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信念之谜的构成。
所谓“信念之谜”,源自着名逻辑学家和哲学家克里普克( Saul Kripke) 在《一个关于信念的疑难》一文中构造的一个思想实验[1]239 -283: 皮埃尔( Pierre) 是一个地道的法国人,他只会讲他的母语———法语,而且一直居住在法国。尽管皮埃尔从来没有去过伦敦,但是他通过一些图片或者熟人的讲述了解到伦敦这座城市,并用法语称之为“Londres”。碰巧皮埃尔所了解到的都是关于这座城市美好的方面。因此,皮埃尔倾向于认为这座城市是美丽的,于是他用法语说:
( I) Londres est jolie. ( 伦敦是美丽的。)
基于他这一诚实的言论,从直觉上会很自然地得出如下结论:
( I* ) Pierre croit Londres est jolie.
( 法语: 皮埃尔相信伦敦是美丽的。)后来,皮埃尔恰巧搬到了伦敦居住,但不巧的是搬到了这座城市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正是他在法国时用法语称作“Londres”的城市。这里的居民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像他周围的邻居一样,皮埃尔自从来到伦敦后就没有离开过他所居住的地方。他的邻居中没有一个人懂法语,因此,他不能使用从英语到法语的任何翻译,只是通过“直接的方式”和这里的居民交谈,最终学会点英语。特别是,当地每个居民都称他们所居住的这座城市为“London”。皮埃尔在伦敦的邻居都不知道他在法国听说过伦敦这一事实。关于伦敦,皮埃尔在伦敦的所见所闻和他以前在法国时所听说过的完全不相符。因此,他倾向于赞同英语句子:
( II) London is not pretty. ( 伦敦不是美丽的。)
同样基于他这一诚实的言论,从直觉上会很自然地得出如下结论:
( II* ) Pierre believes that London is not pretty. ( 皮埃尔相信伦敦不是美丽的。)
现在的情况是,皮埃尔在法国的经历保证了我们说他相信伦敦是美丽的。并且即使后来到了英国后他也并没有改变他在法国时通过这种经历所获得的信念。因此,在他搬到英国后我们仍然有充足的理由认为皮埃尔相信伦敦是美丽的。然而另一方面,皮埃尔在英国的经历保证了我们说他相信伦敦不是美丽的。显然,这里的问题在于,只要皮埃尔没有意识到他称之为“Londres”的城市和“London”的城市是同一个体对象,他就不会依据矛盾律发现在他自己的信念系统中至少存在一个信念必定为假。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皮埃尔没有理解上述( I) 和( II) 这两个句子。当他居住在法国的时候,他和他所有只会讲法语的朋友一样可以很好地理解“Londres est jolie”,而这足以使他断定“伦敦是美丽的”这个信念;而且,他也和那些只懂英语这一种语言的说话者一样理解“London is pretty”。于是克里普克宣称,这导致了一个谜题: “皮埃尔是应该相信伦敦是美丽的呢,还是不应该相信呢? 显然,我们对信念归属的正常标准在应用于该问题时导致了悖论或者矛盾。”[1]259
那么能不能说皮埃尔拥有矛盾信念( 即他既相信伦敦是美丽的又相信伦敦不是美丽的) 呢? 答案似乎很明显: 不能。原因在于,这里假定皮埃尔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一个心智正常的人应该有起码的理性与反思能力: “当然任何人……原则上能够注意到并且纠正矛盾信念,如果他拥有它们。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把自相矛盾的人看作比那些仅仅拥有错误信念的人更值得指责。”[1]257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这显然是令人感到困惑的。
二 信念之谜的价值。
“信念之谜”提出后已得到西方学界的广泛重视与研讨,但迄今尚未获得比较公认的答案。尽管克里普克本人并没有解决该谜题,但在提出该谜题的过程中他分析列举出了导出“信念之谜”的两条关键性规则。其中第一条是所谓“去引号原则”( disquotational principle) : “如果一个普通的英语说话者经慎思熟虑,诚实地赞同‘p’,那么他就相信‘p’。”[1]248-249这里的“p”代表一个任意的标准英语句子,并且在该句子中不含索引性成分或者其它歧义性,做这样的限制是为了不破坏该原则的直观意义( 对后面的原则也有类似的限制) 。“普通的说话者”意味着以普通的方式使用句子中的语词,根据普通的句法将它们组合在一起等等。例如,如果句子是“伦敦是美丽的”,那么,普通的说话者就会把“伦敦”用作伦敦这座城市的名称,并且把“是美丽的”用作其所认为的美的程度。“经深思熟虑”这一限制条件排除了由于对语词用法的不够谨慎的疏忽以及其他瞬间产生的概念或语言上的混淆的可能性,因为一个说话者可能会断定某种他并不真正要断定的东西,或者赞同有语言错误的句子。“诚实地”则要排除谎言、表演、反讽以及诸如此类的情况。这条规则显然是高度符合直觉的,并且克里普克进一步认为,去引号原则还有其“强化形式”: “一个不是寡言少语的普通说话者会有意于诚实地、经深思熟虑地赞同‘p’当且仅当他相信‘p’。”[1]249相对于该“强化形式”,前述去引号原则可称之为“简单形式”。显然,这里的区别在于,“简单形式”是一个实质蕴涵式,而“强化形式”则是一个实质等值式,通过增加不赞同就预示着信念的缺失这一限定,强化了简单的形式,这是因为赞同预示着信念。“寡言少语”这一限定条件意味着我们要考虑下述事实: 一个说话者由于害羞或者想要保密而可能不会公开他的信念来避免被打扰等等。在上述思想实验中,去引号原则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从( I) 推出( I* ) 就是对该规则的应用,从( II) 推出( II* ) 也是同样的道理。
显然,前述去引号原则只适用于一种语言,而在信念之谜之中涉及并不仅仅是一种语言( 至少包括英语和法语这两种语言,当我们在这里探讨该问题时还包括汉语) 。因而克里普克还特别强调了另外一条关键性规则,即“翻译原则”( principle of translation) : “如果一种语言的一个句子在该语言中表达一个真命题,那么,这个句子在任何其他语言中的翻译( 在那另一种语言中) 也表达一个真命题。”
[1]250这条原则也是高度符合直觉的,其作用在于保证了( I* ) 与以下的( I**) 具有相同的真值:
( I**) Pierre believes that London is pretty. ( 皮埃尔相信伦敦是美丽的。)
而( I**) 与( II* ) 都是英语句子。或者,运用该规则可以得到( Ⅱ* ) 与以下的( Ⅱ**) 具有相同的真值:
( II**) Pierre croit Londres n'est pas jolie. ( 皮埃尔相信伦敦不是美丽的。)
( I* ) 与( II**) 都是法语句子。
克里普克提出“信念之谜”并把它当作一个严肃的哲学问题对待,旨在削弱学界对密尔( J. S. Mill)的专名理论的反驳。在密尔看来,一旦个体对象被命名,专名便仅仅成为用作谈论该对象的标记,其本身并“没有内涵,它指称被它称谓的个体,但不表示或蕴涵属于该个体的任何属性”[2]20。根据以上思想,密尔进一步断定,一个专名的语义内容仅仅是它的指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语言学功能。也就是说,根据密尔的专名理论,同一事物的几个不同的名称具有相同的语义角色。换言之,如果我们接受密尔的理论,则可以由此自然而然地推论出如下这条所谓“替换原则”: 如果一个句子来自另一个句子,是通过将一个专名用一个共指称的专名替换,那么( 已知这两个句子相对于相同的句子,并且这两个名称没有被引用,诸如此类) 这两个句子的真值是相同的。
然而,密尔的上述专名理论受到了学界的广泛质疑。反驳密尔的专名理论的论证一般是这样的: 显然,一个理性的人能够相信金庸写了《鹿鼎记》而查良镛没有写这本书。如果是这样,并且我们接受上述替换原则为真( 即接受密尔的专名理论) ,那么一个理性的人能够相信金庸写了《鹿鼎记》并且相信金庸没有写这本书。因此,一个理性的人可能拥有矛盾信念。但是一个理性的人是不可能拥有矛盾信念的。因此,密尔的专名理论是错误的。
克里普克构造的前述信念之谜表明,即使不诉诸替换原则( 即不诉诸密尔的专名理论) ,只从另外两条高度符合直觉的原则———去引号原则和翻译原则———出发,同样可以推导出一个与前述标准反驳同构的反例。这样,显然有力地削弱了对密尔的专名理论的反驳。
实际上,该信念之谜引出了许多哲学与语言学上的重大争论点,克里普克本人在文章的开篇即说:这个问题实际超出了专名在信念语境中的用法,到了更宽广的信念类。把晦暗语境的讨论,如命题态度,再一次提到议事程序上来[1]239。换言之,“克里普克信念之谜可以成为检测名称理论的一个测试剂,但是仅仅依靠名称理论是不能够解决这些疑难的,还需要其他的条件,如充分考察晦暗语境本身的属性。”[3]287另外,基于塞尔( J. Searle) 等人关于“信念之谜”的意向性分析也可表明: “解决这个问题不能只考虑名称理论,还要同时考察信念的意向性。”[4]正因为长期探索所呈现的多方面研究价值,着名的《悖论辞典》将该谜题单列为一个悖论,并称之为“命名悖论”( the paradox of naming)[5]133 -134。
三 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
如果我们遵循“穷尽可能”的分析方法,那么完全可以合理地想象,关于皮埃尔的故事其实存在四种可能的情形,即四种情境。如果把前述克里普克的故事中所描述的场景记作“情境 i”,那么另外三种可能情形如下:
情境 ii: 与克里普克所描述场景( 即情境 i) 的不同之处在于,皮埃尔后来搬到了伦敦最繁华的地段,比如白金汉宫附近或者唐宁街 11 号,周围居住的都是上层人士( 即所谓英国绅士) 。那么这时不难想象,皮埃尔肯定赞成英语句子“London is pretty”。基于他这一诚实的言论,运用去引号原则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Pierre believes that London is pretty. ”再运用翻译原则可得“Pierre croit Londres est jolie. ”这正是皮埃尔在法国时所拥有的信念。因此,在这种情境之下并不出现矛盾。
情境 iii: 皮埃尔在法国时对伦敦这座城市的认识来自一些对伦敦怀有敌意的人的描述。这些人把伦敦描述成一座破烂不堪的城市。因此,皮埃尔倾向于认为这座城市很差劲,于是他用法语说: “Lon-dres n'est pas jolie. ”( 伦敦不是美丽的。) 基于他这一诚实的言论,运用去引号原则可以得出如下结论:“Pierre croit Londres n'est pas jolie. ”( 皮埃尔相信伦敦不是美丽的。) 后来的情形与克里普克所描述的情形( 即情境 i) 相同,即皮埃尔搬到了伦敦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地方。于是他倾向于赞同英语句子:“London is not pretty. ”同样基于他这一诚实的言论,运用去引号原则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Pierre believesthat London is not pretty. ”该结论通过翻译原则可得: “Pierre croit Londres n'est pas jolie. ”这正是皮埃尔在法国时所拥有的信念,因此在该情境之下同样不会产生矛盾。
情境 iv: 皮埃尔在法国时的情形与情境 iii 相同,因此同样可得: “Pierre croit Londres n'est pas jolie. ”
( 皮埃尔相信伦敦不是美丽的。) 区别在于,皮埃尔后来搬到了伦敦最繁华的地段( 与情境 ii 相同) ,于是有“Pierre believes that London is pretty”,运用翻译原则可得: “Pierre croit Londres est jolie. ”( 皮埃尔相信伦敦是美丽的。) 显然这与前述克里普克提出的信念之谜( 即情境 i) 一样,产生了令人迷惑的结论。
综合这四种情境不难看出,在情境 ii 与 iii 之中不会出现矛盾,即不会产生令人感到困惑的结论; 而在情境 i( 即前述克里普克信念之谜) 与 iv 当中则出现了矛盾,即产生了令人感到迷惑的结论。这表明,信念之谜的出现其真正根源在于所谓“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有趣的是,第一次明确提出“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导致悖论”的正是克里普克本人,他在研究说谎者悖论的时候断言道: “如果经验事实极为不利,那么,我们关于真和假的许多、也可能是大部分的普通断言都倾向于显现悖论特征。”[6]克里普克举了下述例子来解释人们平时所使用的含有“真”概念的句子大都具有这样的“风险性”。假设琼斯说:
( J) 尼克松关于水门事件的大多数断言是假的。
再假设尼克松说:
( N) 琼斯关于水门事件的所有断言都是真的。
显然,上述两个句子是完全合乎语法的,而且我们也很容易理解这两个句子的意思。也就是说,从自然语言对一个良好的句子的要求看,句子( J) 与句子( N) 并没有什么内在缺陷。通常情况下,如果我们将尼克松关于水门事件的断言一一列举出来,然后逐一进行评判,那么就可以确定句子( J) 的真值,同理也可以确定句子( N) 的真值。换言之,这两个句子都是很正常的汉语句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如果出现如下情境 S:
( a) 尼克松关于水门事件的断言除( N) 外恰好真假各半; 并且
( b) 琼斯关于水门事件的断言只有( J) 这一句( 或者说除 J 这句以外都为真) 。
那么很显然,几乎不需要什么专业知识就可以证明,句子( J) 与句子( N) 都是悖论性的语句。也就是说,如果假设它们为真,通过常识就能够推导出它们为假; 如果假设它们为假,通过常识则能够推导出它们为真。即句子( J) 与句子( N) 为真,当且仅当它们为假。
为什么看起来完全正常的句子( J) 与句子( N) 产生了悖论性的结果呢? 与本文前述对信念之谜的分析类似,原因在于这两个句子处在情境 S 当中,而在 S 当中经验事实( a) 和( b) 恰好同时不利地出现。如果( J) 与( N) 处在其它情境当中,也就说如果条件( a) 和( b) 至少有一个不成立,那么句子( J) 与句子( N) 就是运行良好的语句,并不会产生悖论性的结果。条件( a) 和( b) 是完全有可能同时成立的,也就是说假设的情境 S 是合理的并且可想象的。这里的情境 S 与本文前述对克里普克信念之谜的分析中的情境 i 和情境 iv 就是克里普克所说的“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悖论性结果的出现即源于此。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克里普克本人并未从这一视角对“信念之谜”加以分析。
克里普克提出“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这一概念之后,伯奇( T. Burge) 对此给出了积极的回应: “悖论性句子并非不合语法,有时引出麻烦的并不是它们的意义有什么古怪,而是由于经验事实。”[7]伯奇通过分析普莱尔( A. N. Prior) 的一个思想实验[8]表明,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不仅仅会导致涉及“真”这样的语义概念的句子产生矛盾性的结论,对于涉及命题态度词的句子,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同样会导致矛盾[9]。
普莱尔的思想实验讲的大致是这样一个故事: 张三和李四是一对冤家,但冤家路窄,在某日上午 9点之前,张三和李四在某个旅游城市的一家酒店的走廊里不期而遇,他们都准备返回各自的房间。可想而知,这两个人都非常讨厌对方,他们都认为对方一无是处、对方的想法都是完全错误的。由于前一天晚上喝多了酒,张三糊里糊涂地误认为李四进入了 808 房间而自己进入了隔壁的 806 房间,但他忘记了自己住的才是 808 房间,而李四实际上进入的是 806 房间。恰好在 9 点钟的时候他们都进入了房间,这时张三鄙夷地认为: “当下( 也就是上午 9 点整) 808 房间里的想法不是真的”( 这里的“想法”即“认为”的内容) 。碰巧的是,在上午 9 点整这一时刻,张三的脑子里没有出现其他想法。此时我们可以问: 张三的前述想法是否为真呢? 假设该想法为真,而上午9 点整这一时刻在808 房间里的唯一想法是“上午9 点整 808 房间里的想法不为真”,也就是说它是真的,而它说的是自己不为真,所以该想法不为真。假设张三的想法不为真,则同理可以推出该想法为真。这样显然陷入了矛盾。
伯奇通过研究发现,上述思想实验实际上构成了关于命题态度词“认为”的一个具有高度一般性的矛盾。显然,上述矛盾的导出只依赖于直觉上自明的逻辑法则,这些逻辑法则在正常的外延语境中使用都不会出问题。因此,矛盾的产生源于如下两条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 Z1) 张三没有意识到自己进入的是 808 房间; 并且( Z2) 上午 9 点这一时刻张三只有这一个想法( 也就是“认为”的内容只有一个) 。
如果( Z1) 与( Z2) 中至少有一条不成立,那么原来运行良好的逻辑法则依然运行良好而不会产生矛盾。也就是说,在这里矛盾的产生源于该思想实验所描述的情境,即( Z1) 与( Z2) 这两条不利出现的经验事实在其中同时出现的情境。
总之,普莱尔与伯奇的上述研究表明,在命题态度“认为”的语境中,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也会产生悖论性的结论。因为“相信”与“认为”同属命题态度词,所以本文前述分析得出的信念之谜产生的根源在于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这一结论具有一般性,并不是只针对“相信”这一种命题态度成立。
四 结 语
综上所述,克里普克信念之谜产生的原因,实际上在于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如果经验事实“有利出现”( 即如果皮埃尔后来搬到了伦敦的繁华地区,或者他在法国时对伦敦的认识来自一些伦敦贫民窟的图片) ,就不会出现矛盾,也就不会令人感到迷惑了。在这里,经验事实的不利出现其背后更深层次的根源在于,皮埃尔在法国时所处的情境( 即他在法国时获得的关于伦敦的描述) 与他到达伦敦后所处的情境( 即他到达伦敦后对伦敦的印象) 并不匹配。换言之,前述句子 I 和 II 是真还是假,必须放到具体的情境当中去判断。如果脱离具体的情境,说句子 I 和 II 为真或者为假都是没有意义的。相应地,句子 I* 和 II* 也是如此。更一般地讲,每个句子都只是描述了某个对象的部分属性。因此,句子的意义只有放在具体的情境当中才能得到准确的理解。
参考文献:
[1]Kripke S. A Puzzle about Belief[C]/ / In A. Margalit ( ed. ) ,Meaning and Use. D. Reidel Publishing Company,1979.
[2]Mill J S. A System of Logic[M]. London: Longmas,1910.
[3]张建军. 当代逻辑哲学前沿问题研究[M]. 北京: 人民出版社,2014.
[4]刘叶涛.“信念之谜”及其意向性分析[J]. 学海,2010( 1) :79 -80.
[5]Erickson G W,Fossa J A. Dictonary of Paradox[M]. 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 of America Inc. ,1998.
[6]Kripke S. Outline of a Theory of Truth[J]. The Journal of Philosophy,1975 ( 72) :691.
[7]Burge T. Semantical Paradox[J]. The Journal of Philosophy,1979( 76) :171.
[8]Prior A. On a Family of Paradoxes[J]. Notre Dame Journal of Formal Logic,1961( 2) :16 -32.
[9]Burge T. Epistemic Paradox[J]. The Journal of Philosophy,1984( 81) :5 -29.
在重新考察分析与综合、先验与后验、必然和偶然三对哲学范畴的基础上,克里普克认为,必然和先验属于不同的领域,前者属于形而上学,后者属于认识论,必然性和先验性并不能完全重合,进而提出了先验偶然命题和后验必然命题。前者指的是一米是棍子s在时间t0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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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言本文讨论的是克里普克的时间与思想之谜(下文简称克里普克悖论)。虽然从上世纪60年代起克里普克就开始思考这一悖论,但其正式发表却大大推迟了.2011年,克里普克论文集《哲学困扰》出版,该论文集的第十三章为时间与思想之谜,克里普克悖论即得名于...
穆勒关于类名称的大量讨论是透彻的、详细的和深刻的。在某些方面,穆勒的内涵理论要优于克里普克完全拒绝任何描述成分的理论。关于自然种类和自然种类词,穆勒提供了一种可行的取代现有理论的理论,提供了一种研究自然种类词语义的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