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辩证法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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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机械自然观的批判看如何确立新型的生态自然观

来源:学术堂 作者:姚老师
发布于:2014-07-08 共4237字
论文摘要

  无论是从生物学角度还是从社会学角度讲,人类的生活和生产活动都是以与自然界进行物质交换为前提进行的。马克思说:“人靠自然界生活”。

  因此,人类只有不断地认识自然规律,加深对自然界的了解,才能有效地利用自然为人类的生产生活活动服务。这样,在人类在长期生产生活劳动过程中就势必会形成各式各样的对自然的总体的看法———自然观。自然观不仅仅是从人类的生产生活活动中产生的,而且也对以与自然物质交换为基础的生产生活活动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导作用。

  因此,自然观不仅仅是人类关于自然的单纯认识,更是连接人与自然的一道桥梁,是人处理自身与自然关系的一种反映。自然观的演变历程不但反映了人类对于自然认识水平的逐步提高,而且也反映了人与自然关系的历史变迁以及人对自然的价值意义的不断反思。

  一个时代的自然观,就是该时代特定生产方式下所形成的人们看待自然的态度与观念。因此,不同时代的自然观是不同的。大致上讲,可将人类社会的发展历程分为以前农业和农业文明为主的古代,以工业文明为主的近现代和后工业文明的后现代社会三个历史分期。与三个时代特定的生产方式对应地形成了三种不同的自然观,即古代的有神论自然观、近现代的机械自然观和后现代的生态自然观,而构成这三种自然观的哲学思想内核分别是物活论,唯科学主义和生态整体论。

  论文摘要

  自然观的演变是一个继承和超越的过程,即一个“扬弃”的发展历程。笔者试对不同历史分期自然观的演变做以考察,特别是对由机械自然观向生态自然观的生成过渡过程做以考察,以康德的《判断力批判(下卷)》的目的论判断力对机械自然观的批判入手,从而为生态自然观对机械自然观的“扬弃”找到学理上的基础,这无疑对我国新时期的“生态文明”建设具有一定的理论建设性意义。

  一、由古代的有神论自然观到近现代机械自然观的确立

  在远古时期由于生产力的落后,人们无法解释大自然的各种现象,因此神灵往往被看做是自然现象背后的主宰。不同文明都一致地拥有许多神祇或精灵去主宰不同的自然事物,其中有几组是较核心的大神,拥有较特别的威力,且广为人知,如太阳神、雨神、海神、天空之神、山神和河神。早期的人类自然观正是从这些关于自然神灵崇拜的神话传说当中生根发芽的,这就是自然观的“兴魅”。古希腊哲学最早的关注点是在自然哲学之上,正是顺着希腊神话的思路,试图对自然做以哲学上的把握。这些早期的哲学家提出了“物活论”或“万物有灵论”的自然观(如米利都学派的泰勒斯就说过万物充满神(灵魂))。在这样的一种自然观的指导下,当时的人类生产生活活动也反映了古代社会人们对自然神的崇拜和敬畏,例如农业的休耕封山、牧业的迁徙、渔业的淡节晒网以及农业社会特有的各种礼仪禁忌等等无一不体现了人对自然的这种敬畏感。这种由“物活论”而产生的对自然神的敬畏感,使人类与自然的关系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田园牧歌式的农业社会生产方式。

  以这种自然观为指导思想,人类保持了一千多年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状态,直到18世纪工业革命的爆发打破了这种微妙而又脆弱的平衡状态。以培根的“知识就是力量”为口号,人类主体在科学力量的帮助下,以空前的气势和力量对过去曾经敬畏的自然发起了挑战,人们不再敬畏自然,不再认为自然现象是“神的意志”的体现,人们相信自己凭借科技的力量不仅可以了解自然,更能把握自然,让自然为己所用。正如马克思所说:“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

  人类在这种生产力水平狂飙式的增长下,不仅确立了新型的工业社会形态来取代先前的农业文明,也大大改变了人对自然的态度以及人和自然的关系。自然观由有神论自然观演变为机械自然观。而机械自然观的核心内涵就是唯科学主义。

  一方面,以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作为主客分离的起点,导致了人类主体和自然不再是在“神”的干涉下的统一整体,而成为了二元对立的一种关系。另一方面,通过英国经验主义哲学的视野,自然也不再是神秘莫测的“神的意志”的体现,而是成为主体进行实证科学研究和探索的课题对象,从而使自然作为客体走向了主体的人的对立面。而最后,随着伽利略—牛顿经典物理学体系的建立,人们业已对古代的有神论自然观完成了“把魔力(magic)从世界中排除出去”的“祛魅”的工作。

  此时的自然便彻彻底底沦为一台法国启蒙哲学所描绘的精密的机械了,人们相信只要随着科学的不断发展,人们总有一天会彻底了解这台机械的构造并且完全的驾驭它。至此,“自然终于走下了上帝的神坛,站到了人的对立面。自然被看成机器。此时,人似乎完成了自身的解放,从上帝手中的解放,从自然手中的解放。”

  二、在机械自然观指导下人类对自然的征服以及由此所带来的问题

  唯科学主义在自然观领域的蔓延使得人类对主体能力产生了空前的自信心,人类开始以“征服者”的身份重新审视自然。至此,自然彻底沦落为为人类生产生活而服务的“资源库”。最终,人类对大自然的过度开发和无止尽的破坏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与局部的生态灾难。比利时马斯河谷烟雾事件、美国洛杉矶光化学烟雾事件、1952年伦敦的“雾都劫难”和日本的“水俣病”事件并称史上四大环境污染事件,其所造成的人类生命和财产的大量损失使人们意识到人类面临的环境问题日益突出,环境污染、森林破坏、水土流失和土地沙化,以及继之而来的粮食、人口、自然资源的压力,直接冲击着社会经济发展和人类生活。这些惨痛的教训迫使人们开始重新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们开始意识到唯科学主义的机械自然观的缺陷。

  诚如卡洛琳·麦茜特所说:“今天,一个超出了70年代环境危机的全球性生态危机,威胁着整个星球的健康。臭氧的消耗、二氧化碳的增多,氯氟烃的排放和酸雨,扰乱了地球母亲的呼吸,阻塞了她的毛孔和肺。大气化学家詹姆斯·拉夫洛克将这位母亲命名为‘盖娅’。有毒的废弃物、杀虫剂和除草剂,渗透到地下水,沼泽地,港湾和海洋里,污染着盖娅的循环系统。伐木者修剪盖娅的头发,于是热带雨林和北部古老的原始森林以惊人的速度在消失,植物和动物的物种每天都在灭绝。人类与地球之间迫切需要一种新的伙伴关系。”

  三、由康德对机械自然观的批判看如何确立新型的生态自然观

  这种伙伴关系即是要我们对唯科学主义加以批判,从而构建一种新型的、有利于人类可持续发展的自然观。因为在机械自然观视野里,“自然被看做是僵死的东西,它是由无生气的物体构成的,没有生命的神性在它里面。这种‘自然的死亡’导致各种各样的灾难性的后锅。”所以我们要对导致生态危机产生的机械自然观加以批判,以此实现“世界的返魅”,打破人与自然的对立,重新使人与自然合二为一,这是后现代语境下人类面临生态危机所迫切需要的。

  但其实早在18世纪,我们就可以从康德哲学里找到对这种机械自然观批判的源头。在《判断力批判》的(下卷)———目的论判断力中,康德认为在机械自然观指导下的人类企图以理性(知性)去完全把握自然界是难以实现的,在此科学认识之外,我们还必需一种目的论的判断力去把握自然的全貌。这种判断力正是被“用作调节性的原则,一方面抑制知性的这种令人担忧的儹妄,好像它由此就把任何一般事物的可能性也包括在这个界限内了似的;另一方面在考察自然界时按照一条知性永远也达不到的完整性原则来引导知性本身。”

  这有两层意思,一方面是对唯科学主义思想的批判,康德虽是近代认识论的集大成者,但他却不认为人的理性可以把握住所有的事物。人类理性只能割裂地、抽象地认识现象,故机械式的认识论面对自然界纷繁复杂的诸多现象的整体之和是无能为力的。另一方面他也指出,我们还需要一种除知性(理性)之外的一种判断力来统摄自然界这个整体,“自然界……有如此多的变相,它们虽然作为经验性的规律在我们的知性眼光看来可能是偶然的,但如果它们要称为规律的话,它们就还是必须出于某种哪怕我们不知晓的多样统一性原则而被看作是必然的。”

  这种统一性的原则就是把自然本身当做内在目的来看待,这样就可以引导科学家以有机体的理念为目标和指导,来进行步步深入的(机械的)科学研究,但本身永远不能‘还原’为机械作用(因而永远不是具体的知识)……。只要有一个自然物被看做有机体,整个无机自然界都可以作为产生有机体的手段而被连接在一个以有机体为目的的大系统中,有机体就把一种外在的合目的性赋予了本身无目的的无机界,从而不但把自身、而且把整个自然界都“组织”起来了。这种把自然界自组织为一个有机体的目的论实际上就是一种生态整体论思想。

  值得注意是,康德所说的目的论判断力仅仅是调节性(regulativ)的而非规定性(konstitutiv)的,这就是说如果把生态有机整体看作是一个实在性的自然客体概念,这就是理性的非法的儹越,因为事实上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作为有机生态整体的客体;而把生态整体论看作是另一个像古代“物活论”式的主体观念也同样是不可取的,这样就等于回到了前科学时期人类对自然神灵迷信崇拜的老路上了。

  因此生态整体论只能是一种基于人自身的“主体自然概念,仅仅是非实在性的客观目的性形式。这种主观上充分而客观上无法证实的自然目的概念,乃是一种‘信念’(belief)。”

  当我们怀着这种“信念”,以一种有机整体论去重新看待自然时,我们会“发现两个或多个异质的经验性自然规律在一个将它们两者都包括起来的原则之下的一致性,这就是一种十分明显的愉快的根据,常常甚至是一种惊奇的根据,这种惊奇乃至当我们对它的对象已经充分熟悉了时也不会停止。”

  这就是说,当主体发现原本在唯科学主义的主客分离的视野下的各个孤立割裂的、纷繁的自然现象及规律,在有机生态整体的视野下都可以归到一个统一的、普遍的原则之下而产生和谐统一的“一致性”时,势必会产生一种十分明显的愉悦感,这就是一种“生态美”。生态美是伴随着主体的有机生态整体视野自然而然衍生出来的,这也是生态自然观的一个明显体现。所以当今我国在建设生态文明、普及新型生态自然观时,应以感性经验的生态美作为起点出发。只有让人们理解了生态美,人们才能意识到有机生态整体的和谐统一性,才能以一种生态整体的态度去看待自然,才能建立新型的生态自然观,使人与自然连接为一个整体从而消除生态危机,从而真正构建一个五位一体的新型社会。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05.
  [2]李东.目的的“返魅”———基于自然哲学的考察[J].自然辩证法研究,1996(12).
  [3](美)卡洛琳·麦茜特.自然之死[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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