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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麦艺术产生的心理依据

来源:未知 作者:学术堂
发布于:2016-08-04 共829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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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音乐心理学视角下的呼麦艺术研究 
【绪论】呼麦的演唱艺术特点探析绪论 
【第一章】呼麦的历史沿革与发展现状 
【第二章】呼麦演唱发声原理与演唱技巧 
【第三章】呼麦艺术产生的心理依据 
【第四章】呼麦艺术濒临失传的原因及传承保护 
【结语/参考文献】基于音乐心理学的呼麦演唱研究结语与参考文献


  第三章 呼麦艺术产生的心理依据

  第一节 呼麦艺术的宗教性

  一、宗教影响下的民族音乐文化背景

  当我们追根溯源,去追寻呼麦的最初形态,不难发现,它就是史前巫术,它为蒙古民族音乐文化产生和发展奠定了第一块基石,在各个方面对蒙古民族音乐文化产生了极为深刻的影响。在蒙古民族音乐文化的发展史上,宗教始终给予了极大的影响;无视这种影响,就不可能完整准确的去领会蒙古民族音乐文化,也不可能完整准确的去领会呼麦的精神内涵。

  从理论上来讲,宗教是蒙古民族音乐文化的整体结构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它与蒙古民族文化的各种形态构成了具有内在统一的完整的文化共同体。这是一种动态互补结构宗教与蒙古民族音乐文化整体之间在长期的历史行程中彼此认同,相互影响,共同发展。

  因此我们说宗教受限制于蒙古民族音乐文化背景之下,体现了蒙古民族音乐的文化精神,并在蒙古民族音乐文化的框架内合理的发展,从蒙古民族文化的其他各种形态中吸收养料来充实丰富自身。这同样也表明了宗教在蒙古民族音乐文化中不只是一个消极的因素,不是被动的去适应蒙古民族音乐文化,而是在相当广泛的领域内对蒙古民族音乐文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对蒙古民族音乐文化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宗教对蒙古民族音乐文化的影响,有一点是不言而喻的,那就是宗教可以满足人们的精神需要,如果不能在某些方面满足人们的精神需要,就不可能具有价值,也就不会对蒙古民族音乐文化产生影响,其本身也及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严格说来,蒙古历史上的宗教现象都是蒙古民族音乐文化的整体结构与基本精神在蒙古宗教领域内的特殊表现形式。他们存在于蒙古民族音乐文化的氛围之中,受制于蒙古民族音乐文化的背景之下,认同于蒙古民族音乐文化的本体结构,体现蒙古民族音乐文化的基本精神。

  原始文化就是由史前巫教系统构成的,人类经过原始的巫术宗教活动才开始形成了自己的文化传统,巫教活动及由此形成的文化形态是民族文化的历史开端,可以这么说,在人类发展的史前阶段,离开了巫教系统就不可能有任何别的文化系统的存在。23史前的巫教崇拜和祭祀活动是一种包含甚广的文化系统,它由多种自然神灵及各种祭祀活动组成。蒙古先民们无一例外的都不能将自己置于巫术活动之外,所谓“家为巫吏,夫人坐享”24,足以说明其普遍性。生活于这样宗教氛围之中的蒙古先民们,他们日常生活中的各个方面无不与宗教活动有着密切的联系,而且被深深烙上了巫教的印记。说到他们的文化形态,当然也无可争辩的被包容于了巫教系统之下,比如我们比较熟悉的丰收祭祀,图腾舞蹈以及经过发展演变的“呼麦”等。蒙古先民们通过巫术宗教观念和神秘的巫教思维方式来看待与理解他们生活于其中的自然界与人类社会,由此形成的巫教观念与思维方式以及体现此种观念的音乐活动构成了草原原始音乐的历史整体。因为蒙古先民们还不能真实的去把握自然、社会、人类自身及其相互关系,无法准确的记叙自然与社会的客观过程时,他们通过宗教形式的幻想可以解释自然、社会的变化并且达到相互关系的一种内在统一,这个时侯,宗教或者说包涵了浓浓宗教思想的丰收祭祀,图腾舞蹈以及经过发展演变的“呼麦”这些宗教的外显形式,就成为了蒙古先民们心智发展的必由之路,也是他们自我意识发展的一个历史前提。在这样的条件下,除了巫教文化以外,不可能有别的文化形态。

  蒙古先民信仰萨满教,通过“歌唱”来达到与苍天神灵通话的目的,我们无从考证“呼麦”或者说“啸”是原始时期萨满教的通灵方式,但是通过上面的论述我们可以说,“呼麦” 这种艺术形式来源于生活,受宗教影响。在古籍中也有相应的记载。

  “岭南巫啸”就是其中的一项记载,那么古人为何需要巫啸?显然,其主要目的在于交神通灵。啸之所以具有通神的功能,缘于啸具有远距离传播的性能。《汉武内传》:“仰面长啸,……倾山动涧,响遏行云。”《云溪友议》:“李尚书守庐江时,有重系者……乃长啸也,公命缓系而听之,清声上彻云汉。”古人认为神是居住在天上的,所谓“天神”,这些神能控制和左右人们的命运。为了向神明表达自己的某种愿望和要求,首先要有交神的方法。由于啸能“响遏行云”、“上彻云汉”,遂成为人们通神的重要方式,故古代《梦书》中有所谓“梦吹啸者,欲有求”的占语,反映了当时的人们常常用啸的方式来向神明表达自己的要求。25作为蒙古族草原生态文化观中的天人观包含丰富的内容,深刻的思想,基本上可以概括为三个方面。第一,人和自然的关系;第二,人和神的关系(人和萨满教的关系);第三,人和理智、理想观念的关系。这三个方面具有内在的有机联系,贯穿着哲学基本问题(即思维和存在的关系)的思考和回答,成为蒙古族哲学思想的基本线索。其中人和自然的关系是最基本的。

  蒙古游牧民族所信仰的萨满教中的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实际上反映了自然与人的关系。对于远古时代“靠天吃饭”的蒙古先民们来说,大自然历来就具有双重性,既有其仁慈恩惠的一面,也有其肆虐的一面。这截然不同的双重性对于生活在自然条件恶劣封闭的草原先民们来说是几乎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蒙古族古代文化中的“万物有灵论”、“天父地母说”、“善恶观”等各种崇拜意识、宿命论、英雄观、天命观等思想都是针对大自然双重性的,一方面蒙古先民们热爱自己生活得草原,热爱大自然,感谢大自然所赋予自己的丰饶与财富;另一方面,先民们又十分畏惧大自然的惩罚报应,严格管束自己的言行,避免自己去触犯天地诸神,受到不必要的惩罚,因而形成了许多的禁忌习惯与崇拜意识。27“每闻雷霆必掩耳,屈身至地。若蝉避状”28这是对蒙古先民们崇尚自然很好的写实。“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广袤无垠的大草原是蒙古先民们赖以繁衍生息的地方,但是辽阔的大草原不是时时都能有这样的水草丰美景色,草原地势复杂,凹凸不平,山丘沙漠较多,土地贫瘠,灾害频繁,冬天气候寒冷,积雪过膝,夏季草深,沼泽多,还有很多的不毛之地。在加上大自然变幻无常的双重性,蒙古先民们逐渐形成了某种宗教信仰和崇拜意识。在这种宗教意识的影响下就进一步产生了一些像“呼麦”这样带有明显民族宗教色彩的民族音乐形式。

  二、宗教文化背景中的民族音乐文化

  宗教文化对民族音乐文化以及民族的心理素质有着显着的影响。在民族的各特征中,文化是其最核心、最内层的要素。每个民族都有自己民族独特的文化体系。特别是在远古时代,宗教文化作为民族音乐文化中承载这价值观念的部分,往往起到原创性和激励性的作用,成为民族文化的内在动力和指南。

  在“呼麦”产生的时代,人们生活的环境中,宗教在少数民族社会中有着重要而特殊的社会地位与意义。可以说宗教渗透于政治领域、社会结构、文学艺术、以及人们的生活习惯、价值观念等各个方面。尤其当一种宗教在某个民族总确立了主导和统治地位时,该宗教会成为制约该民族文化发展的重要因素,与之相伴相生的诸多文化事象出现在该民族的文化史中,宗教因素渗透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大部分信仰藏传佛教民族和信仰伊斯兰教的民族的民族音乐文化,基本上都具有宗教的特色。宗教在这些民族中都有很长的历史、宗教信仰、宗教活动与这些民族的社会生活紧密相连,宗教思想贯穿于各种文字典籍、绘画、音乐艺术之中。宗教成为文化传承的重要手段,甚至成为维系民族认同、民族情感的重要标志。可见,宗教是少数民族传统音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少数民族传统音乐文化中,宗教因素占有很大的比重。我们不敢说“呼麦”的产生是宗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可以说宗教是“呼麦”产生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综观历史、民族文化中,以宗教为其核心内容,尽管有些民族信仰的宗教被其他宗教所替代,但宗教与民族发展变化长期相伴。迄今为止,没有哪个民族的传统文化不具备宗教特征。

  第二节 图腾崇拜信仰

  一、呼麦起源说

  关于呼麦的起源,已经无从考证,但是民间流传有这样几种颇耐人寻味的说法。

  第一,起源于自然崇拜和图腾崇拜。蒙古人自己有一种说法:说古代先民在深山中活动时,见到瀑布飞泻、山谷回音达数十里,于是大家加以模仿,这样便慢慢形成了呼麦。30新华网呼和浩特 2006 年 3 月 22 日在名为《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呼麦”艺术面临失传的一篇文章中也提到“国际呼麦协会内蒙古分会主席格日勒图博士说,蒙古高原的先民在狩猎和游牧中虔诚模仿大自然的声音,他们认为,这是与自然、宇宙有效沟通、和谐相处的重要途径,由此人体发声器官的某些潜质得到开发,一人模仿瀑布、高山、森林、动物的声音时可以发出”和声“,即呼麦的雏形。”

  第二,起源于宗教。已有近两千年的历史。尤其在成吉思汗时期,宗教信仰为萨满教,低音呼麦的这种演唱形式正好适应了当时的历史需要,在祭天或祷告诵经时,喇嘛首领用低沉的低音呼麦领唱、领诵经文。所以这种独特古老的演唱方式曾经盛行于蒙古大汗宫廷,后来才逐渐传入民间。

  三,古代蒙古人在作战前或狩猎成功后都必须要高声合唱潮尔,在气势磅礴的潮尔声浪中可能就会产生一些神妙的泛音,勤劳、聪明的蒙古人经过长期摸索,就将潮儿合唱艺术里的基本要素移植到一个人身上,而创造出呼麦这种一人同时演唱两个声部的奇特声乐形式。

  通过以上三种说法,我们不难看出,呼麦的产生起源与蒙古先民们的自然崇拜和图腾崇拜有着密切的关系。在蒙古先民生活的时代,人们对大自然一无所知,他们的生活处于靠天吃饭的阶段,对于一切自然现象无从解释,因而对大自然充满了敬畏与尊重。对于掌控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通过怎么的方式与她交流?通过对自然的模仿表示他们对于自然的认同与崇尚,通过嘹亮、悠远的“啸声”来达到与自然宇宙的对话。

  通过第二章中我们对呼麦历史发展沿革的整理,我们了解到古代所说的“啸”亦现在我们所说的“呼麦”.“啸”我们一般用来形容动物的叫声,那么我们是否也可以做出这样的推断,最原始的呼麦也即“啸”,是蒙古先民们对于某种动物叫声的模仿?如若人们对一种事物加以模仿,并且一直沿传下去,那么我们可以说被模仿者在模仿者心中势必占有一定的地位。根据历代少数民族的习俗信仰,我们是否可以把这种模仿归结于蒙古先民们的某种图腾崇拜呢?

  我们知道如果某一民族对某种事物或动物产生崇拜时,民族成员就会认同模仿它,比如我们经常看到土着民族舞蹈的时候,那些土着人都身上都画满了油彩,插满了羽毛,这就是他们图腾崇拜的一种体现。蒙古国呼麦演唱大师敖都苏荣也曾经说过:“呼麦是内蒙古民族在长期游牧生活中与大自然相处是模拟风声、狼嚎等自然界的各种声音。”这里敖都苏荣大师明确的提到了呼麦是蒙古先民们对狼嚎的效仿。

  蒙古族古老而生动的狼图腾神话虽然难以寻觅,但从北方民族史、蒙古历史典籍中的有关记载,从蒙古萨满的神低观念表现中仍可推定蒙古先民确实存在过狼图腾崇拜。

  狼图腾崇拜现象几乎为生息在北方草原上的先民所共有,不仅匈奴、突厥存在狼图腾崇拜,回鹘人也有过生动的狼神故事。说明在那蛮荒的北方草原,狼对于原始人群来说是非常可怕的野兽,它们往往集合成群,无论捕食或对付进犯之敌,都协同搏斗,凶猛而富有灵性。于是人们由恐惧而敬奉,把它们视作自己的亲属和同类,这就是狼图腾崇拜的萌生。

  《蒙古源流》卷四记载:“岁次丁亥三月十八日,兵行唐古诗之便,于杭爱之地方设围,汗以神机降旨云:”今围中有一郭斡玛喇勒,有一布尔特克沁绰诺出此,二者毋杀。“”郭斡玛喇勒“意为”草黄母鹿“,”布尔特克沁绰诺“意为”苍色狼“.成吉思汗在围猎中特降旨对这两种野兽要放生,可见是作为神兽加以爱护的。还有将帝王的生死与狼的命运相联系的传说。《多桑蒙古史》记云:”有蒙古人告离阔台言:前夜伊斯兰教力士捕一狼,而此狼尽害其畜群。窝阔台以干巴里失购此狼,以羊一群赏来告之蒙古人,人以狼至,命释之,曰:‘俾其以所经危险往告同辈,离此他适。’狼甫被释,猎犬群起啮杀之。窝阔台见之忧甚,入帐默久之,然后语左右曰:“我疾日甚,欲放此狼生,冀天或增我寿。孰知其难逃定命,此事于我非吉兆也。其后末久,此汗果死。”32从这段故事分析,放狼生,天可增寿,说明狼是吉祥物,吉祥物被毁,必是凶兆, 自己的生命也难于久留人世。从这种把帝王的休数与狼的生死联系起来的看法,在当时狼确实可以说是蒙古先民的的图腾崇拜。

  二、图腾崇拜的历史

  据《辞海》:“图腾崇拜”是一种宗教信仰,约发生于氏族公社时期。图腾系印第安语,意为“属彼亲族”.原始人相信每个氏族都与某种动物植物或其他自然物有亲属或其他特殊关系,一般以动物居多,作为氏族图腾的动物(如熊、狼、蛇……),即是该氏族的神圣标志,照列为该全族之忌物,禁杀禁食;且举行崇拜仪式,以促其“蕃衍”.

  图腾崇拜33是一种最原始的宗教形式。“图腾”一词来源于印第安语“totem”,意思为“它的亲属”、“它的标记”.在原始人信仰中,认为本氏族人都源于某种特定的物种,大多数情况下,被认为与某种动物具有亲缘关系,于是,图腾信仰便与祖先崇拜发生了关系,在许多图腾神话中,认为自己的祖先就来源于某种动物或植物,或是与某种动物或植物发生过亲缘关系,于是某种动、植物便成了这个民族最古老的祖先。因此,图腾崇拜与其说是对动植物的崇拜,还不如说是对祖先的崇拜,这样更准确些。图腾与氏族的亲缘关系常常通过氏族起源神话和称呼体现出来。如鄂伦春族称公熊为“雅亚”,意为祖父,称母熊“太帖”,意为祖母。鄂温克人称公熊为“和克”(祖父),母熊为“恶我”(祖母)。匈奴狼的传说(《魏书·高车传》),匈奴单于生二女,姿容甚美,国人皆以为神,单于曰:‘吾有此女安可配人,将以与天。’乃筑高台,置二女其上,曰‘请天自迎之'.经三年,复一年,乃有一老狼,昼夜守台嗥呼。其小女曰:’吾父使我处此,欲以与天,而今狼来,或神物天使之然‘.下为狼妻,而产子。后遂繁衍成国,故其人好引声长歌,又似狼嗥。侗族传说其始祖母与一条大花蛇交配,生下一男一女,滋生繁衍成为侗族祖先。“totem”的第二个意思是“标志”.就是说他还要起到某种标志作用。图腾标志在原始社会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是最早的社会组织标志和象征。它具有团结群体、密切血缘关系、维系社会组织和互相区别的职能。同时通过图腾标志,得到图腾的认同,受到图腾的保护。图腾标志最典型的就是图腾柱,在印第安人的村落中,多立有图腾柱,在中国东南沿海考古中,也发现有鸟图腾柱。浙江绍兴出土一战国时古越人铜质房屋模型,屋顶立一图腾柱,柱顶塑一大尾鸠。故宫索伦杆顶立一神鸟,古代朝鲜族每一村落村口都立一鸟杆,这都是图腾柱的演变而来。

  可见,图腾对人们的影响之大。对于蒙族人民,作为突厥民族的后代,“狼”自然被奉为了他们的图腾信仰,也就是所谓的“狼图腾”.有人就认为,“苍狼白鹿”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图腾,作为北方苍茫草原上一只历史久远的游牧民族,蒙族人一种表达情感的艺术形式--“呼麦”就是在模仿他们的图腾--狼的叫声。也可以说是对他们自己民族图腾信仰--“狼图腾”的一种认同,一种崇拜。

  三、呼麦产生的心理依据

  图腾崇拜作为原始人类特有的文化仪式,具有部落象征、心理暗示、自然崇拜等功能。既然作为一种群体性、具备社会化趋势的活动,其背后的原始个人乃至群体的心理依据是什么?关于图腾崇拜产生的心理理论,G.A.威尔金、泰勒、弗雷泽、里弗斯、卡斯顿、冯特、叶尔德利诺维赫和 H.哈鲁津等心理学家已经有所论述。以下笔者只将呼麦产生的心理依据与图腾崇拜心理的相关性就自己的认识做一些浅显的论述。

  (一)、 图腾是人类自我意识确立的产物

  原始社会中,人类所面临的首要问题是人与自然在对立差异中求得生存。在这种生存竞争中,人类不断的在这种差异中寻找自我的认证,并不断强化自我意识,实践自然的同时,认识自然并改造自然。人的主观意识需要把“自我”与“他我”区别开来。从而使自我的认证合理化。图腾在这种认证的过程中诞生了。因此,图腾是一种原始人类自我认证的行为。

  那么蒙古先民为什么会选择图腾作为他们自我认证的行为呢?蒙古先民在面对强大的自然力时,对自我认识的缺乏,不自觉的就会萌发出自我认证的意识。同样他们本能的将自我认证与自然力量联系起来,试图通过与自然的联系来强化自己的力量,从而使自我意识得到顺利认证。这种与自然的联系导致图腾的直接出生,并由于原始人类在对抗自然力时结成的群体关系,使这种“与自然的联系”进一步扩大成“群体意识与自然的联系”,形成部落图腾崇拜。这种集体意识的产生,意味着原始个人“自我意识”的进一步发展,上升为“文化审美”的自我,而“人类一旦获取这种文化意识,一种超越与自由的意识会喷涌而出”.34朴素的审美意识同时也达到自我意识的认证,是否可以这么认为:建立在这种朴素的审美文化意识形态上的艺术活动最初就是图腾崇拜呢?

  图腾崇拜首先具有明显的自然性,无论是汉族的龙崇拜,还是蒙古族的狼崇拜,抑或某些民族的植物崇拜,他们的崇拜对象无一不是纯粹的自然对象与化身;即使图腾活动中的舞蹈、音乐、祭祀也具备某些自然性特征。同时,图腾还具备审美性。朦胧的、朴素的审美意识在图腾活动中逐步得到发展,并形成群体性的审美心理,同时放大到社会生活行为中,例如器皿的条纹、色彩、形状,以及舞蹈和像呼麦一样的民族音乐。

  图腾的这些性质无一例外的凸显出人类所追求的自我意识、群体意识、审美意识的认证过程。呼麦这一明显带有图腾色彩的音乐艺术形式,其形成发展与蒙古先民在追求自我意识、群体意识、审美意识的认证过程对图腾的崇拜信仰有着一定的联系。

  (二)、 图腾崇拜是人类缺失性需要的外在体现

  需要(need)是个体感到缺乏而力求获得满足的心理倾向。它是人生存和发展的必然要求,是个体缺乏某种东西时产生的一种主观状态,是客观需求的主观反映。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提出的需要层次理论,把人的动机分为了两大类,一类为欠缺的动机,一类为生长的动机,每一类动机中都各有不同的需要,可分五个层次。

  五种需要是由低到高的按顺序逐级递升的。马斯洛认为,七个层次之间是由低到高依次出现的。只有当较低一级的需要得到基本满足之后,更高一层次的需要才会产生。即是说,只有当生理需要得到基本的满足之后,才会产生安全需要;只有安全需要得到基本的满足之后,才会产生归属与爱的需要,以此类推,一直到自我实现的需要。

  根据人类历史发展的进程,在呼麦产生的最初年代,蒙古先民们最先要满足的要说是缺失性需要(deficiency needs)了,缺失性需要即因缺乏而产生,它关系到个体的生存,和人的本能相联系。其中包括了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于爱的需要和尊重需要前四种需要。在这四种缺失性的需要中最先要满足是生理需要。生理需要(physiological need)是人类原始、最基本的需要,包括饥、渴、性和其他生理需要,有体内的化学变化或神经中枢所控制。这类需要若不能得到满足,人类的生存就会受到威胁,因而是最强烈的需要,是其他一些需要产生的基础。这一需要是个体与生俱来的,它反映了人们对于延续发展生命所必须客观条件的一种需求。饮食、睡眠、排泄、运动、性等这些正常的生理需要得不到满足,个体将无法生存或不能延续自己的后代。人与动物都有这些基本的生理需要,但是人的生理需要和动物的生理需要是有着本着区别的。动物的生理需要通过自然界现有的物质来满足。而人类则可以在社会生产劳动中,通过努力劳动来满足自己这部分的缺失性需要。

  蒙古先民在满足自己缺失需求,延续生命、繁衍种族的时候,面对强大于自己的自然界,会遇到困难。当人自身的能力达不到的时候,就需要借助“外力”来帮忙。远古草原,茫茫一片,生产力低下,人们对世界,对生存环境的认识有很大的局限性,对自身也认识不够。对于许多自然现象无从解释,认为老天掌管了自己的一切,崇尚天地,崇尚自然。

  在与自然力量的对抗中,原始人类发现自身的弱小,他们需要从自然界某些强大的事物(如天气、动物、神灵)中获取力量。自然界的不可抗拒力量以及不可知性,是原始人类低估自身力量的重要原因。他们需要图腾崇拜活动,从中获得心理上强大力量的支持,或者对他们的保佑,从而保证自我以至部落的发展与延续。

  由于草原的地域特点,蒙古先民的生存环境经常会受到野兽的侵袭。他们出入丛林打猎,自身力量无法对抗野兽的袭击,就需要寻求他们无比崇尚的上苍、祖先的保护。最终,原始人类为了生存,他们需要或潜意识的在强大的自然力量中寻找保护自己的替代物;他们选择了图腾崇拜是必然的。随着他们对生命意义的探索,在图腾崇拜中形成的价值意识开始成为他们的生活支柱和理性追求。正是基于他们的这种宗教崇拜意识,对于自然、狼图腾的崇尚模仿,才促成了呼麦的产生,所以说,宗教图腾崇拜是呼麦产生的基础,宗教崇拜、图腾信仰的心理机制是呼麦产生的深层心理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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