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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节目情感故事“度”的失衡

来源:学术堂 作者:韩老师
发布于:2015-11-20 共411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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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情感故事“度”的失衡

  电视选秀节目情感故事“度”的失衡,主要体现在三方面:选手故事情感表现力度的失衡、选手情感故事反复叙述过度、情感故事题材“度”的失衡。三者都会使观众产生心理上的不适,造成观众的视觉审美疲劳。

  一、选手故事情感表现力度的失衡

  纵观各大电视选秀节目,各种“带病上阵”、“死也死在战场上”等类型的情感故事不断上演,该类型的情感故事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选手英雄式的形象,也博得了观众对选手的尊敬与支持。但一些看似英雄式的行为,不符合人性,并未给观众带来审美愉悦,反而是一种观赏的负担。

  例如,2012 年第三季第九场《中国达人秀》比赛中,“魔音组合”带重伤上台表演。

  并在节目中叙说他们的配合稍有闪失,就会有生命危险。在节目表演前一天,由于过度训练,产生失误从 3 米高的地方掉下。成员李赛当场受伤,腰部压缩骨折并有血肿。医生建议其休息康复,否则再次受伤轻者驼背,严重了就会导致瘫痪。“魔音组合”仍然带着重伤坚持为观众献上一场展示美与力量的表演,这种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令人肃然起敬,获得不少观众的称赞与支持。但是其表演要冒着可能瘫痪的风险,这种近乎于疯狂的举动,使得评委崔永元感叹到:“感觉重伤之下高难度的表演,有点残忍!”周立波也现场发问:“你觉得到底是艺术重要,还是生命重要,到底舞台重要还是生活重要?”

  节目演出后“魔音组合”坦言,此次带重伤表演对身体造成的损伤是极大的,可见其深知该表演必会产生巨大的后患,但仍然去冒险。他们这种近乎残忍的表演,不仅使自身遭受身体上的痛苦,而且也使观众饱受心灵的煎熬,艺术是美得震撼,而并非是伤痛的怜悯。评委黄舒骏道出了观众的心声“你们登上人民大会堂之后,以后可能再也登不上任何的舞台”,观众真正期盼看到的是他们以后更加精彩的表演,而绝非此时带着伤痛、令人揪心的表演。可见“魔音组合”带伤表演,与其说是对艺术的执着追求,倒不如称其为对生命的亵渎、漠然。健康的生命并非是梦想的垫脚石,实现梦想的途径方法有千万种,但决不能以生命为筹码。反观“魔音组合”表演行为,该表演并非是他们艺术道路上的关山之作,为何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表演,让人不得不思考其中蕴含的深意,是为了坚持梦想,还是为了虚荣、名气?正如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中所言:“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只要自己付出了最大程度的努力,梦想实现不了也没什么后悔的。可见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要保持理性,适当学会放弃,也不失为一种人生智慧。“魔音组合”不顾医生忠告,依然坚持比赛,显然为了“名”而失去了理性。例如《中国达人秀》中具有“断臂钢琴师”称号的选手刘伟,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中,用双脚演奏了一串串音符,他并没有以宝贵的生命作为梦想的垫脚石,而是其生命在追求梦想的征途中得以升华,让生命绽放出最华丽的光彩。而“魔音组合”的带重伤参赛的故事,展示了在追求梦想中置生命于不顾,从尊重生命的层面上来说,是不值得肯定的。可见该类型的故事在情感力度上严重失衡,并未给观众带来审美愉悦,而是一种心理的煎熬。

  二、选手情感故事反复叙述过度

  选秀节目中情感故事渲染过度,主要表现为两种,分别为:选手同一个情感故事在不同的选秀节目中反复出现;选手的一个情感故事在某个节目进程中反复的叙说。从心理美学方面而言,两者都会给观众带来审美疲劳,会消弱故事原本所具有的感染力。“审美疲劳”始于 20 世纪 90 年代,原本是美术学用语,指的是对审美对象兴趣减弱,不再产生较强烈的美感,甚至对对象产生厌弃感。21 世纪以后,该词被频繁的应用在生活的各个领域,泛指“感觉麻木”、“没有感觉”.在文学界曾有学者这样定义“审美疲劳”,即“进入 21 世纪后,出现文艺创作繁荣,作品艺术品纷至沓来,迫使你对之进行审美,由于你经常处于审美活动状态,而审美对象却并不美,因此便出现了审美疲劳。”[28]

  从心里学解释为,当刺激以同样的方式、频率、强度反复呈现的时候,反应就会逐渐变弱。应用在选秀情感故事上,表现为观众对选手情感故事反复叙说所产生的一种厌倦心理,从而导致观众在潜意识里厌烦、甚至抵触选手的表演。

  前一种情况主要指,选手像“巡演”一样出现在多家电视选秀节目上,每参加一档选秀节目,就将同样的情感故事搬上荧屏,把以往的情感历程当做是博取同情,获得评委、观众认可的筹码。例如《中国好声音》选手徐海星在节目中讲述了父亲去世,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唱歌给刘欢老师听。其真挚的言语及单纯的外在形象打动了现场所有的观众、评委。随后徐海星以往选秀视频的曝光,如 2012 年《花儿朵朵》成都十强的比赛中,她同样以已故父亲作为噱头话题博取同情,在节目中用“一个为完成父亲遗愿而歌唱的孩子”来介绍自己,并让其亲友团高举写有“爸爸跟你在一起”、“爸爸在这”等字样的手牌。此后,在《花儿朵朵》40 进 20 的全国突围赛上半场,其顺利晋级,却突然以“爷爷病危,奶奶入院”为由退出比赛。时隔一个月在《中国好声音》舞台上,又一次为“病故的父亲”献唱,可见徐海星每次选秀都打着“亲人去世,为其圆梦”的感情牌,乐此不彼的消费着亲情。观众首次听到她为已故父亲而唱歌的情感故事,都会情不自禁的留下眼泪。但徐海星将同一个故事在不同选秀节目中的反复叙说,必然会引起了不少观众的质疑,从而使得观众对其产生厌倦、抵触心理。

  第二种情况主要指,选手在参加一档选秀节目中,几乎在节目的每一个比赛流程中都会叙述一下自身感人的情感故事。固然选手有权力将自身的情感历程演变为一种被观众亲近和理解的情感,以博得观众的同情,并成为辅助自身梦想实现的途径。但是同一个故事在节目各个流程中反复的叙说,会使本身真挚的情感变为“矫情”的阐述,使得多数观众无法理解,共鸣也就无从谈起。

  “所谓‘矫情',是指某种情感的超浓度状态使它失去了足够的内在依据,很难使人产生感应。我们在艺术创作领域经常可以看到,观众正开始为舞台上那位主角较好,可是不知怎么一来,这位主角生了重病坚持不去看医生,或者为了一件不急迫的事情硬去闯一条危险的夜路,或者竟然为了一个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可言、又失踪多年的恋爱对象,死守十二年、二十年不结婚……”[29]可见“矫情”并非来自于情感故事的虚假性,而是故事不合理的情感浓度及叙事方式。

  例如在 2013 年热播的第三期《中国好声音》中,来自辽宁沈阳 32 岁选手单冲锋以一首汪峰的《存在》获得了评委的认可,并在节目中讲述,其 2006 年大脑右侧被查出拳头大小的肿瘤,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术后可能会造成语言障碍或是半身不遂,但节目现场他仍演唱了一首高难度的《存在》,其对音乐的执着追求感动了现场的评委及观众。当评委张惠妹问及有什么梦想是,他回答道:“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唱出更好的歌,然后给我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更好的生活,这就我的音乐梦想。”借此向观众讲述了其在生病过程中,母亲和妻子对他不离不弃,并指出自己是用生命来唱歌。此时他的演唱及情感故事的叙说,几乎赢得了现场全部观众的鼓掌。

  第七期《中国好声音》节目中,导师汪峰安排单冲锋与倪鹏共同演奏《当我想你的时候》,在上场之前单冲峰说:“我是经历过生死边缘的人,今晚我会释放自己,唱出我所有的生命、感动!”在演出后,当导师那英问如何理解所选的这首歌时,他再一次回答道:“一个男人在最低谷的时候,失去了最至亲的人。两个人,一个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一个是爱自己的人,所以一个男人能承受这些的时候,我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以这是我不敢碰触的东西。”导师汪峰对其回应为:“不要瞎想,搞复杂了让人讨厌。”可见其矫情的叙说,已经引起了导师的反感。

  在十四期比赛中,在上台之前,他又再一次的叙说:“我业余做音乐已经十二年了,在这之间,我遇到过一些别人没有遇到过的坎坷,是汪峰老师给了我机会,可以让我在中国最好的舞台上唱到现在,这次唱的《地心》这首歌,情感很浓,所以我相信,可以把这首歌唱好,我相信我对爱,对生命的理解,一定会让我,很好的完成这首歌。”在整个《中国好声音》的比赛中,他一共 4 次登台,其中 3 次一直都在反复的陈述是用生命来唱歌。

  观众初次听到,会为其所经历的情感故事而感动,但反复的陈述会显得矫情,同时消磨了观众的同情心,甚至引起观众的厌倦、抵触心理。从而最终导致,在大众评审给分的环节中,以 68 票的最低成绩退出比赛。

  三、情感故事题材“度”的失衡

  纵观各大选秀节目,台上台下充斥了泪水,受众并非是为选手高超的竞技技巧而流泪,而是被选手心酸的经历、悲情的故事感动。选手为了博取观众的同情或是出于情感的自然流露,往往在表演完才艺后叙说自身的故事,目前市场上主要以一些苦情的、励志的、悲情故事为主,缺少一些阳光、搞笑的喜剧故事,从而造成了故事题材度的失衡。

  选手的悲情故事主要呈现为四种形式。第一种为为了实现音乐梦想而体验磨难的故事,即选手在坚持音乐的道路上,经受了各种磨难,但仍然不放弃梦想的励志故事。该故事能使受众、评委对选手肃然起敬,并在至情之处为选手的心酸历程流泪。如《声动亚洲》中选手组合 Benylan 在评委谭咏麟问及在日本训练有什么不一样时,抓住时机向观众讲述她们在日本心酸的培训经历,如每天训练 12 个小时,练到趴在马桶上吐,并在街上发自己的传单,但仍然没有放弃音乐的梦想。第二种形式为痛说家史,如讲述自身的单亲家庭、家境贫寒或亲人去世的故事。例如《中国好声音》选手徐海星表达了对已故父亲的思念,并在舞台上为父亲唱歌,借此博得观众及评委的同情心。第三种形式为选手痛说自身病史,向观众讲述自身艰难的故事。如《中国好歌曲》中选手王若卉向观众讲述其生病的经历,2008 年她得了甲亢,病情逐渐恶化,心跳速度是正常人的两倍,医生说她可能再也上不了舞台,但她没有放弃梦想,在三年内每天坚持两个小时的舞蹈练习和两个小时的歌唱,最终战胜病魔,实现了自己的舞台梦。第四种形式的悲情故事发生在比赛进程中,主要呈现为选手带重伤表演。如 2012 年《声动亚洲》第八场中,组合“双子 JL”中成员罗弋脚部被玻璃划了一个大口子,缝了六针,医生不建议继续表演,但他仍然坚持上台表演。

  从上述例子可以得出悲情的故事很容易感动受众,并为受众提供崇高、感人的悲剧美,满足受众的仰视需要。但是时间一长、频率一高就会造成受众的审美疲劳,甚至使受众对其产生厌烦、抵触的心理,因此节目组要尽量保持情感故事题材的多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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