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通货膨胀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话题。自从货币经济产生以来,通货膨胀也就随之产生了。历史上,无论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无论是国外,还是中国,都发生过各式各样的通货膨胀。通货膨胀归根结底是一种货币现象,所以,要想消除通货膨胀,最根本的办法还是要保持货币供应量和货币需求量的适度平衡。
【关键词】财政赤字 中央银行 通货膨胀
通货膨胀现象由来已久。自人类摒弃原始的物物交换,改用货币符号作交易媒介以来,货币符号购买力的下降引发过无数次经济混乱和社会动荡。面对货币的一再贬值,人类群体惊恐万状,犹如遭到灭顶之灾的蚂蚁。从 20 世纪 70 年代末开始,通货膨胀就一直受到咀咒。
一、前言
在古代,当货币经济第一次出现时,通货膨胀就已存在了。中国似乎是第一个使用纸币的国家。1271~1295 年,马可·波罗访问了中国之后,曾说道:“所有的纸币如同纯金、银一样,严肃、权威、有影响力地发行并流通着。”中国很早就出现过非常严重的通货膨胀。从 1190 年到 1240 年,纸币供应增长了 6 倍多,物价水平上涨了 20 多倍,年增长率超过了 6%。
从中世纪到大萧条的 30 年代,西方国家只有轻度的通货膨胀,物价上涨与下跌交替进行。然而,战后至80年代初,物价却呈逐步上升的总趋势,特别是在60年代末往后,绝大部分西方国家都出现了10%以上的严重通货膨胀。在刚刚过去的几个世纪里,发生过许多短时期内快速的通货膨胀———经济学家称之为恶性通货膨胀———通常和战争,或战争的后果联系在一起。
所以说,通货膨胀既非资本主义所特有,也非共产主义所特有,而是与印刷机有联系的现象。同理,一般的货币理论,不仅仅限于通货膨胀现象,并不涉及意识形态。马克思正是使用货币数量结构来分析货币现象的,而美国经济学家费雪在几十年后才更加系统而广泛地发展了这同一结构。
二、通货膨胀的定义
通货膨胀派生于肿胀一词,其含义究竟是什么,还有待于阐明。正如一块肌肉的肿胀或一个器官的增生不一定就属肥胖症,某个经济量的增加也并非全然是通货膨胀。通货的膨胀具有两个特征:一是不正常,二是有损于经济活动的一个特殊构件。尽管通货膨胀定义已经不少,但能被普遍接受的事实上却并不存在。在这里,我们对通货膨胀定义如下:“通货膨胀是价格普遍持续上涨的过程,或者说,是货币价值普遍持续下跌的过程”(Laidler和Parkin,1975年)。
“普遍”是相对而言的,就是说,并非所有的价格都在上涨,因为有些价格会保持不变,甚至在其他物价上涨时下降,而且,物价的上涨是参差不齐的。例如,在 1914 年后的法国,如工艺品、真皮书封面、水晶玻璃、高档乐器乃至换鞋底或理发的收费,其上涨幅度大大超过其它商品,而电费、电灯泡、剃须刀片和人造奶油的物价却大幅度地下降。同样,农产品价格和工业产品价格的上涨速度也不相同。
在零售价格中,最敏感的当数食品价格(如肉食品)和服务价格(特别是旅馆、餐饮、医疗和交通),行政当局对保护农民收入的关注,尤其在本币贬值情况下维护农民在国际市场上的利益,这说明了食品价格的上升往往超过总体零售价格。由于这个缘故,有些物价被认为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其影响超过它们在家庭开支中所占的数字比例,因此,人们有时候称它们为“主导价格”。通常,批发价格率先发生波动,它的上扬预示着零售价格的上涨。
三、通货膨胀的效应
当今的时代堪称“通货膨胀时代”。1914- 1918 年的战争对法国来说标志了一个真正的“乾坤颠倒”,法兰西民族从一个笃信货币价值的纪元,栽入了由一场充满勾心斗角而又不乏狼狈为奸的“游戏”主宰和摆布购买力的时代。
通货膨胀的一个明显症状是利率飙升。因为通货膨胀预期促使利率膨胀,这样的话,名义利率就可以分解为:名义利率%= 最低利率%(+风险补贴)+通货膨胀补贴最低利率是指在货币十分稳定的年代普遍实行的利率,即历史上从未跌破过的利率下线。关于这一点,凯恩斯发表过一个引起争议的阐述:低于这个利率下限,没有人再愿意借钱给别人,持现被公认为保住资产的上策,因为“英国人可以承受一切,惟独容忍不了2%的利率”。
经济理论中最易于使人混淆的问题,就是个人和全社会的区别,因为对个人和对整体的效果并不尽同。对个人而言,货币是财富,口袋里的钞票和手碗上的手表并无差异,同样是财富。如果口袋里的钞票增多了,他很可能就认为他比别人有更多的财富;事实上,只要这个人手中掌握的货币,比别人的货币增加的百分比大一些,那么,他确是比别人更加富足。然而,这种情况对整个社会而言却大相径庭。只有在这个意义上,对全社会而言,货币才一是财富———货币作为商品交换的媒介,促进社会分工,从而增进社会总的生产量。然而,仅仅增加纸币的数量,并不等于就增加了国家的财富。相反,纸币量增加得过于迅速,形成了通货膨胀的局面,对生产的效果,将适得其反。
1939年,J. M.凯恩斯在英国《泰晤士报》上发表了两篇长文。这两篇文章后来成了他的《如何筹措战费》这篇着名论文的基础。凯恩斯研究了通货膨胀,税收,和由非消费支出的非预期增加而引起的收入分配之间的关系。政府需要为战争筹措经费本身就说明了商品市场存在超额需求———“通货膨胀缺口”。《如何筹措战费》一文中描述的通货膨胀过程,基本上是一个收入从低储蓄倾向和低边际税率的工资收入者手中转移到高储蓄倾向和高边际税率的企业家手中的再分配过程。
通货膨胀提供了一种隐性调整机制。通货膨胀能使相对关系发生变化,而不必让人们经历产品的名义价格、名义收入水平、房产价格或退休金等减少的痛苦过程。这些变化是通过所有价格(除了属于你自己的产品、工资、房屋和退休金的价格)的不断上升而逐渐实现的,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通货膨胀侵蚀甚至吞没货币、价格、工资或其他各类收入,当然也包括财产。一句话,人类喜欢抱着不放并用来衡量一切的有价值的东西,都未能幸免。由于公众不愿以货币形式储蓄(如银行活期存折、储蓄互济机构存折、固定收益证券和人身保险单),经济中的流动资产率下降。人们选择普遍看好的保值品种进行投资,比如黄金、艺术品、收藏品、坚挺的外币、城市地皮和房产。对家境不济者来说,把钱用于高回报投资是无门的。他们家产微薄且都是些受通货膨胀侵蚀的准流动资产。
通货膨胀是巨大的经济恶魔,规模大时能破坏经济和政治体制,程度较温和时成为经济扭曲因素,降低效率,阻碍经济增长。极端的情况下,几乎世界上每个经济错误都归结于通货膨胀:失业、低增长、不平等、低的实际工资。一些坚决反对通货膨胀的甚至认为,犯罪率的上升、环境的恶化和家族的衰落都是由通货膨胀造成的。
在区域性的高通货膨胀国家,货币的价值会受到质疑,所以协议和合同会以外币(如美元)签定一些经济学家认为适度的通货膨胀有利于经济增长:如果通货膨胀率不太高,它不但无害,而且有益的。理由是:通货膨胀缓减了债务的实际负担,从而有益于债务人而不利于债权人。因为债务人有可能是穷人,而债权人则更有可能是富人,所以,从社会公平的角度来讲,这正是社会所希望的。
总之,通货膨胀有助于刺激投资,提高经济增长速度。因为投资要由贷款来支持,投资的多少取决于利息的高低,而通货膨胀会减少实际利息从而促进投资。并认为:通货膨胀会给人们带来乐观的情绪,这种情绪会对投资产生积极效果。产品价格、股票价格、土地价值、储蓄和财富价值的上升,使人们感受到生活比以前更好,即使事实并非如此。但是这种情绪具有重要的经济意义,因为人们更加看好未来,从而增加投资和消费、促进经济增长。各国探索着其他制止通货膨胀的措施,然而不但基本上无效,而且事与愿违,情况更为不妙。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对物价和工资进行管制。这己是几千年来屡见不鲜的办法了。
狄俄克里先曾经为了制止通货膨胀,颁布了一系列严格规定物价和工资的法令。违者绳之以严刑峻法直至死刑,结果全部无效。人们逃避法令或设法绕过法令,而通货膨胀则依然如故,最后不得不以取消法令而告终。近几十年,历史在重复,一国接着一国制定了管制物价和工资的办法。所有的管制办法在一两年内,确能把通货膨胀的症状压了下去,但为时不久,人为的压力被冲开了缺口,通货膨胀猛增到更高的水平,这时只好摈弃物价和工资的管制。
四、启示
毫不夸张地说,在过去二三十年中,房屋所有权和房屋信贷已支配了个人信贷,继而也控制宏观经济中的消费者。大多数中产阶级夫妇在经济上的压力主要是购买住房,尽早购买,尽可能多借,房屋要越住越大。尤其是要放弃日常的休闲,精打细算,把家庭收入的绝大部分投入喂养“抵押怪兽”。
弗里德曼认为:补贴本身并不是通货膨胀。如果通过多印钞票提供补贴,结果就会造成通货膨胀。但如果通过对别人征税提供补贴,就不会造成通货膨胀。带来通货膨胀的不是工会也不是垄断,而是货币数量的变化。其他任何影响货币数量的因素都会带来通货膨胀。在 16 世纪欧洲,由于大量从新大陆掠夺来的贵金属的涌入,物价上涨了近 3 倍。制服通货膨胀,是一项非常艰巨的工作。
严厉的治理措施,会引起激烈争议乃至坚决反对,一句话,有失民心。特别在要求经济递增的呼声不断,而供应潜在能力似乎已失去部分弹性的情况下,反通货膨胀政策更难得到民众的支持。究其原因,这实际上涉及政治问题:在民主制度下,每当需要社会整体利益战胜杂乱纠合在一起的小集团利益时,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国际背景下,要求国际社会协调一致,共同为找回稳定的货币这一丢失的珍宝而作出一定的牺牲。只有在这个条件下,令人羞耻但尚未战胜的疾病———通货膨胀———才有可能有所缓解。物价稳定会在三个主要领域,对经济繁荣产生重要影响———引导公司选择薄利多销的战略;鼓励更高的投资水平;提高管理层的决策水平。从而,公司自身和整个社会都会取得好的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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