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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自我呈现对人际关系的影响

来源:学术堂 作者:姚老师
发布于:2016-08-12 共677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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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微信传播对人际关系的负面影响探究
【绪论】微信传播对人际关系的作用研究绪论
【第一章】微信的传播概述
【第二章】微信传播中的人际关系
【3.1】微信自我呈现对人际关系的影响
【3.2】微信传播对人际关系扩展的影响
【3.3】微信传播对人际关系维护的影响
【第四章】微信传播对人际关系的影响总结及建议
【结语/参考文献】微信人际传播的问题研究结语与参考文献

  3 微信传播对人际关系的影响分析

  伴随着社交类应用的深度发展,社交类应用的竞争核心落脚于进一步挖掘用户人际关系的价值所在。根据CNNIC《2014年中国社交类应用用户行为研究报告》(2014年 7 月)数据显示,在三大社交类应用中,即时通讯工具领先于社交网站和微博,成为整体网民覆盖率的应用(高达 89.3%)。微信,以庞大的用户基数和高质量用户数,成为即时通讯工具的代表。其中,用户的人际关系既是组成微信里人际传播的骨骼和基石,同时更是其人际传播过程展开的起点与发展的助推器。反过来,微信凭借其开创的人际传播新模式,无论为用户的人际关系核心网络还是边缘网络,均带来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3.1 微信自我呈现对人际关系的影响。

  20 世纪 50 年代,针对人际互动与传播,美国社会心理学家约瑟夫·勒夫特和哈林顿·英格拉姆提出了著名的"约哈里窗口"理论。对于每一人而言,都存在有四大区域(见图 3-1),每个区域都代表了不同开放程度的自我:开放的自我(你知我知),盲目的自我(你知我不知),隐藏的自我(你不知我知)和未知的自我(你我都不知)。从下图可看出,自我的四个部分是一个相互影响、内部互动的整体。

  这四类分区所关注的主要是在人际传播过程中下,如何解决人际互动与沟通的问题。约瑟夫和哈林顿认为人际关系能否健康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的"自我呈现".换句话说,在理想状态下,个体应该绝对多的了解自我,同时将多数自我呈现在他人面前,扩大公开区域。通过自我呈现获得反馈信息,增进双方了解,减小危险区域以促进人际关系的良好发展。虽然这一研究成果是基于现实的历史条件(即时通讯等网络应用远没有出现)而得出,但理论着眼点在于人际传播过程中的自我呈现功能,处于网络环境下的人际传播依旧适用。在微信这类通过网络进行即时通讯的应用平台,用户主要是通过在个人信息界面、聊天界面和微信朋友圈进行不同程度的自我呈现,以调节各大自我区域的范围,进而影响其人际关系网络。

  3.1.1 有利于扩大开放区域、表达真实情感。

  情感是社会个体对周围的客观事物是否满足了自身需求而产生的态度和体验,是对所认知的事物、其他社会个体和自身的态度体验。它是在主我与客我之间,作为一种心理过程而进行的信息交流活动。根据企鹅智酷数据显示,微信用户多为男性(男女比例为 1.8:1),用户年龄段绝大部分处于 18 至 35 岁之间(见图 3-2),当下的社会个体,尤其对于男性青年来说,历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生存压力的加大等种种困扰,同时,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交织的因素都会在某些程度上左右人们的人际互动,甚至使得部分的现代人时常陷入羞涩、多疑、尴尬等社交恐惧当中。实际上,人们渴望在人际互动过程中实现关系的构建,互相理解、尊重以排解"现代病",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大部分的现代人都表现为"孤独而沉默的一代",这种状态类似于日本学者中野收在《现代人的信息行为》(1980)中提出的"容器人"概念,都是为了渴望能够摆脱孤独的状态。即使每个社会个体身边所围绕的人数众多,但他们依旧感到寂寞,如容器碰壁一般,情感无法找到深度倾诉的对象。

  微信敏锐而准确地捕捉了现代人对现实和虚拟社交的诉求,不仅为人们提供了一个扩大开放的自我区域(你知我知)的"舞台",也为人们提供了一个情感表达的即时"传声筒".在这里,人们不仅能够进行一对一、点对点的私密性表达,也可以在微信群、朋友圈或微社区等场域进行一对多的自我呈现与情感表达。根据本文的调查结果显示,用户使用微信的原因中,除了基本的交友需求之外,选择"联系旧识,表达情感"的调查对象占到了总数的 56.2%.基于微信的人际传播,大部分建立在熟人类、日常社交类和工作类人际关系圈之上,这迎合了中国人自古以来含蓄婉约的人际互动特性,使得部分难以启齿的情感表达能够以微信中的言外之意和"绕圈子"的方式进行表达,做到了零"旁观者效应",弱化面对面交流带来的尴尬与不自然感,从即时性方面来看,微信对于关系宽度和深度偏高的双方,则有效地促进了他们之间的及时沟通与交流,有利于传播障碍与传播隔阂的消除。此外,另一部分微信传播则是建立在陌生人类人际关系圈之上,微信为用户提供了自我呈现和情感表达需求得以满足的场域。在此类人际交往过程中,双方身体的真实性缺失使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性格和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得以自然、大胆的交流,满足了用户内心独白的即时需求,使人们线下孤独的不良情绪得以释放。微信凭借着其多虚少实,可私密可开放的传播特点,快速成为现代人得以扩大自我开放区域、表达情感、排解孤独的重要人际传播工具之一。

  3.1.2 有利于丰富自我知识、获取社会资本。

  每个社会个体的认知能力覆盖范围内的信息域,都是一个动态的,并且可以无限延展的空间,这个空间就是个人的信息空间。

  对于人际互动间的信息交换而言,微信承担了部分社会人际关系的载体。它已不仅是简单的社交平台,而是起到了个人多媒体信息终端的作用,只要符合一定条件(智能手机,微信移动客户端与网络),每个人都能够随时随地接收好友、公众账号及腾讯新闻的链接内容。由于微信中的人际传播大都发生在熟人类或相似人群之间,因此互相分享或发布的信息多为微信用户感兴趣或有利的内容,这不仅能够帮助微信用户丰富个人自我知识,更能够为用户在线下人际互动增加社会谈资,拉近双方距离。据悉,作为基于微信社交关系链的更为丰富的信息内容分享和原创的适用平台,目前微信朋友圈内仅分享链接内容的日均次数已经超过 30 亿次.

  此外,微信传播还能为其用户带来社会资本的提升。伴随信息社会的到来,社会个体所拥有的和可支配性的社会资本,逐渐成为衡量个人综合素质和能力的重要指标。在"即时网络"时代,利用即时通讯工具来维护、拓展和提升自身的社会资本已发展为现代人的一个明显的行为特征,这种提升主要体现在工具性和情感性社会资本两个层面。据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迪厄(Pierre Bourdieu)在《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一书中提出,工具性社会资本是通过社会网络可以得到并加以利用的社会资源,获取来源突出表现在弱连带关系的另一方身上,情感性社会资本则主要表现在亲朋好友的身上,即与自身有着强连带关系的人。

  微信的功能设计以及用户的使用偏好,对人们发展强、弱连带关系均有明显的正相关影响。因自身所具有的传播特点,微信使人们的现实社交圈极大程度上地嵌入了网络虚拟社交圈。自此,微信已不仅仅局限于一种网络的即时通讯应用工具,更是一个去中心化的全方位社交平台,它既有一般网络社交平台的弱连带网,也有近似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核心交流圈的强连带网。它是相比于微博、SNS 网站和论坛更具有用户粘性的社交纽带,一个新型的虚拟社区。这一虚拟社区帮助人们维护和扩展原有的关系网络,从而使得微信用户坐拥了更为广泛的人脉资源、信息来源、兴趣爱好和利益资本。与其他网络社交应用一样,它也是各种领域和形式范围内的社会资本的来源,使人们能够在时空或者其他制约条件下能够更大限度地进行彼此间的交流与沟通。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这种不受限制的在线交流是一种不曾枯竭的信息来源方式,使那些一度在身心面临困境的人们获得实质性或情感上的帮助和建议。简而言之,基于相同的兴趣爱好的人们形成的新型网络虚拟社区,无疑能够丰富其用户自我知识、带来社会资本的提升。

  3.1.3 自我形象管理困境凸显。

  在社会交往过程中,人们时常会通过自我表露行为去营造和掌控个人的自我呈现过程,以此来控制自身给他人留下的印象。研究发现,实际上相较于面对面的自我表露,人们通过网络的自我表露速度更快、层次更深(Levine,2000; Joinson,2001).根据企鹅智酷首份微信平台数据研究报告显示,平均每天打开微信 10 次以上的用户已高达 55.2%,微信俨然成为了人们日常生活中自我呈现的重要渠道和载体,然而与此同时却不免造成用户的前后台情境交叉,自我形象管理面临困境。

  美国社会学家欧文·戈夫曼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1959)中针对"拟剧"情境论表示:人们的日常生活就是一个大舞台,在相异的场合中,人们呈现出不同的表演。其中的表演区域则被分为前后台两个部分,前台是指演员依照特定目的进行表演的区域,由"舞台设置"和"个人前台"构成;后台则是指演员休憩、缓解紧张和准备"上台"的区域.每个社会个体作为舞台上的演员,都渴望且会竭力在观众们(即参与人际互动的围观者们)眼前塑造一个让人接受的角色形象。

  微信中所涵盖的人际关系网大多是延续自现实生活中的人际关系,因此在微信上的自我呈现与用户的线下生活存在交叉,进而微信用户在朋友圈中所发布的内容及其所欲塑造的自我形象,均与线下生活中前后台表演的内容交叠,因此用户在线下日常生活中所表演的前后台行为在微信中仍有延续。相较于其他社交类应用,微信中的人际互动大部分都发生在强连带关系网内,也就是"熟人"之间,因此,微信用户在这里通过前后台行为所努力建构的角色形象会更直观、更直接地影响到线下日常生活中他人对自身的看法。

  戈夫曼的"拟剧"论指出,信息的控制是表演的一个基本原则,即某一场合的观众不应该获知对与其他特定场合不一致、甚至对其具有破坏性的信息。每个微信用户的前台主要是个人资料页(头像、昵称、微信号、个性签名等)、相册封面、自己与好友的朋友圈主页等。在个人的前台展现过程中,通常会策略性地通过自我形象管理来控制自己的表现姿态,例如 76.9%的用户在上传头像(本人真实头像)、单人照或合照时会选择挑选自认为自己的呈现效果最好的照片,文本内容的发布也存在选择性、倾向性。但微信恰恰是准实名性的,圈子内的人都互为好友,当他人更新状态中涉及到自己的"丑化"形象,如合照中自己的效果相对较差时,用户就失去了对自身前台的绝对控制。

  虽然分隔观众是对前后台信息控制的有效途径,且从微信可控性特点来看,也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对观众的分区管理(微信 4.2 版本起,允许用户对朋友圈进行分组设置,即内容发布时可选择可见范围),但终究无法控制他人的发布权和围观权,尤其无法控制朋友的朋友(此朋友属用户的非朋友圈内)的旁观权。在线下的生活舞台上,人们随着人际传播情境的转变而变换着不同的表演,每个人都在扮演着多样化的社会角色。然而在即时网络环境下,尤其是有着 4.38 亿合并月活跃用户数的微信(包括 WeChat)里,用户的"前台"与"后台"之间的界限日渐模糊化,微信用户对自身的"后台"行为失去如现实生活中的绝对控制权,进而"后台"行为被很容易地带到"前台"进行开放、呈现和传播,使得用户想要营造的个人印象(即戈夫曼书中所谈及的"面子"概念)出现交叉混乱,自我形象管理面临的困境初显。

  3.1.4 情绪化的过度自我表露。

  人际传播中最不可或缺的一环是自我意识和自我表露(Sidney Journard,1958),自我意识即社会个体意识到自己有别于他人的存在,是个体对自己身心活动状态的觉察与认识,而自我表露(self-disclosure)就是把自己的信息(通常情况下是平时不为人所知的信息)传达出来,这是人们在沟通、交流过程中的一项重要技能,是一种自觉不自觉间进行的正式的自发行为。这些自发的表露信息可能包括了社会个体的价值观(如"我坚信所有的真实都是朴实无华的,所有人都是生来平凡的")、能力(如"我做到一分钟记忆 5 个单词了")、行为状态(如"即将踏上旅程,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或者自我的个性特征(如"我是一个重度拖延症患者")等等。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增进是建立在健康的人际关系与人际传播的基础之上的,这在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双方的自我表露程度。在人际互动的过程当中,适当地自我表露,即适度地扩大自我的开放区域,对人与人之间人际关系的建构与发展有着正向且积极的作用。例如在人际关系的初期建构阶段,当微信用户需要快速而有效地了解另一个用户的时候,不是与之彻夜长谈或者短期的频繁观察,而是浏览这一用户的微信朋友圈(在其朋友圈主页有较为频繁的信息发布或转发行为的前提下),这样便可大致了解到目标对象的性格特征、兴趣爱好等。

  但实际上,微信上却不乏过度的自我表露现象,如夸大的自我表露、频繁的自我表露、消极的自我表露或负面效应叠加的自我表露(如消极且频繁的自我表露)等。比如调查中,选择朋友圈中经常出现自拍刷屏现象的用户高达 69.4%,同时也有 48.2%的用户经常可见消极情绪类的发布现象。过度的自我表露可能带来职业风险、个人风险和关系风险,如透露内容与透漏对象的某一立场或价值观相抵触,则透漏者可能面临与之关系疏远的风险。有关于自我表露的最佳程度并没有一个现成的标准答案,但据相关研究结果显示,"人与人之间的自我表露必须是桃李相报,互有往来。"这种"天平式"的自我表露量在微信平台上依旧适用,如果天平失衡、互惠失效,人际关系偏离正常的发展轨道的情况在所难免。根据笔者的访谈,大部分访谈对象表示自己的微信上,尤其是朋友圈里始终不乏过度自我表露的好友,对此部分访谈对象表示理解,但多数对此表示反感。

  受访者 LMM:我想大家应该都有这方面的困扰吧,你可以回想看看前段时间风靡的一篇文章,关于朋友圈奇葩的,比如疯狂自拍的,晒美食的之类的。有的朋友刚开始发我倒是还评论下,或者直接微信问他,一旦发现有的朋友频率过高,我就不想再理了。说的夸张点,万一人要拉着饿肚子的我去吃饭,好不容易上菜了,人不让动筷子还一顿狂拍,或者拉着你尴尬自拍,你下次还跟他去吗?据 Yalom(1985)表示,在人际传播过程中,重要的并非自我表露的内容,而是在何种关系情境下表露.笔者认为用户情绪化的过度自我表露和微信的"熟人"化社交和免费的即时通讯不无关联。社会个体在人际互动中都倾向于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人,以获得自我满足,或是为了获得周围亲朋好友的支持而吐漏心声、排解郁结。但在现实生活或是 SNS 等社交应用中,每个人都无法做到随时为熟人提供"身体的在场".而微信在突破时空限制的同时,免费地为用户提供了一个对"熟人"进行自我表露的平台。然而,用户值得注意的是切莫过度自我透露。

  3.1.5 人际互动中自我呈现的"沉默的螺旋".

  在社交网络环境下,每个社会个体会基于不同的社交网络应用上的人际关系网,进行不同程度的自我呈现。从微信这类凭借网络的即时通讯应用平台来看,不同的微信用户会根据传播过程中所呈现出的关系信息,从而进一步判断自己与传播过程中另一方的人际关系阶段。处于与另一方或多方关系宽度和关系深度偏高的用户,会更加强调自己在微信平台上的人际互动行为,扩大公开区域,进而呈现出更为强有力的发展趋势,而处于与另一方或多方关系宽度和关系深度偏低的用户,则会选择减少,甚至避免其人际互动行为,减少公开区域的开放,对隐秘区域更加保留。这一现象从德国女传播学家伊丽莎白·诺埃勒·诺依曼于 1974 年提出的"沉默的螺旋"(the spiral of silence)理论可见一斑。"沉默的螺旋"认为,大众传播媒介所营造出来的一种"意见环境",使得"优势意见"的表达更加强大,在大众惧怕孤立的心理下,这种强大的意见迫使更多相反意见的持有者人数逐渐减少,形成一个一方大声疾呼,另一方愈发沉默的螺旋式发展过程。

  基于微信的人际传播过程中的"沉默的螺旋"与诺依曼的"沉默的螺旋"相比而言,二者首先在关注的议题上有所不同。诺依曼的"沉默的螺旋"理论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关注的是政治选举议题,而本文在基于微信的人际传播过程中的"沉默的螺旋"则关注的是朋友间在社交网络上的日常议题。其次,二者的作用机制是相同的,同样表现在人数的增减变化上。诺依曼的"沉默的螺旋"表现在意见表达人数的变化,此处则表现在微信的人际传播过程中互动人数的变化。

  在基于微信的人际传播过程中"沉默的螺旋"的作用下,微信用户的自我呈现行为,在与另一方(内容发布者)互动频率和自身作为内容发布者两个方面,表现出相应的变化趋势。首先从与另一方(内容发布者)互动频率来看,微信用户会根据与另一方(内容发布者)所处的人际关系阶段,来进一步确定与之互动的深度与频度,具体表现在微信朋友圈中对另一方所发布内容的评论内容亲密度和评论、点赞或复制转发的频率。如 A、B、C 三人互为微信好友,在 A 判定 B 与 C 之间更亲密时,B 发布内容后与 C 的频繁互动可能会使 A 的互动欲逐步下降;在 A 判定与 B 的关系更为亲密时,B 发布内容后,A 会更加倾向于主动与 B 进行人际互动。此外,从微信用户自身作为内容发布者来看,处于较活跃状态的微信用户,一般来说倾向于更大程度上的进行自我呈现,具体表现为微信聊天和朋友圈的人际传播过程中,内容发布频度和与他人互动率更高。而活跃度较低的用户则大都相反,并在微信传播过程中愈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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