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语
密尔论"个性自由"的启迪。以赛亚。伯林认为密尔是他那个时代最伟大的自由主义斗士,他最为清楚地阐明了自由主义的一些基本原则并因此奠定了现代自由主义的基础。
密尔对个性自由的强调甚于任何人,这或许是密尔崇尚了康德先生的那句"从扭曲的人性之材中,造不出什么直的东西"而受益的结果。他甚至认为人对个性自由的追求,应当放在对一切自由的前面,因为在他的意识中,个性自由是人性驱使的要求,人之有别于动物,不在于人的理性,也不是因为人发明了工具和方法,而在于选择的自由,人要做自己,而其充分必要的条件是人的个性的自由展现和实现,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人在不断地为自己而做出选择。人本身才是是目的,个性自由只能在不断追求目的的过程中获得,追求的方式越多,人的生活越丰满,个体间的多样性也就越丰富,人的个性自由也就越发达。可以说,个性自由是其他一切自由的基础和源泉。
在他所处的时代,密尔认为整个社会之所以缺少了活力,之所以失去方向感,乃是集体权威和社会习俗结成联盟代替个人的选择,多样性和个人自由遭到破坏。而破坏的后果,正如伯林所说的,"没有充分的多样性,许多目前完全不可预见的人类幸福的形式,将变得不可知晓、无法实验与无法实现;其中还包括迄今尚没有人经历过的更幸福的生活。"密尔"个性自由"的局限性。当然,密尔极力主张的"个性自由"论也存在缺陷。
比如,他强调的"个性自由"过于自由,因为人生活在社会之中,个人与社会的范围是难以明确的。密尔的"个性自由"观过分强调人的自然属性,而忽视了亚里斯多德的"城邦之外,非神即兽",也忽略了雅克。让。卢梭的"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再者,密尔在论述社会舆论和习俗对"个性自由"的压制过程中,观点过于绝对,公众的舆论和社会的习俗在一定程度上是社会共识的体现,倘彻底地否认舆论和习俗,那么,个人获得的不是个性的自由,而将是社会的混乱。总之,密尔的"个性自由"论理想色彩太浓,密尔在促进人的个性的解放方面,为人们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梦。然而,这些不足以妨碍他在自由史上的地位,因为正是梦想的存在,人类才得以进步。
有人说,自由主义已经作古,假如这是真的命题,那么他的墓志铭也应该写上:假如你要找他的纪念碑,那么请你环顾四周。考察一下我们生活的周围,从世俗风情到科学原理,从民主制度到文化风尚,从上流精英到平凡百姓,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活生生的世界是人类不断追求自由的结果。
参考文献:
一、着作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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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论文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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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杨国荣:"论个体",《社会科学战线》,2009 年第 1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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