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空间的主体·人

　　3.2 武术空间的主体·人。

　　空间是一种社会关系吗·当然是，不过它内含于财产关系（特别是土地的拥有）之中，也关联于形塑这块土地的生产力。空间里弥漫着社会关系；它不仅被社会关系支持，也生产社会关系和被社会关系所生产。

　　福柯认为我们生活于由（社会成产的）场址空间以及场址之间的诸种关系中的空间之中，并且这种空间将我们从自身中抽离了出来，这种空间撕抓和咬噬着我们，使我们的生活处于一套关系之中。武术空间中存在着人们对于武术的理解和认识而相互形成的网络群体，存在着因地域或风俗习惯而形成的风格迥异的各种拳种，存在着因各个地方流行文化而起的各种武术场地设施，因此武术空间同样也是一种社会关系。作为武术空间构成要素之一的人是促进武术精神文化和制度文化向武术的物质空间转换的重要载体。作为武术空间中的主体"人",在根据不同的地域、年龄阶段、习武的时间年限、对于武术拳种的认识构成了武术空间中相对稳定的社会阶层。根据勒菲弗将空间的网络结构的特征分为体验的、感知的以及想像的空间特征出发，作为主体"人" 的个体文化价值观念在武术空间的体验层面、感知层面和想像层面发挥着主观能动性的作用，并且个体的这种价值观念在社会主流文化的整合与融合的共同作用下形成新的文化理念，这种理念又通过反作用力施加于主流文化进而推动武术在物质层、制度层和精神层方面的不断发展。

　　3.2.1 武术空间在空间体验层方面的延展·蕴存象征性符号的武术产业研究。

　　亨利·列斐伏尔在《空间生产》一书中，他把空间分为了抽象空间、资本主义空间、社会空间、文化空间等不同的空间，他认为"空间从来就不是空洞的：它往往蕴涵着某种意义。"从列斐伏尔的解释可以看出空间往往隐藏着某种含义，隐藏着各种各样的符号，哲学家 E?卡西尔曾对符号进行过诠释： ……人不再生活在一个单纯的物理宇宙之中， 而是生活在一个符号宇宙之中。语言、神话、艺术和宗教等则是这个符号宇宙的各部分，它们是形形色色的丝线，编织出符号之网，即由人类经验交织而成的网。人类在思想和经验中取得的一切进步都使这符号之网更为精巧和牢固。

　　学者方国清认为武术是一个中国特有的文化符号， 此符号背后的意义较之技术而言更为深远。具有象征性符号的武术服饰、武术影视、武术表演在武术空间"无"和"有"的两方面同样也具有着深远的影响和重要的意义。

　　3.2.1.1"空间定位"--彰显个体资本符号的武术服饰研究。

　　中国人把衣服放在日常生活"衣食住行"四个基本要素的首位，可见衣服在中国人内心的重要性。人的肉体生命是以皮肤作为第一外围的，因此皮肤成为人的肉体所占实际空间的有形界限。在这个意义上来看，身体皮肤所占空间就是人的生命活动的"第一空间";而时装的重要性，就在于它实际上代表着人的肉体的第二外围，是皮肤之外最重要的人体生活的外围标志，是紧贴着人体生命第一空间的"第一人造空间".从空间的角度出发，武术服饰同样也可以分为"有"和"无"两个方面。

　　武术服饰的"有"可以从其外显的物质形式看出，包括服饰的样式、材料以及服饰的颜色等方面；而武术服饰的"无"可以从其恻隐的某种社会符号看出，包括服饰所体现的时尚、品味、地位和心态等方面。从上面可以看出服饰的消费和生产并不是对其基本功能的简单拥有，而是带有某种符号的金钱消费。正如鲍德里亚所认为的，消费活动并不是商品功能的使用和拥有，不是商品的简单相互交换，而是一连串作为象征性符码的商品必须成为具有消费者追求的意义的某种符号，才能成为被消费的物品。在这种情况下，消费者不在是将消费品视为纯粹的物品，而是当成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

　　为什么现如今人们会对服饰产生出如此浓厚的兴趣和关注·因为，从空间含义的角度出发，服饰它不仅仅满足人们最基本的遮羞，御寒的基本需求，而且也是人们对品味、诱惑、身体等方面所体现的个体资本的一种显现。因为穿着什么，将首先代表的是他们隶属于哪个社会阶层或社会群体，他们所在意的并不仅仅是服饰所体现的外在形式的美，而是借此向大众群体表达他们所追求的那种品味、社会地位以及身份象征。从以上可以看出，武术的服饰也始终是包含着两方面的组成因素，即它外在的形式和内容与内在的表征和意义，也就是空间上讲的"有"和"无"两个方面。我们可以从组成因素入手对武术服饰的空间进行空间重组以及新的空间生成作出积极努力的尝试，从而更好的去推进武术服饰的社会化和武术产业的蓬勃发展。

　　服饰的生产周期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专业设计人员的创作期；第二阶段是明星或模特儿表演示范期；第三阶段是社会上层鉴赏期；第四阶段是社会大众推广期；第五阶段即下一轮的重新开始。武术服饰的生产和消费也同样要经历以上的 5 个阶段，在武术服饰成产的第一阶段，专业人员根据服饰的材料以及结构和用途的不同将花费不同的制作时间，绚丽而多彩的外形是武术服饰演绎的外在需求，内涵而精神的文化则是武术服饰社会化的核心要义。只有同时满足了武术服饰的内在和外在的需求时，武术服饰的创作期才能说是成功的，武术服饰才能在日常的生活中体现个体的品味以及在武术比赛和表演的过程中为武术技术动作添加一层神韵。服饰的第二三阶段是其在得到大众认可的过度阶段，也是其在社会流行的重要手段。武术服饰要在社会上流行起来，被广大群众所认可，就必须不惜代价在社会的上层人士以及少数的"武术精英"的社群中去推广，因为武术服饰一旦得到社会的上层人士的肯定，或者是大众所追求的的"武术偶像"的认同和认可，武术服饰的大众推广才能顺利的而有效的进行。

　　3.2.1.2"视觉空间"--凸显传播符号的武术影视探析。

　　20 世纪后半叶，电子技术勃然兴起，特别是以视听为主的电视时代的到来，给人们的日常生活带来了一个全新的生存空间。

　　电视的出现不仅为大众的闲暇娱乐带来了更多的视听空间，同时也为武术产业的消费拓展了新的市场和出路，电视节目丰富了武术活动的时间和场所，使武术的表达和阐释发生了全新的改变，大众因此对武术的认识也悄然发生了转变，武术影视除了仍旧标榜武术的文化属性以外，其他的似乎都发生了变化，一些武术影视为迎合当前大众消费的需求而脱离实际地、任意的去改编武术的历史情节或者利用电脑特技去处理武术中的格斗效果，通过影视制作中对武术攻防含义的过度渲染来满足观众视觉上的享乐，虽然一个行业的市场化离不开其消费产品人群的大众化，但影视中对武术攻防的过度渲染会导致人们对武术认知产生偏颇，影视的虚幻化会使人们在现实的习武过程中或接触中产生强大的落差，在大众眼里往往一提及武术，人们便会问到你能打几个，大众对武术的认识中，武术的神话性在电视媒体的作用下远没有消除，相反却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强化。虽然通过精心编码处理后的影视武术有其缺点，但这并不影响我国武术运动的宣传推广和传播。

　　人类表演学的美国专家理查德·谢克纳教授说："人类表演学就是这样一种学科工具。它教给你一种方法，让你以表演的角度来研究任何东西。"从这句话看出可以从表演学的角度去分析和认识武术影视在武术的传播过程中的作用和价值。

　　哲学家詹姆士说："最终的虚拟实在是一种哲学体验，也许是一种崇高的或令人敬畏的体验。"但是要注意到这种虚在是以实在的电视画面做基础的，而这种画面给我们建构的是一个现实空间，而参与其中的却是以技术手段引导下的观众主观体验，或者说是一种观众虚在的热情。

　　武术的影视表演在无形中缩短了人们和武术的之间的间隔，以影视化的形式满足了不同的观众的不同的需求。很多观众即在武术影视的影响下对中国武术产生了痴迷，继而到中国的各大武校去参与习武，或者去慕名拜师，这在无形中扩大了我国的武术人口，同时也为武术的世界传播做出了积极的贡献。电视媒介为中国武术开辟了一个全新的空间世界，而数以亿计的电视观众则是这个全新世界的构建者和观赏者，他们从中体验的是超越现实生活的快乐或痛苦，但这却促使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反思这个现实的世界。毕竟虚在只是暂时的，当他们从电视屏幕前走开后，这个虚在世界就随之坍塌了，但正是这一虚一实之间，我们生活才变得如此丰富多彩和快乐无边。

　　武术影视化发展脱离不了满足观众娱乐的内在需求，但是武术影视的发展也不能单单去从市场的角度去出发，因为媒体的传播的功能将宰制着大众对武术认识的主要途径，在武术影视的制作中，媒体 "制造幻影"以及"不惜重复"的策略将会扭曲部分人对武术的错误认识，尤其是对儿童的影响。正如研究电视的专家伯金汉（Buckingham）所指出的："儿童与电视的关系典型地属于'单向因果过程'typically regarded as a one-way process of cause-and effect）。在这种情况下，儿童成为电视最典型的纯然无力的牺牲品。"（Buckingham,D.1993;Ⅶ）但任何事物的作用都是双面性的，虽然武术影视的符号化和数码化为观众构筑了赋有想象的视觉空间，但也间接实现了他们追求超越现实世界的武术空间，在影视中中国文学、伦理和民族文化的共同驱使下，也许这也正好促使他们形成了习武的"潜动因".

　　3.2.2 武术空间在空间感知层方面的延伸·蕴存权力性符号的武德研究福柯把身体的空间看作是我们关于事物之社会结构的不可简约的要素，因为压制、社会化、约束和惩罚的力量所要施加于的正是这种空间。

　　人们存在于习武而形成的这种空间里，身体则必须服从于这种规范体系而形成的权威，其中武德是这种规范体系的一个重要符号。武德是指人们在习武过程中要遵守的道德，以及以武术为媒体所进行的社会活动中主体所体现的道德。它是调整人们之间以及个人和社会之间关系的行为规范的总和。

　　从武德的概念可以看出，它是习武者在一定的空间环境中形成的社会规范体系，影响着习武者参与武术活动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武德在一方面淡化着武技的技击功能，另一方面在人的情操、德行和品格中发挥着潜移默化的熏陶作用。正如学者王岗认为："受中华五千年文明侵染的中国武术不仅仅是一门简单的记忆，而更是一种教化。"然而当代武德对于个人的权威性和教化，已经远远不同于农耕社会中发挥的作用。因为武德对于武术人教化的权威性所运用的策略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在农耕社会，武术的教化作用体现为"使人礼，让人仁",而现如今武术的教化作用偏重于"让人礼"而忽视了"使人仁"的教化，即武术的教化功能正在随着社会的变迁而弱化和淡化。

　　3.2.2.1 对农耕社会中武德教化的"使人礼，让人仁"分析。

　　在武德理论形成于发展过程中，一直居于封建社会正统地位的儒家仁学思想逐渐成为传统武德的主要内容，主要表现在"仁、义、礼、信、勇"等方面。

　　对于"礼"的概念，最早是由孔子在春秋末期的乱世里面对"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礼崩乐坏"的现象提出的。孔子认为："礼"的核心是等级制度。孔子"复礼"的目的有三：第一，用礼规范人与人之间的上下等级关系，每一等级都必须严格按礼的要求行事；第二，各个等级都要遵守各等的礼节仪式。尊卑贵残各有区分，不得擅自膺越，第三，人们在交往中必须谦虚、恭敬、有礼貌。

　　对于"仁"的观念是孔子人际关系理论的另一个重要内容。孔子说："仁者爱人". 强调人们相互往中要真诚、正直、坦率，在言谈、行为、表情诸方面，处处体现出仁爱之心。

　　用孔子的人际关系理论分析武德可以看出，在武术教化的过程中，礼是武德教化的浅层，是在人际交往中相对于仁的外部体现，而仁才是武德作用的本质。

　　在农耕社会时期，武术的传承大多是出于民间的师徒传承，是一种模拟血缘的宗法民间组织。武德对习武者的教化不论是有血缘关系的师徒还是非血缘关系的师徒都带有明显的家庭伦理色彩，是"父"与"子"关系的重新演绎。传统武德教化的"使人礼"在"父"与"子"的关系上可以明显的看出，"正父子"、"明长幼",既作为小辈的必须服从师傅的各种教诲，履行自己该进行的义务，正所谓"只有不是的徒弟，没有不对的师父",既是师傅在教化过程中权威性的明显体现。传统武德教化的"让人仁"体现在：中国武术是一种向内修行的技艺，更多的关注的是人性的修为，在追求打的同时又不提倡打，是一种由外到内，由有形到无形的修炼法门，是通过对拳理的理解和体悟从而对习武者内心世界的教化，是对人们精神空间和情感空间的再造与升华。

　　3.2.2.2 对当代社会中武德教化的"使人仁，让人礼"分析。

　　恰如伯曼所言：成为现代的就是发现我们自己身处这样的情况中，它允诺我们自己和这个世界去经历冒险、强大、欢乐、成长和变化，但同时又可能摧毁我们所拥有、所知道和所是的一切。它把我们卷入这样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那儿有永恒的分裂和革新，抗争和矛盾，含混和痛楚。

　　④从伯曼的话可以看出武德的权威性同样也随时代的变迁而不断的发生着变化，武德虽然保留了传统武德中的很多的东西，但其发挥的教化作用也不得不随现代化的脚步而发生变化。武术虽然起源与民间，但其师徒传承的民间文化形态方式正在弱化，人们习练武术和认识武术的主要途径由民间的师徒传承在逐渐向学院武术教育转移，学院教育在规范化和制度化的形式上为武术的普及提供了便利，在受到举国体制和现代竞技体育理念的影响下，竞技武术成了学院武术教育的主要方式，然其传承的方式、传统武术的训练方法发生了转变，"递帖拜师"、" 敬重师道"等中国传统社会的宗法伦理规定在学院武术的传承中也逐渐淡化，由"谈玄授道，贵乎择人"的一对一传承方式转变成在嫁接了现代教育制度的一对多的传承方式后，武术的武德教育以及教化作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空间是一种物质产物，与其他的因素相联系，例如人，而人自己又进入各种特定的社会关系，这给空间（并给这一结合体的其他因素）带来一种形式、一种功能、一种社会意指（signification）。

　　武德在进入学院武术教育的这种特定的社会关系下，给原本的宗法社会中的武德教化同样也带来了一种新的社会意指。武德的教化在过去的"三年小成，五年中成，十年大成"的模式中而长期由徒弟追随师傅的熏陶过程中已经被短期的学制课程所代替，其长期的熏陶过程成了简单的技术传授与理论的学习，在注重技术层面的学习上淡化了武德的学习，武德教化的"让人仁"的理念已经逐渐的缺失，而武术的"使人礼"的修行也让跆拳道简单易学的礼仪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学院武术在为武术的普及做出积极的贡献时也应该注意到其德育教育使武德教化的"使人礼，让人仁"已经从传统的教化过程中产生的分裂和痛楚。

　　3.2.3 武术空间在空间想像层方面的挖掘·蕴存想象性符号的武术精神研究。

　　"对于艺术的起源，大致可以归结为两种结论，即是认为艺术的起源来自于'模仿'与'想象'两种活动。但是无论是模仿也好，想象也好，其目的都是为了满足人类'游戏'与'幻想'之需要。"中国武术的艺术化同样也起源于"模仿"与"想象"两种活动，来自于人类"游戏"和"幻想"的需要。在古代原始社会时期，人类为了躲避猛兽侵袭而求生存的长期斗争中对搏杀经验的积累和总结产生了最原始的搏斗技术，在为了庆祝战争的胜利时为战舞的萌生提供了条件，战舞在经商周的积淀以及魏晋南北朝演化后被正式列为宫廷的娱乐项目，这种社会背景极大的加速了"武"向"舞"的转化，到唐代后由于丝绸之路的开通，武舞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武舞的娱乐性即来自人们对"游戏"的需求，但从西周的"战舞"到汉代典故《鸿门宴》中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可以看出技击性始终没有脱离武术的发展过程。

　　长期以来中国人民以自己的思维方式、行为准则、价值观念、审美情趣，经历代宗师的砥砺揣摩、千锤百炼，形成了具有民族性格的技击术--中国武术。

　　从武技到武艺而最终形成中国武术的过程即是人们对武术本身传承和创新的一系列思维活动，是一种精神层面的集中体现，是人们对自然和生命的体悟与体验。

　　武术的形成超越了其为了适应人类最原始的与动物或与人的技击格斗本义，是超越了本能的一种创造行为，这种形而上的技术追求与技术体验促使了武术的艺术化发展，正如学者王岗认为：中国武术的技击思想、技击理念绝非是真实的技击，而是对技击的艺术化和想象化。然而艺术化的武术在当代艺术的领域中，其艺术性正在被消解和淡化，正如有学者指出：武术艺术是指以武术动作为原型，经过加工之后，在文学、影视、舞台上展现的一种武术表现形式。

　　在由农业社会转型为工业社会的社会变迁中，武术空间的精神层在本身纯粹的创造性空间的基础上同时也出现了纯粹的技术性空间。

　　小结作为武术空间中的主体"人",在中国武术空间的体验层面、感知层面和想像层面发挥着主观能动性的作用，并且习武者的这种价值观念通过社会主流文化的整合与融合的共同作用下形成新的文化理念，这种新的文化理念又反过来推动中国武术的发展。文化产业的兴旺发达，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也是社会进步的表征，伴随着"恩格尔系数"的不断增长，人们对精神文化的消费需求也在日甚一日地趋于迫切和渴望。因为"从人类学角度看，人类总是对未知领域产生好奇、对于与我们有距离感的文化，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历史的还是现实的，我们都会产生神秘感、新奇感，以及想要欣赏、了解和亲身感受的愿望和冲动。"所以出现了在满足私人物欲方面而来的种种吸引人眼球的造"热点"找"卖点"的各种流行文化，如：纯娱乐文化、纯商业文化、低俗恶搞文化、颠覆传统和膜拜舶来品倾向的文化等。无疑当代的流行文化在不断促进文化产业的发展，然而为了给人带来视觉冲击的过度的文化包装，不免会产生一定的负面效应，造成对人们精神的污染和心灵的戕害。鲁迅说过："文化的改革如长江大河的流行，无法遏止，假使能够遏止，那就成为死水，纵不干涸，也必然腐败的。当然，在流行时，倘无弊害，岂不是非常之好·然而在实际上，却断然没有这样的事……有百利而无一弊的事是没有的，只可权大小。"文化从来都不是静止的，停滞不前的，所以对于中国武术也应该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挖掘自身的产业价值，满足大众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的需求，给大众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需求和精神享受，这样中国武术在时髦流行的跆拳道、瑜伽、艺术体操面前才能占据有力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