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悲凉情感的比较
本章节通过将萧红作品中悲凉情感书写与同时代女性作家作品的悲凉情感流露进行横向比较,进而更进一步体会萧红作品中悲凉情感的深刻性。
第一节 萧红与张爱玲
一个作家有着怎么样的生活环境,往往他的写作内容与对象就也就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作品内容和人物是受到作者个人生活环境所制约的,这就是鲁迅所说的取材要选择自己所熟识的内容。张爱玲的小说中多是对都市没落贵族的婚恋生活的描写,这是因为她生活的是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她熟悉的人和事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发生的。萧红的小说多是对北方农村贫穷、困苦的农民的现实生活的描写,是因为她所生长和生活的地方就是东北的农村,她所熟悉的人就是在这样环境下挣扎求生的农民。虽然她们的写作内容不同,但由于她们的命运却都十分坎坷,十分相似:她们都是女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经历过家人的冷落、亲情的缺失、童年生活的痛苦、感情生活的坎坷、战争的磨难。这种生活经历必然使其文学作品流露出的情感有诸多的相似之处。其中最为相似的是,二者的作品中都饱含对悲凉情感的书写,然而,对悲凉情感的书写,萧红与张爱玲又有不同的表现。
一、对女性世界失意的记录
月亮指代孤独失意,最早可以追溯到"嫦娥奔月"这一典故。自古至今,文学作品中从来不乏对月亮的描写,月亮这一意象所赋予的内涵也越来越丰富。在张爱玲和萧红的作品中,同样都有非常多对月亮这一意象的描写,都采用了月亮这一意象来抒发孤独之感,抒情色彩浓厚。月亮不光是一个背景的参照,而是事件发生的见证者,是人物情感抒发的鼓动者,所以在她们的作品里,月亮往往不光让场景的描写生动活跃起来,而且把人物的情感冲动衬托起来,月变成了人物心理的化身。
在《金锁记》中,张爱玲巧妙地运用了月亮这一意象将长安悲剧的命运进行渲染,那种细腻与哀伤跃然纸上:
窗格子里,月亮从云里出来了,墨灰的天,几点疏星,模糊的缺月,像石印的图画,下面白云蒸腾,树顶上透出街灯淡淡的圆光。[56]
夜间,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而在这片黑暗中,空中仅有的也只是一轮缺月,不仅将长安缺少家庭温暖的境遇隐藏其中在《倾城之恋》中,离了婚的白流苏无处可去,住在了娘家,在被娘家的兄弟们骗光的钱财后被扫地出门,为了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为了能够保证经济上的安全,她决心成为"绝大多数人中的一个".她明知范柳原是一个浪子,是不能依靠的,但是为了保证经济上的安全,她不得不与范柳原展开一场捉迷藏、斗心眼的情场较量。然而在这一场无奈而心酸的较量中,她最终所收获的不过是人生的凄凉而已。作品中的月不管是圆而大,还是纤而细,不管是银光如鳞,还遥泛白意,每次出现的时候都能给整个场景增添一些凄冷的气息,让人物在孤独的境遇里更显寂寥和悲凉。泪眼中的月亮大而模糊,银色的有着绿的光楞。[57]
这毒辣的人,他爱她,然而他待她也不过如此!她不由得心寒,拔转身走到梳妆台前。
十一月尾的纤月,仅仅是一钩白色,像玻璃窗上的霜花。然而海上毕竟有点月意,映到窗子里来,那薄薄的光就照亮了镜子。[58]
风停了下来,像三条灰色的龙,蟠在墙头,月光中闪着银鳞。她仿佛做梦似的,又回到了墙根下,迎面来了柳原。[59]
这三段里的月的描写都不无例外的要极力地衬托出当事人物所临处的悲凉境地,月在这里所照映出的是流苏孤寂的内心和她对人生悲凉的体会,命运在世事的捉弄下变得飘忽不定,自己完全丧失了主动权,只好在命运的沉浮里挣扎求生,月没有变成她的同伴,反而把她身世的悲凉给一点点压榨出来,笼罩在生活的上空。
张爱玲笔下的月所要代表的是那些家庭没落的女性在城市里痛苦求生的女性所遭受的不幸,而萧红则用月亮来抒发乡村妇女在严酷的生活环境下被男权社会所压迫的哀嚎。
自传性散文《弃儿》中的芹所经历的痛苦怕是一个人女人一生中最难以承受的,忍者疼痛在小旅馆独自剩下了孩子,然而因为生活的穷困却不得不将孩子送人。小说中,月光是芹唯一的同伴,月光的无言衬托着孩子的哭啼,月光的明亮在墙上画出芹孤独的身影,月光的流动衬托着芹一动不动的身体,每一个场景中月的出现都让本来就凄凉的气氛显得更加阴冷和悲凉。1
满1墙泻着秋夜的月光,夜深人静只是隔壁小孩子在哭着。
月光照了满墙,墙上闪着一个影子,影子抖颤着。芹挨下床去,脸伏在有月光 的墙上,——小宝宝,不要哭了妈妈不是来抱你吗?[61]
秋天的夜在寂寞地流,每个房间泻着雪白的月光,墙壁这边地板上倒着妈妈的身体。[62]
当人们处于悲苦之中时,有了月光的衬托,这种悲苦更加的浓郁,给弃儿凄惨无助的不幸命运披上一层悲凉的外衣,更显凄凉。
从上述张爱玲和萧红作品中对月亮等意象的运用,我们可以看出,两者对意象这种手法的运用已达到一定的高度,使其作品保持着独特的审美风格与艺术魅力,具有非常高的文学价值。毋庸置疑,张爱玲与萧红二人对于作品中体现出的悲凉氛围,与其坎坷的人生经历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
二、对女性悲剧形象的表现
(1)萧红——对"苦女人"的呈现
通过小说,萧红有意识地表现了女性群体的悲苦命运,她更多关心的是造成女性悲剧命运的社会根源,她对女性在黑暗社会中所遭受的不幸和苦难更加关注:《王阿嫂之死》中的王阿嫂的惨死;《生死场》中月英的死等等,充分展现了女性的悲剧以及其悲剧的不可抗拒性。而这种悲剧并没有使这些女性正视其生命的价值,反而使其逐渐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变得麻木、变得冷漠。萧红以这一独特的视角真实的展现了北方农村女性形象的现实生活。
《王阿嫂之死》中,王阿嫂一家本是和美的、幸福的,有丈夫、有养女,而且还有一个尚在腹中的胎儿。然而,就是这种简单的生活也被地主剥夺了,王大哥因为几句牢骚话,被地主活活烧死;王阿嫂因为做工动作慢了一点,被地主一脚踢在怀孕的肚子上。
……她是如此温和,从不听她高声笑过,或是高声吵嚷。生就的一对多情的眼睛,每个人接触她的眼睛,好比落到棉绒中那样愉快和温暖。
这是萧红在《生死场》中所描写的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她因为结婚后生病了,便被夫家抛弃了,因为生病失去了生育后代的能力,自此她的人生与蛆虫相伴:
你们看看,这是那死鬼给我弄来的砖,他说我快死了!用不着被子了!用砖依住我,我全身一点肉都瘦空。那个没有天良的,他想法折磨我呀!
王婆觉得有小小白色的东西落到手上,会蠕行似的。借着火盆边的火光去细看,知道那是一些小蛆虫,她知道月英的臀下是腐了,小虫在那里活跃。月英的身体将变成小虫们的洞穴!
月英的死,也不能对打渔村的活着的人们带来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改变,充分体现了女人之为女人的性别悲剧,是无法摆脱的男人附属物的社会地位的真实写照。
(2)张爱玲——对女性生存原生状态的呈现
张爱玲对女性的塑造的立足点是把女性放进最原始的生活状态之下,让本身并没有多少生存能力的女性在残破的阴暗社会里为着生存而苦苦挣扎。所以我们看到的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完全是把作为雌性的特征发挥到极致去获取对男性的依附,她们希图借助感情和婚姻来保障自己的生存或者维持一个看上去光鲜的生活状态,然而在一个男权充斥的社会里,女性为此所做出的种种努力往往都蕴含着令人唏嘘不已的悲哀。
张爱玲的作品女性,她们不至于像北方农村女性那样面临着如此严峻的生存威胁。张爱玲对于她们的描写,多是将其置于爱情故事中,然而爱情并没有使他们的精神和情感得到有益的填补。她笔下的爱情往往是功利的,是与经济和物质相联系的,婚姻更是利益的产物,毫无感情可言。可以说,苦心经营世俗爱情婚姻的世俗女性在张爱玲的作品中比比皆是,使得其作品弥漫着说不出的悲凉基调。
《鸿莺禧》中的邱玉清,因为家道中落,只能寄希望通过婚姻来改善这种窘迫的现状,因此,她一直待价而沽,终于在她 26 岁时被暴发户娄家的公子看中。等待出嫁的玉清一面对未来的婚姻感到欢欣喜悦,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再为物质生活而忧愁担心了,然而她又同时对这场金钱和美色交易的婚姻感到踌躇不安,交易让这场婚姻的未来变得不可捉摸,所以她要用不知疲倦的购买来给自己提供安全感,来鼓励自己去接受这场买卖婚姻。正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婚姻的交易性,所以她才一方面为买到长期饭票感到欢欣喜悦,一方面又对婚姻的未来不抱希望,所以内心才会出现如此激烈的矛盾冲突。
张爱玲的小说里,女性要凭借对男性的依附来获得生存,来获取生活的保障,所以她的作品里没有纯粹的爱情可言,婚姻的前提是物质,男性用金钱从女性那里购买对肉欲的满足,而女性则用身体从男性那里换取物质的回报。婚姻生活就这样在张爱玲的笔下变成了物欲和肉欲的交换,这对女性来说是莫大的悲哀,不管她依附上怎样的男人,终究都逃不脱受控于人的命运,女性的独立性在这里丧失殆尽。
这种女性悲剧命运的表现,深深地刻画出女性悲凉的情感,爱情本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生活本是努力的、奋斗的,但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正是通过这种原生状态的女性生存的描写,使得读者油然而生出悲凉的情感。
三、对婚姻悲剧的诠释
(1)萧红——原始肉欲
对于萧红来说,她笔下的女性不但是男权社会的依附,而且连追求那种物欲和肉欲交换的机会都没有,只有被动地接受来自男性的物质压迫和性别压迫。萧红作品里的婚姻,不过是男性肉欲的强势表达,女性完全处于没有选择的依附地位,只有被动的接受,爱情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在这样一种畸形的婚姻关系里,女性只是为了满足男性的性欲而出现,生活在一种被压迫的绝望的婚姻世界里,在这里连母性都因此而被男性的压迫所消灭。
萧红以其敏感细腻且悲凉的语言,在她的作品中为人们呈现出一个道理:女人结婚并不是因为爱,而是无奈。她笔下的女性所经历的婚姻,无一不是痛苦的、悲凉的,她们无一不是因为爱情的走向"灭亡"的。
(2)张爱玲——物质婚姻
与萧红笔下的女性人物对自我价值的缺失与麻木不同,张爱玲笔下的女性每一个都深切的明白其困境,因此她们个个都精明,她们深深的明白她们在两性关系中所处的地位和价值,她们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雌性特点去追逐自己所需要的物质保证。这一幕幕用自己去跟男性手中的物质进行交换的悲剧,让这一个个女性在疲于讨好男性的过程中,一步步走向没有光的黑暗。在这场性与物的较量中,最后的赢家只有男性和他们手里的财富,而女性自己的独立性就在这狡黠的讨巧中慢慢丧失,沦为物质的奴隶。
第二节 萧红与庐隐
作为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最杰出的两位现代女性作家,庐隐与萧红的血液里都存留有家庭与爱的创伤,然而相似的人生经历却又让她俩走上了不完全相同的创作道路。
一、女性悲凉情感的书写
(1)萧红——生的苦闷
纵观萧红的作品,你会发现,其中的女性人物从出生就注定了自身的悲惨,其后至始至终都与爱情无缘,从而反映出悲凉情感主题——生的苦闷。《弃儿》中未婚先孕的女人芹,遭到男人无情的抛弃后被困旅馆内,在洪水泛滥无人救助的情况下生产。在廉价旅馆里,芹因为分娩而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呼喊,一个人在孤独和恐惧中承受着生产的痛苦,这种场景所透着就是一种绝望和悲凉。
王阿嫂在血泊中的[65]芹像挤东西一样的[66]分娩无一不是女性在死亡的边缘上痛苦挣扎的过程,在这里新生命的出生是如此的痛苦,而旧生命的煎熬又是如此的让人撕心裂肺,生对女性来说竟成为痛苦的沃壤。生的苦闷、生的凄凉就在这样的一种本该是喜悦的环境下在女性的身上体现出来,新生的悲惨所象征的就是命的沉闷和悲凉。新生儿和母亲的悲凉处境无不预示着新一代的生命也许也要轮回着他们的母亲的悲惨命运,而他们的母亲在承受肉体的折磨之后,也许要面对更加悲惨的生活。
除了生育的痛苦、悲凉之外,感情生活的凄凉同样也饱含着女性"生的苦闷".《生死场》中,成业对金枝"爱"更多的来自对女性身体的渴望,每次见到金枝只是行使着男人的本能,丝毫没将金枝的感受放在心上,对金枝没有半点怜爱和体贴。他娶金枝是生理需求和传统习惯的共同结果,而并非出自与爱,所以金枝婚后的生活更加的不幸,每天除了要挺着大肚子不停地劳作外,还要饱受丈夫的打骂。
(2)庐隐——爱的苦闷
在同时期的女性作家中,庐隐所关注的是女性的情感世界。庐隐的小说文本中所着力塑造的五四女性,她们致力于追求爱情与自我的解放,并且对社会有了深刻的认识和感悟。
《归雁》讲述了一个知识女性渴望拥有爱情,却又不能挣脱封建礼教束缚的内心的纠结与矛盾。女主人公纫青在历经丧夫之痛后决定回到姑妈家休养疗伤。就在这个时候,剑尘闯入了她的生活。在剑尘爱的表白后,纫青感觉自己死水般的生活终于荡起了涟漪,她不再终日沉浸于悲哀中,生活的春天悄然向她驶来。但是在真爱面前,纫青却不得不独自在痛苦中挣扎。一方面,她认为自己的身份不应当再开始新的感情,也不配接受剑尘的爱,这固然是女性的贞洁观念在作怪。另一方面,来自世俗的流言蜚语向她袭来,况且剑尘的母亲已然表明了不能接受她为儿媳的态度。在情智冲突下,纫青决定用理智来斩断情愫。为了让剑尘彻底放弃这段感情,她不得不用伪装的轻浮来欺骗他。最终她如愿以偿了,剑尘又找到了新的爱人,而她只能带着一颗"正流着新创的血滴",背负着沉重的悲哀再次开始漂泊的人生。
纫青的爱情悲剧看着是她个人经历导致的,然而其实是社会的落后所导致的,正是这个对女性充满压迫歧视的社会为这个可爱的女人的爱情之路布满了让她无法逾越的障碍。她的悲剧是社会的悲剧,她的悲剧是对这个社会的谴责和控诉。、悲凉的意象渲染悲凉的气象往往是出脱十阴冷的画面,在场景的描写中,把营造环境的意象用冰冷的手法安插进去,自然是事半功倍的。所以不论是萧红,还是庐隐,都偏重十使用这样的手法来烘托小说场景的氛围,在她们的笔尖下,所用到的意象往往都以冰冷的印象浇筑在纸面上。
庐隐在意象选取上,别具特色,"雁"是她常用的一种道具,这主要是因为她更多时候着重十女性的情感纠葛,所以雁的形象的使用可以增加场景的哀伤氛围,然I fIJ却不会把绝望参杂进去。例如她在《海滨故人》里是这样使用这一意象的:"这时正是秋凉1时候,天空如洗,黄花满地,西风爽飒。一群群雁子都往南飞。更觉生趣索然。"[6.」满地黄花雁南飞的场景给人萧索的感觉,有一些哀愁,然IfIJ终究不是绝望,因为南飞雁还是要回来的,满地黄花虽然萧瑟,然I fIJ也可以资育花草,所以她所渲染的悲凉气氛是那种清淡的气息,这与她选择的题材有关,与她笔下的人物遭遇有关。如果是萧红她就不会这样来描写,萧红的场景里不是萧瑟,I fIJ是荒凉,不是淡淡的哀愁,I fIJ是绝望的悲痛。
庐隐是善十选择的意象的,她所用到的自然意象所符合的是她所要描绘的场景,比如梨花。《憔悴梨花》中以梨花象征被侮辱的女伶的命运的凄凉;《沦落》中以"零落憔悴"的梨花象征可怜的女子;《归雁》中以梨花烘托她在现实中的孤独哀伤和悲惨漂泊的命运。值得注意的是,在意象的选取上,庐隐和萧红都不约I fIJ同的选择了月亮这一意象。
但是由十二人关注的女性群体的不同,所以在具体的意象运用上所传达出的悲凉情绪也是不尽相同的。
在《醉后》中有一段关十月光的描写:"只见满屋子月华如水,清光幽韵,又逗起我无限的凄楚,在月姊的清光下,我们的陈迹太多了!我们曾向她诚默的祈祷过;也曾向她悄悄的赌誓过,但如今,月姊照着这漂泊的只影……我真不敢想象月姊怎样奚落我。; Cssl在这里,月是人物的同伴,跟人物相知相诉,月不但是人物哀愁的见证者,也是参与者,是人物诉说情怨的倾听者,IfIJ萧红笔下的月往往是做冷眼旁观状,看着人物在绝望中挣扎,在绝望中死亡,只有死一样的寂静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庐隐文章中的月所衬托出的氛围是凄楚[69],那是活生生的灵魂所感到的苦恼,比如在《月夜孤沙》文本中的冷月意象成为了庐隐所塑造的五四女性知识分子的自我暗示。
她笔下的这些新女性在步入婚姻生活的前后,总是表现出一种茫然无助的孤独情绪,而人物的命运也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一样,没有归程。庐隐的意象所塑造出的悲凉意象是活人的哀怨和悲愁,而萧红笔下的意象所象征的是死人的麻木和冷漠,庐隐的悲凉是清淡的,是沁人心脾的,而萧红的悲凉是浓重的,是触目惊心的。两位作家的差异根本原因是所选题材的不同,所塑造人物的不同引起的,这是两种不同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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