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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地栖居”:日常生活美学的当下接受与批判

来源:学术堂 作者:姚老师
发布于:2016-08-29 共379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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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 "诗意地栖居":日常生活美学的当下接受与批判

  五四运动中宣扬的个性解放促使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大胆追求感性体验和个体自由。林语堂作为一位具有丰富人生阅历的作家,他的思想充满了对人生世事的从容思考、对个体自由的追问和对生活审美的探索。诚然,林语堂的闲适文学风格与当时的时代境况不相匹配,但是在闲适享乐的背后也有作家对人生对世界的反思与思考,不断追求雅俗共赏的文学品格。

  5.2.1 世事从容的思考:感性体验的追求与超越。

  感性体验是心理体验,其中既包含对事物的知觉,也包含由事物引发的一系列情感、联想、想象与直觉性的理解活动。这种体验蕴含着非常复杂多样的心理因素和过程,一般性的普通语言难以描述清楚。文章语词的运用具有抽象性和概括性的特点,主要指称某一范围的一般性质和特征,例如人的喜怒哀乐等七情六欲。感性体验是通过具象性的词语描述出来的,抽象的概括性的语言难以表现人类复杂多样的心理现象,这就需要我们运用多种多样的、具有动态体验的语言加以升华,来表达人类心理难以言说的复杂体验。

  我们所言的理性启蒙,往根源上探求就是基于感性,然后通过思考,得到了升华的一种抽象认知,所以说,理性启蒙是对必然性的一种附合,前者是已经确认的结论,后者则是基于前者的预见。理性启蒙不仅囊括了思维本身的结论,同时还包括了以思维为动机的行为判断。所以说,理性启蒙是感性体验的追求与超越,理性启蒙是感性体验的终极追求。

  我们从林语堂的作品中可以了解到,其生命哲学是构筑在理性启蒙的基础上的。对于人生的宝贵,林语堂曾指出,每一个人都有想要活下去的愿望,但是冷静思考过后我们会知道,生命是如此脆弱,就像那在海浪中飘摇不定的小舟。

  林语堂对短暂的人生中人们必然会死亡以及人们生命的终极虚无和绝对徒劳,看得一清二楚,非常通透。我们在小说《京华烟云》中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木兰与她的父亲在书房中品鉴古玩。木兰的父亲认为:古玩现在是自己的却不一定永远是自己的。

  木兰听后对世事有了全新的体悟和认识,意识到人要想获得他人的尊敬首先要靠自己努力追求。

  林语堂有着对世事从容的思考,他不会提倡人们去寻觅永生以及西方极乐世界。林语堂认为世俗生活是唯一的乐园,人们不断追逐的真实就是我们生活着的世界现实,只有把握好人生,以宽容之心化解生命的荒诞,以乐观的心态面对生活才能快乐地度过有限的时光。

  在林语堂看来,快乐已经不单单是一种情绪,而且已经成为他生命体验中重要的一环。

  对于人生命运的思考与领悟和对真善美的追求与向往构成了林语堂生活艺术的最高境界。林语堂崇尚的是一种渗透着理性哲思的感性思维,注重对人生价值和个性化人生哲学的探究。有的研究学者批评林语堂思想中存在的享乐主义,但是从深层次上看,林语堂更赞成的是苏轼那种既安于世俗生活又超然世外的生活状态。

  因此,总体上来说,林语堂是一个充满生活情趣的文人学者,他将对生活的享受提升到艺术审美的境界。在他的价值观念中,林语堂憧憬的是世外桃源般的悠闲空间,在这个空间中剥离了沉痛哀伤的痕迹。虽然林语堂向往的生存状态离我们今天的生活有一定的距离,但是他为我们在现实世界基础上提供了一种构建理想未来的蓝图。他对人生享受乐趣的推崇、对文学艺术审美的探寻、对真善美的开掘和感悟体现了对人性的关怀,具有发人深思的哲理与思考。

  5.2.2 个体自由的追问:笑中含泪的悠闲与反思。

  自由并不是简单地由一些客观的标准所评判的,它是一个主观经验的领域,或者说在一种主观的利益和意识缺失的地方,是不可能有自由意志存在的。对自由的追问往往是判断一个作家及其作品优劣的关键方面,强烈的个体自由意识的叩问与追求常常是中国现代作家们所努力的方向。

  在个体自由问题上,林语堂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中国传统文化是以家族为本位的,个体作为群体中的一分子,其价值和意义不仅在于自身的完满与自足,而更在于是否能够扮演好群体所赋予的各种角色和任务。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个体价值有时容易被忽略,而中国传统思想流传下来的忠臣孝子的任务和职责却往往被过分地夸大和强调。与传统士大夫爱生、惜生不同,林语堂更注重挖掘生命的潜力,敢于挑战生命的极限。曾经林语堂为了体验生命悬于一线的惊险和刺激,他带领家人冒险攀登火山口,在死神脚下感悟生命之伟大坚韧。这种激发生命活力与潜力的思想理念具有明显的学习西方文化的痕迹,这种行为在传统的中国人那里也是无法接受的。

  当然,文艺与政治是难以分开的。究之于文学创作来说,这一切更是联系紧密。

  林语堂不吝对苏东坡的赞美,他曾经不只一次称赞苏东坡生活的快乐,就好比一阵清风悠然过完了一生。而反观林语堂,他的命运又岂不是和苏东坡有着很多的相似吗?因之当时的政治体制,林语堂的生命永远在行进中,时刻有新的形态,不断有新的变化。

  上个世纪 30 年代,旅居巴黎的林语堂,用熟练的英语撰写了经典小说《京华烟云》,该书以全景画的创作手法讲述了北京城姚曾牛三大家族之间的爱恨纠葛和悲欢离合,表现了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社会政治社会的风云变幻。与同时期的小说相比,这部小说中带有鲜明的时代精神和一种非常强烈的社会意识。在这部小说里,很多故事情节的展现以及人物关系发展,都是力图站在一种文化哲学的层面上开掘社会政治内容,并且容纳尽可能多的历史文化内涵在有限的社会生活现象中,通过展示不同的人物命运来揭示更深刻的社会背景,从而得出更深刻的人生含义。西方人很喜欢林语堂的作品,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源于他所处时代的政治背景以及他独特的生活经历。

  处在中西文化相互交融时期的林语堂既深沉地热爱着中国传统文化,也不断地用西方思维打量和反思中国传统文化与文明,他说道"曾经看见文明的人,但是不曾看见这样文明的人。他们不但己由自然进入文明,并且已经由文明进入他们自造的鸽子笼。"因为林语堂生性追求自由和个性,厌恶封建专制文化的束缚和制约,所以当他发现理想和现实相距甚远后,林语堂毅然决然地辞去官职,投身于自己热爱的文学事业。在文化身份定位方面,可以说林语堂是中国现代知识分子中最具有自由意志和个体意识的文化学者,正是由于这种身份的转变,使得林语堂更专注于文学艺术的创作研究,内心中多了一份平和与淡定,所以林语堂向往和接受了西方那种自由、民主、平等、独立的思想文化理念,注重个体自由和生存尊严,这充分显示了现代知识分子的生命活力和自由意志。

  5.2.3 生活审美的探索:世俗享乐的轻松与肤浅。

  审美是一种文化现象。中国传统的雅俗审美概念会时常被扩大,升级为文化概念, 叫作雅文化和俗文化。雅与俗是相对的,雅文化与俗文化在根本上是两种不同的社会文化层面所表现出的不一样的审美趣味。雅文化的精神在人格结构上趋向边缘而排斥众庶,是高标的、超越的、充分的个性化的,因此它是风格独立特出的基础。我们可以认为,中国现代文学的中坚是雅文化,进一步说,我们可以说雅文学关乎文学成就。俗与雅是有区别的,但由俗而变为雅,甚至认为俗就是雅,大俗可成大雅,却是后现代主义审美精神的必然走向。

  从根本上来说,雅和俗是一种长期共存的关系,几乎也永远不可能谁吃掉谁而一统天下。雅与俗融合,俗向雅靠拢。人对雅的追求,往往是在基本生存需要满足之后才会有。如果只知道追求雅致、脱离现实生活,则可能造成雅文学创作的僵化,出现曲高和寡的现象,这样会扼杀文学创造的新思想和新形式。大众文学表现出鲜明独特的世俗生活平民化的色彩,对瓦解封建专制的官方文学产生了较大作用。但是,俗文学也具有消解深度、淡化精神、粗犷媚俗的缺陷与不足,对文化发展具有一定的限制性。所以,对于林语堂文章中雅和俗的问题我们应当采取辩证的看法来看待。雅和俗都有正负双面作用,不能简单笼统地崇尚弘扬雅文化而鄙视抑制俗文化,雅和俗可以相互借鉴、取长补短,达到协调发展的效果。

  着名学者陈平原将文学中的雅俗交锋比喻成一场难分胜负的拔河比赛,这一比喻十分形象贴切。历史上的雅文学和俗文学,原本就有各自的读者和亲随,简直泾渭分明。从事实上来看,雅文学和俗文学各取所需、相互依存相互竞争,小说艺术正是雅文学和俗文学在相互斗争对峙中悄悄形成发展起来的。雅俗对峙是文学发展的内在动力,不管是雅文学还是俗文学都曾产生过许多伟大的传世之作供后人瞻仰拜读。

  林语堂的创作高峰是在第二个三十年,但是他的创作并没有明显的雅俗倾向。

  他的雅俗观是不易让人察觉的。而我们从林语堂对于文学的创作观念上剖析,可以得知,他是倾向于俗的。林语堂认为创作可以包括所有的事物,他把读者当作知己,认为读者与他是最亲近的。也正是这种观念,才导致林语堂的创作多追求大众化。

  此外在表现俗生活上,林语堂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他肯定中国的传统文化,十分关注中国传统文化精神,这些又表现出林语堂在选择俗的同时,并没有忘记严肃。

  林语堂把人们关注的视野从崇高的理想拉回到现实,重注人类日常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的描写。他认为存在的本质就是在物质和精神上获得快乐,人生已经如此艰难,忙里偷闲、享受一份普通人的生活是他最大的期望。在如今快节奏的日常生活中,我们更应该学会给自己留一点空间,因为空间会让人感到静谧和安详,在这种氛围中,人的潜力和创造力能被很好地开发出来。无论现实生活多么忙乱,我们都应该保持一份心灵的纯真和宁静,享受一种内在的悠然和闲适,做一个拥有生活情趣、懂得享受生活的健康人,这对纠正奢靡攀比、消费主义至上的都市风气有重大指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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