节目的本土创新和文化坚守提供一些可供借鉴的意见，为我国真人秀节目长远健康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一些可供参考的建议。

　　1.在生成娱乐并寻求娱乐最大化同时两者均做到了"乐而不俗"同样以创造欢乐、娱乐大众为宗旨，《Running Man》《奔跑吧兄弟》两档大型户外游戏类明星真人秀在制造欢笑、生成娱乐方面可谓不遗余力。韩国版节目 80 分钟、中国版节目102分钟，虽然两档节目时长都不同，但创造娱乐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断创新游戏设计、不断增强情节渲染、不断强化角色定位、不断优化后期制作，两档节目在每期短短的节目时长内，创造了大大小小几百个笑点，几乎达到了平均每分钟让观众笑一次的频率。

　　在游戏设计上，韩国版节目《Running Man》除撕名牌大战、铃铛追击战、残酷指压板、泥潭大作战等经典游戏环节，几乎每期都会在特定主题下设定新的游戏，为观众奉上新鲜的游戏大餐。如节目初期的水枪游戏、拍照游戏、耳机游戏、推桶游戏、心跳游戏、测谎游戏、一杯茶的时间游戏、画画拷贝游戏等，节目后期的砸画片游戏、搞怪运动会游戏、眼神游戏、水上飞椅游戏、纸船横渡汉江游戏、摔跤大赛、舞蹈对决、卡拉 OK 比拼、斗鸡游戏、寻宝游戏等。而《奔跑吧兄弟》当前在游戏设计上还明显创新不足，主要还是沿用《Running Man》的经典游戏，如在第一季节目中出现过的指压板接力游戏、沙漠寻宝游戏、水枪游戏、拍照游戏。在情节渲染上，中韩两档节目几乎每期都有特定的主题和特定的情景，且常常都会在特定的情节设计中加入推理、悬念、间谍、阴谋、反转等因素，使观众不经意间就被节目跌宕起伏的情节设计、扑朔迷离的剧情走向、紧张刺激的追击打斗和精良逼真的制作场景所震撼。此外，中韩两档节目都引入了"主持群"的概念，并日益明确了各主持人的角色定位和角色分工，这也为这两档节目成功形成了独特的节目符号和象征。就拿两档节目中的女成员宋智孝和 Angelababy 来看，懵智孝、Miss 懵、MC 懵、不良智孝、Ace（王牌）智孝、金智孝、周一女友等是宋智孝身上特有的角色符号，小 A 子、白沙沙、baby 公主、东方 bb、尖叫女神等则是 Angelababy 身上特有的角色符号，这些符号不仅打破了明星惯有的形象、丰富了人物自身的魅力，更强化了成员间的关系、推动了节目情节的发展，达到了特有的娱乐效果。在后期制作上，除了前期保证全方位的拍摄，两档节目后期还加入了丰富的特效画面、有趣的字幕制作、应景的音乐声效、高超的剪辑手法等，强化了节目的观赏性和娱乐性。

　　别出心裁的游戏规则、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丰富多样的角色符号、精良考究的后期制作，无疑最大程度地保证了中韩两档节目的娱乐效果。与此同时，中韩两档节目在多种手段生成娱乐并追求娱乐最大化的前提下，又分别以"奔跑"和"running"为核心，在主持成员和嘉宾之间的游戏互动中，传达了"乐而不俗"的娱乐理念。作为以游戏、娱乐为主的真人秀节目，中韩两档节目始终保证所有节目内容、娱乐活动在健康、和谐、欢乐的格调上游走，成功避免了低俗、媚俗、恶俗娱乐倾向，开创出了"乐而不俗"的新境界，这不仅提升了节目的文化内涵和娱乐格调，提升了节目的审美追求和和价值坚守，也使观看节目的观众在得到视觉满足和开心愉悦的同时得到了精神境界的提升。用快乐精神改造泛娱乐倾向，提升节目质量和内涵，传递"乐而不俗"理念，不得不说，《Running Man》《奔跑吧兄弟》这两档节目的文化睿智和文化觉醒，为当前我国电视真人秀节目发展做出了一次不同以往的标杆性的综艺阐释和创新引领。

　　2.在文本呈现上《Running Man》更多实现了娱乐与文化的融合。

　　在当前娱乐竞争日益白热化、娱乐节目层出不穷的现实环境下，电视真人秀节目如何更好地赢得竞争、优化生存，取决于节目形态本身的优劣，更取决于喧嚣娱乐外壳下含蓄内涵文化内核的彰显与否。这就需要电视媒体人和节目的制作者理性权衡真人秀节目娱乐与文化间的平衡，使二者恰当融合、合理呈现。在这方面，《奔跑吧兄弟》虽然在节目中极大地展现敦煌、西湖、西塘古镇、重庆等各地的民俗风情，但在融合中国本土文化方面做得还远远不够，而韩国《Running Man》则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在韩国"文化立国"国策的影响下，《Running Man》在节目开始之初便确立了很高的站位，即在娱乐观众的同时传播韩国文化。因此，我们在《Running Man》节目当中几乎时时都可以感受到韩国文化从饮食物质到精神生活的全景式呈现。首先，《Running Man》节目本身就是一次韩国本土化的视听呈现。《Running Man》每期都是围绕着具有强烈民族认同感的地标建筑和具有时代代表性的比赛场地而展开拍摄的。

　　从具有高度文化代表性的国立中央博物馆、首尔历史博物馆、国立果川科学馆、国立现代美术馆、国立国乐院、国家剧院、世宗文化会馆，到具有时代浓郁气息的水原市世界杯竞技场、蚕室奥林匹克主竞技场、永登浦时代广场、韩国漫画博物馆、水族馆、气象厅、新罗免税店，再到极具民族特色的南山N首尔塔、广藏市场、光化门韩字街、弘大街、济州岛，等等，韩国的湖光山色、地标建筑、时代风采都被这档真人秀节目尽收眼底。而这些迥然不同的地域呈现，也为《Running Man》增添了更多厚重的人文气息、深邃的审美旨趣和丰富的意蕴美感。其次，《Running Man》常常在节目内容中巧妙融入了饮食文化、服饰文化、礼仪文化、影视文化、音乐文化、体育文化等韩国本土文化。通过节目中游戏设置的找食物环节，节目常常会出现韩国特色食物炒年糕、辣泡菜、韩牛肉、参鸡汤等，以向观众充分展示韩国的饮食文化。如 2014 年 1月 5 日、1 月 12 日播放的《Running Man》便以"料理大战"为主题分两期内容全景式呈现了韩国传统饮食的盛宴。2015 年 2 月 15 日、2 月 22 日该节目又以"料理大战"为主题，在限制使用特定种类泡菜制作料理的条件下，通过竞赛、对决的形式，在紧张的比赛氛围中充分呈现了韩国特色饮食文化。而通过节目中的音乐声效、配乐和特色卡拉 OK 游戏、歌舞对决游戏，节目在轻松娱乐的同时又充分展示了韩国的音乐文化、歌舞文化。如节目常常邀请当红音乐组合参与节目，并在音乐偶像活跃处加入时下韩国流行音乐，巧妙展现韩国音乐文化的魅力。同时，节目还常常邀请当时环境下热播影视的当红明星和成绩显赫的体育明星为参演嘉宾，通过节目中主持成员与嘉宾的游戏互动、言语互动，又无形中助势了韩国影视文化、体育文化的传播与发展。如影视剧《来自 Running 星的你》大火时，以此剧剧情设计节目游戏环节；《没关系，是爱情啊》迷你剧热播时，以"没关系，是财阀啊"设计节目游戏环节；2014 年巴西世界杯期间，以"梦想杯极限训练竞赛（团体战）"和"梦想杯任务竞赛（个人战）"为主题设计节目游戏内容；2014 年伦敦冬奥会期间，以"Running Man 冬季奥运会"为主题设计节目内容。此外，该节目通过对参与人员服饰搭配、舞台表演、流行妆容的展示，无形了加强了对韩国的民俗、礼仪等传统文化形态的推广。诸如此类在节目内容始终中融合韩国本土文化的做法，《Running Man》作为一档以娱乐为主的真人秀节目，一直在坚持、一直在践行。

　　任何一种文化的传播都是价值观的传播。从《Running man》节目当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到节目本身娱乐内容、娱乐内涵的丰富性和多样化，更能深切感受到韩国真人秀节目对传统文化的尊重和敬畏，对本国文化的骄傲和自豪，对传承和发展韩国本土文化的自觉和坚守。这样的文化自觉、文化坚守与文化担当，正是当前我国真人秀节目所缺少的、所匮乏的，也是我们应该向韩国真人秀节目认真学习和积极借鉴的。

　　3.在跨域传播中《Running Man》更多实现了娱乐与文化的共赢。

　　当前借助于"奔跑团"强大的品牌影响力和娱乐竞争力《奔跑吧兄弟》在国内大火，但这样的红火也仅仅只是蔓延在国内，但其韩国原版节目《Running Man》则将节目的影响力和传播力扩散到了整个亚洲乃至全球。为何《Running Man》会这样火呢？

　　这得益于韩流文化发展的强劲势头，得益于节目自身优良的内容制作和丰富的内涵承载，更得益于节目对不同地域文化的精准把握和理性共融。换句话说，《Running Man》

　　在不遗余力输出韩式娱乐和韩流文化的同时，更懂得及时吸收、融合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多元文化，以最大程度上赢得跨文化传播中的文化认同和价值认同。

　　就拿《Running Man》在亚洲地区的发展来说，《Running Man》在亚洲文化圈的受追捧很大程度上，与其节目自身带有很强的东方文化的普遍价值认同有关。在亚洲，韩国文化成功得以跨文化传播的基石其实是韩国自身历史文化的优势。韩国文化原本就是东方文化的分支之一。中国文化尤其是儒家文化对韩国影响尤为深远，因此我们常常可以在韩国影视作品当中看到，仁义礼爱等儒家文化观念深深扎根于韩国民族文化当中。但韩国毕竟是一个人口才 5000 万的国家，其国内市场较狭小，经济回报率亦有限，因此，同韩国电子产品要发展就必须扩展海外市场一样，韩国综艺节目包括电视真人秀节目，要想赢得更大的发展空间，就必然要把亚洲作为其对外输出、对外发展的首要目标。也正是因此，《Running Man》在韩国本土取得成功、站稳脚步后，便把视野伸向了亚洲其他国家（地区），其突出表现就是到海外拍摄、制作海外特辑。目前，《Running Man》已播出的在亚洲其他地区拍摄的海外特辑包括泰国、越南、香港、澳门、台湾、北京等地。在这些海外特辑中，该节目不仅凭借着东方文化中已经被普遍认同的价值观念，将韩国本土文化成功输出到了海外各地，同时该节目更充分融合了海外各个国家和地区的不同文化，使节目最大限度地体现了更多元的文化性和包容性。这也是该节目在亚洲其他地区跨文化传播中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例如，在北京特辑中，《Running Man》通过万里长城、什刹海、北海公园、怀柔影视城等场景的转换和游戏任务的设计，不仅成功展现了中国厚重悠久的历史文化和人文景观，更充分呈现我们浓郁的民族饮食文化和国人的生活情景与精神面貌。这极大地赢得了中国观众的对该节目的认同，同时增强了该节目在中国的传播力。而在香港特辑中，该节目更是通过镜头呈现了香港浓郁的氛围和独特的文化的完美结合。当然，抢占中国观众一直也是《Running man》主要目标。除了来中国拍摄特辑，《Running man》还常常在节目中加入中国的影视文化、歌曲文化。如在"成龙的寻宝猎人"一期节目当中，该节目不仅成功邀请到国际巨星成龙，更是使足劲头融入中国元素，在中餐厅开场，穿插香港影视文化，剪辑补入成龙武打影片经典镜头，衔接周润发、任达华、张曼玉等人物话题等。如在以"楚汉志"主题的一期节目中，该节目则直接借用了中国楚汉相争的历史，把队伍分成刘邦队和项羽队。此外，《Running man》更没有放弃英语国家文化的融入，如拍摄澳洲冒险特辑、欧洲旅行特辑，根据好莱坞著名影视作品《爱丽丝梦游仙境》、《白雪公主》、《007》等设计节目主题及内容，邀请多国外籍人士参与节目拍摄与互动，等等。

　　文化的同根性和贴近性增强文化认同的亲和力，文化的融合度和包容性带来媒介传播的竞争力。正是靠着对不同地域文化的精准把握和理性共融，在跨文化传播中《Running man》实现了最大化的文化认同和价值认同，并得以在亚洲乃至全球范围内取得巨大的影响力和传播力。这正是我们当前我国真人秀节目需要深刻认识到并触及深层改革的重要一点。

　　4.在价值引领上《Running Man》更多实现了娱乐与意义的共振。

　　一档电视真人秀节目在多大程度上赢得受众、赢得口碑，取决于节目自身传达怎样的理念、阐释怎样的内涵、传递怎样的意义。换句话说，除了"娱乐"、"文化"、"内涵","价值"与"意义"也是构成真人秀节目的关键词。在泛娱乐化浪潮中，真人秀节目如何在兼顾娱乐和文化间平衡的同时，兼顾节目的价值引领与意义共振，是值得关注的问题。以文化促进和谐观的传播、以仁礼提升受众的审美趣味、以公益增强节目的社会价值，是韩国《Running Man》深化节目价值、升华娱乐意义的做法。

　　和谐是电视文化追求的最高境界。韩国电视娱乐文化以其日益强大的社会影响力早已成为韩国社会和谐构建的有力军。作为韩国电视娱乐文化的组成部分，《RunningMan》始终将以文化促进社会和谐建设视为其责任之举。在最大程度上保证娱乐效益最大的同时，《Running Man》以其自身的娱乐文化特性，为韩国社会和谐构建与发展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在轻松幽默氛围中，该节目常常主动契合并传播韩国社会主流的核心价值体系和传统的道德观、价值观，并积极将舍己为人的道德精神、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健康向上的生活态度等价值理念融入到节目内容呈现中，使观众在观看节目的过程中受到熏陶、受到影响，从而无形中实现对观众和谐友好观念的加强与引导作用。其次，《Running Man》节目时常将传统文化中的"仁"、"义"、"礼"、"德"等文化精神内涵潜移默化地渗透到节目当中，以情感的流动、仁礼的展示，满足广大受众的审美需求，提升节目受众的审美价值。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经常可以看到《Running Man》中的嘉宾和主持人们都非常重视礼仪、彬彬有礼、相互礼让、互助友爱的重要原因。此外，《Running Man》还非常重视在传递健康快乐理念的同时，彰显节目的人文关怀、发挥节目的公益价值。 在节目制作上，《Running Man》常常以公益效应为制作背景，有时甚至直接以公益为主题，比如在"圣诞彩票竞赛"这期节目中，节目最终将618万韩元全数捐予世界展望会；在"全国大学生纸牌大赛"这期节目中，胜出的首两名队伍所属学生均获得奖学金；在"2014 大学祭典-横渡汉江竞赛"这期节目中，胜出的首三名队伍所属学生均获得奖学金。虽然《Running Man》不会特别强调公益这一点，观众在观看节目的同时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节目的公益效应上，只是为了欢乐，但这种公益效应还是为节目带来了正面的积极形象。 这种为公益效应而进行的娱乐，使《Running Man》彰显出了无限的社会价值和无穷的人文关怀，而这种社会价值、人文关怀又恰到好处地与节目的娱乐效果融合在一起，使节目在充满娱乐性的同时，又让娱乐与意义的共振释放出巨大的正能量。

　　而相比较而言，《奔跑吧兄弟》虽然保留了《Running Man》中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的精神，但是却把"娱乐"放大化了，呈现出为商业利益而过度娱乐的苗头。

　　例如，相对于《Running Man》节目在播出中常常将可能出现汽车品牌、服饰品牌、商标等采用马赛克形式模糊化处理，《奔跑吧兄弟》节目播出中各种植入式广告却层出不穷。在商业利益优先化的前提下，《奔跑吧兄弟》节目在呈现令人开怀的内容外虽然也不忘在公益项目上，例如节目组与中国青少年基金会共同合作了公益项目"让爱益起跑",但商业利益裹挟下的公益总是显得不那么"纯粹",这也使得《奔跑吧兄弟》的公益效应大大打了折扣。如此看来，在这方面我们还真的应该好好学习韩国《RunningMan》节目深层的人文关怀和意义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