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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斩除对象的变迁

来源:学术堂 作者:周老师
发布于:2018-04-24 共277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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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钟馗题材小说情节内容的变迁
  
  钟馗题材小说内容的变迁可分为斩鬼对象、斩鬼方式和情节互文性三方面。
  
  钟馗斩除对象的变迁大致经历了从鬼怪一人一人鬼的变化过程,斩鬼方式总体来说分为直接斩鬼和间接斩鬼,小说情节的互文性主要体现在与钟馗身世、钟馗形象、副将、蝙蝠、稽查十殿阎王、五鬼闹钟馗、托梦相关的这凡方面情节上。通过对三部小说情节内容变迁的梳理,可以探知三本小说之间的差异和联系,有助于对钟馗题材小说文化意蕴的整体把握。
  
  第一节钟馗斩除对象的变迁钟馗斩除的对象必然是鬼没有错,但是这其中的鬼却是大致经历了由鬼怪一人一人鬼的变化过程。我们需要注意的是,明代神魔小说《钟馗全传》与清代讽刺小说《唐钟馗平鬼传》、《斩鬼传》两部书所描写的斩除对象是有着本质的不同的。
  
  《钟馗全传》中斩除的对象有两类,一类是有着实体存在的精怪,在书中即为锥精、石马精、鳖精、山魅、搅扰唐明皇的虚耗以及蝙蝠精。书中锥精(卷二)一节图上标明“张本卖糖,雄精迷人”,基本上概括了大概的情节:买糖商人张一本在归家途中遇到变为美丽妇人的雏精,锥精以谎言骗取张一本的信任并与之在凉亭内交情。张一本第二天归家后便“容貌非旧,狂言乱为,手舞足蹈,逢人即打”,所变,其妻得梦,求得钟馗,方以雷电击锥精于阶下。此处的锥精是由郊外的山鸡化为人形来毒害过往的路人,的山鸡幻化为妖怪,石马精、鳖精、锥精是由道教所说的经由修炼而成,由普通蝙蝠精亦是如此。
  
  石马精(卷二)是孙氏祠堂内的二匹石马久远年深所幻化成的妖精,其危害甚大,“或变男子而奸宿人家之女子,或变女子而迷惑往来之男人,或朝出而吸六畜,或暮出而残田禾。男女受其害者不计其数,田土荒芜者比比皆然。;-可见其危害已经不仅仅限于平常人类,还对人类的生产及生活要素进行了破坏,可谓是罪大恶极。钟馗最终以剑断两马之头,鳖精的信任,(卷二)原是水中之鳖,除此祸害。以担心名节有污,不如捐躯的谎言骗取了李妈进而被收为女儿,接客待客,取名月仙。李妈的原意本是靠月仙赚取银两,但是身为鳖精的月仙却勾引钟馗的同窗余华烈,并与之交情,害其患重病难愈。本就考期将近的余华烈,如果一直病重不愈,不仅功名无前途可言,性命更是难保。最终钟馗将其斩于剑下,除此一害。
  
  蝙蝠精(卷四)是宜山江边五王庙的千年蝙蝠修炼幻化而成。它于江边目睹了寡妇昆玉为亡夫守节而投江的经过,遂变换为昆玉的模样,代替她嫁给了朱士贵。婚后生活表面上看起来和和美美,蝙蝠精所变化的昆玉既孝敬公婆,又1守妇道,邻里亲戚无不称赞。但是及至二周”士贵人形鬼质,时常负疾“,终是被蝙蝠精所坑害,如果不是钟馗斩除蝙蝠精,朱士贵终会性命堪忧,不久于人世。
  
  在这类本就有着实体的精怪,还应注意的是山魁和搅扰唐明皇的虚耗,它们虽有实体,但却不是靠修炼成精的。文中的山魅,本是山中精怪,并未说明是由何变化而来。根据道教的理念推测有可能是山中之气所生,这种气必然是诸如瘴气之类的不祥之气。文中的山魅”红头赤眼“、”身长一丈“,可以想象其高大魁梧的怪异形象,也符合山中精怪的身份。山魅并未直接害人病重,威胁其生命,只是想享受吴氏与其相交情的淫逸之乐,恩威并施来稳住吴氏,不让其向外泄露以维持自己的享乐。山魁虽未伤害吴氏性命,但却伤了封建社会妇女的名节,所以也成为了钟馗斩除的对象。
  
  虚耗(卷四)是有实体的鬼类最为特别的一类,文中明皇亦不知虚耗为何物。虚耗于文中自己解释为”虚者,望空虚中盗人物;耗者如戏,即耗人家喜事成处。“忿由此可见虚耗是一种盗人财物,到处制造破坏的小鬼,而且可以入人梦境,连皇帝也不能避免。唐明皇欲呼武士之时,钟馗及时赶到,将小鬼挖目并食之。
  
  第二类斩杀对象是人类,此类人多品行不端,道德败坏。在赴试不捷一节,钟馗在前往终南山的路上遇到乞讨老者李典,其状极为可怜,只见”须鬓皓然,至店乞食,声声叫苦“.钟馗问明缘由,在为老者感到悲痛的同时,对不孝子张克义及儿媳姚氏更是恨之入骨,对于钟馗这种文人才子来说孝道是至关重要的。于是钟馗上疏给上帝,使张克义夫妇落得个被雷击死的下场。此处钟馗所斩的对象便由鬼演化成了实实在在的人,是一个重大的转折。说明危害人性命的鬼怪与道德败坏、品行不端的人都是应该斩除的,不应局限于表层意义的鬼怪。人心不古,亦可以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对善良的人们造成伤害。随后的证除元弼、对证盆冤、简击五通都是此类心术不正之人。证除元弼中,郑元弼因贪恋好友武亮采之妻胡韦娘之美色,多次寄诗求爱。
  
  由于被胡韦娘多次拒绝,都元弼遂起杀心,将韦娘及其丫鬓春香一并杀死。最后韦娘托梦于包拯,以钟馗挂像为证,请出钟馗作证并剑击元弼结案。对证盆冤明显借用了元代《盆儿鬼》的故事,只是情节略有改动。扬州李浩因买布滞留朱塘,天色已晚遂求宿于丁千丁万家。丁千丁万见其财物遂起了贪念,抢其财物并杀之,恐事败露又将李浩尸骨和泥做成尿盆,卖给王老。最后由王老代诉,丁千丁万家所供奉钟馗为证人,钟馗以剑击之,如法拟死。简击五通情节也与此相似,虽缺页数,但是情节可以推测出来。可见,《钟馗全传》所斩对象包括鬼怪和不为善举的人类,此处是由鬼一人的发展脉络。
  
  清代《斩鬼传》和《平鬼传》的斩除对象从单纯的鬼怪和普通人演变成了所谓的”人鬼“,作者赋予了他们更加戏谑的内涵与寓意。这些鬼原本也是人,只是由于沾染上了各种癖性而变成了鬼,专做些损人利己的事。《斩鬼传》序中写道:夫人而至于有伤名教,泥滞鲜通,败坏威仪,淫乱风俗,尚得以为善乎?夫人之所以为人者,善耳。人而至于不善,非人也而实鬼矣。夫人也而可以为鬼乎哉!①此处指明不为善反而败坏威仪、淫乱风俗的人不是人,却是真实的鬼,即所谓的”人鬼“.
  
  《平鬼传》中也提到”今阳间有一种鬼,说他是鬼,他却是人。说他是人,他却又叫作鬼“①。充分说明了这种人鬼的特质,是人亦是鬼的人鬼,虚有人类的外表,只是借着一副人的皮囊而大行鬼所行之事罢了。此类鬼的最难惩治之处在于”欲加之以王法,彼无罪之名;欲彰之以报应,又无得罪之壮。也曾差鬼卒稽查,大都是些习演性成的罪孽“②。王法不能惩治,鬼差也毫无办法,是个人的不良习性而产生的行为。所以这里的斩除对象便彻彻底底演变成了具有各种癖性的人。






  
  由以上两表可以看出,《斩鬼传》、《平鬼传》钟馗所斩鬼类是现实生活中的人,只不过这种人是具有了地痞、流氓的各种癖性以及诸如不讲卫生、爱好古怪的不良习惯。《钟馗全传》钟馗斩鬼的对象是精怪和不孝、不义之人,小说中所斩的人为《斩鬼传》、《平鬼传》提供了创作原型。《斩鬼传》作者刘璋将对鬼的认识进一步深化,把具有不良习惯和癖性的人作为钟馗斩除的对象,更加具有讽刺意味。《平鬼传》本就是依据《斩鬼传》的情节内容加以扩充完成的,小说在斩鬼对象上与《斩鬼传》极为相似。由此可见,钟馗斩除的对象从单纯的鬼怪变为实实在在的品行不端的人,到清代小说中进一步演化成具有各种癖性的”人鬼“,加强了影射世俗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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