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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爱》中自然意象在简爱女性意识的觉醒

来源:文学教育(上) 作者:许志聪
发布于:2021-11-12 共791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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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简爱的论文第五篇:《简·爱》中自然意象在简爱女性意识的觉醒

  摘要:夏洛蒂·勃朗特创作的《简·爱》作为一部影响深远的文学作品,在批评界受到了热烈欢迎,尤其是作品中所蕴含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更是受到学者们的广泛关注。不过,对于作品中自然意象所反映出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却很少有人关注。本文运用生态女性主义理论阐释《简·爱》中自然意象在简爱女性意识成长过程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在简爱女性意识沉睡之时,大自然默默控诉着简爱及其自身在男权社会中所遭受的压迫。在简爱女性自我意识觉醒之时,大自然用自身的复苏为其提供助力。在简爱追求婚姻平等的女性意识之时,大自然指引其与罗切斯特进行了坚决的抗争。在简爱独立和平等意识胜利之时,大自然则依旧守护着她继续前进。总而言之,女性与大自然的互动不仅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也最终营造了和谐共处的美妙画卷。

  关键词:《简爱》;生态女性主义;自然意象;女性意识;和谐共处;

  生态女性主义这一术语最初由法国女性主义者弗朗西斯·德奥波尼在《女性主义或死亡》中首次提出。在20世纪70年代生态危机日益严重的背景下,德奥波尼将女性与自然相连,认为女性应该行动起来在拯救地球的同时拯救自己。(Eaubonne,1974)生态女性主义是妇女解放运动和生态运动相结合的产物,既是女性主义研究的主要流派之一,也是生态哲学的重要流派之一,包含了女性主义和生态主义两个方面的内容。

  夏洛蒂·勃朗特在创作长篇小说《简·爱》时深受十九世纪英国社会环境的影响。工业革命在给人类带来巨大发展的同时,也对自然环境造成了十分严重的破坏。这种破坏不仅体现在对于英国本土自然环境的污染上,还体现在对于殖民地的加速掠夺上,人类与自然的对立由此日益加深。而处于19世纪中叶的英国女性,由于长期受到男性的压迫和制约,社会地位普遍低下,命运也大多十分悲惨。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勃朗特创作了《简·爱》,并在作品中刻画了“白茫茫的雾霭”、“枯萎的花坛”和“明亮的月光”等自然意象。本文拟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入手解读这些自然意象所蕴含的丰富意义。

  一.生态女性主义理论

  生态女性主义强调对女性地位和自然生态的关注,并将研究范围扩展到对所有类型的压迫和统治之间的关联研究。生态女性主义者劳伦斯·布伊尔充分肯定了女性在社会中的重要作用,认为女性与自然之间的紧密关系应该得到认可与复原,把提倡‘关怀哲学’,弘扬女性与自然在生物学和精神上的关系作为解决环境问题和男权压迫的根本方法。(Buell,1999)生态女性主义理论认为自然本身就是孕育万物的存在,象征着母亲,而女性也承担着生育和喂养下一代的重任,因此这二者具有一致性。同时,女性和自然都是“他者”,是被压迫的对象,因此二者之间具有一种亲近感,能够和谐相处。

  生态女性主义从性别角度切入,认为男权制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和人类对自然界的统治都是根植于人类中心主义和男性中心主义的二元论思想之上,必须反对这种错误思想。生态女性主义者把女性追求平等和推翻一切压迫与剥削紧密联系在一起,通过宣扬“女性比男性更接近自然”,“女性和自然是命运共同体”和“两性对话”(韦清琦,李佳銮,2019:12-16)等观点,将女性对男性统治的抗争和自然对人类统治的反抗结合起来,强调和解与共存。他们试图消解男性与女性、人类与自然之间的二元对立思想,并最终形成男女平等、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新型关系。

  二.大自然的控诉:简爱女性意识的沉睡

  小说开篇首先描绘了这样一幅冬日大自然意象:“远处,只见一片白茫茫的雾霭;附近,却是湿漉漉的草坪和风雨袭击下的灌木,连绵不断的雨让一阵经久不息的凄凄寒风驱赶着狂驰而过”(祝庆英,2010:2)。雾霭、灌木、草坪、大雨以及寒风等多个自然景观均表达了大自然对人类破坏自然环境的不满和控诉,并暗示简爱的女性意识尚处于沉睡阶段。

  一方面,“白茫茫的雾霭”展示了当时人类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和掠夺所造成的严重后果。这里作者用雾霭代指雾霾,随着工业革命的展开,大量使用煤炭等化石燃料的蒸汽机被广泛的使用,由于当时的能源转化效率低下,在使用过程中产生了大量的二氧化碳和其它废气,这些气体最终形成了能够造成视觉障碍的气溶胶系统,也就是“白茫茫的雾霭”这一意象。大自然用自己的方式控诉着人类对自然环境所造成的污染。另一方面,“白茫茫的雾霭”也暗示了简爱在生理、心理以及物质基础上都还处于弱势地位,其女性意识还处于沉睡阶段。此时的简爱处于幼年时期,在生理和心理上都还未发育成熟,经济上也未能独立。简爱无依无靠,孤身一人寄宿在里德舅妈家,即使表现得再好,还是会受到以里德舅妈为代表的父权制社会的压迫,毫无自由和权利可言。该何去何从,哪里才有希望,对简爱来说都是未知。

  草坪和灌木是自然界最常见的两种植物,在受到风雨袭击时无法出声,只能默默忍受风雨的拍打。“雨打湿的草坪和在风雨袭击下的灌木”揭示了大自然在人类统治下无法发声的怪象。十九世纪的工业化不仅加速了人类社会的发展,也使人类中心主义思想迅速滋长。人类逐渐失去了对自然的敬畏,将自然作为资源利用,进行无节制的掠夺。同时,这句话也暗指简爱在里德舅妈家遭受压迫和剥削时,由于其女性自我意识尚处于沉睡之中,所以无法发声,就像这受到寒风和冷雨袭击的草坪和灌木,只能默默忍受。在“连绵不断的雨让一阵经久不息的凄凄寒风驱赶着狂驰而过”中,作者用雨指代女性,用寒风指代男性,揭示了在人类对自然的压迫过程中,女性并非男性的“帮凶”,而是与大自然一样都是被驱赶和控制的对象和他者。这种相似性也使女性和自然自发地成为了命运共同体。大自然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无声地控诉着男权社会对自然环境的剥削和对简爱这样处于社会底层的女性的压迫。

  而下面所刻画的大自然意象则指出了简爱的女性意识处于沉睡之中的原因:“我斜倚在一扇门上,眺望着空旷的田野,那儿没有羊儿在吃草,短短的草叶受到了严寒的摧残,给染成白茫茫的一片。”(祝庆英,2010:39)。这被大雪和严寒所笼罩的日子,正是简爱在里德舅妈家生活的最真实的写照。她没有感到一丝温暖,相反她所面临的是表哥的欺负,舅妈的偏见以及旁人的冷漠。不过,由于简爱尚处于幼年时期,身处这样的困境,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帮助或指引她,其女性自我意识更无从觉醒。如同引文中身处严寒无法找到一丝草叶的羊儿,简爱只能默默忍受舅妈的不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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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自然的复苏:简爱女性意识的觉醒

  大自然的复苏与简爱女性意识的觉醒密切相关。第一叙述者通过对自然季节变化的感知,向我们展示了大自然由冬季到春季完全复苏的过程正是简爱女性自我意识由萌芽到完全觉醒的过程,揭示了女性与自然之间休戚与共的紧密关系,并为女性和自然共同反抗男权制的压迫做了铺垫。

  首先,简爱初到劳沃德义塾学校时正值冬季,“花园是广大的围场,围墙很高,把外边的景色挡得一点儿也看不见;在百花盛开的时节无疑是很美丽的,可是现在才一月底,一切都呈现出枯黄凋零的冬日景象”(祝庆英,2010:51)。“花园”以及“围墙”这两个意象既向读者传达了大自然将要复苏的信号,又展现了人类对于大自然的剥削,是大自然复苏和简爱女性意识觉醒必然性的体现。一方面,“可是现在才一月底”说明了此时的天气还十分寒冷,简爱在这一时间点上通过对三四月份百花盛开景象的遐想和向往,传达了冬季终将过去,春季终将到来,大自然也终将复苏的信息。即使现在是枯黄凋零的景象,也会在未来变成最美丽的风景。围墙“把外面的景色挡得一点儿也看不见”,这一意象象征着工业化以后人类与自然之间日益加深的对立和剥削关系。人类为了满足自身在感官上对美的享受,用围墙将人类与大自然分割开来。这些被放置于劳沃德义塾学校花坛中的花朵,就是人类对大自然掠夺和剥削最真实的写照,反映出人类与大自然在地位上的不平等。另一方面,由于里德舅妈是富裕的上流人士,而简爱只是一个没有经济来源的穷苦孤儿。阶级和地位上的不平等使得德里舅妈非常讨厌她,并与布洛克尔赫斯合谋将简爱强制送往劳沃德义塾学校,从此简爱毫无人身自由和自主权利可言。

  其次,解冻后的大自然给简爱带来了精神上的愉悦,表明大自然的复苏为简爱女性意识的萌芽提供了方向上的指引。当春天渐进,简爱感受到了“一种只有天际才是界限的愉快:这种乐趣,包括可以看到崇山峻岭围绕着一个大山坳,里面郁郁葱葱,浓荫遍地;还包括一条清澈的山溪,里面充满了暗色的石块和闪亮的涡流。这景色和我在冬日灰暗天空下看到的是多么不同啊”!(祝庆英,2010:85)引文中“愉快”、“乐趣”这样的词语直接表达了简爱对于大自然复苏的喜悦,也印证了王国维的名言:“一切景语皆情语”(王国维,1986:54)。此时,简爱在劳沃德义塾学校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她通过自己的努力不仅向全校师生证明了自己并非“撒谎者”,还收获了海伦和谭波尔小姐的友谊。简爱观景时的喜悦正是其在争取到他人认可后内心最真实的感受,表明其自我意识已经萌芽。同时,简爱将春季浓荫遍地的景象与冬季灰暗阴沉的景色作对比,表明她已经具备了自我认知的能力,能够在与大自然产生共鸣的过程中借助季节的变化抒发内心的真情实感。冬日意象让简爱联想到此前在冬季所遭受的不公对待,并由此产生不悦之情,而复苏的大自然则给简爱带来感官愉悦,减轻了她内心的伤痛。大自然通过季节变化,在使简爱产生感官差异的同时引导她对外界的压迫与不公有所感知,进而让其女性自我意识得以萌芽。

  最后,复苏后的大自然则标志着简爱女性自我意识已经觉醒。伴随着谭波尔小姐的离开,在劳沃德义塾学校已经呆了八年的简爱在窗前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色:“我正是渴望越过这些山峰;在它们那由巉岩和荒地形成的边界以内,似乎到处都是囚禁的场所和流放的地域。”(祝庆英,2010:96)苏醒的大自然将自身景象展示给简爱,从“山峰”、“边界”以及“道路”这些自然意象让简爱敏锐地察觉到现在的劳沃德义塾学校就是一个囚禁自己的牢笼。在生理上,简爱在劳沃德义塾学校生活的八年里,从来没有去过其它的地方,这对简爱来说无疑是一种肉体上的囚禁。所以,当简爱觉得外面的景色“似乎到处都是囚禁的场所和流放的地域”时,正是其自我意识觉醒的体现。在精神上,谭波尔小姐与讷史密斯牧师结婚不久后就离开了劳沃德义塾学校,使简爱失去了在劳沃德义塾学校生活的精神寄托。如果继续留在劳沃德义塾学校,那么将永远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自己的世界和经验也将局限于劳沃德义塾学校,这对简爱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囚禁。要指出的是,简爱女性意识的觉醒也为下文其拒绝与罗切斯特结婚,离开桑菲尔德庄园做了铺垫。

  四.大自然的指引:简爱女性意识的抗争

  女性意识觉醒之后的简爱为了获得婚姻上的幸福,与罗切斯特作了坚决的抗争。在这一过程中,大自然总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指引,是其抗争的力量源泉。

  简爱的女性自我意识对于以罗切斯特为首的男权社会的抗争体现在她听从自然母亲的指引选择离开罗切斯特上。在即将成为罗切斯特的妻子并憧憬婚姻幸福之时简爱突然听闻罗切斯特已婚,她变得十分迷茫和痛苦。此时,大自然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为简爱指明了方向:“它冲了出来,月亮从没像这样从云里出来过,一只手首先穿过黑黑的云层,把它们推开;接着在碧空中照耀着的不是一个月亮,而是一个白色的人体,辉煌的额头俯向大地。‘我的女儿,逃避诱惑吧!’‘母亲,我会逃避的’。”(祝庆英,2010:385)这段引文包含三重含义。首先,大自然以梦的形式出现在简爱的身边,反映出其内心渴望受到指引。正如弗洛伊德所说:“梦的本质就是一种(被压抑的、被压制的)愿望的(被伪装起来的)满足”(Freud,1913:136)。简爱与罗切斯特之间具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但由于罗切斯特在婚姻上刻意隐瞒,这使得简爱难以在爱情和现实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引文中,“它冲了出来”既展现出自然母亲对于简爱现状的关爱,又表明简爱内心渴望受到指引的愿望得到了满足。

  其次,叙述者运用拟人化的手法使月亮以自然母亲的形象出现在简爱面前,更加清晰地表现出大自然不仅是简爱前进道路上的引路人,更是反抗男权的先驱者,简爱与大自然是息息相关的命运共同体。一方面,“一只手穿过黑黑的云层,把它们推开”表明大自然已经为简爱指明一条正确的道路。“黑黑的云层”这一意象象征着罗切斯特对于女性自我意识的阻碍和诱惑,他利用简爱对于自己的爱意以及自身所拥有的财富诱惑和挽留简爱,让其可以接受这种不平等的婚姻。“把它们推开”这一举动正是自然母亲为简爱所做的正确示范,告诉她要抵制罗切斯特的诱惑和挽留。同时,这一意象也表明在简爱的潜意识中自然母亲是可亲可敬的,是指引者的化身。另一方面,黑色的云层和白色的人体形成了鲜明对比,揭示了大自然与人类之间还具有对立的一面,大自然是反抗男权的先行者。黑色往往象征阴沉昏暗,尽管人类在工业化时代有很多的发明创造,但在保护自然上却毫无作为。引文中,黑色云层几乎要将月光全部遮蔽,暗指了人类对于大自然无节制的索取。相反,白色代表光明和纯洁,那刺破乌云的白色月光则象征着大自然必然对于人类掠夺自然资源的行为进行奋起反抗,展现出大自然抗争的一面。

  最后,简爱与自然母亲的对话更是表明其意识到了自己与罗切斯特在婚姻中地位和人格上的不平等,她决定离开他,这也是大自然为简爱提供指引的具体体现。“我的女儿,逃避诱惑吧!”,“母亲,我会逃避的”。在《简爱》原版中运用了“flee”一词,包含有“出走”和“远走”之意。这里自然母亲对简爱所说的“逃避”并不是指逃跑,而是一种抗争策略。一方面,对于简爱来说,她与罗切斯特之间的爱情应该是建立在相互坦诚,没有隐瞒的基础之上。当罗切斯特向简爱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他们在情感上的平等地位就已经变得不平等,这是对简爱的一种欺骗行为。随后,罗切斯特极力挽留,并借此掩盖自己在情感上欺骗简爱这一既成事实。另一方面,简爱选择离开桑菲尔德庄园也是为了抵制以罗切斯特为首的男权社会对自己在物质和精神上的控制,并可以保持自身的独立与平等。如果留在罗切斯特身边,在物质上她将成为金钱的奴隶,在精神上她将成为罗切斯特的玩偶。正是因为简爱选择不依附于罗切斯特,远离桑菲尔德庄园,追求具有独立意识和平等地位的婚姻,才使其女性意识在小说最后取得了胜利。

  五.大自然的守护:简爱女性意识的胜利

  在大自然母亲的守护下,她能根据自己内心想法自由地行动。不论是离开桑菲尔德庄园,还是最后选择去找寻真爱,都是简爱自己的决定,是其女性独立与平等意识胜利的体现。

  简爱女性独立意识的胜利体现在其来到惠特克劳斯,不愿被婚姻枷锁束缚这一行动上。简爱正行进在远走的路上,身无分文,饥寒交迫。“我径直走进石楠丛生的荒地里;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一块让苔藓染黑了的花岗岩,我就在它下面坐下。周围是荒原的高高陡坡;这块巉岩保护着我的头,天就在它上面”(祝庆英,2010:390)。“荒地”、“花岗岩”以及“陡坡”这些自然意象都给人以一种肃穆和难以接近之感,展现出大自然强硬的一面,并预示着人类如果继续破坏和掠夺自然资源,那么大自然也将会以更加狰狞的面目出现在人类面前。一方面,简爱选择走进石楠丛生的荒地里反映出在她“受伤”时,只有大自然才是最好的休息场所,是比男权制控制下的桑菲尔德庄园更适合前往的地方,传达出简爱不愿被婚姻枷锁束缚,与男权制社会作斗争的坚定信念。而简爱走进荒地的这一举动也表明其已经远离了罗切斯特在婚姻上对自己的束缚,不论是在经济、人格和地位上,她都已经摆脱了对于罗切斯特的半依附状态,获得了自由和独立。另一方面,那隐蔽角落里被染黑的花岗岩以及周围高耸的陡坡,表现了大自然对于简爱的关心和守护。从引文中我们可以发现自然为“受伤”的简爱提供了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外人很难进入。大自然用“黑色”这样一种黯淡,不引人注意的颜色为简爱提供保护,使其可以为女性意识的最终胜利积蓄力量,传达出女性与自然密不可分,二者相互关联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这块巉岩保护着我的头,天就在它上面”则是简爱感受到自然母亲守护最真实的写照。“保护着我的头”表明如果人类能够尊重和保护自然,大自然也一定会无私地为人类提供帮助,守护着人类。当简爱拥抱自然,自然母亲慷慨地将自己最仁慈的一面展现在简爱的面前,不论是在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守护着她继续前进。

  简爱拒绝求婚,并决定找寻真爱则体现出其女性平等意识取得了最终胜利。此时的简爱在惠特克劳斯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不仅能够凭借自己的学识养活自己,还继承了叔父的遗产,在物质上已经成为了一个独立自主的新女性。“我没看见什么,但是我听到那儿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简!简!简!’再没什么了。‘你在哪儿?’我嚷道。泽古那头的群山微微送来了回答—‘你在哪儿?’我听着。风在枞树间低声叹息;只有沼泽地的荒凉和午夜的寂静”(祝庆英,2010:508)。大自然在简爱遭遇求婚之时,通过为简爱提供一个十分安静的环境(沼泽地的荒凉和午夜的寂静),使其可以静下心探寻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体现出大自然对于简爱的关心。在大自然的守护下,简爱意识到只有拥有感情基础,又不违背个人意愿的婚姻才最为合理。与此同时,简爱意识到圣·约翰向其求婚只为满足个人利益(他可以在传教时获得一个好助手),而非基于两人之间的情感,所以她为了保持自己在婚姻上的自由,决定拒绝求婚,这一行为体现出其女性意识的胜利。简爱在大自然的守护下不仅获得了物质上的独立,在思想上也更加成熟。劳沃德义塾学校的学习生涯虽然枯燥压抑却使其更加理性,并学会明辨是非,而在桑菲尔德庄园和沼泽屋的生活则使其获得了感性力量。简爱最终决定去找罗切斯特,这一行为就是在理性思考和感性思维共同作用下的正确决定。于她而言,既然婚姻是人们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自己经济独立,所以有权追求幸福,找寻真爱,这也是其女性平等意识取得最终胜利的又一明证。

  总之,在简爱女性意识的成长过程中,大自然始终与简爱共进退,二者是反抗男权的亲密战友。本文从生态女性主义角度出发,通过分析《简·爱》中的自然意象揭示了女性与自然之间休戚与共的紧密关系以及男权社会对女性和自然的剥削,传达了作者夏洛特追求平等,保护生态的理念。小说向读者表明大自然是无私的,它总是在人类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哺育着人类。因此,我们应该以感恩和尊重的姿态去对待大自然,保护自然环境。而广大女性也要像简爱一样敢于反抗男权社会的压迫与剥削,这样才能最终形成男女平等、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新型关系。同时,小说对于女性权益和生态问题的关注蕴涵着丰富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这对于解决当下的社会和环境问题以及扩展生态女性主义理论内涵均具有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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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南京工业大学
原文出处:许志聪.《简·爱》中的自然意象解读[J].文学教育(上),2021(05):6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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