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辩证法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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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意象的科学解析与人文观照

来源:未知 作者:小韩
发布于:2015-06-05 共7479字

  蝴蝶属于昆虫纲,鳞翅目,锤角亚目,是自然界尤其是昆虫纲中一类有重要地位的类群。从白垩纪起,蝴蝶就与蜜源植物协同进化,历尽2500多万年的演化,蝴蝶巳经成为维持生态平衡与地球生物多样性的重要物种之一⑴。在浙江河姆渡(6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的遗址中发掘出的大量玉制,石制和土制的蝶形装饰品,说明远古先人对蝴蝶情有独钟。蝴蝶堪称世间最绚丽,最具神秘气质,最富人文意味的小生灵,从古至今,从东方到西方,人类都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情感与理念投射到“蝴蝶”身上,蝴蝶文化早已从物质层面上升到精神层面,从情感层面渗透到宗教、伦理与哲学层面,成为民族记忆的载体与情感意识的文化符号。

  意象就是立“象”以达“意”,就是用来寄托主观情思的客观物,本文试图通过蝴蝶意象的科学解析与人文观照来阐述科学与人文的辩证关系,阐发人文的科学之美,从而理性反思科学人文化的深远意义与实现路径。

  一、蝴蝶意象的“幻”与“真”
  
  1.春之蝶:“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兼无叶里花。

  蜂蝶纷纷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a); “芳菲时节思悠悠,快与风光汗漫游。万物不如花富贵,一春唯有蝶风流(b)。”蝴蝶素有“春驹”之称。说明古人早就意识到昆虫对时令的敏感性。事实上,蝴蝶不仅对季候极其敏感,对生态环境的变化也十分敏感,因此,蝶类早已被科学界公认为生态环境变化与生物多样性的指示物种,也是保护生物学的首选研究物种,许多保护生物学理论,尤其是集合种群理论都来自对蝴蝶的研究0〕。英国、荷兰等欧洲国家,自上世纪70年代起,就陆续建立了蝴蝶种群监测体系,科学家通过监测气候变化对蝴蝶生物多样性,生活习性等多方面的影响来评估气候变暖对昆虫以及生态群落变迁的影响⑷5〕。

  2.梦之蝶:“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c)”;“蝉脱尘埃外蝶梦水云乡”(d);“寻思还有旧家心,蝴蝶时时来役梦”(e)……为何蝴蝶总让人有迷惘与梦幻之感,最根本的原因恐怕是由于蝴蝶的全变态生活史。蝴蝶一生要经历卵、幼虫、蛹、成虫四个截然不同的生命历程,首先从卵孵化成可爬动的幼虫,幼虫在不断蜕皮中成长,变成老熟幼虫,然后从老熟幼虫蜕变成不吃不动的蛹,再从蛹羽化成斑斓的彩蝶,这一奇妙的生命历程给人以幻化与重生的神秘假象,而这种假象正好契合宗教生命轮回的心理期盼。因此,在希腊神话与罗马神话中,蝴蝶有着灵魂再生的宗教含义这种宗教意蕴一直影响到现代,以致西方人常常在亲人的墓碑上雕刻蝴蝶,寓意生命轮回与灵魂永生。

  蝴蝶令人“耽迷”的另一个重要缘由是其“玄妙”的翅膀,蝴蝶翅膀有着精妙的微观结构,这些结构不仅具有轻质高强的机械性能和自清洁的表面性能,而且可以在光的作用下,生成炫丽的色彩与图案。蝴蝶的翅膀是“美”与“用”的完美统一,它不仅能让蝴蝶优雅地飞行,还兼有同类识别,吸引配偶,隐藏伪装,警戒逃生,控温防雨等卓越功效。例如,大紫蛱蝶的前翅会依据光线的角度发出兰紫色的荧光;蓝摩佛蝴蝶遇到捕食者接近时,它们就会快速振动自己的翅膀,产生炫彩来恐吓对方;眼蝶翅膀上有一对灵动大“眼睛”用以警示猎物;翅膀上的鳞片里含有丰富的脂肪,像是蝴蝶的一件雨衣;如果蝴蝶不慎遇到蜘蛛网,可以通过损失些鳞片来得以挣脱逃生m.

  蝴蝶绚丽的翅膀为科技创新提供了无穷灵感,生物科学家对蝶翅的微观结构与颜色之间的耦合关系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从而揭示光子晶体结构之谜,而材料学家则以蝶结构为蓝本进行光学材料设计与研究[8〕;受蝴蝶身上的鳞片会随阳光的照射自动变换角度而调节体温的启发,科学家将人造卫星的控温系统制成随温度变化可调节的百叶窗样式,从而保持了人造卫星内部温度的恒定〔7〕。

  3.双飞蝶:“复此从凤蝶,双双花上飞。寄语相知者,同心终莫违(f)?”,这是现存最早的表现爱情的蝴蝶诗。从古至今“梁祝化蝶”的意象总是深人人心,人们将蝴蝶视为爱情的象征是有充分的科学依据的。蝴蝶成虫期最重要的使命是雌雄交配,繁育后代。“八月蝴蝶来,双双西园草”(g),“羡它无事双蝴蝶,烂醉东风野草花”(h)。雌雄蝴蝶从蛹中羽化后,常常在春和景明之时,成双成对在花丛中流连嬉戏,以特殊的舞蹈语言来传情达意,完成交配。绝大多数种类的雌蝶一生只交配一次,绢蝶更是“忠贞”不贰,雌蝶一经交配,就会在腹部末端生出角质臀袋,从客观上就再也无法与其它雄性接触[9〕。雌蝶在交配后,一般不再搭理雄蝶,如果在空中遇到多只雄蝶追逐,雌蝶就会使出绝招,突然夹翅急速下降,使雄蝶失去追踪目标而得到解脱。

  4.蝶恋花:花与蝶堪称自然界最美的生态组合,在自然界,昆虫与植物是一种典型的互惠共生,协同进化的生态关系,植物盛开香艳的花朵(虫媒花)绝不是为了取悦人,而是为了吸引蜂蝶等昆虫为之授粉,为其传宗接代服务,而蝶吸食花蜜在昆虫学上称为:“补充营养”,目的是为产卵积蓄能量。蝴蝶幼年时啃食植物叶片,在正常范围内,不仅不会危害植物,而且会促进植物生长发育与新陈代谢,因此,蝴蝶在花间栖息“不但是促进自己趋于完善,也使得自己所及的自然趋于完善, ”蝶恋花“就是外在美质与内在生态伦理高度和谐的生动体现,这就是天地大美,就是无限的生命之道。

  5.蝶之逸:”儿童急走追黄蝶,飞人菜花无处寻“?(a),蝴蝶是飞行速度较慢的动物,为何连身手敏捷的儿童都难以捕捉,主要原因是蝴蝶的保护色与拟态效应使得它们能够”融“入环境,以此来逃避猎物。蝴蝶幼虫从卵孵化后就吃寄主植物,就把寄主的色素存留在体内了,因此蝶花一色,难分彼此。而最有”欺骗性“的蝶类应该是枯叶蝶,它们翅膀形态与林中落叶极其相近,足以以假乱真。在巴西的森林中,有一种华丽的蓝闪蝶,它的展翼上方闪烁着蓝色的晕光,而翅膀下方是黑色的,当闪蝶在光影迷离的森林中飞行时,就好像穿了隐身衣一样”融化“在环境中[7〕。

  ”穿花蛱蝶深深现,点水蜻蜓款款飞“(b),”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c)……蝴蝶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花草丛中若隐若现的妙曼”舞“姿,有益于它们逃避鸟类等其他捕食者的攻击。而诗人对蝴蝶独特的飞行轨迹诗意的描述,体现出人们对蛱蝶自由飞翔的内心期许。

  二、蝴蝶意象的”观“与”
  
  在中国诗歌的林海中,稍作采撷就不难发现:

  蝴蝶的生物学与生态学属性早已在诗歌中得到生动体现与升华。正如王国维所言:“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故不能有完全之美,然而其写之于文学中,必遗其关系限制,故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于自然,而虽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则,故虽理想家,亦写实家也”.由此可见,蝴蝶意象之所以深人人心,代代相传,是因为“蝴蝶”意象实质上是科学之“真”与想象之“幻”的内在统一,是审美意象与科学意象的有机统一,“蝴蝶”让我们得以“唤醒梦中之梦,窥见身外之身”(d),在喧嚣的尘世中捕捉生命的须臾灿烂,在卑微的存在中追寻永恒的呼唤。

  “静观是在良知照耀下看清世界,而又重视这个世界的智慧喜悦”(罗丹):“观者”不在自然之上,也不在自然之外,而在自然之中,以静观、审美的态度,做一种整体性,生态性的灵性感悟。正如梁宗岱所言:“当我们放弃了理性与意志的权威,把我们完全委托给事物的本性,让我们的想象灌人物体,让宇宙大气透过我们心灵,因而构成一个深切的同情,交流物我之间同跳着一个脉搏,同击着一个节奏的时候,站在我们面前的已经不是一粒细沙,一朵野花或一片碎瓦,而是一颗自由活泼的灵魂与我们的灵魂偶然的相遇,两个相同的命运,在刹那间,互相点头,默契和微笑”〔12〕。因此,在“观者”心中:“蝴蝶”是报春的使者,也是梦中的精灵;是妖娆的女子,也是风流的才子;是多情的爱侣,也是迷思的哲人;是齐物忘我,逍遥自在的庄子,也是米兰。昆德拉心中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纷繁的文化心理造就了蝴蝶意象的多义性与超越性,而每一种意象中“都凝聚着一些人类心理与人类命运的因素,渗透着我们祖先历史中大致按照同样方式无数次重复产生的欢乐与悲愁”.

  “梦游信意宁殊蝶,心乐身闲便是鱼”<3)(a);“随缘便是遣缘,似舞蝶与飞花共适”(b)……“蝴蝶”意象折射出道家“超然物外,物我合一”的处世哲学,体现着中国人随物迁化的深邃韵致。因此,庄子愿“栩栩然,化身为蝶”,而不是“惶惶然,异化变形为甲虫”(c); “蝴蝶”意象更体现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如红楼梦中的“宝钗扑蝶”,明媚鲜艳,美到动人心魄,然而“千红一哭,万艳同悲”,如花之美,转瞬凋零,不禁使人悲从中来,顿生“人生如梦”的感慨。

  静观“蝴蝶”,感悟生命,这个过程亦可推之于对社会的洞察与对人生的觉解:“蝴蝶”的“神秘”与“解脱”意味主要“来自”于它的全变态生命历程(卵-幼虫-蛹-成虫),蝴蝶从小到大,从丑到美、从低级到高级、从爬行到飞行完全是一种的内在转化,象征着生命历程的自然演进与随物迁化,寓示着一个已经发生转化或者启蒙的个人的完全的、彻底的形态、身份改变〔14〕。在社会学语境中,“蝴蝶效应”意味着“输入初始条件极细微的差别,可以引起模拟结果的巨大变化”,可见,“蝴蝶”已经成为阐释自然造化的丰富性与不可预知性的“符号”.“蝴蝶”以其至轻,承载着生命的至重。

  如果说人文对自然是一种“观”的态度,而西方实证科学对世界就是一种“解”的方式,西方的形式逻辑与实证还原理论认为:宇宙就像一台无意识,无目的,彼此独立而相互作用受到场域限制的宏大“机器”,“机器”由“零件”构成,整体是部分之和,因此实证科学的套路是将研究对象尽可能分解成最小的单元,通过反复实验、论证得到可以重演,还原的结论,在此基础上运用数学推理等多种方法进行系统研究并形成客观、逻辑的理性知识。

  从实证科学的角度,蝴蝶的美丽不过是自然生存的工具,是自然汰选与造化的结果。现代昆虫研究就基本建立在实证还原理论前提之下,实验研究手段高度现代化,对仪器设备的依赖不断加深,如电镜扫描应用于昆虫分类,遥感技术用于害虫调查,分子学和基因技术应用于昆虫生理与生物学研究。随着研究领域高度细分与纵向深人,昆虫学研究正在被分子层次的微观分析与机械物理的应激反应所垄断,昆虫生态的整体性与宏观性也随之消弭,“蝴蝶”成为科学术语描述的对象而失去了神秘的灵辉。

  西方的形式逻辑与实证研究固然是我们认识世界的重要途径,然而,过分依赖设备的介人式研究,无形中对研究对象产生了干扰,加上“观察总是被理论污染”,人不可能带着白板一样的思维进入实验室〔15〕,因此,貌似客观的研究未必产生客观的结论。在农业领域,昆虫基本是因为其“有害性”得到关注,为了控制害虫就必须了解害虫的发生规律,往往需要在严格规范的实验条件下,人为屏蔽非研究因子,逐一进行单因子研究,从而得出研究对象与研究因子之间的线性回归关系,事实上经典的单因子线性关系在自然界中根本不存在,线性理论只是人们用来解释世界的一种方法〔16〕。

  荷兰生物学家CJ.波理捷说:“昆虫世界是大自然最惊人的现象,对昆虫世界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一个深入研究昆虫世界的奥秘的人,他将会为不断的奇妙现象惊叹不已,他知道在这里,任何完全不可能事情都可能发生”〔17〕。捻死一只昆虫是轻而易举,然而貌似柔弱的昆虫却拥有卓越的生存适应能力与强大的再生能力,这或许就是“人虫之战”难分胜负的原因所在。线性思维指导下的实证研究,容易造成人类可以用化学药物控制昆虫的假象,因为实验室可以评估化学物质对少数昆虫的后果,但却无法预测化学药物对整个生物群落的效果。正如爱因斯坦说:“一只甲虫在面上爬行,它意识不到它走的路是弯的”.因此,认识到“人为”研究的有限性和自然界的复杂性与不确定性应该也是一种科学理性。

  三、蝴蝶意象的科学人文化意味
  
  蝴蝶在花丛中款款而飞,灵动而美艳,但我们试图将它握于掌中,必然是鳞片脱落,花容失色;当1失去生命。由此可见:“蝴蝶”既有可以被实证科学把握的东西,又有远远超出科学视野的神秘之域;实证科学能揭示昆虫的自然奥秘,但无法取代昆虫文化(诗歌,神话故事,节日,风俗等)带给我们的精神感悟与启示。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也只能是无限地接近,而客观事物也并不可能完全真实地反映在人们头脑中。

  历史总是螺旋式上升,在人类的童年,人们敬畏自然,是因为对自然的无知,科学的诞生大大激发了人类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信心与力量。但近代“力量型”实证科学范式将科学启蒙推举到征服自然的不当地位。科学理性精神的终极目标在于人类世界与自然世界的脱离,因此科学在某种程度上成为超越道德与人性的工具,科学在给人类带来了丰厚物质文明的同时也引发资源与生态危机、人文衰落、传统解构等复杂的社会问题《8),因此,当今社会,科学与人文的融通与互补重新唤起人们的深切反思与哲学考量。

  随着人类社会从工业文明到信息社会的不断蜕变,现代科学的关注点也从机械物理到生命精神,从知识方法到价值伦理;科学研究范式也从单义到多义,从精确到模糊,从因果到偶然,从确定到不确定,从可逆到不可逆,从分析到系统,从定域到场论,从时空分离到时空统一,简而言之:当代科学认识论特征以及与此相适应的思维方式变革意味着科学精神发生深刻的变化,现代科学已经越来越凸显科学人文化属性,与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哲学思想与情景交融的意象思维遥相呼应。

  人们常说,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往往要经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见山是山;第二阶段:“见山不是山”;第三阶段:山既是山,又不是山。那么“见山是山”应该是科学观察与实验证实的结合,具体到蝴蝶应该是从标本入手,从个体到群体,从生物学到生态学,揭示蝴蝶非此即彼的理性清晰与客观明确;“见山不是山”应该是从现象人本体,以灵性感悟与再生想象力,赋予“蝴蝶”多重人文属性;而第三阶段应该是既心既物的科学人文化之境,就是以敬畏之心表达对天地大道的心灵诗意,以感恩之情体察生命物质既此既彼的两重性魅力与张力。“天地交而万物通”(易经。泰卦),科学理性与人文悟性彼此交融,相互渗透,相互生成,继而推演衍生出万事万物四、科学人文化何以可能==1.融通天人之道:人类与自然的良性互动是滋养地球的爱情故事,美丽的生灵可以激发人类对自然造化的感恩与保护自然的责任,与此同时,珍稀的物种也可能因为自身魅力而招来灭顶之灾,因此,人类的道德水平必须要高于科技水平,否则科技对自然就是害多而利少。人文精神的融人是科技走向生态,回归本源的内在驱动力,也是生态文明从机械论的自然观走向生态整体主义自然观的催化剂。

  人类生存与发展的过程,也是对自然祛魅的过程,而人类的价值关怀与取向往往与神秘感与敬畏感有关。经典“蝴蝶”意象的超越性提醒我们:对“蝴蝶”应该保留一份神秘与敬畏,没有对自然价值的深刻体认,就不可能有发自内心的对生命的敬畏、尊重与关爱;以此同时,生态保护的科学理念需要加以人文的价值考量与表述才能产生科普效应与社会影响力。天地有大美,蝶梦了无痕,人应当成为大自然的神经和良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维护生态系统的稳定,体现并弘扬大自然的“生生之德”,相信这就是科学人文化的伦理支点。

  科技理性和人文精神是人类在社会实践中创造出来的最宝贵的两种精神,科学理性与人文理性交融激荡,必将促进多元价值体系整合与创造性的转化。科学与人文交融,形象思维与具象思维的互补,可发现复杂社会现象的内在机制;在科学研究过程中,渊博的社科知识和深厚的人文素养可以激发意象思维与灵感顿悟的产生,而科学技术的发明创造大都从想象开始,科学思维与人文悟性的有机交融便是创新思维的温床。

  2.沟通文理化育:当今教育存在着一种实证化、功利化、技术化和模式化的倾向,与此相联系,现代教育在增加它的长度(继续教育、终生教育)和广度(大教育、泛教育)的同时,却在丧失它的“深度”(对人生的关怀、对人性的提升)〔20〕;学科教育重视知识传授而忽视科学精神与人文素质的培养;重视理性潜力(智商)而忽略非理性潜力(情商)从而导致科学人文化价值的失落。因此,呼唤人文精神的回归成为当前学科教育改革中的一个热点。然而,科学人文化并不是混淆科学知识与人文精神的区别,更不是科学与文化的简单叠加或相互削足适履。学科教育与人文精神应该是有机交融,相得益彰。例如:在昆虫学科教学过程中,可以利用昆虫文化(诗歌,成语,典故等)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与再生想象力,引导学生感知科学精神背后的人文内涵,体会昆虫审美意象与科学意象交织的多重意蕴;于此同时,开发昆虫科学的生态体验价值,启迪学生领悟昆虫的生存智慧与生命律动,继而深刻体认昆虫与环境协同进化的生态规律并推之于对社会与人生的洞察,从而将昆虫学科教育推演到人文“化”境。

  3.心物相称,保护蝴蝶:蝴蝶是一类最容易受到人类活动影响的动物类群。由于城市的扩张,森林的锐减,自然生境丧失或片断化以及除草剂的广泛使用等原因,导致许多蝴蝶种群下降。许多美丽珍稀的蝴蝶物种已经濒临灭绝,在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蝴蝶的自然种群呈明显下降趋势,特别是马兜铃、细辛、杜衡等野生药材的掠夺式开发,直接威胁到凤蝶科蝴蝶的栖息生境e?.因此,保护“蝴蝶”,必须从“心”开始,从保护昆虫的自然栖息地开始,杜绝蝶类资源的商品化。我国政府已经把濒危观赏蝶类列为国家一级或二级保护动物,如金斑喙凤蝶(Teinopalpus aureus),中华虎凤蝶(JLuehdoifia chi-nensisK华山亚种),阿波罗绢蝶(jPamosiius apollo)等等为此,科学家不能仅仅把蝴蝶当成建构理性知识的工具,而对蝴蝶生存境遇漠然处之;而蝴蝶文化更不能窄化成传说演绎,标本展示,工艺品开发,从而把蝴蝶变成明码标价的文化商品。殊不知,蝴蝶的商品价值可能给蝴蝶带来更大的威胁,曾有捕蝶人放火烧山,目的是让捕到的珍稀蝴蝶变成可居之“奇货”,能卖到更大的价钱。由此必须在科学与人文融通视界开发昆虫文化项目,譬如,美国迈阿密着名的“蝴蝶世界”以温室大棚人为创设热带生态环境,配以音乐,观赏鸟类与绚丽的热带植物,营造蝴蝶纷飞的梦幻乐园,以蝴蝶之美吸引人们对昆虫世界的关注;在马来西亚,日本、新西兰等自然保护区开发的“萤火虫”旅游项目,还有我国上海、四川、厦门等地建成昆虫科教基地(博物④(a)戴望舒《我思想》馆或公园),这种建立集生态旅游,资源保护、科教科普为一体的昆虫文化项目,为践行科学人文化提供了重要的路径选择。

  结语
  
  “蝴蝶”是科学之“真”,人文之“善”与造化之“美”的完美统一。昆虫的多样性直接关系到自然生态系统的平衡,而昆虫文化也是文化生态多样性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份。“蝴蝶”与植物协同进化,造就了多姿多彩的自然世界,给科技灵感以翱翔的天空;“蝴蝶”流连在文化的林蹊,带给我们无尽的审美感悟与精神滋养;“我思考,故我是蝴蝶”? (a),美丽的“蝴蝶”启迪我们在科学与人文,传统与现代的交融互动中,体悟科学人文化的真诗,实现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与生态文明的协调发展,在大地上“诗意地栖息”.

  参考文献
  
  〔1〕周尧。中国蝶类志[M].郑州:河南科学技术出版。2000.
  〔2〕蝴蝶文化[EB/0L].
  〔3〕Hanskil, Gil Pin M. Meta -Populationbiology [M].AcademicPress. 1997.
  〔4〕Thomas J.A. Settele .Butterfly mimics of ants [J]. Nature.2004, 432: 283-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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