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养老方式浅析

　　四、国外养老方式浅析

　　（一）美国

　　美国老年人的居住方式是一般不与子女同住，他们通常独立性很强，选择住老年公寓的比例相对较多。在美国，很多城市存在着生活节奏太快、犯罪率居高不下等问题，并不适于老年人居住，因此许多老人为了度过安全舒适的晚年时光、纷纷寻找能满足这一要求的居住方式。犯罪率低、生活方式便利、环境优美正是他们所期盼的。顺应这一要求，在美国南部以及西海岸等地逐渐诞生了新型的老年社区，统称为持续性照料退休社区。

　　1、CCRC 简介

　　持 续 性 照 料 退 休 社 区 ， 英 文 为 Continuing Care RetirementCommunity，简称 CCRC。它的源头可以追溯到 100 多年前的美国天主教慈善会开办的慈善社区，迄今为止已经有百余年的历史。CCRC 提供的是综合性服务，包含针对老年人的住宅设计、护理、配套设施、相关服务，并建立起个性化、长效、动态的服务方式，从老人入住 CCRC的那一天起，他们的身体状况、医疗需要、精神需求等都能依托到社区提供的服务当中，无论身体情况与生活需求上发生何种变化，都可以在不脱离熟悉的社区环境、人员环境、医疗环境的情况下得到相应的照顾和治疗。在全美，CCRC 社区数量已经超过 2500 个，当中居住了约 65 万名老人，每个社区中可以居住几百甚至上千家庭。

　　根据 Ruchlin 的研究发现，入住 CCRC 的老人与未入住的相比，有以下健康优势：

　　在平均寿命方面。居住在 CCRC 的老年人通常比未进入 CCRC 的老年人的剩余寿命长出 0.5 倍，可见 CCRC 的环境与照料服务是有利于老年人长寿的。

　　在入院治疗方面，居住在 CCRC 的老年人通常比未进入 CCRC 的老年人入院次数要少的多，即使入住，在这方面使用医保的费用也低。

　　Kohn.Young 等人针对某一 CCRC 护理社区的长期跟踪研究也表明，该社区 50%以上的居民较少约见医师，仅有 30%以下居民曾经住院治疗。

　　可见 CCRC 可以有效地保障老年人的身体健康，从而提高其生活质量。

　　在护理服务、上门照顾服务的购买方面，CCRC 中居住的老年人使用该社区提供的相关服务的次数和时间都比未进入 CCRC 居住的老年人要多。在这方面支付的费用也较多。可见居住在此的老年人经常通过购买服务来保持其优质生活。

　　在精神状态方面，由于入住 CCRC 的老年人能得到更多人的帮助和支持，他们通常比没有入住的老年人要好，Ruchlin 与 Sherwood 的研究表明，在智能、应激反应等方面，居住和未居住的老人没有很大差异，但是在机体活力、交往意愿、抑郁程度、与亲友电话联络的次数和时间等方面，入住 CCRC 的老年人要比在社区外生活的老年人好得多。说明 CCRC 式生活可以较好保持老年人的精神状态。

　　2、CCRC 的建筑设计特点

　　CCRC 的社区建筑设计在规划初期就从老年人的思维和需要来考虑，根据他们的居住偏好和身体情况，首先，早期和现代建设的建筑层数均不会很多，现代的建筑均使用了电梯；社区内的通道全部从无障碍角度设计，采用缓坡，防滑、带有醒目标示的设计；在 CCRC 社区中执行严格的人车分路的交通方式，在所有道路和建筑外观都标有明显的方位指示和区分标志，防止老人出现迷路或危险；在室内装饰和功能性设计中，方便老人操作的低位设施随处可见。总体来说，CCRC会为老年人提供适合他们居住和使用的建筑设计。

　　3、CCRC 的选址与环境

　　美国的 CCRC 社区选址一般会在距离城市中心地带的 50-100 公里左右的位置，很多美国老人都有汽车，CCRC 将建立在他们开车方便的地方。社区一般建设独立围墙将内外隔绝开来，同时在安保方面也配有管家、定时巡查，监控设备等手段保障老年人的随时需要和安全。

　　社区自然环境建设科学优美，包含大面积树木、花园与绿地，利于居住者的健康，同时有着配套完善的设施，包含教堂、银行、书店、饭店等。可以说在社区内足不出户就可以满足老年人的所有需求。由于对入住的老年人的病史和身体状况都有清楚的了解，社区当中配套的医院和护理服务也有着快速、专业、针对性强的特点，能够在老年人突发疾病或者呼叫服务时提供个性化的服务；社区也注重公共区域的建设和交流，在社区开办各种俱乐部和交流会，丰富老年人的文化精神生活，同时促进老年人的沟通交往，融洽社区氛围，减弱老年人的孤独感和精神类疾病的发病率。CCRC 社区的理念与笔者“四位一体”

　　模式的一站式养老理念不谋而合，是我国未来建设养老行业的可行之路。我国建设 CCRC 社区尚有很长一段时间道路要走，需要理念先行，提供好优惠政策，保障这类社区的长期发展。

　　4、CCRC 社区的收费管理

　　美国 CCRC 社区一般采取自费的模式，按照双方签订的合同提供服务和价格。CCRC 社区一般根据老人身体状况分为 5 种区域：1 独立生活区 2 协助生活区 3 专业护理区 4 老年痴呆照顾区，按老人身体情况严格评估后才能入住。

　　入住 CCRC 的老人一般都有稳定多样的收入来源。美国人的退休后收入主要分三个层面：社会安全金、退休金、个人资产收益。社会安全金类似于我国的社会养老保险，由美国人在工作期间的个人缴费和单位缴费共同支付，社会安全金的特点是：政府主导、覆盖广、额度低、较安全、强制性。它可以覆盖约全美 96%的就业人群，只要缴纳社安金超过 10 年的持有美国绿卡的人，到退休年龄后就可以领到社安金。但是社安金并不能保障美国人过大手大脚的生活，社安金的金额与美国人的贫困线相比，仅能略高于这一数字。如：2010 年，社安金平均发放数额为 14000 美元每人，当年的贫困线为 10289 美元（65 岁以上，1 人居住的数字）。如果按夫妻二人为家庭单位，都领取社安金计算，可以领取约 22700 美元一年，夫妻二人的家庭贫困线在当年是12900 美元左右（65 岁以上）。所以社安金只能基本保证美国人不陷入贫困，即使在退休后仅靠社安金生活的美国老人，也能得到基本保障。

　　社安金也有多缴纳多受益的形态，高收入人群由于缴费高、纳税多，可以领到较多金额。为了保基本，社安金的缴纳都是强制性参与的，社安金的支付方式也是“现收现付”的，而为了保障社安金基金的安全，美国将每年支付退休人员领取后的社安金基金投资在联邦政府债券上，虽然收益不高，但是风险极低，基本可以应付金融危机。社会安全金依靠的是美国的税收系统，因为美国人对税收系统很信任，纳税也很认真，而且美国人由于大量信奉天主教，对于布施和救济也有长期的传统，因此社会安全金也有“劫富济贫”和“布施赠与”的社会意义，还可以保障在一家之主死亡、丧失劳动力甚至离婚等无收入情况下，全职太太和孩子也不至于陷入生存的绝境，对于保障居民生活安定社会和谐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第二个层面就是退休金，在社安金的基本保障之外，退休金是才是美国人主要的养老收入来源。一种退休金叫做公共部门养老金计划，是类似公务员的退休金，由政府出资购买；另一种退休金叫做收益确定型(define benefit)模式，简称 DB 模式，由企业为自己的从业人员购买，DB 可以根据从业人员的年龄、工龄设计相对应的指标和公式，企业根据公式提供的数据给自家从业人员购买相应的金额即可。无论是政府购买的还是企业购买的退休金，都是以养老信托基金或者是商业保险的形式存在，如果这个基金不足以支付从业人员的退休金时，剩 余 部 分 则 需 要 企 业 出 钱 ， 所 以 企 业 在 在 加 入 收 益 确 定 型 (definebenefit)模式之外还会加入缴费确定型(defined contribution)模式，以应付退休金支付的变化。该模式简称 DC，与 DB 相同，都是由企业和从业人员共同缴纳的。此外的第三层面，美国人还会选择投资自由度更大的股票，购买联邦政府发售的具有储蓄功能的 IRA 养老金，还可以购买带有免税功能的 401(K)，美国人为了收益和免税，通常会参与以上各种养老金计划，因此，业内人士有时也戏称，美国人的多重养老金体系其实“逼”人终生理财。

　　在房地产养老的方式中，美国人有时为了支付 CCRC 的费用，或者购买养老服务与产品，采用了将自己的住房进行抵押贷款来支付的形式，这种模式在美国很多州都能得到服务；有时候美国人在年轻时购买房子就是为了投资养老，需要时也卖出自住房源，去更适于居住的老年公寓、社区购买房子；美国的房租较高，出租房子也是极为常见的事情有的老年人将自己的房子部分自住，部分出租，以这种方式积累养老所需要的费用。

　　美国政府还提供一种项目称之为“老人白卡”：属于居家养老服务，在老年人需要上门照料时，通过申请和排队，政府将安排上门服务人员，具体范围有医师、护理师等，其提供的服务范围有日常的洗衣做饭，陪同聊天、收拾房屋，还有基础医疗护理、精神照护等。其费用由国家承担。只要是美国公民，永久绿卡，年轻时为国家付出，都能享受这些待遇。提供服务的护士上门频次从日护到 3 月登门不等，特殊医护人员是根据需要上门，如遇到老人身体情况不好，这些人员会提供每周大于 60 小时的上门服务。

　　在现今经济发展并不迅速的美国，有很多老人为了增加收入选择了延迟退休，在前面三个层面的社安金、退休金、个人资产收益之外，许多老人迫于收入压力延迟退休或者一面领取退休金一面做兼职，来保证晚年的生活和医疗、照护等各种需要。美国并未立法规定何时退休，但是由于社安金等重重压力，在政策中也鼓励延迟领取社会安全金，在 62 岁以后领取社安金，如果做出延迟领取的方式，没延迟领取 1 年，可以保障今后社安金的金额增加，其增加幅度约为 7%-8%，该项增加可以折算到美国人的 70 岁。美国人选择延迟退休的主要原因是“经济压力”，还有人为了“充实生活”而延迟退休。目前约有 1/4的退休美国人选择延迟或兼职。

　　（二）欧洲

　　1、欧洲各国的养老经验

　　欧洲比我国提前百余年步入老龄化社会，从老龄化时间和程度来看属于世界上“最老”的地区，在解决养老问题上有很多经验值得我们借鉴。欧洲养老保障的最新动向有如下特征：

　　首先是由国家直接提供养老床位，向为老人补贴让老人自己购买服务转变，养老机构逐步由公办向私营化发展。

　　作为福利国家的典型代表和起源地区，欧洲的老人养老一向就是靠国家，通常不需要考虑自己应该在自己养老上做些什么。因此在养老保障上，各国每年都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据欧盟《关于老龄化对公共财政支出影响的报告》（2013）指出，仅德国在该年就在养老方面花费了 218 亿欧元。为了缩减日益庞大的养老经费，各国都在寻求更经济、更有效的路子。

　　荷兰正在探索建立名为“care budget”的老年人照料年金计划项目，其中提出，如果该国老年人不使用国家提供的养老床位，便可领取一份照料金，用于自行从社会购买需要的养老服务。这笔费用约为50000 欧元每年每人，仅相当于国家之前用于养老床位开支的 2/3。去年，全国共有 85000 老人选择了以这种方式养老，为国家节约了超过3.3 亿欧元的资金。

　　在英国，最近 4 年内，私人控股公司已逐渐买断了全国 90%的大型养老院经营权；在西班牙，最近 8 年由私人独资、合资开办的养老院有超过 5000 家，另外还有 40 余个大型老年社区正在加紧建设中，预计 2020 年底全部竣工。这种由国家直接提供养老床位，向为老人补贴让老人自己购买服务转变的路子，不仅为欧洲各国压缩了养老金开支，同时开拓了市场，促进各国养老产业社会化、私人经营化的发展。

　　在 丹 麦 ， 目 前 最 新 兴 的 养 老 方 式 是 自 助 性 养 老 社 区 （ DIYcommunity）。入住的老年人常常是“团购”的方式加入，他们选择和与邻居和朋友共同入住毗邻的房间，这些老年人有着共同的爱好和兴趣，而社区也留出部分空间供老年人们自主发挥。他们通过自己动手设计建筑花园、草坪，建设共有的公共空间，他们入住的公寓都是独栋私有的，但是社区可以为他们提供公共区域（如花园、农场）和公共服务（如配餐、照料）等，还可以根据需求额外购买医疗、看护等服务。这种社区在哥本哈根郊区的价位是每月约需要支付基础费用1000 欧元。

　　法国人由于在酒店经营行业有着常年丰富的经验，加上天然地浪漫性格，他们独辟蹊径以老年酒店式公寓的模式来为老年人提供住宿、用餐、照料等服务。老年人可以长期包下某一特定房间在此居住，也可以像游客一样短住养老，这类酒店公寓的特色就是为老年人提供更为多元、丰富、高端的入住体验，大量的服务员、管家、司机随时提供服务，可以说是养老方式中的贵族。

　　在欧洲，老年人入住养老机构，早已不再是单纯为了寻找提供生活照料服务、度过晚年的场所，养老机构早已逐步向多元开放、功能集成、个性特色的老年综合服务社区发展。他们更重要的是追求生活质量，提高生命宽度、深度和品味。

　　2、欧洲各国养老方式的新趋势

　　在欧洲，异地和跨国的养生养老模式已经形成新的产业，逐渐打破地域与国家界线，形成了异地养老、跨国发展的新思路养老产业成由于欧洲大陆各国相连贯通，语言习俗有很多共同之处，易于打造整体化的养老产业。比如挪威的卑尔根、奥斯陆、贝鲁姆等城市认准了西班牙的市场，西班牙有着适宜老年人居住的气候环境，同时房地产价格仍比较便宜，现在有越来越多的老年人选择在西班牙定居，更多有战略眼光的企业也投资了西班牙养老房地产市场。北欧其他国家的老人选择到西班牙养老，看中的不仅是那里的气候与自然环境，还有服务一流、功能齐全的养老设施、以及良好的公共医疗卫生服务和保险服务等。与此同时，西班牙其他与养老产业有关的实业家们也看中了那些有意愿来西班牙养老的北欧人的口袋，他们可以为西班牙创造大量的消费。所以说异地养老确实是一项互利双赢的好事情，已经被发达地区越来越多的国家、企业以及老年人所认可。

　　欧洲养老产业的巨大市场和潜力不仅吸引了欧洲本土的企业，更吸引了很多世界五百强的大公司的注意。全美排名第一的老年人生活服务提供商——加国安老院，现已在德国开办了 9 家联合企业，在英国开办了 15 家，同时正在开发西欧各国的市场。该公司在伦敦近郊开设的一家老年公寓，虽然每月的费用逾越 4000 英镑（7917 美元），但仍旧吸引很多客源，经营状况极好，业绩一路飘升，目前该公司的股票市值已经上升了 35%。

　　欧洲各国在打破旧的养老方式的同时，又为企业创造了全新的发展机遇。一些国际大公司已经敏感地嗅到并抓住了世界养老产业发展的巨大商机。Sanyres Mediterrane 作为一家世界 500 强的大型投资公司已经在沿西班牙海岸建设了大型养老社区，首期投资就超过 5000万欧元（6740 万美元），该社区开业于 2008 年，配套设施齐备，管理科学、环境优美、入住安全，大量的西班牙老年人和北欧各国的老年人已经选择这里定居，享受高质量的晚年生活。

　　独居老人在欧洲各国也有不断增多的趋势，这样为居家养老服务提供了广阔的市场，不断增多的独居老人，也推进了欧洲居家养老服务的快速发展，在丹麦、挪威、荷兰、芬兰等国家，超过 90%的老人是独居老人。

　　在英国的独居老人也逐渐体验到了购买居家养老服务的方便快捷，保守估计，英国有着超过 110 亿英镑的居家养老服务产业市值。目前市场份额多数被大公司占据。该项服务在德国也非常有潜力，据统计，德国的居家养老服务在 8 年内扩大了近 40%。有上万家企业和养老机构提供 24 小时的此类服务。私人公司在这部分做的比国有企业要好。

　　（三）日本

　　1、日本的养老事业与养老产业的概念界定

　　日本对养老机构和设施的划分有两种：一是“养老事业”，二是“养老产业”，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养老事业”主要是非营利的，主办方为政府，而“养老产业”多为营利性的，主办方多是日本的民间企业。两者均以老年人为提供服务的对象。日本为了保障养老事业稳步发展，在几十年内颁布了多项法律条文。“从养老产业来看，主要涵盖以下 6 方面的服务：“1 住宿设施（如老年公寓、老年旅馆等）2 理财服务（如养老保险、商业保险等）3 居家养老服务（如登门提供家政服务，看护）4 养老产品（如现代化卫浴装备、轮椅、护理床等）5 精神文化服务（如书籍、旅游产品、继续学习等）6 前述不包含的服务”日本的养老产业已经走在世界前列，涵盖众多领域和产品，开发出了众多的上下游支链，是相当成熟完备的产业。养老产业的发展还源源不断地启发着其他产业的开拓和进步。促进了各种公共事业的发展。

　　日本政府在建设产业的同时，清楚地明白产业的发展必须找到核心的推动力，该核心这就是护理业。日本参与护理业的的人员达 100余万人，其中有 60 人左右从事的是居家养老服务，提供上门护理；其他 40 万人左右在各种公立和私营的养老机构内工作，养老产业提供了巨大的市场和新兴的工作岗位，也吸引了很多企业、法人、医院加盟。

　　为了保障护理业的快速发展，“日本颁布了《护理保险法》（于 1997 年12 月起实施），从法律层面上为提供服务和购买服务的人群都制定了政策。并且日本还实施了“护理保险制度”（2000 年起实施），”该制度是前述法律的补充，从“居家护理服务”和“机构护理服务”两个层面几十种分类上来定义了护理服务和相应的护理保险，有了护理保险的保障，日本人更加愿意参与购买和提供护理服务，保证了护理业的蓬勃壮大。

　　2、日本的养老制度

　　日本在 1955 年至 1970 年的“黄金十五年”当中，完成了扎实的产业积累和包括养老制度在内的相对完善的社会制度设计。

　　养老制度是有一系列法律做保障的：“按时间顺序主要有《厚生年金保险法》（1954 年颁布）、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国民年金法》（1959年颁布）、《老年人福利法》（1963 年颁布）、《老年人保健法》（1982 年颁布），以及前面提到过的《护理保险法》（2000 年颁布）等。”“其中为日本人养老做出根本保障的是《国民年金法》，类似于前面提到的美国的社安金，该法律将全部日本国民的养老用制度强制性安排下来，其要求 20-60 岁的日本公民都参与缴纳“国民年金”，无一例外，缴费方式为：国家缴纳 1/3，剩余 2/3 由参与者个人和参与者所在企业共同负担。缴纳“国民年金”满 25 年，同时超过 65 岁后的日本国民都可以领取数额不菲的“国民年金”用于支付养老所用。”

　　与美国相似，日本的养老金结构也分为三层设计：一是前面提到的“国民年金”，强制覆盖了全体日本国民，由国家直接收取发放和保障基金安全；二是“厚生年金”和“共济年金”，“厚生年金”针对的是企业员工，而“共济年金”针对的是公务员，“厚生年金”也是有强制性的。三是企业和个人自行参与发放或购买的的其他年金或保险，能够对国民进行基础保障的就是前两种年金，厚生省的年金局及社会保险厅负责前两种年金的管理，收缴、发放、制度制定等工作。第三种则由企业和保险公司等主体之间的合同规定。

　　为了保障国民的优质生活，日本也在不断推进国民待遇的提高，保障国民的收入不断上升，让日本国民在退休前就可以过上高质量的生活并做好养老准备，完善的养老体系和全面的法律保障，使得日本老人在一生的积累之后，手握优厚的养老金和退休金，过着富足安详的晚年生活。

　　3、日本的养老方式

　　日本养老方式的最大特色就是从服务对象出发，针对需要护理老人精细分级，并通过提供分级护理收取不同的费用。在日本，公办和私营的养老机构合计超过 10000 所，分类包括日间照料类机构、短住类机构、长住类机构、疗养类机构、康复类机构等，虽然寸土寸金，但据统计，长期住宿的老人每人都能拥有超过 18 平米的使用面积，由于日本人对入浴的独特喜好，居室中除独立卫生间外，多配备多功能入浴设施或公共浴室。从入住老人进入机构开始就首先对老人进行体检和评级，甚至细致到是否能独立下床、独立穿衣、独立步行、独立用餐等描述，并根据老人这些状况建立档案，提供有针对性的服务，如日间照料、短期入住、长期入住，入住普通看护区、特殊看护区等。

　　一般来说，普通看护的老人月需费用和当地租房平均花费基本持平，同时可以使用社保金来支付费用。

　　在前述的各种分类机构之外，由于对市场的分类逐步精细，高层次高收入的老人对带有扩展服务的高档综合性养老机构需要逐渐增多，同时失能失智的老人也需要特殊的护理和康复，因此专为某一特色群体的特殊要求开办的养老机构也不断增多。

　　在日本，每 5 人中就有 1 名老人，日本通过养老产业的深度分类经营，不但为老人们提供了较好的服务，开拓了这个巨大的市场，同时积累了深厚的经验，现在日本正在积极通过国际交流，将日本的养老产业向全球推广，利用技术和经验的优势率先占领世界市场，形成日本产业未来新的经济增长点。日本政府通过《老年人福利法》等系列法律，通过修建养老机构，鼓励私人进入养老服务市场的同时，也强调老人对社会的了解和参与，同时积极推动社会福利一元化与地方化，从而加强地方政府对老年人福利的权力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