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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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蒂纳的“唯我主义”

来源:未知 作者:陈赛楠
发布于:2017-04-17 共736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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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施蒂纳的“唯我主义”
  
  一、黑格尔影响下的施蒂纳
  
  黑格尔是德国伟大的哲学家,他在哲学界的影响力是别人无法能比拟的。施蒂纳的哲学也是在黑格尔哲学影响下创立的,可以这么说,黑格尔是施蒂纳在哲学界的导师,其意识三阶段的划分更是影响了施蒂纳的一生,所以说谈到施蒂纳,就不能不谈到黑格尔。
  
  施蒂纳是青年黑格尔派中一位的举足轻重的成员,但他与黑格尔及其哲学的关系是十分微妙的,施蒂纳并不是简单重复黑格尔的思想,他塑造了“唯一者”的形象,而“唯一者”就是黑格尔“绝对精神”在现实生活中自我意识的化身,从这方面来说,他是黑格尔哲学逻辑的继承者。
  
  与此同时,马克思的“现实的人”的提出,是通过对施蒂纳的“唯一者”批判进而完成的,“现实的人”是具体的、社会中从事生产关系的人,“唯一者”是虚幻的、想象出来的人,它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此,施蒂纳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哲学人物。上承黑格尔的“自我”,下接马克思的“现实的人”,虽然马克思把施蒂纳批的一文不值,但不可否认的是。施蒂纳的“唯我”思想对马克思“现实的人”的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这一部分在第三章会讲到。
  
  (一)施蒂纳与黑格尔哲学思想的初步接触
  
  与其他人相比,施蒂纳与黑格尔的交集就颇为传奇。施蒂纳开始并没有同黑格尔本人及其哲学直接接触,而是通过和其弟子接触到了黑格尔的思想,黑格尔的哲学思想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影响施蒂纳了,虽然他自己从来都不承认。
  
  黑格尔的大弟子叫做加布勒,而加布勒正是施蒂纳中学时期的校长,因此,在施蒂纳的中学时期,作为黑格尔哲学的坚决拥护者的加布勒,就把黑格尔哲学思想慢慢的渗透到了施蒂纳的脑子中。后来,当施蒂纳在柏林大学求学的时候,加布勒也到此求学并任教,通过他的引荐,施蒂纳终于亲身听到黑格尔的哲学讲课,接触到了他的精神哲学、宗教哲学等等。当施蒂纳大学毕业的时候,他已经成为青年黑格尔派中的核心成员,并与鲍威尔兄弟和恩格斯等人交好,还曾与马克思一起为《莱茵报》撰稿。
  
  施蒂纳先是通过加布勒与黑格尔哲学思想有了间接的接触,而后又直接听取黑格尔的课程,亲身接触到了黑格尔的哲学思想,这些独特的经历,使得施蒂纳对黑格尔哲学思想有了非常充分的了解,因此在 1843 年的时候,在施蒂纳开始着手《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这部巨著时,德国哲学界就通过《唯一者及其所有物》的争论,把黑格尔主义运动推向了高潮,可以说,施蒂纳就是青年黑格尔派中最后一个重要人物。
  
  (二)施蒂纳与黑格尔的精神哲学
  
  施蒂纳认为自己早就已经摆脱了黑格尔及其哲学的影响,然而,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 这本书中,我们能处处看到黑格尔留下的关于辩证法的轨迹。在关于“人”的部分中,统领全文的方式就是施蒂纳借鉴黑格尔的手法而完成的。
  
  施蒂纳也把人生分为儿四个不同的阶段。在儿童时期,黑格尔认为儿童是无知的,同时也是现实主义的;在青年时期,青年人是有理想抱负的,是把梦想变为现实的;中年时期,这个时候的人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们认同个人利益至上,并最终成为损人利己的人;老年时代,这部分施蒂纳没有具体谈,是一带而过的,他宣称等他成为了老人,他再来谈老人。
  
  儿童是感性现实的,并贪于玩耍,这代表着儿童还是处于无知状态,低水平的阶段,因此儿童是害怕棍棒教育的,他们被动的接受外来信息,从来不反思自己。
  
  随着年龄的增长,儿童成长为青年,人的叛逆期已经到来,他们不再害怕父母,认为人定胜天,思想的力量要强过物质的力量,同时,青年们都拥有自己的梦想,物质上的东西再也不能束缚他们了,但是思想上的东西却成为了紧箍咒一样大东西,因为这是把他们自己的思想把自己给束缚了,相当于自己跳进经历,然后再坐井观天。成年人是一群成熟的人、现实的人,这个现实不同于儿童时期的现实,这个现实是遵从现实利益来对待社会,也就是趋利避害,因此,成年人是人发展的巅峰,能够操控世界,把外物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至于老年,施蒂纳则是避而不谈,因为他自己还没有到老年。
  
  黑格尔和施蒂纳对人生阶段的划分是相同的,但具体的描述确实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老年是黑格尔和施蒂纳都不喜欢的,黑格尔认为老年人毫无朝气,是死气沉沉的一群人,施蒂纳则干脆推说,等他自己老了以后再来讨论。
  
  施蒂纳看不起老年人,鄙视他们, 这是老年黑格尔派和青年黑格尔派的差异,即青年派想改变世界,老年派却则事不关己,己不关心。施蒂纳作为青年黑格尔派的重要成员,最激烈的阻挠者,施蒂纳应该做的,是从青年走向成年,是从不成熟走向成熟,青年的理性是有局限性的理性,还处在理想主义中,成年人的理性则是十分明确的,这个阶段无疑就是黑格尔所说的现实和理性获得统一的阶段。
  
  (三)黑格尔对施蒂纳的影响
  
  施蒂纳自认为是黑格尔哲学的终结者,只采用了黑格尔哲学的体系形式,同时,对于其内容,则一点都不认同。这个结论不正确,可能连施蒂纳自己都没有认识到,他所吸收的不仅是黑格尔哲学体系的形式,更是其内容,前面已经提到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这本书中,处处都可以看到辩证法的痕迹,这正是黑格尔哲学体系的精华。施蒂纳从他的自我意识到“绝对自由主义”,再从“绝对自由主义”到“唯一者”,这正是黑格尔哲学的具体化和现实化的结果。
  
  黑格尔认为,施蒂纳的“我”是“绝对精神”生命的延续,它包涵了那个一般的“我”. 施蒂纳对此非常明白,他认为,我是人,也不是人,我是人却又高于他人,这个我指的就是纯粹性的我。“绝对精神”化成的那个自我是特殊的自我, 他特殊的地方就在于独一无二, 他只能叫做 “唯一者”.
  
  “唯一者”在某些方面与人们也具有共性,比如说种族、性别等等, 当然,这也并不能说明由于这些共性的存在,一般的我等同于所有的我。要知道,一般的“我”的占比率可是不高的。“唯一者”没有了共性,那么,就会如如施蒂纳所说的那样,“我就是我的类”.
  
  二、施蒂纳的“自我”
  
  施蒂纳的“自我”不同于一般的自我,他的“自我”是唯我独尊的那个“自我”,是自私自利的那个“自我”,这个“自我”虽然还没有达到“唯一者”的那种地步-成为世界的本源,但是这个“自我”已经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了,并且它具有多重属性,独特性和创新性。施蒂纳的独特性想表达的更多是一种自由,而创新性则体现的更多是“自我”作为创造者表现出来的一种能力,这两种属性都是要为“我”的最终目标-利己主义者服务的。
  
  (一)施蒂纳之“我”的含义
  
  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这本巨著里,施蒂纳并没有对“我”的存在做过多的阐述,是因为“我”的概念是没有办法明确表达的,如果我们仔细阅读《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这本著作的话,就可以看到,实际上施蒂纳的“我”就是利己主义的现实的人。《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一开篇施蒂纳就写到:“还有什么不是我的事!首先是善事,而后是神的事,人类、真理、自由的事,人道和正义的事;以至我的人民、我的君主和我的祖国的事;最后,则还有精神的事和成千上万其他的事。
  
  唯有我的事从来不该是我的事。‘呸’只考虑自己的利己主义者。”施蒂纳已经看到了人类、宗教等等,一切都是利己主义的事业。
  
  从更深一层的角度来看,施蒂纳的这个“我”,不同于前面所提到的任何一位哲学家他们口中的我,这个我代表的是当时社会中小资产阶级的那个我,是现实的我。我就是我的类,我代表了所有和我一样的人,这是施蒂纳所处的阶级所决定的,施蒂纳是小资产阶级,他认为世界上人们都应该加入到“利己者联盟”中来,只要是这个联盟中的成员,都可以代表“我”来代表这个联盟,因为“我”代表的自私自利的这一小资产阶级群体。
  
  (二)施蒂纳之“我”的特征
  
  施蒂纳之“我”的第一个重要特征就是独自性。
  
  在“独自性”一节的结尾处施蒂纳传达了这样一种意思:独自性没有特殊的标准,它与其它的一些上层建筑都一样,如法律、艺术德国等。独自性不是一种随性、一种自由,更是一种洒脱,施蒂纳的一生都是坎坷的,而自由,就是黑暗中的灯塔,一直都在吸引着他,使他不断的朝着自由前进,当这种自由达到了绝对程度,就是独自性。如果说有一种孤傲是比自由还高的孤傲,那么这种孤傲一定是施蒂纳的孤傲。这种孤傲能使人脱离外部的世界,从而拥有施蒂纳式的自由。
  
  第二,创造性。在这里,施蒂纳表达出这样一种观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其他的一切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我就是“唯一者”,“我”代表了“利己主义者”联盟,而且,我不是那种没有内涵的无,是有意义的无,是具有创造性的无。施蒂纳认为 “ 我”和“无”是统一的,在某种程度上,“我”突破了外部的限制条件,也不需要任何逻辑,就能处在自我不断完善的过程中。
  
  这就是“我”的创造性的价值。但是,创造性往往都会被我们自身所忽略。施蒂纳宣称,因为人们认同一种不同于自己的力量,并且被最终被这种力量打败和降服,其结果就是人们的学习就回被固定化、模式化。因此,只有再次挖掘“我”的创造性,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在施蒂纳的眼中,我之所以还是我的原因,并不是他人创造了我,而是我自己创造了我。
  
  (三)施蒂纳之“我”的目标
  
  “我”的目标就是成为利己主义者。“自我一致”,就是外部的利益趋同于自己个人的利益。他们建立自私自利的派系,并采取一定的方式再发展。它不再会以野蛮粗暴的方式对待我我,而是把派系当作获得利益的一种载体。在这个派系里,“我”是拥有绝对的权力,这就是唯我独尊。在当时的社会里,施蒂纳的阶级是小资产阶级,在他的这个阶级中,他的要求就是自己可以唯我独尊,不受任何束缚,凌驾于法律、道德等等这些观念上的东西,这也是恩格斯称施蒂纳式无政府主义的先行者的原因。
  
  利己主义联盟的要求是现象和本质的一致,它们的结合就是“我”.“我”是利己主义发展的极端。在“我”的世界里,我看到了“唯一者”的形体。古人沉醉于外物,达不到“自我一致”的高度。近代人信奉思想观念,这不是“我”的形体,但也是其希望。基督则是希望能够突破肉身的枷锁,使人的精神能够统治一切,因此,这只重视精神,不重视肉体也是不完全的。真正的形体,不仅要突破肉体,也要打破精神的枷锁,并把身体和精神都看作是自己固有的东西。
  
  基督教只是迈出了一步,而其他的九十九步都是“我”独自完成的。不过,基督教的思想观念有其一定的合理性。倘若把我理解成基督教的四线观念,看人看成是“唯一者”,这是一个真命题,那么,“人”作为理想肯定就能实现了。“我”,利己主义的载体,通过自我的完善,构建了利己主义的大楼。而“唯一者”,也是这座大楼的第一块砖,也是最后一块砖。
  
  三、施蒂纳的“唯一者”
  
  任何一种哲学、任何一种思想的产生,都不离不开它所处的年代和它所在的环境,施蒂纳哲学也是这样。只有了解他的生活环境和社会历史,才能真正明晰施蒂纳的“唯一者”思想到底从何而来的,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理解“唯一者”
  
  本质。“唯一者”是施蒂纳哲学中的精髓,也是其核心部分,“唯一者”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是经过了那个时代的考验应运而生的,可以这样说,“唯一者”思想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它代表了当时德国资产阶级的思想。
  
  “唯一者”这一概念,是德国资产阶级在思想观念上的产物。一种哲学的产生,必定符合它所处的那个时代的社会现状。在法国大革命的影响下,德国市民的民族意识开始高涨,通过改革资产阶级,在德国工业迅速发展,其力量不断加强,政治上的地位也日益突出,这个时候,资产阶级在思想上就需要一种哲学武器,作为他们的依据,而施蒂纳的“唯一者”,则是正好符合了他们的条件,“唯一者”
  
  突出了人的自由,反驳传统的思想,驳斥旧的形而上学,这是和德国的资产阶级的步伐一致的思想,他们想表现自己,吸引众人的目光,得到重视,那么,德国资产阶级的力量不断发展,就正好为施蒂纳哲学的发展提供了得天独厚的外部条件。
  
  (一)“唯一者”思想的来源
  
  随着施蒂纳自我思想的不断发展,“唯一者”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而施蒂纳的早期思想,则成为“唯一者”思想在理论上的思想基石。首先,他对基督教的戒律有着自己的看法,他推崇思想上的勇敢、欣赏丰富的道德,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活着。很明显,施蒂纳收到了费尔巴哈关于人的观点的影响,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出,在这个时期,施蒂纳展现出了个人主义的属性-追求利益。
  
  当施蒂纳写《人道主义和唯实主义》的时候,他的个人主义思想就呼之欲出了,在文章中,施蒂纳宣称自觉性是最珍贵的品质,也正是因为这种品质的存在,自觉性才能不受外部环境的影响,使学生又快又好的发展。随后,施蒂纳论述了个人性格的起始,得出自身就是个人的行为准则。
  
  最后,随着施蒂纳完成了《论艺术和宗教》这一哲学论文,标志着他在通往“唯一者”的道路上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在费尔巴哈发表《基督教的本质》后的极短时间内,施蒂纳就公开表态高度赞同其宗教观,他认为,人的理想载体是艺术,通过艺术来宣传人的思想。但是,宗教的发展结果总是南辕北撤,基督教的人一直朝着上帝的方向前进,但是,上帝就是你自己的影子,你永远不可能与你的影子并驾而行。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费尔巴哈的宗教观对施蒂纳影响甚大,然而,到了 1843 年,施蒂纳的思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开始批判费尔巴哈,和费尔巴哈进行论战。施蒂纳认为自由的原则是要为自己而活,而爱的原则是为他人而活,前者是关心自己,后者是关心他人。他也认同关心他人比自私的本能更加伟大一些。
  
  非常明显,面对费尔巴哈的博爱,施蒂纳给予了严厉的批判,揭示了费尔巴哈博爱的虚假性。虽然从爱的虚假性这方面施蒂纳批判费尔巴哈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施蒂纳本身就是一个彻底的唯心主义者,他崇拜自由,认为思想观念大于一切,这是一个巨大错误的。况且,施蒂纳还批判了当时的社会制度,认为君主立宪下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是伪自由,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样的批判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施蒂纳又剑走偏锋,由此提出国家的一切观点都是错误的。他认为,国家这个庞大的机器必将会限制人的发展,人们将没有他所谓的“自由”.
  
  可以说,施蒂纳“唯一者”思想的来源是受了费尔巴哈宗教观的影响,同时,当时德国哲学界的主流哲学还是黑格尔哲学,那个时代也被称作为黑格尔时代,前面也已经提到过施蒂纳也受黑格尔哲学思想的影响,因此,可以这么说,施蒂纳“唯一者”思想来源是黑格尔哲学思想和费希特哲学思想。随着“唯一者”的不断完善,施蒂纳的个人主义、唯我论、无政府主义已经逐渐开始形成,更重要的是,他关于自由的观点也开始异化,这都为《唯一者及其所有物》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二)“唯一者”的实质 -“自私者”
  
  “唯一者”的实质就是利己主义。施蒂纳把人与人的关系比喻成老虎与野猪的关系,老虎能吃野猪,野猪也能咬死老虎,就看谁的力量大,谁的力量大,谁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拥有自由的权利。施蒂纳把人与人的关系看作是弱肉强食的关系,也就是所谓的丛林法则。他希望每一个自由人都能成为真正的利己主义者,为了增加自己的物质财富而不择手段,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增加财富就好。暴力、欺骗、甚至杀人等等,凡是对我有利的事情,都可以做,凡是能增加财富的手段,都可以采取,这就是资产阶级的本质,由此可见,施蒂纳所谓的绝对自由主义就是小资产阶级追求个人利益的自由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坑蒙拐骗、强取豪夺将会成为普遍的事情,它会在人与人交往的过程中成为一种潜规则,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将是功利关系,对我有利者,我交往;反之,不交往。
  
  施蒂纳认为只有拥有了权力,才能获得权利。但是,他的“唯一者”只是向社会索取权利,而且,只是享受权利而不承担义务。他宣称义务是个人绝对自由的束缚。施蒂纳说:我不承认任何义务,即不束缚自己,也不让别人来束缚自己,如果我没有义务,那我也就不知道有法。
  
  而且,施蒂纳还认为他自己的“唯一者”可以不遵守自己的承诺。如果他以前的意志或者诺言妨碍他现在的利益,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违背自己的承诺,这种背信弃义的观点的基础就是利己主义。如果他的父母妨碍了他的利益,我想,他除了他自己不会抛弃意外,任何人都会抛弃的,哪怕是他的父母。
  
  施蒂纳的利己主义不同于一般人的利己,他的利己主义最终会否定国家、民族,甚至是人类。 人民是集体,个人是个体,当人民自由和个人自由发生冲突时,人民往往要求个体自由做出牺牲来成全具体,也就是牺牲自我自由来成全集体,这就造成了人民和个人的对立,即人民和利己主义者的对立,这是一种气消彼长的关系,人民越自由,利己主义者越不自由;反之,人民越不自由,利己主义者越自由。同时,施蒂纳也把民族和国家看做成是一种可以支配自己的力量,民族和国家,也是一个大整体、大集体,施蒂纳这样的个人则是个体,即施蒂纳反对把利己主义者的一切从属于民族和国家,他不会因为存在能支配自己的力量高兴,正相反,他希望能够支配自己的力量消亡,因为只有这样,“唯一者”们才会不被统治和束缚,才能够为所欲为。所以说,他的利己主义者会否定民族、国家、人类。
  
  (三)“绝对自由主义”-“唯一者”的高级阶段
  
  施蒂纳可以说是把无政府的个人主义带到了极限,他把“唯一者”塑造成了自己的神,而《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这本书一直被人们看作是无政府主义的宣言,个人“绝对自由主义”是无政府主义的核心,同时,“绝对自由主义”是“唯一者”的灵魂,“我”的行动是绝对自由的,他不受任何压制,也不受任何束缚,不要任何管理和服从,同时,他也否定任何权威,例如,民族、国家、社会、法律和道德等等,只要是约束自己行动的,干涉自己自由的,和“唯一者”利益相抵触的,都要把他们抛弃,凡是和利己主义相矛盾的,都要驱逐。
  
  施蒂纳宣认为这种不受束缚、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由就是世界的本质,是世界历史的本身,世界的历史是“唯一者”们书写的。施蒂纳哲学相对于黑格尔哲学而言,只是换汤不换药,因为都是唯心主义,他们都是以某种东西作为世界万物的起源,也就是造物者,只不过黑格尔是“绝对精神”,施蒂纳的则是“唯一者”,施蒂纳只是把黑格尔“绝对精神”的概念偷换成了“唯一者”,“绝对精神”是无所不能的,是万事万物的主宰,“唯一者”也无所不能,是世界的本源,把“绝对精神”换成“唯一者”,这是换汤不换药,其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唯心主义,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抽象的东西,但是,“唯一者”的完全自由,前提必须是占有,因为只有先占有,才能有支配。但是如何占有呢?现实的世界是保护公民的合法财产的,施蒂纳作为小资产阶级的代表,总结出一个结论:要以权力来保障自由。在施蒂纳看来,“绝对自由主义”的本质不在于自由本身,而是在于权力,权力充分,就能得到个人自由;权力不充分,就得不到完整的自由。 黑格尔则认为,只有在“绝对精神”这个框架下,才会有真正的自由,在“绝对精神”的统治之下,人们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所以说,施蒂纳的“唯一者”可以说和黑格尔的“绝对精神”是一脉相承的,本质没有区别,只是在形式上,“绝对精神”是一个人的空想世界,而“唯一者”则是放任的自由,是无政府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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