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汉字“乡”在现代汉语词典中有三种解释, 分别是乡村 (跟“城”相对) 、家乡以及我国行政区划的基层单位。单从字形来看, “乡”字可以看做独体字, 似乎与其所代表的三个义项没有任何直接关联。众所周知, 我们现代汉语中通用的“乡”字是简化后的形体表现, 它的繁体字形是“乡”, 在古代汉语中“乡”的义项则有很多, 远非现代汉语中寥寥三个义项可比。此外, “乡”的字形甚至字音都并非我们现代汉语所显示的那样单一。通过对“乡”这一本字字形的追源溯流, 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乡”的繁体字“乡”并非许慎所说的形声字, 而是典型的会意字;同时结合古籍文献, 辨析字形演变过程中出现的同源字、异体字等情况, 从而揭开“乡”字的神秘面纱。
关键词: “乡”; 演变; 形声字; 会意字;
Abstract: The Chinese character“Xiang”has three definitions in modern Chinese dictionaries, which are rural (as opposed to“city”) , hometown, and the basic units of China's administrative divis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ont shape alone, “Xiang”can be regarded as a single character, which seems to have no direct correlation with the three meanings that it represents. As we all know, in modern Chinese the common character “Xiang”is a simplified form, and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character is“Xiang”.In ancient Chinese, there are a lot of meanings of “Xiang”, which are not comparable with only three meanings in modern Chinese.Moreover, the shape and even the pronunciation of “Xiang”are not as single as our modern Chinese shows. Through tracing the origin of Xiang's character form, this paper tries to find out a more detailed evolution process of character form and meaning from the original oracle bone inscriptions to the simplified Chinese characters commonly used today. At the same time, combining with the ancient books and documents, the author discriminates and analyzes the cognate characters and variant characters in 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the character form, thus revealing the mysterious veil of“Xiang”character.
Keyword: Xiang; evolution; xingsheng characters; huiyi characters;
一、乡与乡
乡的繁体字是“乡”。在《说文解字》中“乡”从属于“邑” (xiang) 部, 许慎解释为“国离邑, 民所封乡也, 啬夫别治, 从邑皀 (xiang) 声。封圻之内六乡, 六卿治之”。[1]300结合段玉裁的注释, 我们可以看出, 许慎首先将“乡”字归为形声字, 同时解释为与都城相距稍远且有百姓聚居的邑地, 进而又简单说明了这一名称的来源:汉朝礼制规定, 由“啬夫”分别管理它们, 而周朝则将国都四州分为六个乡, 由六乡 (段玉裁作六卿) 分别管理它们。总的来说, 其字义仅为行政区划一项。查阅《王力古汉语字典》, 我们发现, “乡”字除了“古代地方基层组织之一”[2]1479这一义项外, 还有“面对着”“通‘向’”“通‘响’”等义项。显然, 许慎的解释并不能完全解决为何“乡”在古代汉语中拥有如此众多的义项的疑惑。这就需要从“乡”造字之初的原始字形说起。
二、乡的字形演变过程
我们知道, 许慎解说文字主要根据的是篆文, 而在篆文之前, 古代文字还经历了从造字之初的甲骨文再到金文的演变过程。同样, “乡”也经历了从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楷书直到简体字的过程。
图1“乡”字形演变过程
如图1中的11所示, “乡”在商代的甲骨文中的象形初文, 像是两个人相对而坐, 中间部分则是“簋”的象形字, 在甲骨文中字形则如2所示, “簋”在古代是一种盛食物器具。通过对象形的描述与分析, 我们可以得知, “乡”在造字之初的本意是两人相对而食。
图1中的3、4是西周金文中的“乡”, 与甲骨文时代相比可以看出其字体已经有了渐渐脱离甲骨文画画式结构方式的趋势, 4更是将“簋”左右两个“人形”拉长, 甚至很难再看出“人形”字样。
图1中的5是战国文字中的“乡”, 从图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笔画线条变得粗细均匀, 字形由原始的图像变为了易于书写的符号。此外, 字形两边表示“人形”的符号发生了质变, 由单个圆圈形变为了上下双圆圈形。
图1中的6是篆文中的“乡”字, 这也是许慎在《说文解字》中所依据的字形符号。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出, 篆书将“乡”字各部宽窄不一的图形变为了粗细均匀的单线条, 同时将战国文字中的曲笔进行了拉直。
图1中的7是隶变后的“乡”字, 可以看出隶书“乡”的书写不再顾及象形原则, 线条也由弧线变为直线, 笔画由繁杂变为简省, 实现了彻底的笔画化, 接近于我们所熟识的繁体字“乡”。
图1中的8是“乡”的正楷写法, 小篆声符中正相反的两个“邑”逐渐变为“乡”“阝”。
图1中的9是简化后的“乡”字, 取繁体字“乡”左半部分, 笔画更加简省, 是现代汉语中通用的“乡”字。这种简化也有一定的根据, 东晋王羲之的书法作品中已经有近似现行写法“乡”的草书[3]257。
从以上对于“乡”字字形演变的分析, 我们可以直观地感受到“乡”字从脱胎于甲骨文时代的图像而成为记录语言的符号体系, 逐步发展到金文、战国文字、小篆、隶书、楷书最后到简体字的过程。“乡”的演变过程, 伴随着字形的变化, 也带来了一系列与之相关的字的产生与演变, 这就需要我们探求“乡”字在演变过程中与其他字的关系。
三、乡与其他字的关系
通过以上对于“乡”字字形结构的分析, 我们可以基本确定“乡”字的本义, 但随着语言的发展和字形分工的明确, 势必需要有新的字形出现来承担发源字分化出的新义, 罗振玉在《增订殷墟书契考释》中写道:“古公卿之卿、乡党之乡、飨食之飨, 皆为一字。后世析而为三。许君遂以乡入邑部, 卿入于卯部, 飨入于食部, 而初形初谊不可见矣”[4]899。于是, 便出现了与之相关的乡、飨、向、卿等其他字。
(一) 乡与飨 (飨) 、享
“飨”小篆写为, 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将其断定为形声字, 归入食部, 并解释道:“飨, 乡人饮酒也。从食从乡, 乡亦声”[1]107。其实“飨”字初文是“乡”, 即“乡”是“飨”的本字。从本文第二部分中“乡”的甲骨文字形分析可知, “乡”是两个人相对而食之形, 字的本意也一目了然, 就是现在“飨”所拥有的义项。在西周金文、战国文字等语言的丰富和发展过程中, 由于词义的分化和引申, 在记言中要求词有专字, 所以在初文下加义符“食”而产生“飨”字。而作为本义“两人相向而作共食”的“乡”则在后世的语言中逐渐消失。如《管子·国蓄》:“有功利不得乡”, 宋翔凤云:“乡当读为飨, 亦通‘享’。”[5]1277
“享”在《说文解字》中解释:“亯, 献也, 从高省, 曰, 像进孰物形”, 看似与“飨”没有任何关系, 并且“享”在甲骨文中字形也与“飨”不沾边。其实“飨”可以通“享”, 是因为“飨”其中的“两人相向而作共食”这一义项与“享”的引申义“宴请, 以酒食待客”相关。例如《左传·成公十二年》:“于是乎有享宴之礼, 享以训共俭, 宴以示慈惠。”阮元校勘记:“贾公彦《仪礼·燕礼》‘享’作‘飨’。”[6]313由此可知“飨”与“享”的关系。
“飨”字则是“飨”字在发展过程中的简化现象, 为了书写方便, 由原来的上下结构变为左右结构, 本义是众人相聚宴饮。如《诗·豳风·七月》:“朋酒斯飨, 曰杀羔羊”, 程俊英解释为“以酒食待客”[7]156。由此可以看作是对“飨”字本义的引申。
(二) 乡与乡的引申义项“乡”
杨宽在《古史新探》解释:“乡邑的称‘乡’……实是取义于共食”, “是用来指自己共同饮食的氏族聚落的”[4]899。这只是直接从词性引申来解释, 并没有从字形的演变出发来分析原因。
我们已经知道“乡”在造字之初是典型的会意字, 而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将“乡”断定为形声字, 这显然是错误的。由于许慎所处时代局限, 他只看到了“乡”的小篆写法“”, 并且从上文“乡”的字形演变可知, 从战国文字开始, 字形两边表示“人形”的符号由单个圆圈形变为了上下双圆圈形, 跟“邑”字十分接近, 而“邑”表示的是都城乡邑 (现在也有将邑人代指同乡的人) 。到了篆文中左右两边就直接写为了“”。这种由文字字形的演变而导致字义发生变化也是字体演化的规律之一,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将“乡”归入“”部, 而且解释为“国离邑, 民所封乡也, 啬夫别治, 从邑皀 (xiang) 声”了。这种字形变化也使“乡”的词性引申出了另外一个义项, 即名词, “古代相互亲近、有共同饮食、彼此宴请的氏族部落”, 继而又进一步引申为“基层行政区划”。比如《庄子·胠箧》:“治邑屋州闾乡曲者”, 成玄英说:“《司马法》云‘……五州为乡也’, 郑玄云‘万两千五百家为乡也’”, 陈鼓应解释为“古代大小不同的地方行政区域”[8]299。后世“国者, 乡之本也” (《管子·权修》) , “无乡曲之誉” (司马迁《报任安书》) , “乡音未改鬓毛衰” (贺知章《回乡偶书》) 等等都是该义项的表现。
(三) 乡与向 (向)
甲骨文中“乡”的本义中有“两人相向”的义项, 后来经过词义扩大引申, 便有了“相向、朝向、面对”的意思, 词性也变为了动词。为了区别于原来的“乡”字, 便重新造了一个新字“向”, 如《左传·僖公三十三年》中“秦伯素服郊次, 乡师而哭”, 杨伯峻的《春秋左传注》引《秦本纪》“三将至, 缪公素服郊迎, 向三人哭曰”便是一证。
那“向”与“向”又是什么关系呢?“向”在甲骨文中写为“”, 是一个会意字, 本义是房墙上有窗户, 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解释为“向, 北出牖也”[1]338, 意思是朝北的窗户。后来词义扩大, 也泛指“朝着、面对”, 这一义项便与“向”字义项相同。于是, 出于书写方便的原则, 凡是表示“朝着、面对”意义的字都写作“向”, 而“向”字也渐渐退出历史舞台。
(四) 乡与卿
《说文解字》中卿:章也。六卿:天官冢宰、地官司徒、春官宗伯、夏官司马、秋官司寇、冬官司空。从皀声。段玉裁下面有一段注:“天子六乡, 乡老二, 乡则公一人, 乡大夫每乡卿一人。”[1]1726由此可见“乡”和“卿”有着密切的联系。
图2“卿”字形演变过程
甲骨文中“卿”的字形与“乡”一模一样, 都是两个人相向而食, 可以说两者是同源异体字。从图2可以看出, “卿”在小篆中的“人”和“食”已经失形, 仅仅保留了甲骨文、金文的框架。《字源》中讲“‘乡与卿’二字的分化, 在西汉初期还不彻底, 这在马王堆汉墓帛书中有明显表现。”[9]459“汉代的隶书 (《乙瑛碑》则将笔画拉平) ”[10]537接近于现在所见的“卿”。
结合字义分析, 我们便可以看出“乡”和“卿”的具体关系。“乡”的本义是两人相向而食, 而一同进食的人也可看做是与主人关系密切的宾客。杨宽先生将“卿”定义为“共同饮食的氏族聚落中‘乡老’的称谓, 因代表一乡而得名。进入阶级社会后, ‘卿’便成为了‘乡’的长官的名称。因而“乡”也经过词性引申, 成为了名词, 而“乡”的名词性义项便由“卿”代用。例如《仪礼·乡饮酒礼记》中“乡朝服而谋宾介”, 郑玄注为“‘乡’乡人, 谓乡大夫也”。
《礼记·乡饮酒义》中“乡人士君子”, 郑玄也注为“乡人, 乡大夫也”。由此可见, “乡”的这一义项与“卿”有着密切的关系, 笔者甚至认为郑玄的注中可以直接将“乡大夫”写作“卿大夫”。
(五) 乡与响 (响)
“响”在《说文解字》中解释:“声也, 从音乡声”, 是一个形声字。裘锡圭先生认为“响”的初文很可能是“向”, 像屋子里用口发出声音的回声 (裘锡圭《文字学概要》) 。翻阅先秦诸子文章, 我们不难发现“响”在上古时期的最初含义是“回声”。如:《易经·系辞》:“是以君子将有为也, 将有行也, 问焉而以言, 其受命也如响。”孔颖达疏“如响之应声也。”《书·大禹谟》:“惠廸吉, 从逆凶, 惟影响”;孔传:“吉凶之报, 若影之随行, 响之应声”;《庄子·天下》:“其动若水, 其静若镜, 其应若响”[11]506等等。
从字形上分析, “响”是由上半部分“乡”和下半部分“音”组成, “乡”的本义在上文中已多次提到, 故在此不再赘述, “音”则表示两人说出的话, 据此有人认为“响”的本义是“两人相对而食时发出的声音”, 但这并不能解释“响”在先秦古籍中为什么多用作“回响”之意。
笔者认为, “响”与古代的某种礼音有关。《礼记·礼运》中有一段关于食礼的记载:“夫礼之初, 始诸饮食, 其燔黍捭豚, 污尊而抔饮, 蒉桴而土鼓, 犹若可以致其敬于鬼神。及其死也, 升屋而号, 告曰:‘皋!某复。’然后饭腥而苴孰。故天望而地藏也。”其大意是说:原始先民把谷物和小猪放在烧热的石头上烤炙, 在地上挖坑当酒杯, 双手掬捧而献饮, 用土制成的鼓锤击打土鼓, 用自己的这种生活方式来表达对于鬼神的敬畏。而这种食礼更多的是一种人与神鬼沟通的方式, 在对世界认知不发达的远古时代, 先民期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得到神鬼的某种回应。
我们知道, 上古时期很多礼器最初都是用来饮食的食器, 比如鼎、簋、簠、豆、盂等, 后来则用于盛放祭品, 因而成为一种重要的礼器。礼器是沟通天人的一种载体, 而祭祀时礼器发出的某种回响便成了上天对于先民祈愿时的一种回应。因此, “响”的本义可能是礼器发出的某种回响, 即食礼时的某种礼音, 后来经过词义引申泛指发出声音。
四、总结
通过对“乡”这一汉字字形追源溯流式的梳理, 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乡”的繁体字“乡”并非许慎所说的形声字, 而是典型的会意字。“乡”的“二人相向而食”这一原始义项在语言发展过程中逐渐由“飨”代用, 而“乡”所代表的本义逐渐消失;由本义“相向而食”又引申出“相向、朝向”, 于是另造“向”来暂领这一义项;此外, 由“乡”本义引申出的“共同饮食的人”这一义项则由“乡” (乡) 来替代, 而“卿”则是“乡”的同源异体字, 只不过在字形演变过程中发生了差异;最后, “响”则可以看做是礼器发出的某种礼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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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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