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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新词语范围的界定

来源:未知 作者:李编辑
发布于:2017-07-07 共222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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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词语的“新”是一个模糊词,关于新词语在时间和语义范围上的界定,学者们历来看法不一,而男性新词语隶属于新词语这个大的范畴,更是缺乏这方面的界定。本文在观察语料和借鉴前人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时间范围和语义范围两个方面对男性新词语进行了界定。
  
  一、时间范围。
  
  关于新词语在时间范围上的界定,很多学者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按照“新”的时间界点的不同,学者们的观点大致如下:
  
  一种情况是以模糊的时间概念来界定。葛本仪认为“所谓新词就是指刚产生的词,或是产生后使用的时间还不长久的词。”[1]高永伟认为,从时间参照角度来看,新词是“出现在某一时间段内或自某一时间点以来所首次出现的词汇”.[2]上述两种观点中,“刚产生”、“不长久”、“某一时间”都只是模糊的时间概念,并未给出一个明确的时间界点,只能算作是新词语在时间范围上的一种模糊的界定。
  
  另一种情况是以具体的历史事件来界定。词汇是反映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重大的社会变革和历史事件,无一例外会在词汇系统中留下烙印。例如姚汉铭就认为,新词语应该“以 70 年代末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为基准,参考十一届三中全会(1979 年)和‘文化大革命’(1966 年)为时间界限。”[3]
  
  然而,大部分学者主张以“新中国成立”和“改革开放”这两个我国社会生活中的重要转折点作为新词语在时间范围上的起点。
  
  1、主张新词语从新中国成立时算起。
  
  郭伏良认为“……新词,是以 1949 年新中国建立为参照时确定的,凡新中国成立后出现的或新中国成立后才普遍使用的词语即为新词。”[4]
  
  赵克勤提出“新词语是指解放以后产生的,也包括解放以前各解放区或根据地产生的新词语,以及全国解放后港、澳、台使用的新词语。”[5]
  
  朱安义认为:“所谓新词新语,……从时间看,一般指 1949 年建国以后出现的词语。”[1]
  
  2、主张新词语从改革开放算起。
  
  刘叔新在《汉语描写词汇学》一书中指出,“目前汉语新词语就大约是上个世纪 70 年代后期以来陆续产生而稳定地使用到今天的词语。”
  
  朱永锴、林伦伦(1999)在《二十年来现代汉语新词语的特点及其产生渠道》一文中,探讨了改革开放之后的二十年中现代汉语新词语问题,与刘叔新先生持同一观点。
  
  曹炜在《现代汉语词汇研究》一书中写道:“我们现在所说的新词语就应当是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陆续产生而稳定地使用到今天的词语'.这种意见应该说是可以接受的。”[2]
  
  此外,一部分新词语词典同样以“改革开放”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发生的时间,即 1978 年,作为新词语在时间范围上的起点,如于根元主编的《现代汉语新词词典》、林伦伦等编着的《现代汉语新词语词典》、亢世勇、刘海润主编的《新词语大词典》等。
  
  从上述各位学者的观点可以看出,“新”可以是一个模糊的时间点,也可以是一个具体的历史事件。男性新词语隶属于新词语这个大的范畴,又有着自己的特点。一个词语从出现到被大众接受并广泛使用的时间大概需要 15-20 年,观察分析已收集到的语料,进入新世纪以来的十多年正是男性新词语产生的高峰期,并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语言变异。因此,本文将男性新词语的时间范围界定为:2000年以后(包括 2000 年)至今。
  
  二、语义范围。
  
  男性新词语,即与男性相关的新词语。“男性”这一限定词,使得男性新词语与其他新词语区别开来,因此,从语义范围上界定男性新词语必要且有效。
  
  首先,“男性”一词将该类新词语的语义指向对象限定为“人类”,这样就排除了一部分在形式、语义上看似与男性相关,实则语义指向对象为动物或事物等等的新词语,如“兔爸”一词,与时下流行的“奶爸”、“猫爸”在形式上一模一样,意义上也可指向某一男性群体,然而它还是一个音译词,译自英语单词“toolbar”,是工具条的意思。而类似“妇男时代”、“美男经济”等词语,从表面上看与男性相关,但它们并不直接指向某个人或某类人群,而是指向某一社会现象或经济现象,因此这类词不在本文的研究范围之内。
  
  其次,“男性”应该是男性新词语在语义指向上唯一的对象,因此,类似“范爷”、“戚哥”这类从字面上看语义指向对象为男性,但实际上是女性的词语,以及“章鱼哥”、“冬瓜弟”这类语义指向对象为动植物的词,就被排除在本文的研究对象之外。相反,类似“着姐”、“夏姐”等,从字面上看指称女性,而实际指称对象为男性的词语则属于本文的研究对象。
  
  再次,在成员构造上,刘吉艳在《汉语新词群研究》一书中指出:“新词语并不限于’词‘,还包括短语。”[1]在收集语料的过程中,这一现象的确存在,因此,本文的研究对象除了“花美男”、“正太”、“剩男”等名词外,还包括“天宫神八哥”、“犀利哥的哥”、“馕饼摊大叔”一类的名词性短语。观察本文搜集到的男性新词语,我们将男性新词语的词性界定为名词或名词性短语,而那些用于描写男性特点的形容词,不管是传统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还是近些年流行起来的“酷”、“丑帅”等,均不属于本文的研究对象。
  
  最后,新词语的“新”不单单表现在语义上,还应该具备形式新、意义新、用法新的特点。符淮青在《现代汉语词汇》一书中谈到,“新词语……或者指示的对象是新的,或者代表的概念是新的,同时它的形式也是新的。”[2]亢世勇也主张从形式、意义和用法三个方面来界定新词语,认为新词语“具有现代汉语常用词汇所没有的新形式、新意义或新用法的词。”[3]如“表叔”一词,它在时间和形式上并不“新鲜”,之所以被本文纳入研究范围,主要是因为其在意义和用法上的新变化,新的社会环境赋予了“表叔”新的意义和用法,使它从传统的亲属称谓语延伸扩展为指称部分不法男性官员的男性新词语。
  
  综上所述,本文从时间范围和语义范围两个角度,将“男性新词语”界定为:二十一世纪以来通过各种途径产生的,在形式、意义、用法上至少有一个方面是新的,语义指向对象为男性的名词或名词性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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